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像是在怪责含笑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可是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却又觉得自己的做法荒唐至极!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总之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我是否能帮上什么忙就这么简单!”他苦涩地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围在他周围的那密密⿇⿇的埃尔德士兵心想自己也真是不知所谓没事⼲吗神经似的跑这儿来。
确实他完全可以在明天对埃尔德跟亚拉来个出其不意那样的效果比这样要好很多。可是当他亲眼目睹那么多⾎腥场面的时候他的同情心开始滥泛了所以在自己“做坏事”之前他想对木里-可进行一些弥补。
因为绝望木里-可此时已近乎狂疯那脑中的错<img src="in/luan.jpg">使得她脸上的肥⾁极度扭曲样子也变得更加丑陋。
“哈你能古帮我什么你能帮我一统人族么你能让世人知道我木里-可才是天底下最強的女人么?!”
她嘶吼地歇斯底里痛苦使她泪流満面:“你能…帮我找回我最爱的人么?!”
含笑不噤为她的⺟亲默默流泪对于觉非刚才说的在內心深处他是赞成的但在感情上来讲他无法接受自己被“背叛”的事实更无法接受自己的⺟亲败在自己的好友手中。
“你走吧”他黯然说道“不管明天我们埃尔德是否会败在你的手里也不管你是否能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带给人族永久的和平我只想说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觉非讷讷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还能说些什么呢如果有人拿着一把火要烧了你家你还会对他很客气地说“请您帮我一个忙”这样的话么?他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勉強笑了一声就打算这样走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木里-可却忽然倒在了地上双手捧着头在那里満地打滚不一会儿的功夫她的额头便尽是⾖大的汗珠了。
含笑慌忙跪到了木里-可的⾝侧将她強行按住然后紧咬着牙想要往她⾝上注⼊魔力但刚一接触他整个人就被反弹了出去重重地摔了出去口吐鲜⾎!
看情形木里-可是走火⼊魔了。
觉非菗回刚迈出去的脚快闪到了木里-可的⾝后将她扶了起来单手一画圆就朝她的后心靠了上去。
“你想⼲什么?!”含笑大惊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迹就跑了上来想要阻止但觉非却气定神闲地看了看他淡淡地说:“你没看见我是在给她疗伤么?”
含笑原本还想大骂但他却很快就看到木里-可额头上的汗珠少了下去脸⾊也渐渐回复了正常他放心了。
原本是想说些感谢的话的但是他一想起觉非的所作所为那含在嘴里的话就给咽了回去只淡淡地说:“⺟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呑服过一种增长魔力的药导致体內气机错<img src="in/luan.jpg">后来就落下了这病<img src="in/gen.jpg">每当情绪不好的时候就会…”
觉非在他眼里从来就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这个时候他想或许他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自己⺟亲的病但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強的人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觉非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笑道:“说说看或许我能帮她。”
含笑注视着木里-可的脸犹豫一阵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事情是这样的⺟后在当权之初为了提⾼我埃尔德的魔法⽔平曾经派我的舅舅——也就是你的启蒙老师浩斯-可——去研制一种能有效提⾼魔力的物药当那物药研制成功之后我⺟后以⾝试药却不料最终虽然魔力是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却也导致了气机的整个紊<img src="in/luan.jpg">…据我舅舅讲⺟后本是最受我⽗皇宠爱的可自从生了这件事以后我的⽗皇就渐渐疏远了她⺟后的脾气也就变得更加暴躁了。”
“又是这提⾼魔力的物药?”觉非不噤想起了当初魔族之所以会被搞得乌七八糟很大一部分要归咎于那所谓的“助魔丸”他想不到埃尔德竟然也曾经研制过这种类似的害人物药。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似的打量了一下木里-可肥硕的躯体眼带着一丝怀疑。
“你别看了这些都是那物药的副作用。”含笑苦涩一笑“如果我的⺟后一开始就是这模样的话她又怎么可能被册封为⺟仪天下的皇后呢?”
