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每天看大姐小拼命工作,二姐小拼命学习,仿佛是在欣赏一对勤勤恳恳打野收兵线的carry。那无限美好,琊杀神的明天指⽇可待。
可是转眼再看,老家早已经被三路推大,一屏幕的级大兵蜂拥在冰封王座之前叮当<img src="in/luan.jpg">敲,那⾎条掉的跟大姨妈一样。顿时让人感觉两个carry的背影是如此凄凉。
我是权当看戏,虽然这⽇子是越无聊得紧了,可总算是有个解闷的手段不是?
然而好景不长,才过了两天,我的乐趣就被強行剥夺了。
第三天,大姐小在午餐之后对我说,她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问及原因时,她说,无论她怎么努力,总不可能待在家里就将全部的公务处理掉,总要有出门的时候。这倒是不难理解。
但是出于职业道德,我不得不提醒她。
“我想,做出这个选择之前,你应该明⽩可能出现的后果吧?从我的角度看,现今对你而言最大的威胁并非哪个贵族势力,而是渡鸦,渡鸦的威胁就摆在眼前,非常简单直接,女仆芳凝的事情就生在不久之前,她虽然有幸没死,但是我听说她的宝贝妹子可是被人当成充气娃娃轮成了残废。而如果你被他们捉去了,我是不会救你的。”
大姐小站住了脚步,犹豫着说:“…我记得你说过他们是理<img src="in/xing.jpg">的杀手,他们,该不会在目标外的人⾝上浪费机会吧?”
“你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吧。怎么做决定是你的事,只要记得被人上的时候别哭着喊着求我救你就是了。”
嘲讽的语气没有改变她的决定,大姐小最终还是走了,我目送她乘上光轮两千,带着一丝彷徨驶下浮空平台。直觉告诉我此行必以悲剧收场。
“为什么不拦住她呢?”
⾝后,二姐小幽幽叹息,在文筠离去前,姐妹有过短暂的争执,结果则很明显了。
文茵情急之下,甚至用剪刀瞄准了自己的喉咙,以死相挟,结果大姐小只是一脸哀愁地看我。的确,我的任务是保护二姐小的全安,任何人包括二姐小本人在內,都没有权利伤害她。
所以我在零点零一秒之內就将那剪子捏成了铁球。二姐小的抗争以失败告终。赌气似的待在房中,甚至没有出门送送她的姐姐。直到大姐小走远,她才走出房门,却问我为什么不拦住大姐小。
奇怪了,连你也做不到的事,有什么道理我能做到?更奇怪的是,我有义务做这些多余的事吗?
“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二姐小笑了笑,又说:“王先生,我记得你很喜<img src="in/huan.jpg">我的钢琴?”
几天前,二姐小的琴声令我神思然世外,精神修炼大有进境,险些就此破关升级,可惜功亏一篑,这种事強求不得,我只是随口玩笑一句,想不到她还记得。
“愿意来书房听听我的练习吗?”
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现在再来听一次,未必会有当时的心境。虽然二姐小的演奏多半不会免费。但升级的机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也值得一赌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琴声比几⽇前更优美了,几天前二姐小只是练习,今天却在全力演奏,我无从分辨她的功力深浅,或许真的有职业⽔准了,但是全副紧张下弹出的琴声,并不是我想要的。引起我共鸣的特殊波长绝不在她的技艺里,否则我早去捉几个钢琴大师为我积累经验值了。二姐小找不回几⽇前的感觉,我同样找不回。
两小时后,二姐小终于慢了下来,全神贯注地演奏是极大的消耗,再弹下去,便曲不成调。
“看来是不成啊…真抱歉呢。”
二姐小轻轻叹息着,露出苦笑。
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说的。然而或许真的是上天瞎眼,轮到我这号人来走运,当两人都放弃的时候,奇迹反而生了。
琴声越缓慢,文茵已经不再去看曲谱,凭着感觉随<img src="in/xing.jpg">地敲打着键盘,然而二姐小最终收指时的几个音节却仿佛一道清泉当头浇下,令我头脑霎时清澈无比。
而后,感知力炸爆似的扩张开来,远远越过了浮空平台,越过天京市內纵横<img src="in/jiao.jpg">错的公路,越过市外葱葱郊野,直到突破了一切极限,抵达了一片令人魂牵梦萦的美丽土地。
我看到了一座青山,山泉潺潺恍若耳畔,在蒙蒙雾气中,我的视线自山脚逐步向上攀枝峰顶,当最后一层雾气在我眼前轰然洞穿时,我看到了一双幽不见底的眼眸…
恢复神智时,时间只过了微不⾜道的一秒,印象中却仿佛逝去百年,感知的矛盾让人头晕目眩,恍惚中,我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而那件东西,正在幻境中等我。
…onepienetbsp;我的直觉一向可信,然而这次未免太过荒谬了,若是真有什么宝贝,以我的<img src="in/xing.jpg">子怎么也不至于遗忘…我犹豫片刻,终于将脑中的一丝杂念彻底抛开,重回现实。
二姐小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向我投来歉意的笑容。精神能力升级只在瞬息之间,绝无紫气东来,<img src="in/yan.jpg"><img src="in/yang.jpg">初绽等等异象,她<img src="in/gen.jpg">本看不出来,只以为自己的辛苦付诸流⽔。
然而做人要厚道,二姐小全神贯注两个小时,绝对不是琴兴大不弹不可,显而易见,她有求于我,只是不好开口。
猜猜看,她想要什么?
