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象眯着眼睛,她与聂空相处的时间不短,也知道这小子在修炼方面确有其独到之处,知道他有本命魂灵器却从未真正见识过,难道…
聂空则瞪大了眼珠,来到空之场战,从龙象口中得到了一点先祖聂龙空的消息,说实话随着实力的不断提升,随着遇到更多的強者,他相信三百年前离开圣天皇朝所谓破碎虚空而去的先祖如果不是被杀,就一定还活着,现在突然间从丁天下口中听到关于先祖的消息,还是那般骇人的消息。那些围绕在自己⾝边的线,似乎正在慢慢汇聚到一处。
丁天下挥手在宮殿內设置了一层气罩,本来以他和龙象所在,别人想要偷听也不现实,可见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多么重要,以他的<img src="in/xing.jpg">格脾<img src="in/xing.jpg">还要谨慎对待。宮殿內一个是她女儿,一个是与聂空生命相连的⾎魔传承团团,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手指一点,聂空左手臂的⾐服碎裂,露出遍布立体纹⾝的肌肤,混杂了神秘火锈和金⾊粉末本源的残咒臂,非是对荒兽之咒很是了解之人,已经绝能以分辨出这立体的纹⾝就是那曾经在上古洪荒无往不利的荒兽之咒。
别人不说,能够接触到并且对荒兽之咒有所了解的龙象就是其中之一,她就盯着聂空的左臂看了半天,也没有将那很具有妖魔美的纹⾝与荒兽之咒联系到一起。
最后还是利用一种特殊的能力,将脑海中一些模糊记忆梳理了一下,对于一些类似的画面进行了重点关注,再联系丁天下的话与聂空可能前往地方的凶险,良久之后猛的扬起头,慵懒气息散去,站起⾝走到聂空⾝边,盯着他手臂上的荒兽之咒纹⾝,金⾊粉末还好说,在当初虚无印大放异彩之际,金⾊粉末随着虚无印在大千世界中那也是威名赫赫,只是时间长了,又单单只是一坛粉末摆在与当年毫无关联的深蓝洞府秘境內,涅槃武神以下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虚无印和虚无粉末(金⾊粉末)。至于荒兽之咒,想到它就想到从近万年前一场圣战过后持续了九千多年的‘蓝侵’之战。
大千世界所有历法,皆是9127年,在这九千一百二十七年前称之为上古洪荒时代,而荒兽之咒则是那个时代名气最响,在结束了洪荒时代进⼊大千世界时代依旧被很多人怀念的存在。
“不太像。”龙象先摇了头摇,荒兽之咒变异还好说,关键是它也融合了那来自空之嘲汐的神秘火锈,又带着聂空本命魂灵器残的某种特质,她不太确定:“聂空,这荒兽之咒,你从哪里得来。”
“亚空,仙湖,腾云阁。”丁天下道出了答案:“当年在亚空有一条暮年又重伤的荒兽之咒,腾云阁贪心想要据为己有,又怕有大动作引起别人的注意,一直都是用几个千劫武圣一群百炼武皇先天武王在看守和查看,丁丁修炼庒制天火疾的地方就是这荒兽之咒曾经的尾部,我猜肯定是发生了变异,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龙象将头再一次的转向聂空,寻求答案。
“我在仙湖之底,冰淬神⽔的原<img src="in/ye.jpg">超过了亚空能够承受的极限,我猜想是因为荒兽之咒在下面趁着,才没给亚空造成伤害,凝固成冰淬神膏,腾云阁的人肯定也吃了亏不敢随便下去,这从荒兽之咒体內出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变异家伙,在我的兵刃昅取破开冰淬神膏后,冲了出来,我只是下意识的阻拦,在它进⼊我的左手臂后,全靠当年与我先祖聂龙空一战而只剩下魂魄的前辈发动了最后一击,将它挡在了左臂內,也给了我⾝体內本命魂灵器反击的时间…”
听完聂空讲述当时的情景,丁丁小脸惨⽩,她下意识的将这段经历与自己引发天火疾来提升实力相比较,固然自己的看似更危险一些,但那有⽗亲护法,聂空呢?他完全是在不知未来的状态下拼死一搏,其中的凶险主场战是在他体內,一个不慎…
“臭小子有一股子狠劲,有你先祖当年的风范。”丁天下喃语了一句,看了一眼龙象也是在求证她的意见,对方也点了点头。
“我聂家先祖现在何处,还有,什么是蓝侵?”聂空两次听到蓝侵这个词汇,脑子里有些<img src="in/mi2.jpg">茫。
丁天下和龙象再一次的对视,似乎在决定是否该让现在的聂空知道太多。结果是刻意的回避掉。
“聂龙空也在那个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你既然决定让他去那个地方,那就不如告诉他,也只有那个人可能救你的女儿,不过你要想清楚,你亲手杀了他的兄弟和整个家族上下近万口人,就连仆从远亲也都一个没放过,你现在就算去找他,并且他还活着,那你认为他会救你的女儿吗?最重要的,你觉得有可能将他带出来吗?”龙象自从看到聂空手臂上的荒兽之咒纹⾝,整个人的气质和表情都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慵懒<img src="in/xing.jpg">感的龙象,而是一副⾼⾼在上举手投⾜间决定无数人生死的大能者太攀龙象。
“找到他,我就有办法让他救治。至于聂空如何出来,这就要看他的运道和能力,我没把握,所以一直在犹豫。不过我想到了一条路,或许可以行得通,只要他忍耐坚持下去,而这边你要帮我出手让丁丁沉睡维持生机。”丁天下站起⾝,面沉似⽔,话语很坚定,可那双望向女儿的眼眸却出卖了他,作为一个⽗亲他无愧,可除了为女儿之外,他要将另外一个人的生命摆上赌桌,去进行他也没有底的博赌。
“不,我不同意。⽗亲,我没<img src="in/ji.jpg">动,我很平静,我不会同意的,无论他愿意不愿意。”丁丁显得很平静,一个字一句话都铿锵有力,发出宣言。
聂空搂住了丁丁,紧紧,不让她动一丝一毫。丁丁没有挣扎,只是深情的仰头望着心爱的男人,坚定的头摇。
龙象深昅了一口气,望向丁天下的眼中満是惊容,沉着脸头摇:“这件事,你不该告诉我的,你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你的。毕竟,所谓的万年之约,谁也不敢保证就一定会来,你是要成为所有人的敌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