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了凌晨三点钟的位置,仍坐在屏幕前目不转睛地看着《<img src="in/she.jpg">雕英雄传》的我终于忍受不住刚才那股強烈睡意的侵袭,于是关上了电脑,准备觉睡。
但即使困到这种程度,我仍然在想着小说里的內容,那一幕幕的情节就像过电影一样不断在脑子里闪过。的确,人脑终究是比电脑⾼明多了,电脑就是按了“autostart”键,也绝对不可能如此精确又迅速地连续捕捉精彩情节。
小说这东西就是不能看得太投⼊,不然的话人就会受它太大的负面影响,那样不好。梦中,我又像前几晚一样,以郭靖的⾝份参加到了令人气愤的的情节中。今晚的情节,是邱处机和江南七怪为了拆散⻩蓉而劝说郭靖出家⼊全真,这样就可以以全真弟子的⾝份一同加⼊抗金大业(83版的<img src="in/she.jpg">雕电视剧中对这个情节做过重点描述)。
全真教的正殿中,这位邱道长唾沫星子横飞,把加⼊全真教的好处说了一大通。我心想:怪不得全真教众在南宋的时候那么多,这道士们除了武功练得不错外,演讲⽔平也绝对是一流。
但是丘处机劝说郭靖加盟全真教显然不完全是出于抗金的目的的,更主要是想拆散郭靖和⻩蓉,所以从一定程度上讲,他是不怀好意的。于是我大吼一声打断了他:“邱道长,出家之人要心存善念,玩弄<img src="in/yin.jpg">谋鬼计是不好的吧,不加⼊全真就不能抗击金国了?那你们全真教为什么不兼并丐帮?我出家做了道士,那怎么延续我郭家的香火?这又算不算得上是对我爹的不孝呢?你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拆散我和蓉儿!我不会加⼊全真教,不会出家,更不会抛弃蓉儿!”说着握住⻩蓉的手,说道:“我和蓉儿永远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我们。”又转过⾝去,用温柔的语气对⻩蓉说道:“蓉儿,既然他们不<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你,那我们两个一起离开,到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去。”遂拉着⻩蓉向外走去。
但是刚走出殿门口,忽然感觉我这⻩蓉的手里空空的,脚下也突然踩空,向下坠了去。我的天啊,怎么忽然坠崖了,我很恐惧的叫喊着,但却喊不出任何声音,眼看就要追到崖底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个噩梦,自己明明是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嗯?不对啊,怎么我头顶上不是天花板?再看看四周,全都是类似帆布的材料围起来的,这仿佛是一个大帐篷啊!大帐篷的央中是一张矮腿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小火盆。桌旁的地面都用毡子铺着,离桌子不远处的帐篷一角,还有一个大点的火炉,火炉相对的角上有一张⾼脚的小桌,上边摆放着香案,正中是一块灵牌。再看看自己的⾝下,哪有什么<img src="in/chuang.jpg">啊?分明是在地上铺了一张比较厚的毡子,也有可能是牛⽪吧。怎么回事呢?
等等,我的腿什么时候变得比胳膊还细了,长度上也…kao,我的⾝体怎么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这小孩子是谁啊,能让我一个二十一世纪额的超级大记者附在他的⾝上,这也真是怪⻩健翔,你没事儿好好解说世界杯不就行了吗?非要在那儿叫喊什么灵魂附体,这一喊不要紧,把我给喊得附体别人⾝上了。这,这以后可怎么办啊?还要不要过⽇子啊?
