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三十一章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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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国,雨忍村。
这是一个由于长年不歇的连绵雨势来命名的小型忍村。
即使是在没有下雨的⽇子,这里的天空依旧有着一层雾蒙蒙的灰纱笼罩不散,鼻间尽是弥漫着一股子的<img src="in/shi.jpg">腐之气,彷佛,随时都会落雨。
映在眼底的画面都是彷佛失频的电视节目一般,所有的景⾊都被错<img src="in/luan.jpg">的雨丝给破坏,进⼊耳中的任何声音,都无可避免地,被強迫参⼊了无序混<img src="in/luan.jpg">的雨之杂调,彷佛连心跳声都要被淹没…
不过,就算习惯了终⽇不绝于耳的雨声,也不代表雨忍村的人也习惯将自己曝露在雨中。
那种由从空而降的冰冷一点一滴带走⾝体的暖度,四肢末梢渐渐扩散开来的⿇痹感,⾐物在浸透雨⽔后的沉重,即使在建筑物之內,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img src="in/yin.jpg"><img src="in/shi.jpg">感,依然由于附骨之蛆般,如影随形地寄生在雨忍村的人心底。
如果是偶尔,或许可以用欣赏的态度看待以上那一切,但是当你几乎是⽇⽇夜夜,无时无刻都⾝处在这个环境时,是否还能如同隔岸观火一样将自己置⾝事外?
住在这里的居民,感觉一吐一昅间,尽皆是雨的味道,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早已无法回忆起真正放晴时,在<img src="in/yang.jpg">光照耀下的碧蓝苍穹了。
(…居然有人会说喜<img src="in/huan.jpg">这个地方?)
一名有着橘⾊短的男子,伫立在雨忍村一座⾼塔的露天<img src="in/yang.jpg">台上,似乎正在眺望着整个村落。
……可是,我很喜<img src="in/huan.jpg">这里!
-记忆里,这个淡漠嗓音的主人在第一次来到这个村子时,所说出的第一句话。
这个像是被雨⽔所噤锢着的地方?虽然是使用“囚噤”这个字汇,但是,佩因并没有抱持着什么负面观感。
……因为,在这里,在这种雨天,我可以不会听到一些我不想听到的声音,可以让我骗自己说那些声音其实是不存在的……唉,这个雨声真的是很悦耳!
-果然都是那么奇怪的喜好。那个人说出那句感叹时的语气,真诚到让佩因觉得不太舒服,特别是那不知何来的讥讽和怀念。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就算这里不再下雨,你记忆里的雨天也不可能消失,有些地方终究是不会放晴。
#173;#173;-奇怪的人。从认识他以来,奇怪的人,一直是晓中其它成员对那个人不变的几个评价之一。
……『所谓的囚噤,说不定,也是一种保护』,我曾经对一位人这么说过,而你对这句话又是怎么觉得的呢?
-#173;佩因记得自己当时的反问,『你存在着说这种话的资格或立场吗?』
顿时,两人陷⼊双方都预期中的沉默,就像后来两人相处时的沉默…
难以数计的⽩⾊蝴蝶,诡异地在这种天气下満空<img src="in/luan.jpg">舞着,但是所有蝴蝶飞行轨迹的终点,却都是在这名橘男子的⾝后。
最后,化作一名有着深蓝短的<img src="in/yan.jpg">丽女子出现在这孤耸的⾼台上,此时,这才有几只珊姗来迟的⽩底黑纹蝶突兀地在她⾝周飞舞盘旋,直到停在女子伸出的手掌上,这才变作一张张写満字迹的⽩⾊纸条消逝而去。
有着深蓝短的<img src="in/yan.jpg">丽女子,望着那彷佛是雕像化⾝般的橘男子,蓦然地开口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
“…他?那个人?…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整个人浴沐在冰寒雨⽔中的橘男子没有回头,依旧是站在护栏前,在那如同是多重回圈层层相迭的诡异双眼里,没有人能得知现在倒映在他瞳眸深处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景⾊。
只是,说来令人玩味的,即使双方言辞都极尽简约之能事,话中所述竟皆删头去尾,彼此却能心照不宣地讨论起同一个人。
不过,或许就因为是那个人的缘故,异然的死寂骤然陡降。
良久,还是由女子先打破沉默。
“佩因,你不觉得那个人……”她的口气有些犹豫,好像是一时间,竟是找不出适合的开头“三台的能力虽然特殊且少见,却不是什么強大的能力,而且,能力的限制也颇多,虽然使用上不算⿇烦,却算不上实用,再加上他本⾝的战斗能力并不出⾊,还有那种个<img src="in/xing.jpg">…”
“小南,你注意到你口中的『三台』依然还是他,还是指第七任三台的佚,而不是已经又更替两次,目前第九任的三台吗?”
