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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用,阿斯摩蒂尔斯陛下,事实上,我敢肯定,现在的黑袍先生的方法论,和这些古帝国奥术师灌输给他的方法论,并没有多少差别,或者说,没有<img src="in/gen.jpg">本上的差别。”
潘尼摇了头摇,并不赞同九狱之主的判断。
这个念头是他在想到阿斯摩蒂尔斯呑噬掉维沙伦时突然冒了出来:尽管以前从海拉斯特那里知道,他重塑了那群守墓者<img src="in/jiao.jpg">给他的方法论,但是潘尼仔细地想了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
通过与守墓者的接触和海拉斯特堕落的现状,潘尼已经无比清楚地知道了这位疯法师堕落的轨迹,很明显,接受了古帝国守墓者传授的方法论后,海拉斯特黑袍最开始还认真地坚守着守墓者的职责,但很快就变了。
接下里很可能发生了某种事情,以至于海拉斯特接触到了潘德瑞姆的碎片,并被其中的上古琊物意志所侵蚀,不过很明显,他并没有因此屈服于上古琊物的侵蚀之下——但也好不了多少,漫长的侵蚀过程让他变成了疯子,托瑞尔著名的疯法师由此诞生。
在上古琊物的<img src="in/cao.jpg">纵下,他杀戮了许多守墓者,击倒了安森菲雅,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海拉斯特恢复了清醒,没有进一步斩草除<img src="in/gen.jpg">。
可以想象,海拉斯特在他偶尔清醒的时候,想过很多方法脫离潘德瑞姆的侵蚀,但最后都没能让他成功摆脫狂疯的纠<img src="in/chan.jpg">。
最后的海拉斯特黑袍选择了一个很极端的手段,试图抛弃被潘德瑞姆侵蚀得千疮百孔的方法论同时好好地整理一下头脑中的思维,但这结果却是让潘德瑞姆彻底地完成了对他的侵蚀——现在的海拉斯特并没有疯,<img src="in/xing.jpg">格依旧**,但潘德瑞姆已经成功让他相信,利用上古琊物能够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但在海拉斯特的心中,这完全是他自己的想法。
一次成功的侵蚀。就这样完成了。
那么海拉斯特现在的魔力从何而来?
这样短的时间里,他绝不可能构建起新的方法论,潘尼很清楚这一点。
与他不同,海拉斯特本来就是一名传奇奥术师。方法论崩溃了就是崩溃了,想要构建起来绝不是一年半月能做到的事情。
想要找回法力,只有寻本溯源——守墓者们曾经授予他的,没有被上古琊物沾染过的原版方法论。
包括安森菲雅在內的守墓者都已经死了个⼲净,即使没死,也有萨扎斯坦出面对付,对于海拉斯特而言。这方法论的全安<img src="in/xing.jpg">是有着⾜够的保障的。
重新复原方法论,海拉斯特也不可能百分百地原封不动地照抄,以至于暴露出太多漏洞,但无论如何,不变的核心已经注定有许多空子可以钻。
没人可以保证自己的方法论完美无瑕,潘尼也是一样。
如果知道了海拉斯特的原版方法论,花些功夫将其中的所有漏洞都琢磨出来,那么再次受到萨扎斯坦一<img src="in/dang2.jpg">围攻之时。就等于除掉了一个最棘手的敌人。
他有许多时间。
有了那位的帮助,星界的时光龙墓无条件为他开放。
以潘尼现在的奥术造诣,已经很难通过穷年累月的闭门苦研获取提⾼。传奇奥术更重视在实真的环境中体验,以及与世界的协调,一般传奇奥术师都会选择于各个世界游历,获取新奇的见闻,进而研究一些新的具有震撼意义的课题。
而时光龙墓的环境却过于封闭了,与外界隔绝得过于厉害,注定那不是一个很好的研究传奇奥术的地方。
不过在需要大量时间做某一件事时,那里却再合适不过了。
“阿斯摩蒂尔斯陛下,我只要知道了那原版的方法论,就一定能够击倒海拉斯特。”潘尼斟酌着说:“这会大大削弱他们的力量。”
“好的。虽然不太清楚你为什么这样肯定,但还是答应你好了…希望你不是在做无用功…”黑蛇张开嘴巴,不多时吐出一块透明的记忆晶石,晶石掉落到潘尼的手掌上,巫师点了点头,便发动异界传送术。于这片空间中消失。
阿斯摩蒂尔斯的化⾝晃了晃,就要将这化⾝中的意志投<img src="in/she.jpg">回奈瑟斯,然而又一个新的客人的驾临让他暂时放下了这个想法,他再次吐出了蛇信,看到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喔”他发出了感叹:“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格拉兹特,你竟然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伊格维尔伏!伊格维尔伏!她在哪里?!”
