这夜一艰苦又难熬。
心灵门內的玛璃,除了哭,就是整理她的⾐箱。现在她才知道大卫的用意,原来他送的⾐箱用意在保护她的世界,在拿出又放进的过程中,她才知道里头的世界虽然寂寞,但是外面的世界却更伤心。
为了要凝冻这一刻的美好,她选择离开。
可是…
他还欠她一幅画“⾚裸天使”…,那可以伴她一生的依据。
算了!她头摇。
这是不満⾜的奢求,如果此刻她不菗⾝离去,再多拖一秒,只会加深她的<img src="in/yu.jpg">求,最后连⾐箱都锁不住她的情意。
让这幅画变成下半辈子的期待吧,如果玛璃下辈子还能碰到赵子言…玛璃的眼泪又汩汩而出,现在的她真是道地的泪人儿,即使她再怎么用力昅鼻,都阻止不了那双哭坏的⽔龙头。
她用力拖着那只大⾐箱来到门口又停住,那扇门冷得令她害怕。
开启吧,就让这一切的美丽,化作心底的秘密,直到⾝体枯了、朽了、烂了,这份美丽依然保留它的形状…她伸手扭转门把,可是又颤抖得握不住,那像是她的幸福,彷佛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接下来,她不再让自己的思想狂疯了,只随着⾝体的动作用力旋转门把,再随着这股余力打开门…她见到一个人挡在她面前,或许他从来没有离开。
她哭了。
她闭上眼,告诉自己这是梦,她才从梦中惊醒,又再度沉睡梦中。
她张开眼睛,他还是站在那里,満眼的疲倦和落寞。
“你要走了?”
她用哭泣代替点头。
他<img src="in/rou2.jpg"><img src="in/rou2.jpg">眉际。
“为什么故事总是这样写,当一个笨男人误会一个傻女人后,那个傻女人就要气得离开。”
她的嘴<img src="in/chun2.jpg">哭泣得发抖。
“因为这是你要的游戏。”
他知道她在气他。
“那为什么游戏要结束?如果游戏一直到永远,就不是游戏了,变成永恒。”
她停住哭泣,用肿红而酸痛的眼睛瞅着他。
“我开始认为你不是天才,如果你真能预知,应该知道你的永恒需要我的参与,我要当你一辈子的监护人!”
“可是…,我早就不需要任何人的监护了。”她咬着<img src="in/chun2.jpg">沉痛说道。
他笑了,此时,难得一见的<img src="in/yang.jpg">光正从窗外缓缓升起,但是谁也不眷恋,只在乎眼前的彼此。
“我要保护你一生一世,一个七岁、两个七岁、三个七岁,那个永永远远的七岁小女孩。”
他用力昅一口气,然后将他所有的情感化作一股最猛的冲力。
“天才玛璃我爱你!”
但是她却呆住,这一声发得太快、太急、太猛、太突然,她一时无法体会…这次他没有疑虑、没有保留,完完全全用他的人、用他的心,将他的情意如山洪爆发般一泻千里。
“傻瓜、笨蛋,玛璃我爱上你了,没有逻辑,没有道理,没有游戏规则,我爱上你了。谁管你的七岁或七十岁,我爱你的每一天每一秒,我要和你共度每个朝起⽇落,我要和你分享每个喜悦和忧愁,玛璃我--爱--上--你--了!”
她还是不语,他急了。
“这不是你的期待、你的预言?玛璃你是天才,可以让我喜让我忧,让我心醉让我痴狂,这是爱,可以让每个恋爱中的男女变成对方的天才,你是我的天才,赵子言的天才玛璃,我的天才玛璃。你说说话啊!”接着,他倒没有预期她的下一个动作,只听到她一声尖叫,整个人就栽进他的怀里,而他;反应总比天才慢些,只见他一个重心不稳,两个人双双跌在心灵之门的界线上。
“我不要当天才,没有人会在意天才的喜、忧、心醉和痴狂,我只在乎你,我是你的小女人,我只愿成为你千万个细胞之一!”
她哭着喊着叫着,他用力抱住她,将她的泪<img src="in/rou2.jpg">进他的⾐襟、他的心坎中。
忽然他感到眼眶<img src="in/shi.jpg"><img src="in/shi.jpg">的,他知道从今而后的泪⽔,是感动生命的喜悦,感<img src="in/ji.jpg">有人相伴永不孤独的喜悦…他狠狠抱紧她,只想将她融人体內变成千万细胞的全部,如果不能,他们可以一起制造另一个千万个细胞,一个小玛璃或小赵子言,一个绝对要有玛璃的天才和赵子言的痴狂…于是他低下头寻找她的嘴<img src="in/chun2.jpg">…她却想起另一件事,那个傻念头,他未完成的“⾚裸天使”他心目中最美的女人…“⾚裸天使…”她在他的<img src="in/chun2.jpg">间轻叫。
而他并没有让她说完,反而用他的⾆尖轻启她的红<img src="in/chun2.jpg">,逗弄另一个那爱发话的小⾆尖。
“我在画了。”
他将她抱起,两人滚到<img src="in/chuang.jpg">上。
当他伸手想开解她<img src="in/xiong.jpg">前的⾐襟时,她又忍不住开口。
“什么时候画。”
“现在。”
当她裸裎在他面前时,他真的看到他生命中最美的一幅画。
“用什么画?”
“心。”他告诉她。
她不再说话了,静静享受他指间带来的喜悦。
“这是你的眉、你的眼,你的肩膀,你的…小可爱…”
最后她尖叫一声,他在这幅画里题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