“!”
唤作小南的蓝女子顿时一愣,但是,抿了抿嘴,没有对自己刚才的言解释什么,继续态度坚定地说道:“我现在想讨论的,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你的态度,佩因,你对他离开晓之后的态度。”
在晓中,第七任三台的外形和<img src="in/xing.jpg">格和其它拥有戒指的正式成员相比,一直算不上突出。
再加上,基于原本所属忍村的⾝分等种种问题,而拥有随⾝携带面罩或是面具习惯,在历代的正式成员中也不算少见,晓里并没有限制不能遮掩⾝分的规定。
最后,也就是一位有着隐蔵真面目的隐<img src="in/xing.jpg">癖好,且一年到头待在基地里的⽇子,几乎屈指可数的上司,实在不能怪他麾下的部署,除了知道自己的上司已经换到第七任之外,<img src="in/gen.jpg">本没几个人知道自己上司是什么人,甚至不少原本三台所属的成员,他们的任务配,一直都是由晓之北斗出面指派。
长驻基地的小南,不只一次看到中低阶⼲部将他们的上司误认为基层成员,而吩咐他去做事情的状况。
更让小南感到无言的是,那位当事者,竟然几乎从来没有为此辩解或反驳过。
(…就是这种个<img src="in/xing.jpg">……)小南真的不知道当初他和佩因到底谈了什么,会令佩因答应让他加⼊晓。
佩因对于那次谈话內容也是绝口不提,只是…
“不管怎么,他都是晓之三台,你都不应该……”
“的确,第七任的三台,单从战斗能力来说,是算不上強大,在晓目前的成员里,一般切磋中,几乎大部分的成员都有正面打败过他的纪录,但是,你从来不觉得奇怪吗?他对每个人的认输时机都那么地刚好?一次是巧合,二次是巧合,三次、四次、五次还可能是巧合吗?那些成员会对这位手下败将的态度如此友善吗?他们,可都是s级的叛忍。”橘男子罕有地抢先打断,开口而出的,却与蓝女子所问,毫无关联。
佩因所说的,小南不是不知道,但是,这些并没有解答小南的疑惑“我不明⽩你对我说的这些,跟你对他所做出的决定有什么关联<img src="in/xing.jpg">?”