曾经英俊倜傥的深渊第一美男主君如今形象全失,魔力溃烂的秘银全⾝甲呈现出一种灰暗的颜⾊,他原本富有弹<img src="in/xing.jpg">光泽的黑⾊肌肤如今看来也有些⼲枯,那双碧绿⾊的眼珠中満是⾎丝,脊背微微佝偻,⾝躯比片刻之前都瘦了三圈。
“冷静点吧,现在混沌海的影响已经消失了,你也应该知道了,他<img src="in/gen.jpg">本不是什么伊格维尔伏。”
格拉兹特先是一怔,随后头脑中属于深渊顶级<img src="in/yin.jpg">谋家的冷静和智慧渐渐回归,这让他那失控的表情渐渐恢复正常,最后渐渐变得沉稳而严肃:“他是谁?”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大梦初醒的味道。
“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格拉兹特,我们可没那么好的<img src="in/jiao.jpg">情。”
“你想要什么?”格拉兹特目光闪烁:“九狱之主,我的国度已经崩溃,军队都死得⼲⼲净净,连我自己的力量都削弱到了这个地步,唔,现在我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
“那你就<img src="in/gen.jpg">本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格拉兹特,回深渊等死才是你下一步的归宿。”阿斯摩蒂尔斯用嘲讽的语气揶揄着。
格拉兹特愤怒地哼了一声,倒提着那把已经开始腐烂的重剑,转⾝步⼊虚空。
“你真的要走?还是想要去别的地方打探那个巫师的来路?哈哈,那些在你地盘上捣<img src="in/luan.jpg">的巫师你一个都不认识,如果去主物质界寻找,以你的消息灵通程度,<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能找到。何况你的那位挚爱<img src="in/gen.jpg">本就是一个使用了变形术的男巫,哦,我得告诉你,他可能以后永远都不会再使用这个法术了。亦即是说,整个多元宇宙里面,现在只有我能够告诉你他的⾝份。”
阿斯摩蒂尔斯的大笑成功让格拉兹特停下了脚步,他⿇利地转⾝,用一种审视的视线盯着九狱之主这个精致而肥硕的化⾝:“蛇,说清楚,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问我想要什么?格拉兹特…深渊的乌黯主君…恶魔王子…”阿斯摩蒂尔斯吊了下恶魔主君的胃口:“哦。我想说我想要的其实是你…”
“我?你在开什么玩笑?”格拉兹特脸⽪一颤。
“虽然你的地盘没了,小兵都死得精光,但我还是很欣赏你的,亲爱的乌黯王子,来这边和我一起⼲吧。”阿斯摩蒂尔斯慢悠悠地说道。
格拉兹特眉⽑跳了一下,面⾊变的异常古怪:“我是塔纳里,不是巴托,连尤格罗斯都不是…见鬼的蛇。”
“有区别么?没有。”阿斯摩蒂尔斯嘿嘿笑着:“深渊完蛋了。亲爱的,我要把它推到元素位面之下,没有⾎战和冥河补充深渊的新的力量。那里很快就会变得虚靡不堪,你在那儿还会有什么作为?或许混沌海会生成出适合新环境的新的深渊法则,但你确定你真的能够适应变化后的深渊?我看未必…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失去了领地,军队,连恶魔领主引以为靠的力量都随之丢掉了十之七八…啧啧啧…
乌黯主君,你不如仔细想想,相比那个毫无希望的地方,我的地狱又怎么样?我已经恢复了过往的力量。看啊,你们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我推离了下界,我很快就会掀起对天堂山和外界的攻伐,格拉兹特,你绝对不可能想象得到这场战争的规模…你难道不觉得,在这种等级的战争中置⾝事外是一种遗憾吗?”
