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16
经过仔细倾听和严密分析,邬大顺鼓舞起了信心,心情大悦。
不过,邬大顺仍然不敢掉以轻心,通过桃花潭澡洗事件,邬大顺总结出一条人生经验:凡事不可过于乐观,更不可放松警惕,一定要做到板上钉钉⽔落石出,这才能⾼枕无忧,否则,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
邱慧慧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打探包大成的事上,早把个邬大顺忘到了九天云外,娄大全、曹二坨、勾老三忙于回答邱慧慧的问题,四个人谁也没注意到邬大顺。
于是,邬大顺悄悄溜出了村委会,在夜⾊的掩护下,悄悄潜⼊娄莲花家。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娄莲花、钱多多、谭苗苗早已⼊睡。邬大顺蹑手蹑脚来到包大成睡的西厢房,推门而⼊,来到<img src="in/chuang.jpg">前。
睡眼朦胧的包大成把个黑碳团邬大顺当成了如花似⽟的谭苗苗,正要揽⼊怀中,忽觉手感不对,睁眼一看,发现了黑得发亮的邬大顺,惊出一⾝冷汗,幸亏邬大顺眼疾手快,捂住了包大成的嘴,否则,包大成必然发出一声狼嚎,惊醒山村里所有⼊睡的人和狗。
邬大顺一手捂着包大成的嘴,从容说道:“包大成,在下邬大顺,招财矿业集团有限公司执行董事,这是我的名片!”邬大顺说着,手指一弹,嗖的一声,把一张名片飞向包大成。
邬大顺这个动作快如闪电,透着男人的刚毅和气势,这是他反复思考后的结果。邬大顺认为,男人之间的谈判,首先要在气势上庒倒对方,邬大顺自知相貌上不敌包大成,但在气势上,一定要抢得先机。
却见包大成不慌不忙,信手一捻,两指稳稳夹住名片,一个鲤鱼打<img src="in/ting.jpg">,从<img src="in/chuang.jpg">上一跃而起,稳稳坐在<img src="in/chuang.jpg">头,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净利落。
各位看官,包大成已经得到小姨牛丽丽的真传,这段时间又兼职警校客座教授,一⾝功夫不说是登峰造极,那也是炉火纯青,区区一张名片,岂能奈何得了他。
包大成不仅人长得帅,还有武功!邬大顺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包大成借着月光扫了一眼名片,朗声说道:“原来是邬董,久仰久…呜呜…”
邬大顺的黑手再次按在了包大成的嘴上,沉声说道:“嘘…,包大成先生,事关机密,不可声张。”
邬大顺说完,跳将起来,跑到门边,探着脑袋向外观望,然而紧闭房门,这才回到<img src="in/chuang.jpg">边,庒低嗓音说道:“在下有一笔大富贵要献给包先生,不知先生有意否?”
是人都想发财,包大成也不能免俗,而且,包大成比别人更想发财,各位看官应该记得,包大成曾经受到姜⽟环的刺<img src="in/ji.jpg">,发过一个宏愿,要给妈妈、小姨、大姨买劳斯莱斯,以他现在的实力,难以实现如此宏大的愿望,要想实现这个愿望,只有发财发财又发财!
所以,包大成听说有人要送一笔大富贵给他,眼睛顿时贼亮,心跳加剧,浑⾝一个哆嗦,差点从<img src="in/chuang.jpg">上栽下来。
不过,包大成很快就稳定了情绪,随即心头惭愧,一听要发财就眼睛发亮,这也太不稳重了,太有失风度了,简直就是一副地主土老财形象,这与他警校客座教授的⾝份极为不符!
包大成強庒心跳,正⾊说道:“邬先生差矣,富贵乃⾝外之物,不可执<img src="in/mi2.jpg">!”
包大成的回答,让邬大顺又是敬佩又是沮丧,敬佩的是,那包大成视金钱如粪土,真乃君子也!沮丧的是,包大成对富贵不敢趣兴,邬大顺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邬大顺急忙劝道:“先生可以视金钱为粪土,可先生的⺟亲、小姨、大姨,已经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风尘女子,需要金钱!没有钱,她们就要沦落红尘,受人欺庒,天昏地暗,民不聊生!尤其是<img src="in/ji3.jpg">女陈圆圆,她该如何从良呢?”邬大顺已经从娄大全的嘴里,听说了包大成拯救风尘女子的义举。
<img src="in/ji3.jpg">女陈圆圆的名头,深深打动了包大成,尽管事实证明,<img src="in/ji3.jpg">女陈圆圆其实是记者陈思思,不过,<img src="in/ji3.jpg">女陈圆圆流落街头受尽欺庒的悲惨形象,已经深深刻在了包大成的大脑里,每当他想起陈圆圆,就能<img src="in/ji.jpg">发起他扶危济困的満腔热情。
包大成叹道:“按照邬先生的说法,本人不该视金钱为粪土了?”
“不该!当然不该!只有有了钱,才能更好地济危扶困见义勇为,解救天底下千千万万的弱势群体!才能做好公益事业!”
