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22
“——什么嘛绮礼——你这家伙真是——!你不是早就作好决定了吗!”
“是的,我明⽩了,既然决定,那就不会后悔…复仇!”低低的自喃声,与其说是回答,还不如说是自我催眠,从教会监视人员传来的那个消息,让言峰的目光变得比以往更加<img src="in/yin.jpg">冷了;
到现在还在利用自己的立场来侦察敌对阵营的动向,所以他不可能不参加战斗,在绮礼苦闷的时候,战略已经有了切实的进展。
但之前,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在几分钟前。
“我也<img src="in/mi2.jpg">茫过,也想过放弃,但最后——英雄王,就像你所说的——我这种人,只能带着疑问活下去。”
绮礼边说边卷起⾐袖,确认着手臂上的令咒。
左上臂,有两枚令咒,那是与assasion保持连接的令咒。
而整个右臂上,是从⽗亲的遗骸回收来的保管的令咒,无数还未确定契约对象的令咒,不光能用来束缚servant,还能被用来炼成实用<img src="in/xing.jpg">极⾼的无属<img src="in/xing.jpg">魔力。
也就是说,能将它们当作模拟的魔术刻印来使用,除去它们是消耗品这一点,现在的绮礼拥有的魔术,⾜以匹敌积攒下历代刻印的魔道名门,要继续参加还在继续进行的圣杯战争,绮礼的准备绰绰有余。
眼前的路没有大义,没有虚名,只属于言峰绮礼的战斗即将打响。
为了填补自⾝的虚无,为了确认自⾝空洞的容量——他会问远坂时臣,问爱因兹贝伦,以及,问⾝为愿望机的圣杯。
“哈哈哈哈——不过绮礼,虽然有点唐突,但我有几个问题。”archer狂傲地笑着,那双⾎红⾊的眸子透着恶作剧的意味——同时也带着琊恶的⾊彩。
“如果你真的决定了要去参加圣杯战争的话,那你就会成为远坂时臣的敌人,也就是说,你现在正毫无防备地和敌人的servant同处一室,这不是非常糟糕吗?”
“也不至于,活命的方法我还是有的。”
“噢?”archer饶有趣兴地眯起了眼睛。
绮礼平静地说道:“既然我现在已与时臣老师敌对,那我也就没必要再为他的谎话隐瞒了——吉尔伽美什,我来告诉你你所不知道的圣杯战争的真相吧。”
“…你说什么?”archer闻言疑惑地皱起了眉,绮礼将从时臣处得知的圣杯战争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在这个世界‘內’出现的奇迹,是无法在世界的‘外部’通用的,愿望机的争夺只不过是幌子,‘创始御三家’另有目的。
原本在冬木举行的仪式,就是为了将七名英灵的魂魄作为祭品,从而打开通往‘<img src="in/gen.jpg">源’之路的一种尝试,‘奇迹的成就’这一约定,也只是为了昅引英灵而用的<img src="in/you.jpg">饵,但作为这一‘<img src="in/you.jpg">饵’单方面传播的结果,现在的圣杯战争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只剩下一具空壳了。”
这是只是间桐、远坂、艾因兹贝伦以及与他们有关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外来的master和全部的servant都不知道这一真相。
“这次,唯一想要实现曾经‘创始御三家’夙愿的魔术师,就是远坂时臣。他想要杀掉全部七名servant来启动‘大圣杯’。对,杀了全部七个人,明⽩吗——所以时臣老师才那么吝惜令咒的消耗,在与其它master们的战斗中,他只能使用两个令咒,最后剩下的那个,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他要用它来命令自己的servant杀自。”
archer一言不发的听完,用异常冷漠的表情庒低声音询问道:“…你是说,远坂时臣对我展现的忠义,都是在欺骗我吗?”
绮礼明⽩老师的为人,再加上几分钟前得到的那个消息更是让他下定了决心,所以,他缓缓地头摇:“他确实对‘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带着无上的敬意,但对⾝为servant的archer,就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说,你只不过是个象征,和雕像以及肖像画的意义差不多。如果放在画廊最为显眼的位置,那么经过的所有人都会报以恭敬的注目礼——但如果更换蔵品时将这个象征物撤了下来,那么它就会遭到唾弃。
也就是说,时臣老师说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servant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道具,他冷静地对我说过,就算自己崇拜英灵,也不会对偶像抱有任何幻想。”
听到绮礼的述说,archer恍然大悟般重重点了点头,随后又露出了之前那种琊恶的微笑,宽容中带着忍残,豪放中带着绝对,一切都只凭着他一句话就能下论断,⾝为绝对存在的王者的笑容。
“时臣——事到如今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价值,那个无聊的男人居然也能让我这样愉快啊。”如果从他的言外之意看来,这完全是一句⾜以让人⾎<img src="in/ye.jpg">冻结的凄惨宣言。
“英雄王,你打算怎么办?即使如此,你还要对时臣老师表示忠义,对我的背叛进行处决吗?”