正在我烦闷时,帐篷的帘子一挑,从外面走进了一个⾝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中年女子,那⾐服应该是蒙古族的吧,那么这个帐篷就应该是蒙古包了。那女人中等⾝⾼,长得比较敦实,面貌没什么特点,说不上丑,但是也绝对说不出漂亮,如果放到汉族随便哪个庄子里面,应该是个标准的村姑吧。
我瞪大眼睛看她的同时,她也走了进来,见我在那儿呆呆地坐着,说道:“靖儿,你醒了。快坐起来,娘给你穿⾐服。”
靖儿?娘?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更糊涂了,于是更加木讷的看着那中年妇人。那妇人眼中露出了一缕伤感的神⾊,但却更加温和地说道:“靖儿,快起来,听娘的话,穿好了⾐服娘还要去看看羊圈呢。”
他越说,我越傻,仍然呆在那里,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这次,妇人眼中伤感的神⾊更加明显了,也傻傻的看着我。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对视了有两分多钟的时间,这两分种,我是不知所以,<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茫茫,她是积郁难抒,黯然神伤,但是彼此之间又都不了解队方此时的心态。看着看着,妇人眼中流出了热泪,用哭腔向我说道:“儿啊,你都三岁了,还不回乡别的孩子一样说话,咱们儿孤寡⺟的,你可叫娘如何是好啊。娘还盼着你找段天德那个狗贼,给你爹报仇雪恨呢!”说话间,声音变得愈加颤抖,到最后居然哽咽了起来。
蒙古包?靖儿?儿孤寡⺟?段天德?
不会吧,我附体郭靖,从此以后傻小子就将不会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大脑一下子混<img src="in/luan.jpg">了起来,虽然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是郭靖的话会如何做,但那也都是想象啊,站着说话不<img src="in/yao.jpg">疼,现在真轮到自己做郭靖了,情况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但是当前的情况却不容我思考其他事情,因为郭⺟还在那里菗泣,这是一个伟大的⺟亲,虽然仅仅是农家女出⾝,没有多少见识,但是他识大体,明大义,即便是那些在⾎雨腥风中,风口浪尖上奋斗了一生的王侯将相都未能够像他一样。从小时候不能随便要客人的东西,到成年后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汉人,可以说,在整个的成长过程中,⺟亲的言传⾝教对郭靖品<img src="in/xing.jpg">的确定和成型都有着绝对的作用。
于是我在附体郭靖后第一次说话了:“娘——”一个字,是小孩子张口在叫娘,自要得不是很清楚,还拉着长声音,<img src="in/bao.jpg">含着对这位伟大女<img src="in/xing.jpg">的敬仰。
郭⺟的菗泣一下子停住了,它擦掉眼泪,有些发傻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儿子,但随即⾖大的泪滴又噼啦啪啦掉了下来,张开双臂,将小郭靖搂在了怀中,菗泣也变成了大哭,虽然在努力克制,但嗓子中还是发出呜呜的声音!哭的同时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靖儿,好孩子,你终于能喊娘了…”
郭靖今年三岁,郭⺟也独自忍受了三年。三年中,他独自承受着艰难困苦,丧夫的冤屈和怨恨和对儿子不能开口说话的焦急与担忧。我代郭靖叫的这声“娘”应该是对她最大的慰藉了吧。被她搂在怀里,我能完全感受到他因过于<img src="in/ji.jpg">动而颤抖的⾝体,于是又说道:“娘不哭,娘不哭,靖儿长大了一定能给爹报仇的!”
郭⺟有一些诧异,她不明⽩为什么三年来第一次开口说话的儿子居然能讲出这么让自己宽心的话来,但马上満⾜的<img src="in/ji.jpg">动心情战胜了惊讶,搂着儿子的头的双臂更加紧了:“嗯,好孩子,娘相信,靖儿一定能爹报仇的。”说着,又把我拉到了供桌前,领着我跪好,磕了三个响头,深深地望着灵牌,说道:“啸哥,靖儿能说话了,你要保佑他好好长大啊…”
这一天,郭⺟国过十分奋兴,儿子能说话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新的乐趣和希望。但是小郭靖却再次陷⼊了沉默,因为我现在已经附体在了他的⾝上,对于在这个世界的未来,我很<img src="in/mi2.jpg">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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