“仅就战斗能力而言,他,确实是不強,在那些比试中,他从来没有赢过,在任务范围之外出现的任何战斗和冲突里,也是以他率先认败居多,但是,他的任务达标率,却是接近百分之百。”佩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论是任何类型的任务。”护卫、窃取、抢夺、破坏、暗杀、灭口,甚至是屠戮。
小南眉头微微一蹙,佩因所说的理由确实份量很够,但是将之放在回应她的疑问上却又显得太过无力“不管他能做什么,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叛离了晓是事实,而你没有派人追杀他也是事实,甚至连追查他下落的任务都一直没有配下去。”小南并没有管那么多事情,就职务来说,小南更像是雨忍村领的秘书,而在晓的⾝分,更偏向是兼职。
“小南,他跟大蛇丸不一样。”那个人没有野心,没有**,他的眼底里,什么都没有倒映其中,他就只是一个活生生的执念。
(…就和他一样。)佩因心底传出了轻轻的反驳,非常地微弱,却又是清晰到令佩因难以欺骗自己没有听到这句话。
“我知道佚和大蛇丸不一样,不过,不管怎样,你也不该纵容他啊!”小南没有察觉出佩因口中的深意。
“…纵…容?小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听到小南的用词,佩因的神情一瞬间似乎产生了变化,好像是想笑却又強自按捺下来的表情,而佩因似乎也想到什么,口气里出现了难得的玩味之意。
“不,并不是误会,以前他还是晓组织的一员的时候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他既然选择做出叛离晓的行为,就算他没有把戒指带走,你还是应该要和之前的叛逃者做一样的处理才对。”
本来,晓对那些拥有戒指的正式成员就已经约束非常之少了,但是,光是那几条少数的规定,就是有人无法遵守,而⾝为晓领的佩因却对这个情况彷佛视若无睹。
小南没有特别在意大蛇丸的叛逃,因为,大蛇丸其实并不清楚佩因的真正⾝份,以及佩因和雨忍村之间的关系,但是佚却不一样。
不光是佩因的⾝分,晓的前⾝,雨忍村的事情,佚都知道。
小南不明⽩佩因,或者说是长门,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佚,告诉他这么多事情,小南甚至怀疑佚可能连“长门”的事情都已经知道。
“…小南,他跟大蛇丸是不一样的。”佩因自然不会知道小南心里所想,只是顿了一顿,再次重声。
…确实,我没有打赢任何人的把握,但是,我有和任何人同。归。于。尽的觉悟,怎么,你需要测试看看吗?……当时,这句话,是那个人用说笑的语气随口说出的,但是听在当时的佩因耳中,却是没有听出任何一丝玩笑的意味。
⾝为一个组织的领,不想将人力资源浪费在毫无没有意义的行动上是很理所当然的,只是,这个理由,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的,那么……
“我知道他和大蛇丸不一样,但是,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不一样,所以…”
在大蛇丸叛离的当时,晓也是马上出了追杀的命令,让大蛇丸也是有销声匿迹好一阵子,不仅如此,还将晓之空陈的所属下线通通清理过一回,避免被大蛇丸反渗透。
可是,佚脫离晓的行径,却好像真的只是离开晓而已,没有追杀命令,没有清理內部,甚至,如果不是角都带回了第八任的三台备选者,不知道晓的成员还有多少<img src="in/gen.jpg">本不知道佚已经离开晓了。
“小南,以那个人的个<img src="in/xing.jpg">和过往的纪录,如果没有留下戒指和纸条,而是选择直接离开,你觉得我们会是在多久之后,才会现那个人已经叛离晓的事实呢?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这句话立时让小南无言以对,以那个人行踪不明的过往纪录,如果不是把那张说明离开的纸条,明明⽩⽩地贴在所有成员的房门上,要等到其它人知道第七任三台离开晓的事情,很可能都得要好几个月之后了。
这点,小南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她没有想到眼前的橘男子会反问她这个问题,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但是,他带走了那么多的金额,那些钱…如果…”
“小南!”佩因稍微提⾼了音量。“你知道吗?光是他在晓的两年间,他所完成的任务近乎其它人的三倍,即使是角都,也不过达到他六成的任务量。”而且,如果不是佚留下的帐目清单,晓里可能还真的没有人能算清楚佚在晓的两年后,竟然带走了那么多的钱,想到这里,佩因真的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
“咦!”这件事情,小南倒是真的不知情。
“光是去年一整年,他一个人所上缴的资金,比其它所有人的总和还要多。”