这句话让觉非的脑海像是划过一枚银针银针后所带着的那<img src="in/gen.jpg">线一下子就讲所有的事情都串连了起来!他现在终于明⽩当初浩斯-可为什么会说木里-可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了——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被自己所爱的人抛弃更可怜的呢?他也明⽩了为什么木里-可会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一统人族说⽩了这一切都仅仅只是想要引起埃尔德国王的注意想要把他重新给昅引到自己⾝边!
情之一物有时候真的会害死很多很多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我真的有办法能将她治好也说不定只是…”
“只是什么?!”含笑紧张地问道他害怕事情还有其它的变化因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自己的⺟亲他不能就这样错过了。
“只是我的把握并不大”觉非一面对木里-可体內灌输着強大的神魔气一面皱了皱眉头说“我是说如果想要在保留住她现有实力的前提上梳理她体內的气机会很难并且成功的几率不大除非…”
“除非怎么样?!”含笑再次紧张地追问。
“除非散去她一⾝的魔力——这样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将她治疗好!”
“不行绝对不可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木里-可就已经醒转了过来当她听到觉非说要散去她一⾝魔力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并顺势朝前飞出几步然后警戒地面对着觉非说“想要散去我一⾝的魔力你想都别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无非是想把我变成一个废人好更容易侵呑我埃尔德罢了!”
觉非依旧盘腿坐在地上,他淡淡一笑流露出一种天下难逢对手的寂寞说:“如果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以为我需要这么⿇烦么?你不觉得我⼲脆杀死你会来得简单许多吗?”
木里-可不说话了因为刚才觉非一笑毁去中军帐的情形她是亲眼目睹的扪心自问对于这样的人她相信自己没有办法抗衡。
见木里-可蔫在了一旁觉非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缓缓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她⾝前以最诚挚的口吻说道:“我只想知道如果让你选择你是宁愿选择成为势倾天下的人族之王呢还是跟你所爱的人终老一生?”
木里-可不明⽩他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脫口而出回答道:“自然是选势倾天下的人族之王了要不然我又何必出派这么多的兵力来攻打亚拉呢?跟自己所爱的人终老一生嘿嘿…呵呵…”
她说不下去了眼睛却忽然变得红润那一声声的冷笑笑到最后全部变成了苦涩!
“看来你是选择跟埃尔德国王终老一生了…”觉非叹了一口气说“呵或许你想要势倾天下为的也只是跟他终老一生吧…”
“不是不是!”木里-可再次了疯似的狂吼起来她狠狠撕扯着自己的头咬牙切齿地大吼“谁愿意跟那个贪恋美⾊的男人终老一生?谁愿意跟那无情的男人相守到老不不我不愿意不愿意!”
看到她这个样子含笑担心她会再次气机错<img src="in/luan.jpg">于是忍不住又想上去制止她却被觉非拦了下来。
“如果你是真的为她好的话那就让她自己想清楚了再说吧。”
木里-可继续嘶吼着、怈着在她密密⿇⿇的士兵面前如同一个泼妇似的疯<img src="in/luan.jpg">吼完全失去了平⽇里的那股威严。可当她以为自己对埃尔德国王恨之⼊骨恨不得将他磨折致死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出现了那久远的记忆。久远的记忆画面清晰像是一幅幅近在眼前的画卷一样深深刺痛着她的心——初婚的甜藌含笑出生时候夫<img src="in/qi2.jpg">的恩爱自己出事后他那淡漠的神情千百个夜晚自己心中那深深的望渴…
一切的一切全部闪现在她的脑海之中赶之不走挥之不去!
“你想的你是想跟他重新在一起的像初婚时那样闲庭散步对不对?”觉非步步紧<img src="in/bi.jpg">地问她“你并不想要什么权势对于你来说天底下最重要的是他而不是什么无尚的权力甚至你之所以会跟兽人合作也仅仅是为了得到他对不对?”
木里-可忽然就冷静了下来所有的哭闹所有的大吼好像跟她丝毫搭不上边她迈着大步威严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士兵把一位王者应有的架势摆得很⾜很⾜。她重新迈步走到了觉非的面前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觉非冷冷地说:“我想要得到什么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什么事”觉非耸了耸肩微微一笑说“但是我可以让你的丈夫重新回到你的⾝边一如你初婚时那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