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甲丁辟琊夺运符
原因很简单,安向东此时正处于绝对的自信中——大部分这种情况下,人的运势都会极強。
该怎么办呢?
随他们去赌吧,反正和自己不沾边儿,而且博赌赌大了的话,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想到这里,马良四下里看了看,捡了块儿碎砖头就准备运气渡念往电线杆上的“覆运符”上划几下,直接破了这“覆运符”
举起了砖头块儿,马良又稍稍犹豫了下,继而咧嘴一笑,念至心间,气⼊指端,唰的在“覆运符”之上勾画了几道浅红⾊的痕迹。如此一来,本就看起来<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没有任何规律有些杂<img src="in/luan.jpg">的图案,就显得越发的凌<img src="in/luan.jpg">了。
马良微笑着表情随意的回了屋。
办公室內,韩香芹板着脸坐在电脑前,观察着网上的物流信息,又拿起一部电话来拨打过去…
马良有些纳闷儿,不过也不好问什么,从旁边走过,推开司机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
室內,几名司机正躺在上下铺上歇息着。
安向东和方⽟平,以及另外两名车老板围在圆桌前,已经开始赌牌了——他们玩儿的是扎金花,很普通大众的博赌游戏。
就听着安向东乐呵的说道:“我现在可是大杀四方的运气,肯定能把你们夫<img src="in/qi2.jpg">俩全都赢了,昨天赢了老板娘四千块钱,今天争取再赢方总万把块钱…哎呀我说方总,你别一听说嫂子输了钱就发火,许你玩儿就不许嫂子玩儿?还是你只能见赢不能见输啊?”
“去你的吧,今天我都得捞回来,让你输得净光。”方⽟平冷笑一声,显然心里很不満意,但也不好因为老婆输了钱就对安向东发火,那样显得就太没度量了。他一边拿着三张牌<img src="in/cuo.jpg">着小心翼翼的看牌,一边说道:“你小子每年不用跑车了,赌钱赢的比拉货赚的都多…”
“可不是嘛,这小子到了广州也赢钱,我们几个好赌的,还有广州停车场旅店老板,都被人起了个外号叫‘扶贫工作组’,安向东这小子倒是成了‘贫困户’,哪次不得赢我们钱…”另一名车老板笑着把自己的三张牌扔到牌堆里,显然这把牌不怎么好。
安向东得意的说道:“我都劝你们好几次了,别跟我玩儿,你们不行的,可你们不听啊。”
牌桌上的几个人都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损了他几句…
好赌者,往往都有一颗不服输的心,总想着下次运气肯定会好起来,一定能连本带利的都捞回来。
其实之前他们这些人并非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安向东总是能赢钱,是不是耍老千了?
但经过几次的试验和小心翼翼的观察,甚至直接请旁观者洗牌发牌,不让安向东触碰牌…可最终的结果还是安向东赢钱,很显然他<img src="in/gen.jpg">本没有耍诈。如此一来,赌徒心<img src="in/xing.jpg">爆发的他们,不断的一次次输给安向东,又一次次不服输的去和安向东赌钱。
一把牌结束了,安向东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就赢了七八百块钱。
他们玩儿“闷牌”了,也叫暗庒——就是不看牌直接下注押钱,看了牌的则是要下双倍的钱…
其中一名司机笑道:“安向东啊,就因为你小子,人家老⾼两口子都离婚了。”
“哎,这能怪我吗?又不是我<img src="in/bi.jpg">着他跟我赌的,每次还不是他追着要跟我赌想捞本儿啊?”安向东不屑的撇撇嘴。
这倒是实话,赌徒们不管是被做了局,还是别的原因输了钱,不能太过于埋怨忌恨把责任都推到别人⾝上。如果你不赌的话,又怎么会输钱呢?人人都知道“十赌九骗”但还是有很多人会热衷于博赌,尤其是…都是自己人,而且确定对方不会耍诈的时候。
说话间,方⽟平赢了一把牌,不过只有一百块钱进账。
马良微笑着看似有些好奇的搬了把凳子坐在了方⽟平的旁边,眼神中露出些贪婪的目光盯着桌上几张十块的底钱。
“哟,这位兄弟也喜<img src="in/huan.jpg">玩儿?要不要试试手?”安向东笑着对马良说道。
“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玩儿,不过没玩儿过这么大的…”马良嘿讪笑着“我们玩儿的时候最多一块钱打底,五块钱封顶…”
目前桌上的牌局是十块钱底,三百封顶。
安向东不屑的笑了笑,道:“也是,你们这些生学哪有钱玩儿,这可是动辄几千上万的…不是我吹牛,直接一把甩进去三百块钱,你们这些生学没玩儿过这么大的,有个小牌都得被诈跑咯。”
“别吹了!”方⽟平笑着斥了句,继而开始发牌。
“等等。”马良拦住了方⽟平,似乎对安向东的讥诮和不屑有些愠怒,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嘿笑道:“表叔,我也玩儿会儿行不?”