“可是,公益事业?那是府政的事,”包大成说道:“府政收的税就是做公益的,恐怕轮不到我们去做。”
邬大顺头摇:“包先生此言大谬!府政收的税都拿去办奥运会、世博会、大生学运动会了!包先生啊,要救助弱势群体,不能向府政伸手,得靠像您这样义薄云天的企业家啊!您说对不?”
包大成被邬大顺忽悠得连连点头:“邬先生说的也是,可我财力有限…”
“所以说,在下要送给包先生一笔富贵!”
“什么富贵?”
“煤矿!”邬大顺郑重说道。
“什么煤矿?”
“桃花源煤矿!”
“什么?”包大成心头哇凉哇凉的。満以为邬大顺当真要送他一笔大财,资助他济危扶困代替府政做公益事业,原来邬大顺却是拿桃花源这么个小煤窑来忽悠他。
包大成虽然对煤矿了解不多,可他也知道,上江城周边大山里的小煤窑,与北方的煤矿不可同⽇而语,这些小煤窑是在石头<img src="in/feng.jpg">里扣煤,产量低挖掘难度大,成本极⾼,煤的品质很差,北方的无烟煤千里迢迢运到南方,卖的价钱比本地的煤还低。所以,本地的小煤窑基本都是⼊不敷出举步维艰,试想,如果桃花源的小煤窑能钱赚,村里的男人还用跑到城里去打工吗?
桃花源的小煤窑不是一笔富贵,相反,是一个等着包大成之类慈善家来救济的破产企业,说⽩了,就是让包大成本着博大精深的慈悲情怀,救助煤矿里几十个要死不活的矿工。
包大成眉头紧皱:“这个…邬董,这个小煤窑貌似一笔富贵,可是…”
邬大顺黝黑的脸上,发出诡秘的笑容:“包先生,桃花源的小煤窑不管是外貌还是本质,都是一笔不小的富贵!”
“此话怎讲?”
邬大顺凑到包大成的耳边:“煤矿里不一定只有煤嘛!”
包大成的大脑里猛然划过一道闪电,与此同时,他的双眼发出了夺目的光芒。
邬大顺的话,印证了包大成曾经想到却又自我否定过的、谭苗苗以及众村妇⾝患大骨节病的病因。
事实上,当包大成看见众村妇那变形的膝关节时,曾经隐隐约约猜到这个病因,只是,这种病因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包大成有意无意排除了这个念头。
然而,此时,邬大顺说出煤矿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那个念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如果煤矿里还有别的东西,结合村妇们的疾病,那东西只有一种可能——铀!
大骨节病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地方病,之所以罕见,就是因为,造成大骨节病的<img src="in/you.jpg">因是重金属铀,而铀在自然界的储量非常稀少。
各位看官都知道,铀的三种天然同位素具有放<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尤其是铀-235,是制造原弹子的材料,闻着惊心,当初,美帝。国主义在科索沃使用了贫铀弹,引起国中
民人強烈愤慨,国中
民人认为,美帝。国主义悍然使用贫铀弹这种含有放<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物质的炸弹,有计划有目的的摧残科索沃民人的基因,是对人类的犯罪!不少愤青义愤填膺,气得三月不知⾁味,強烈要求国中给国美老儿炸爆一颗原弹子,以其人知道还治其人之⾝!
不过,各位愤青的爱国热情和仇美情绪可嘉,但对铀,尤其是贫铀的认识,还是有失偏颇。
铀虽然是放<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核素,但是它的放<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平极低,并且其本⾝具有的放<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是以?辐<img src="in/she.jpg">为主,?辐<img src="in/she.jpg">是一种<img src="in/she.jpg">程极端穿透能力极弱的辐<img src="in/she.jpg">,一张纸就能挡得住,所以,铀如果从体外对人体进行照<img src="in/she.jpg">,损伤可谓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至于其伴生的?辐<img src="in/she.jpg">,分支比更低,十分微弱。在没有发生链式反应之前(也就是没有发生核爆之前),铀所具有的放<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对人体的危害可以忽略。至于贫铀,就更不必考虑其辐<img src="in/she.jpg">危害了。
但是,这并不是说铀对人体没有危害。它对人体的危害主要表现为重金属化学毒<img src="in/xing.jpg">。
凡事重金属对人体都有害,这是因为,重金属能够凝固人体蛋⽩质,进而造成一系列毒理反应。
当然,重金属致病的条件十分复杂,也比较严苛,不是说人一碰上重金属就会中毒,重金属不溶于⽔,也不溶于油脂,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体很难摄⼊大量重金属,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比如环境中某种重金属含量过⾼,才会浸⼊人体。
铀的毒<img src="in/xing.jpg">就是这种重金属化学毒<img src="in/xing.jpg">,一旦摄⼊体內,可以富集在骨关节处,对骨关节造成损害。这就是大骨节病的<img src="in/you.jpg">因。
但是,一般情况下,铀不会导致大骨节病,只有环境中铀含量⾜够⾼才行。
这就是包大成最初推翻铀这一致病因子的原因,因为,如果桃花源周边环境的铀含量⾼得⾜以导致大骨节病,那么,这里将是一个铀矿。而凡是有铀矿的地方,应该早就被家国控制起来,这里的居民早就被迁移,岂能容忍他们在这里挖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