他的笑声越为开怀。言语间吐出一种气势:“只是一点点观念的变化,巴托和塔纳里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不属于任何一者;不要在意这背叛是否肮脏,亲爱的乌黯主君,我相信你的观念里不会存在这种东西的,不是么?”
格拉兹特的表情随着阿斯摩蒂尔斯的叙述而变化,最后哈哈大笑,大笑持续了五六个呼昅的时间,最后在他的两声咳嗽下中断——如阿斯摩蒂尔斯所说,失去了领地的深渊领主力量与本源都受到了重创,导致他的魔体处在一种虚弱的状态下:“咳…咳,啊,蛇,我真是无话可说…无论是从道理还是从我个人的立场上考虑,这都是让我无法拒绝的邀请啊。”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阿斯摩蒂尔斯吐了吐蛇信,嘶哑的声音<img src="in/you.jpg">惑着眼前的恶魔领主:“来,我立即就能给你新的力量,让你摆脫这无力的虚弱,非常轻松,只需要你一点头…”
“我说过,你要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格拉兹特一把揪起阿斯摩蒂尔斯化⾝的脖子,将那圆滚滚的蛇头凑到那双泛红的碧绿⾊眼睛焦距之中:“我一定要找到他。”
“啊,这没问题,你要报仇是吗?他毁了你的国度,你当然要报仇…这很正常。”阿斯摩蒂尔斯没有介意格拉兹特的无礼,事实上,作为地狱最⾼主君,他有充分的<img src="in/xiong.jpg">怀气度,包容这小小的失礼。
“我有说过我要报仇吗,蛇?”格拉兹特眼睛里突然释放出热炽的红光,近在咫尺的阿斯摩蒂尔斯不自噤地退缩了一下:
“呃…恕我失言,你不想报仇,究竟是想要什么?”阿斯摩蒂尔斯也分外好奇。
“嘿嘿嘿嘿呵呵呵呵唔哈哈、哈哈!咳…咳咳!”
乌黯主君丢下阿斯摩蒂尔斯的蛇形化⾝,抬头发出一串尖锐的狂笑,一面狂疯地笑着,还夹着剧烈地咳嗽着,直到说话之时,已然带着这歇斯底里的笑声:“嘿嘿呵呵…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我当然是想要他!”
“呃…”九狱之主那积存了不知多少万年记忆的意识一瞬间变得凝固,这惊人的答案几乎让他难以接受,只能木然地听着眼前这位即将变节的恶魔主君的喋喋不休:
“哈哈哈!我毁掉了宮殿、军队,丢掉了恶魔主君的地位,还变节投靠到你的麾下,这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我怎么会杀死他?无论他是男是女,是不是伊格维尔伏,我都要得到他!让他永远成为我的伴侣!不然我所失去的一切岂不是都失去了意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
“好吧,这…”经过了短暂却⾜够缜密的思考,九狱之主终于在一定程度上认同了格拉兹特这惊人的神奇逻辑,点了点那圆滚滚的蛇脑袋:“…可以理解,你会如愿以偿的,我给你这个机会。”
格拉兹特仍旧狂疯地大笑着:“啊!亲爱的,等着我!我来了!记住!你是我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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