“嗯?你还是算了吧,手里那点儿钱还要在京北过些⽇子,工作安排下来等下次领工资也是一个月以后了,万一输了的话,看你接下来的⽇子怎么过。”方⽟平微笑着劝马良别玩儿。
安向东更是鄙夷的看了马良一眼,道:“你有多少钱?这可是十块钱的底子…要是只有个几百块趁早别上场。”
马良像是被<img src="in/ji.jpg">起了火<img src="in/xing.jpg">的年轻人一般,瞪着眼拿出钱包来,掏出了自己的几百块钱还有来时⺟亲给的两千块钱,道:“这是三千块,我卡上还有五千多…能玩儿不?”
“哟嗬,兄弟还是个有脾气的人,别生气,就当老哥刚才说那话是放庇了成不?”安向东笑着道了歉。也不知道是真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还是因为想要赢走马良手里的钱,他呵冷笑着略带些挑衅和<img src="in/ji.jpg">将的语气说道:“来来,算他一个,人越多越好玩儿嘛!先声明,你要是输了可别后悔啊。”
“良子…”方⽟平还想要阻止,可毕竟马良是大人了,方⽟平又不是什么他的亲人长辈,也不好驳他的面子,所以犹疑了一下终究没有开口阻止,心想大不了马良输的没钱了自己借给他点儿。
马良冲安向东扬了扬脸,一副不服气的初生牛犊模样,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表叔,来来,发牌!”
说着话,马良就把一张十块的钞票扔到了桌子中间。
安向东巴不得马良参与赌局呢,所以也催促着说道:“发牌发牌…五点钟我还得装货去呢,别耽误时间,那就是耽误我赢钱啊…”
方⽟平无奈的苦笑着摇了头摇,开始发牌…
马良双手搁在桌子上,小心翼翼极为紧张的<img src="in/cuo.jpg">着手里的三张牌,一点,一点,一点…终于<img src="in/cuo.jpg">开了。
唉,马良叹了口气,烂牌,随手将三张牌弃了。
“哎呀,马良兄弟,瞧你这点儿胆量,每把都看牌怎么行啊?要闷牌,闷几把牌运气就过来了…刚才我这闷牌还不是照样吃你的明牌?呵。”安向东得意的拿着五十块钱扔桌子中间,道:“闷五十!”
其他人或跟,或放弃了。
马良点了<img src="in/gen.jpg">烟,深深的昅了一口,继而左手看似随意的在桌子上轻轻的划拉着,一边龇牙咧嘴越发像个来了火气的赌徒,说道:“嗯,运气不大好,一会儿我也闷几把。”
其实马良没输多少,不过才四百多块钱而已。
但在座的几位却是可以理解马良这种焦躁的心态,毕竟一个刚刚毕业的大生学,一会儿的功夫四百多块钱就没了,心里肯定焦急上火啊。
没人知道,马良的左手在桌上随意的划动,是在勾勒出一个引符。
“甲丁辟琊夺运符”运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