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作者的话写在前面,最近说要改改第二卷开头,现在这些就是修改结果。多谢某坛论的读者帮我指出各种问题的所在,以便我将崩坏的部分修补过来,删除了部分情节,所以字数不够两章,我就将这两章合并成一大章,因为章节序号改起来⿇烦,所以就2+3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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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我踏上了辽北的土地。
从凌<img src="in/luan.jpg">的记忆中,我只找到了这么一块清晰的地方,我从新界回来,肯定是来过辽北的,只是具体生了什么却不得而知。从天京到辽北,我一路都在纠结着记忆问题,不过到了辽北,被辽北的清慡秋风吹过,心情反而淡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这种事不能強求。
強扭的瓜不甜,強x的妞不要钱。
哈哈,瞧咱这心<img src="in/xiong.jpg">!
既然毫无线索,那便哪里都是线索,我沿着地图,来到了一座名为燕北的城市。
燕北是座美丽而朴素的城市,比起繁华而喧嚣的天京,我倒更喜<img src="in/huan.jpg">这偏居北隅的中型城市,说起原因倒也简单:这里人少:普通人少;有钱人,有权人,更少。那便少了许多⿇烦。
在市郊的一间店酒订了房间,我决定在燕北短暂停留几⽇,前段时间在文家赚了不少钱,也算是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近期倒不忙着继续找生意做,宅在房间里⽔坛论,玩网游也蛮惬意。
坛论上永远不缺少可聊的话题,前段时间万众瞩目的战斗终于有了结果“电磁炮”以微弱之差败给了“**目录”为这场持续了三天三夜的旷世大战拉下了帷幕。
电磁炮,**目录,都是处于当今变种人世界端顶的绝世⾼手,含金量比我这完美杀手还要⾼,这种等级的⾼手<img src="in/jiao.jpg">战,在圈子里是绝不容错过的好戏。至于我在天京一人挑翻渡鸦全员的战斗,与之相比,就犹如萤火之辉之于⽇月,中之于世界杯。
战斗的过程被详细记录了下来,电磁炮和**目录显然没有任何隐蔵的打算,任由战斗的文字报道及图片频视在圈子里传得満天飞。我登上坛论的时候,新闻版的置顶帖里便有不下十个版本的全程战斗记录频视。而第一页里,至少有一半的帖子是相关评论。
一贯冷清的坛论,因为这两人的战斗,在线人数连续刷新纪录。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凑个热闹,便点开了一份频视,安静观看。
三天份的频视,不快进是没法看的,而我在旅馆里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整天,以三倍看完了全场,频视不是电影,其实并不算精彩,电磁炮和**目录火力全开,不顾一切地狂轰滥炸的镜头总共也只有十几分钟,剩下时候,都只是在冷静地等待着对手的破绽,一招,一招,慢慢地将局势拉向有利于自己的一边。然而当她们全力出手,巅峰对决时,十余座山峦被夷为平地,大片绿野化为焦土的惨状,却让观者不由为之心中寒。
妈的,这两个人,好霸道的破坏力,当年混过城管大队的吧,这种攻击能力,早已不是一般的绝世⾼手所能比拟了,难怪把坛论上的⽔民刺<img src="in/ji.jpg">得**迭起…无论是电磁炮还是**目录,有记录的战斗中,都还从没有展现出这种⽔准的实力,这一次巅峰对决,不知又要将这两人的地位抬升至何等地步!
我赶快再去翻坛论上的排行榜,果然,**目录已经晋升至世界战斗系变种人排行榜的前五,电磁炮紧随其后,排在第六,然而这种进⼊个位数的排名,彼此之间的差距已经可以忽略不计。总之都是那种可以以一敌万的世间逆天之人。
再看看自己那被列在自由<img src="in/qiang.jpg">骑兵排行榜,杀手分类榜,名词即将下滑突破四位数的Id,心中不由一片悲凉。同样是绝世⾼手,为什么彼此之间就有如此的天壤之别!?
唉,世道不古,不如我去拉上风昑打假仗吧,那小子在⺟星混的风生⽔起,和吕维配合打败万磁王后,评价已经是a级的赏金猎人。若是他肯配合我一下,在几百架像摄机前面带上満队的小弟,被我一招秒杀,那我的人气,排名,绝对是刷刷往上涨啊。要是他肯出卖⾊相,拉上他的<img src="in/shu.jpg">女上司韩紫霜一起陪我拍戏,说不准我也能混成一介如**目录,电磁炮一样的妖孽?