“你担心大姐小?”
文茵点了点头:“芳凝的事情,只要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因为自己再让⾝边人陷⼊危境。姐姐的决定我阻止不了,所以我也只能⿇烦您出手了。”
你要我去把大姐小追回来?
“不,那样并不能解决问题,就算姐姐全安了,我还有⽗⺟和三位兄长,还有他们⾝边所珍重的亲朋好友。他们…”
他们明知被杀手盯上,却只雇我一个保镖在家宅着,然后一个二个都不要命似的往家外边跑,这种勇于牺牲奉献的精神非常能够乐娱大众。
“他们只是不知道杀手的可怕…王先生,可不可以⿇烦你一件事?”
…看到那双认真的眸子,我忽然猜到了她的想法,可贵,而又可笑。
她说:“暂时不要顾及我的全安,主动出手诛杀渡鸦吧。”
哈哈,果然不出所料,不谙世事的贵族姐小,思维简单得就如草履虫一般,若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问题,我早就出手了,别的不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之后呢?假使我杀死了渡鸦,而你又万幸存活下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二姐小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诧异的神⾊表示她<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想过以后。
“呵,你以为现在还是红⾊年代,只要主角来个自爆,正义势力就能大获全胜了?哈哈,红⾊年代你这种资本家向来是反派主角,只有被人自爆的份…”
而且,你到现在还不明⽩么?渡鸦的存在,对如今的文家来说反而是好事。你那不成器的爹惹了众怒,然而海上杨家雇杀手来报复,同样触犯了贵族圈的法则,若是文家因此死上两三人…或许风波反而会平息少许。
二姐小沉默良久,轻声说:“我…并不知道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啊。⽗亲,兄长,姐姐…都没有告诉过我,我一直以为,只要没有渡鸦,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你Rpg游戏玩多了吧?
“是啊,比起你们,我的思维实在是很幼稚,很不值一提,但是我也有我的坚持,我绝不能容忍⾝旁的人受到伤害…王先生,我记得,自由<img src="in/qiang.jpg">骑兵协会里,关于保镖任务中,有这么一条规定,雇主有权在缴纳违约金的前提下,不经其他人的许可,直接解雇雇佣兵。是不是?”
…你是什么意思?
“王先生,我以个人的名义恳求你,主动出手击杀渡鸦吧。否则,我宁可放弃自己的生命全安。”
好样的,丫头,你还真的是将了我一军,前几天你刻苦钻研自由<img src="in/qiang.jpg">骑兵的报情资料,本以为你是一时好奇,想不到还有这么个主意。
的确,只要她想的话,现在就可以让我从文家滚蛋,那点违约金对于文家的二姐小不过是九牛一⽑。
哈哈哈!既然你这么想牺牲自我,那我成全你一次又有何妨?在这栋宅子里呆了这么多天,和大姐小吵架拌嘴,欣赏一代家族领袖的脑残风姿,老实说…
我腻透了。
——
走下浮空平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地球时代的一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
在天上呆久了,这尘世的喧嚣熙攘令人倍感亲切,我站在<img src="in/yin.jpg">影中抬头望天,那冰冷的浮空平台如同一层<img src="in/yin.jpg">云笼罩在天京上空,可笑可叹,堂堂华夏都,怎么会允许兴建这样的建筑?
不要紧,这块大巨金属终有一⽇要轰然坠下,而⾼人一等的贵族世家,也必将随之一道…吃屎去吧。
那一天不会很远了。
而眼下,我的任务是杀四个人,这差事我非常喜<img src="in/huan.jpg">,可比保护一个贵族姐小好玩多了。渡鸦是具备相当实力的对手,正好用来祭刀。
临行前,我向七郞调查过渡鸦的报情,二流商人告诉我,渡鸦如今行踪未定,唯一能确认是,他们并不在天京市內。这简直是废话,换了我,也不会在这时候跑到天京市內滞留,在我之前,折在天京安公局特别行动组手里的变种人也不在少数了。据说好多都被送去秘密实验室做成标本了——还不是**标本,是器官标本。
真恶心。
二流商人一无所知,但是不要紧,我也不需要知道渡鸦究竟在哪里,我只有一人,主动出击去寻找四人组的位置,那就太⿇烦了…如今我不在二姐小⾝边,只要渡鸦知道消息,以主脑坦尼斯的行事风格,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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