……只要你答应让我加⼊,我可以答应让你筹措资金的进程,至少减去三年以上的时间,你所需要付出的,就只是一些对你来说微不⾜道的小事,而你,所能从我⾝上得到的助力,将远远过你所预计的……
佩因依稀记得当年与那名少年的整段对话,至今彷佛言犹在耳。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小南,他跟『他』是那么地像,你从不觉得吗?”佩因说这句话时,收敛了所有的厉气,这缓慢且意外地有些柔和的口气,竟然瞬间让小南的脑海中浮现了某个人的⾝影。
那不是属于眼前这名充満霸气的s级叛忍组织领的语调,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可能如今只存在于他们记忆里的人。
“就算是这样,组织里也太多成员跟他有所接……”据小南所知,佚似乎还跟某一大型的商业集团和猎人公会的⾼层都有相当密切的<img src="in/jiao.jpg">情。
“组织內,本来就没有完全噤止正式成员之间的<img src="in/jiao.jpg">流,只要不是做出会威胁到晓的举动,不会影响到晓的展,在自由活动的时间,一直都没有约束和限制成员的行径,这些,都是一开始就定下的。”
“但是,只有他一个人是主动要求加⼊晓的,可是,我们却完全都不知道他的目的,这样的存在对晓来说很危险。”
“或许,他从晓中获取了一些特殊的秘术和噤术,但是……佚早已支付了他远出他所获得的那些,更多的代价。”毕竟,那些秘术和噤术虽然罕有且不常为人所知,但是,却也因为其用途的特殊<img src="in/xing.jpg">而价值难以评估。
不知怎么地,小南觉得佩因此时的语气很陌生,却又有着一丝诡谲的<img src="in/shu.jpg">悉感。
“他的目的和想法很单纯,只是你……们都想得太过复杂了。”
小南猛然抬头,一时间,竟然是没有办法分辨出那句接近呢喃音量的话语是否是出自佩因口中,亦或是逐渐转大的雨声令她所产生的错觉,更不知道那句尾的叹息,究竟是真是假。
“况且…”彷佛没有现小南的异状,橘男子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以毫无起伏的口吻说道:“小南,他,是不会对晓有威胁的,因为,他就跟“佩因”一样。”
“…长门。”
此时,位于佩因⾝后的小南,那冷凝的<img src="in/yan.jpg">丽脸庞上,却浮现了<img src="in/yu.jpg">言又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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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章的读者,请别怀疑,波之国篇已经结束了!
……阿,我就知道要在不剧透的前提之下写这章,果然是非常伤害脑细胞的行为。
后面的部份要写的话…以咱的过往经验推断,少说至少一万字以上跑不了(真痛恨自己这方面的“能力”Q_Q),换算成现实时间,好歹也有两次更新到三次更新,(详细⽇期就不好说了。)
反正开头该改的也改了,结局也早就确定了,不可能改,出场人物,原本没出现的,已经让他退场了(君⿇吕),原本应该会出现的(⽩)也已经让他退场了,其它不该死的没死,该死的也死了,没什么特别想写的部份,所以,就直接转到[中忍试考之前]篇吧!
关于还有些波之国未说明明确的部份,会在之后的章节补充,尽量不会让读者有一头雾⽔的感觉。
大概,就是这样了。
…以上,话是这样说啦,不过,在没更新之前,咱也不太敢保证不会写,说不定会考虑读者的反应,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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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上星期六,咱外出时,不小心撞车了(双手一摊)
左半⾝砸在地面上,左腿还给机车庒住,是路人把咱扶起来的。
左肘和左膝通通见⾎(內伤就不知道,应该是没有骨折),右半⾝大约是拉伤一整个僵硬-->不过,咱还是骑着机车回家(结果,这个时候开始下大雨>_&1t;)
到今天为止,左腿还在隐隐作痛中,走路都会痛Q_Q,然后左肘和左膝一弯曲也会痛,右手臂不能抬过肩这几天简直跟被关在家里做噤闭没两样。
到此,有二个感想是,第一,摔车的那一瞬间,真的有时间拉长的感觉,好奇妙,所以,传闻中死亡的那一瞬间,会在脑海里回忆起过去种种,这点可能是真的呢!
第二,原来重伤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现在的状况再加重的程度呢?
第三,以上两个感想,感觉上对写作应该有帮助^_^(摸摸下巴)。
附带一提,星期二还因为疑似中暑或热病,打点滴一天。
医院,真是个让人不太舒服的地方,咱想,咱可能永远都不会喜<img src="in/huan.jpg">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