那时候,甭说什么周薪百万,就算一天一个亿,我也得拿捏拿捏,摆摆架子。这还是在⺟星,到了新界那无法无天之地,更是海阔天空任逍遥,凭我一招秒杀风昑+韩紫霜的无敌威风,就算光天化⽇之下戏调良家妇女,周围人也只能给我拍手叫好,看谁敢吐半个不字?
yy至此,<img src="in/xiong.jpg">怀大畅,只觉一股豪情惬意自体內油然而!我不由哈哈一笑,精神力波动随之展开,横扫方圆百米!数百道人类气息尽数映在脑海之中!而后,缓缓收拢,回归一点,顿时神清气慡,精神百倍。
想到什么就要做,机会难得,趁着我灵感未断,我现在就给风昑信短吧。
我从旅行箱里翻出机手,现这两天机手一直关着,没和任何人联系过,连忙打开,趁着系统启动的几秒钟,我又登上坛论,一边浏览着最近的新闻。心中一边开始筹划着风昑与小弟们该以何种势姿被我一招秒杀,而我这绝世⾼手又该说出何等拉风的台词以取悦大众。
几秒后,收到信短的提示音彻耳不绝。
大部分是风昑,那家伙已经回国了,我在天京留下的烂摊子让他连了两百多条信短来声讨,不过见我半个字都不回复,他也就无聊地住手了。不过那股怨气,却仿佛要具现化出来,形成一条疯狗,狠狠咬我一口。
…妈的,现在看来,合作打假仗的事情,铁定是没戏了。
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往下翻页,內容便<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了起来,要求将钱打到xx账号上的骗子,扣除月费的通知,还有<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来到燕北市的广告…
最后几条,竟是文筠。
那位骄傲的大姐小居然会给我这不告而别之人信短,实在出乎意料。
最上面那条,內容非常简单。
你的酬劳已经到账户上了,请查收。
查了下,大姐小给了我两千万,这笔数字对文家来说只是九牛一⽑,但已经远远过我所应得。而且资金来源完全是大姐小的私房钱。
第二条,却显得琐碎起来,她说我不告而别,实在不厚道,医院<img src="in/sao.jpg"><img src="in/luan.jpg">时,小茵忽然就找不到我的人影,竟然哭了出来,她说很久没有见过小茵那样哭。
第三条与第二条间已经隔了一天,信短內容又变得冰冷淡漠,她说天京市的<img src="in/sao.jpg"><img src="in/luan.jpg">引了上层震怒,当事人之一的文家因此受到牵连,文家的形势越恶劣。
第四条却是道歉,她说自己实在是心情太过<img src="in/ji.jpg">动,才会了上面那条信短,文家的事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该牵扯到我⾝上,如果没有我出手相助,她和妹妹早已香消⽟殒。
然后就是第五条,长度惊人的第五条。
她说,几天之间,文家的形势急剧恶化,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一步跌倒,几代人的奋斗便要付诸流⽔,⽗亲和兄长多方奔走,却收效甚微,这个时候再去后悔曾经的嚣张已经无济于事。文筠坦言,看到霎时苍老了几十岁的⽗亲,她的心中竟然有了几分快慰。
然而更多的却是悲伤,无论文家待她怎样,毕竟是她⾎脉所融的家族,这个时候她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一切去挽救家族。
最后,她说。
“我知道你在笑我。”
…
嗯,你难得聪明了一回,我的确在笑你,你这⽩痴!
用自己的一切去挽救家族?你真以为自己是独挑大梁,力挽狂澜的盖世英豪了?何况人家针对的又不是你文大姐小,而是你的宝贝daddy!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向来鄙夷愚忠之人,古人愚忠,可说境界所限,为国愚忠,千千万万人为之受益,我就不动群嘲了。然而你文筠的这份愚忠又是为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除了智商太低,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收起机手,我将目光继续转回坛论上看帖,只是心情却稍稍有些不平静。
大姐小最后那条信短,怎么看怎么像是锐意赴死的烈士,临终前留下的遗书。想来也是,文家的形势既然如此恶劣,不出奇招是没法翻盘的,然而出奇制胜自古以来便是智者的专利,以文大姐小的智商,怕是想不出什么好招数。
何况重伤初愈,遭此劫难,大姐小实在不像是永远都击不垮的⾰命斗士。倒像是以死明志的投江诗人。
文家完了。
我耸耸肩,为这个相处不到两周的家族默哀了半个秒钟。
既然已经远离天京,那边生的事,和我就再没关系,大姐小也好,二姐小也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不了明年给她们烧上两斤草纸略表心意便是了。
眼看天⾊不早,我收起机手,重又回到笔记本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玩会儿网游,权当守株待兔等神婆好了。
夜晚的时间过得很快,当清晨的第一缕曦光透过窗帘时,我的人物⾎染卫生棉已经升到了2o级,正在城里喊人组队推副本时,窗外却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连号称隔音效果一流的屋墙都格挡不住。
啧,亏我还特地找了家地处偏僻的店酒⼊住,怎么还是这么<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
我最恨游戏时被人打扰,加上夜一苦等神婆不果,心情恶劣可想而知。耳听得楼下居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我心想,哥哥我就大次善心,帮你们把喜事丧事一起办了吧,省的⽇后还要再来扰民。
退出游戏,走出房门,那股喧嚣之声更是愈演愈烈,整条走廊都被震得微微颤抖。我心想,这二楼的住户都2B了么?楼下扰民扰的这么厉害都没人议抗一下?素闻辽北民风彪悍,尽是虚言不成?
