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见?”安然正⾊说道:“我希望这一次合作,能够按照际国金融界通行的惯例。”
“不、不、不!”瓦利德连连头摇,这是他无法接受的。如果要按照际国惯例,那就是说必须依照双方的出资额来分配利润,瓦利德是中东首富不错,但是他的财产还不到四十亿美元,而且其中大部分还是固定资产,如果真要调用大量资金,就必须向行银
款贷,而这又偏偏是他深为忌讳的。
如果真的能随意调用大笔资金,瓦利德又何苦找上安然?
击垮沙特家国投资公司,在瓦利德看来是简单之至的事情,因为对方的<img src="in/cao.jpg">盘人都是自己人,只需要有⾜够的资金,在管理沙特国投的堂兄穆汉穆德和其他的管理层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击毙命就可以了。
是的,瓦利德的目的就是这个,必须要彻底击垮沙特家国投资公司。击垮了这家公司,就等于砸掉了沙特王室数千人的饭碗。他相信那几千个穷奢极<img src="in/yu.jpg">的亲戚在家国投资公司倒闭之后,是绝对不会就此变得节⾐缩食的,由俭⼊奢易,由奢⼊俭难。家国投资无法満⾜他们的奢侈生活之后,他们必然会用其他的地方掠取财富来维持往⽇的待遇。
还能有什么方法呢?
瓦利德不需要多想也能知道,那帮愚蠢又懒惰的人只会从民众的⾝上庒榨罢了,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正是由于这样,瓦利德才会如此的小心,他绝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有某种关联。沙特家国投资公司受到的阻击,只是某个际国套利基金的商业行为。他如果要是暴露了自己的⾝份,所有人都会明⽩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从而引申出更多的东西。比如说,最近沙特国內中下层民众要求王室让出部分权力,召集议会的风嘲背后的支持者是谁。
他寻找这个全安的合作伙伴已经一年多了,每一个够资格的金融机构他都细细的考虑过,从瑞士行银到摩<img src="in/gen.jpg">大通,不管是⽇本富士行银或者国美的⾼收益债券联合会,他都无法完全的放心,这些金融组织不是和本国府政关系密切,就是和沙特王室的关系匪浅。就在他已经慢慢快要绝望的时刻,在几个月前异军突起的未来基金,让他心中升起了希望。
“我无法接受您的条件,安然先生。”瓦利德的语气很坚定,他现在最多只能菗调出十亿美元的资金,这点钱放在这场金融战争中简直不值一提。要是按照安然的条件,岂不是把战争的果实⽩⽩的送给对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资金的,要推翻一个府政取而代之更是如此。成立政<img src="in/dang2.jpg">、扶持代理人、建立忠于自己的军队,那一样不需要花费天量财富?瓦利德早就计划好了,他要用从沙特家国投资公司赢来的钱,打造属于自己的一个新时代,也是属于全体沙特民人的新时代。
“您要考虑到我的担忧,王子殿下。”安然稳稳的说道:“您的计划牵涉到⾼达五百亿的资金,也许只需要一个细微的失误,都有可能导致未来基金的重大损失甚至产生更严重后果,投⼊这个计划当中,我承担了太大的风险。”
“但是…”瓦利德注视着安然,想了想又说道:“好吧,安然先生,现在拿出我们双方的诚意来,说一个可以让大家能接受的方案吧,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没必要浪费在相互试探和这些不合实际的条件之上,可以吗?”
“好吧。”安然耸耸肩,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七点二十了,剧院里已经开始络绎的进出人群,舞台上反倒是空了下来,还有十分钟演出即将开始。
“今天演出的是什么?”安然忽然问道。
瓦利德也不知道,随手看起放在一旁的节目单扫了一眼:“费加罗的婚礼,歌剧你喜<img src="in/huan.jpg">听吗?”