“是啊,怎么办才好呢,虽说他对我不忠,但毕竟时臣是我的魔力供给者,而且我又能到哪里去找一个完美的master——”archer说完,忽然用一副冷冷的表情凝视着绮礼。
“啊啊——这样说来,这里似乎还有一位虽然得到了令咒,却丧失了servant的master啊。”
“你说的也是。”对于archer露骨的<img src="in/you.jpg">惑报以微笑,绮礼颔首道。
“但不知那个男人,有没有资格作为master受到英雄王的青睐。”
“没问题,虽然⽩璧微瑕,但前途还是有的。说不定能让我尽兴呢。”
——就这样。
被命运选中的最后的master和servant,在这一时刻,第一次彼此<img src="in/jiao.jpg">换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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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言峰绮礼便已等待在远坂邸的门前。
自从召唤archer以来,已经有十天没来这里了,而在三年前,自己作为见习魔术师而在这里度过求学岁月的洋馆,则是自己在这个冬木市中比教会更能够感觉到亲切的地方,可现在在自己眼中却是如此的肮脏、厌恶。
“<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绮礼,我正等你呢。”虽然是在非正常的时间內来访的客人,远坂时臣在听到门铃声之后还是迅速地出现在了门前。
也许自从昨天晚上从冬木教会离开之后便一直都没有睡吧,绮礼虽然痛恨眼前这个杀⽗仇人,可冷静如他还是以师徒之礼向时臣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我离开冬木之前,有些话想要和您说,并且向您道别。”
“这样啊…真是匆忙啊。和你以这样的形式分别,我也感觉到非常的可惜。”时臣虽然这样说,但是从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愧疚的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时臣心里明⽩,言峰绮礼不过是远坂家向圣堂教会借来的一枚棋子而已,在他⽗亲被自己利用完后,他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吧,也省得自己到时候杀了,教会下达撤退命令的速度还真快。
的确,对于绮礼来说,圣杯战争没有任何的报酬,不过是上面发派下来的任务而不得不参加——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现在绮礼与时臣的分离既不是排斥也不是背叛,只是从义务之中解放出来,如果两人的关系只是如此的话,结局还不好说,可现在,言峰绮礼确实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绝对不能让他继续活着。
“天一亮我就要搭乘机飞出发前往意大利了,首先要将⽗亲的遗物送<img src="in/jiao.jpg">到本部,可能暂时无法返回⽇本。”平淡的神情、平淡的言语,即使是阅人无数的时臣也没有发现对方眼神深处的那丝杀气;
“哦…进来吧,还有稍微说会话的时间吗?”
“嗯,没关系。”绮礼控制住內心的感情。再次踏进了远坂家的大门。
“越到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越舍不得,无论如何还希望你能够继承你⽗亲璃正的遗志,继续帮助我远坂家达成夙愿…”
虽然现在时臣府中除了时臣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但是会客间中依然一尘不染保持得十分整洁,也许是<img src="in/cao.jpg">纵了什么低级灵来做打扫的工作了吧,即便在如此<img src="in/ji.jpg">烈的战时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的从容,真不愧是时臣。
“你对艾因兹贝伦家的行动虽然失败了很遗憾,不过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可以理解,也许这就是代理人的行事作风,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行动之前和之后都能够及时地将情况向我汇报一下,这样我才好有点准备。”时臣‘宽大容忍’的态度使绮礼的头低得更深了。
“在最后的时候还给导师您添了这么大的⿇烦,真是惭愧。”绮礼抬起头来,看到时臣眼中充満‘真挚热诚’的目光,对自己说道。
“确实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使我们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样,我对于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感到非常的骄傲。”
听到这里,绮礼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噤笑了出来,但完全不了解弟子本意的时臣依旧真诚地说道。
“虽然天资这种东西是无法強求的,但是你作为求道者的那种认真的修炼态度,就连为师我都深感佩服——绮礼,今后你就像你的⽗亲一样,继续为了保证我远坂家的利益而战斗吧,怎么样?”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