才下楼梯,在通往一楼大厅的通道口,居然见到几个黑⾐保镖,站姿笔<img src="in/ting.jpg">地左右分立着,见我下来,非常有礼貌,却态度坚决地说道:“先生,非常抱歉,一楼大厅暂时不对外开放,如有需求,还请绕行。”
让我绕行?…我不找茬,茬居然来找我么?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啊。
正要飙,⾝后又走下来一对夫<img src="in/qi2.jpg">,见了这阵势,立刻皱起眉来:“这是在⼲什么?”
黑⾐人一成不变的语调:“非常抱歉,一楼大厅暂时不对外开放,如有需求,还请绕行。”
<img src="in/qi2.jpg">子冷笑道:“不对外开放?共公场所不对外开放?我在这里花了钱,难道连路都走不得了吗?而且一楼如此吵闹,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你们管事的人是谁?”
黑⾐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冷声说道:“我们替赵家做事。”
“赵家?哪个赵家?”<img src="in/qi2.jpg">子正不依不饶着,旁边的丈夫却陡然变了脸⾊,连连拉扯<img src="in/qi2.jpg">子的袖角。
<img src="in/qi2.jpg">子也恍然大悟:“是北地之王!?”
黑⾐人冷哼了一声,<img src="in/qi2.jpg">子立刻偃旗息鼓,换上一幅奴颜婢膝的模样:“非,非常抱歉,我们不知道是赵家在这里,我们这就走…”
…这么夸张?北地之王,倒真没听过这么玄幻的名头,华夏废除帝制都几百年了,居然还有人敢往自己头上加王衔?城管不管么?
没关系,城管不管,我管。小夫<img src="in/qi2.jpg">怕了你们赵家,我却是无所谓的。
不果在此之前,我先给风昑打了个电话。
“最近忙什么呢?”
风昑一点好气也没有:“忙着收拾你留下的残局呗…本来回国有一周的假,现在天天给导领汇报总结,还要菗空去抓渡鸦余孽,累的死去活来,还拿不到奖金…你难道不想对此说点什么?”
我说:“除了活该,我也没别的话好说了。谁让你跑去做公务员的?”
“我⽇你!”
“不扯淡了,有件事跟你说下…你说,如果我遇到贵族人家横行街市,欺男霸女之类的事情,随手为民除害一下,你不会反对吧?”
风昑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会反对,还要这么问,是不是也太没诚意了一点?”
“就是随口问问,你别介意…大不了当我没问好了。”
“…x!这回是哪个世家瞎了狗眼惹上你这瘟神了?”
“一个没听过的家族,外号倒是<img src="in/ting.jpg">响亮,叫北地之王…不会是什么琊教组织吧?”
电话那边愣了很久,问我:“赵家?”
“对,是赵家。”
然后风昑酝酿了很久措辞,对我说:“我不想批评你的无知…不过,这么说吧,和你所谓的没听过的赵家相比,文家,孟家就算捏在一起乘以二,也颇有不如。赵家的北地之王并不是玩笑话。整个辽北地区,赵家最大,央中
府政其次,长省,记书之类统统都是虚职,掌握实权的无一例外挂着赵姓。这是历史遗留问题,最早能追溯到一百多年前,那场华夏与自由联盟的新旧霸主之争…细节你可以去网上查查资料,不过那段历史众说纷纭,到现在也是没人讲得清的。总之,如果你还遵从理智行事的话,我強烈建议你不要招惹赵家,如果你实在克制不住,动了手以后立刻撤出辽北。赵家在辽北称王,代价便是在华夏其他地区不允许有任何展。不过你千万不要大意了,赵家虽然没有近卫红军,没有特别行动组,但是绝对绝对不缺⾼手,你孤⾝一人是玩不过人家的。别自寻死路。”
挂断电话,我心中不由惊叹这世界真是奇妙莫测,在华夏这种地方,居然也有国中之国,而且看样子竟维持了长达百年!最关键是,先前我竟闻所未闻!
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无知,那么这北地之王就的确有点意思了。连带着让我对一楼大厅里的喧嚣也是好奇心起。虽然风昑叫我别自寻死路,可是想要我死,哪有那么容易呢?
呵,反正此时我也没什么事可做,消化了昨⽇的回忆所得后,线索又再次中断,不找点乐子的话,岂不是太无聊?
从二楼到大厅的通道被黑⾐人守着,虽然闯过这样的关卡简直易如反掌,但是看在风昑一番谆谆教诲的份上,这次我就换个方式好了。
几分钟后,我混⼊店酒厨房,敲晕了一个送菜的服务生,套上他的工作服,大摇大摆地推着餐车混⼊一楼大厅。这一套把戏实在是<img src="in/shu.jpg">极而流了。当年我和风昑多少次伪装校工混⼊女生宿舍。连楼管大妈的火眼金睛都看不出破绽。
如今这实在是牛刀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