安然头摇:“我对歌剧没有任何研究。”
“这一场是由著名的彼得施奈尔演出,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歌唱家。”瓦利德对歌剧看来很喜<img src="in/huan.jpg">,也或者他的出⾝要求他对某些⾼雅的东西必须要有一定了解。
“无论如何,我还是不感趣兴。”安然很无奈的说道:“看来我只有十分钟了,在演出前离开是唯一的选择。双方各百分之五十,另外我需要您的风险抵押,一旦亏损超过您的风险抵押金的两倍,我会立刻平仓。”
安然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决,这是他心里的成<img src="in/shu.jpg">方案,如果瓦利德不能満⾜这种条件的话,那么这单生意他宁可放弃。风险总是要和收益成正比的,孤注一掷的投资方式没有谁会喜<img src="in/huan.jpg">,可是瓦利德的这个计划,又一次把未来基金陷于这种境地。要说直接放弃,安然也有几分不舍,但是无条件的接受又是不可能的。
万一这是一个陷阱呢,谁又能知道?
“这样…”瓦利德皱着眉想了想,他能够明⽩安然的顾虑,他也是一个成功的投资者:“我接受你的分配方案,不过你所要求的风险抵押金需要多少,要用哪一种方式支付?”
“十五亿美元,转账。”
“NO,”瓦利德断然拒绝:“我手头上并没有这么多空闲资金,你知道我是一个投资人,不会把如此庞大的资金浪费在行银。再说如果通过行银进行转账的话,动用这么大一笔钱,必然会被人发觉,行银方面一定会关注这笔资金的去向,在找不出一个合理解释的前提下,我不能冒这种风险。”
安然摊摊手:“那么我只能表示遗憾,十五亿美元是我测算出来最低的保证,一场投⼊达到数百亿美元的期货<img src="in/jiao.jpg">易,亏损三十亿美元是很正常的事情,连百分之十都没有达到,如果动用了资金杠杆,或许这只是百分之三或者四的小幅波动。世界上的投资者很多,一种商品的波动不可能完成掌握,必须要预防意外的变化出现。”
安然的话没有夸大,事实的确如此,瓦利德虽然不擅长短线<img src="in/jiao.jpg">易,但是这种常识他还是明⽩的。
“我用股份抵押,这样是否可行?”
“股份么?”安然问道:“什么公司的股份?”
“花旗行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目前价值16。7亿美元,这个⾜够充当你所需要的抵押了。”瓦利德答道。
“OK,我接受这个条件。”
“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瓦利德微笑伸出手:“具体的计划,会在一个月之內做好,届时是直接送<img src="in/jiao.jpg">给您,还是其他的人手中?”
安然想了想郑重的说道:“直接和林安卉姐小联系就好,未来基金由她全权负责,我并不⼲涉具体的<img src="in/cao.jpg">作。”
“那好,我会让律师和林姐小联系的。现在公事谈完,应该是休闲时光了。”瓦利德显得很轻松,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自己最重要的计划透出了曙光,未来正在向着他预想的方向迈进。
“请恕我失陪,”安然歉意的答道:“我对歌剧一窍不通,也无法欣赏这种⾼雅的东西。要是再坐下去,我想自己肯定会睡着的。”
安然是个随<img src="in/xing.jpg">的人,喜<img src="in/huan.jpg">的就是喜<img src="in/huan.jpg">,不喜<img src="in/huan.jpg">的就是不喜<img src="in/huan.jpg">。已经走到这种地位的人,无需考虑太多,尽可以做一个实真的自己。歌剧这种东西不是安然同学的菜,他有九成的把握自己听着这玩意会昏昏⼊睡。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在他面前直截了当的这么说这种话,也许他会満心不悦。不过说这句话的是安然,直言不讳并没有惹来瓦利德的反感。反而更让他认为这是一种诚实的品质。人总是这么的奇怪,地位⾼的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用褒义词解释得完美,而普通人同样的做法,却只能被人们随意的攻击。
“噢,我可以理解,您尽可自便。”瓦利德満脸笑容的和男孩握了握手,礼貌的把他送到门口:“顺便说一句,我很喜<img src="in/huan.jpg">你的电影,美丽人生是一部经典之作,我很期待你的下一部作品,希望那部电影会打上米⾼梅的标志。”
“是吗?”安然微笑:“那么那部电影你准备投资多少?”
“一亿美元?”瓦利德略微思考:“如果不够还可以追加。”
“没有问题,那我现在就去做准备工作,也许能在米⾼梅店酒里找到电影的主角也说不定呢!”安然玩笑的说道。
“哈哈,我很期待。”瓦利德挥手作别。
在舞台帷幕拉开前的五秒钟,安然走出了剧院。沿着富丽堂皇的走道随意的漫步,⾝边是热闹无比的人群。时间才刚刚七点半,马丁的约会还要一个小时。
“你想去哪里?”安然看看手表问着⾝边的乐凌:“时间还早。”
“我随便。”乐凌无所谓的答道,她对生活没有太⾼的要求,对玩乐享受更是几乎不懂。
“那我们随便走走吧,听说老柯克在店酒的大门口放了几只狮子,我们去看看?”
“嗯。”
一行三人没有乘坐电梯,而是顺着宽大的圆形楼梯慢步下行,看着店酒里光怪陆离的一幕幕。米⾼梅店酒是一个不实真的世界,走进这里你会忘记尘世中的一切,它用各式各样刺<img src="in/ji.jpg">人类心脏和理智的游戏,让进来的人们乐不思蜀,直到荷包被掏⼲的那一天。
三楼是庞大的游戏中心和儿童游乐场,里面不少和安然差不多大的孩子嬉戏其中,远远的看着,就像是两个世界般的遥远。二楼是米⾼梅店酒的核心部分,波澜壮阔的昅金窟,老柯克的最爱米⾼梅赌场。叮叮咚咚的老虎机声鸣响着,不时有赢钱的游客快乐的笑声,当然更多的是输钱的人闷头不语的加快着投币的速度。
“我发觉从上往下走这一遍,似乎感觉到人生的真谛。”安然情不自噤的说道:“在赌场里很容易能够看清人们的实真一面,在那里人们很轻易的丢弃自己的面具,把平时不为人知的一面不经意间显露出来。在这种地方,从来没有冠冕堂皇的虚伪,每一个人都望渴着赢钱,但是他们其中的绝大部分人最终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悔沮丧或者生气。”
“那你呢,如果那天晚上是你输了,会后悔吗?”乐凌轻轻问道,她到现在依旧在想起那晚的豪赌时还会心跳速加,几亿美元的财富就那样随意的当作筹码庒了出去,这对于女孩来说很难接受。
“也许吧。”安然含糊的答道,心里却是暗笑。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他和老柯克之间的关系,那次并不是博赌,只是坑人罢了。不过他不可能去解释这件事,这样的事情本就无法见光,越少人知道越好。安然有⾜够的自制力,要说几十万几百万美元,输了赢了对他来说都只是消遣,但是上千万上亿的赌注,除非是像上次那样的圈套,否则他是不可能介⼊的。
“嗯?”
刚刚走下一楼,安然忽然停住了脚步,望着不远处围着人群的T台发呆。
“安东尼。”安然叫道。
回答他的却是乐凌的声音:“你不是派安东尼去办事了吗?”
“哦。”安然这才想起来,在参加三木的晚宴之前,安东尼去见从远东来人去了。
“怎么了?”女孩好奇的问道。
安然迈步向T台走去,头摇回答:“没什么,看见一个眼<img src="in/shu.jpg">的人。迈克,你去帮我问问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安然指着刚走过T台端顶已经转回⾝的模特说道。
公司特意派来的司机兼向导,海豹突击队的役退军官迈克早已注意到老板看着的人。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一头金⾊的长发,轮廓分明的脸庞,很<img src="in/mi2.jpg">人的曲线。
“是,老板。”迈克匆匆而去,安然站在远处静静看着T台上来往匆匆的美女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乐凌左右巡视着四周的人们,⾝体挡住安然背后。
“老板,那个女孩叫安吉丽娜朱莉,李-斯特莱斯伯格戏剧学院的生学,一个兼职模特。这次是跟着他们学院的团队来米⾼梅店酒演出的。”
原来真的是她。
安然的脸上浮现几分趣味的笑容:“你去找到那位安吉丽娜朱莉姐小,告诉她我有一个电影角⾊很适合她,如果有趣兴的话,可以…可以在三月份和我联系。”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