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守关将士口中得知方向,迫不及待的她当场施展轻功,拔地而起,飞到⾼处单掌按棵细枝,又再拔起。
关城墙旁那座三十多丈⾼的陡崖竟然就被她这么几番借草木之力下攀上。
引得城墙楚军将士纷纷咋⾆。
“不愧是武尊!”
“飞仙宗尽出女中豪杰啊,这么⾼的崖,她手那么轻轻一按树枝就上去了…”
秋叶攀上坡顶,寻着踪迹,终于找到时就看见四个同门被人点⽳制住,暗地里气恼的直头摇。过去逐一解了⽳道,见其中一个有伤,听说没有大碍,又急忙追问七月去了哪里。她们伸手一指,说在那面树后。
忙一起过去,秋叶见她没有<img src="in/xing.jpg">命之忧才松口气。
“你们怎么回事?闹得灰头土脸!简直丢人现眼。”
那四个飞仙宗弟子被责,纷纷低下头脸。
“回禀长老,对方怕本宗威名不敢杀人,那两个被七月师妹震死的人都是千人敌战力,加上那个看起来鲁莽的左岸<img src="in/yin.jpg">险暗算…”
“够了!都先回去吧。”
“是!”四个飞仙宗弟子惭愧告辞,其中一个却又掉头回来。
“何事?”
步惊仙刚才抱七月在树后,但她的方位却能看见些经过,另外三人则视线受阻,不知就里,还以为左岸是行非礼轻薄。
秋叶听她说了后,沉昑片刻,叮嘱道“今⽇临行前,我曾<img src="in/jiao.jpg">待过你倘若七月师妹发疯失控有危险时就割⾎相救…”说话间,秋叶以指甲划破那同门的手臂。后者听着、记着、连连点头。“…让她们三个不许多嘴,全照这般说。左岸那一节抹去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休怪我无情。”
“是!”
“去吧。”
那弟子走后,秋叶却皱起眉头。
半响才替七月推拿解⽳,见她醒来就哭。犹自<img src="in/mi2.jpg">糊,半响才认出是她。就抱着她胳膊直说“秋叶,秋叶,我又梦见步哥哥了,他又喂我喝⾎,叫我不要浪费他的⾎…”
“七月又发梦了。刚才是林师姐割伤手臂喂⾎救的你。”
“是、是林师姐…”七月怔怔发愣,片刻,忽然又清醒几分,忙问“师姐她们没事吧?”
“没事。”
“左岸那恶徒呢!”
“跑了。但不敢杀伤你们,怕本宗报复。”
七月便自责低下脸,含泪道“秋叶,我真没用。想帮大家却没有本事,眼看师姐被刺伤就只会发疯<img src="in/luan.jpg">打…”
“知道就好。七月,我跟你说过,下次发疯时要设法稳住理智。你发疯的力量很強大,但是如果丧失理智只知道要杀敌人,遇到⾼手怎么可能赢?”秋叶说罢又叹气道“也不能勉強你,慢慢来。但心法要勤奋修炼。我说过的,一单你的十方九五之尊心法练到十重,你就会变的非常強大!但若练不到十重,你还无法担起大任。今⽇你只顾生气使<img src="in/xing.jpg">子,非要追杀那左岸,险些害了同门知道吗?”
“我以后一定勤奋练功,不把武功练好绝不任<img src="in/xing.jpg"><img src="in/luan.jpg">来!”
“记着你自己说的话。只要你武功练好了,就算任<img src="in/xing.jpg">妄为不听我的劝阻,那也可以。”秋叶扶她起来,见她体能回复的不快,从怀里掏出块⼲⾁。“先吃,回去谢过林师姐了再<img src="in/bao.jpg">餐一顿。”
秋叶心里暗自拟定了计划。既然同门也能<img src="in/ji.jpg">的七月发疯,那⽇后就让人多演些戏,让七月多发疯几次,或许能慢慢学会保持理智。只顾吃喝的七月万想不到秋叶竟心生这种可恶的主意。
步惊仙追上晚霞宗众人,发觉鬼见愁不在,问起都说不知道去了哪里。正担忧时,见鬼见愁和碧莲来了。
人齐后众人继续赶路,怕被追兵找到。
路上商议着何去何从时,那敖潘提议道“在下本要去周国,不瞒诸位。在下其实是月族,此次是要往周都继承大统。郑国从中作梗,意图半路刺杀。全靠左岸大侠相助才能脫险,在此拜谢了!”说着躬⾝作礼,又继续说道“诸位如果无处可去,不若同往周都如何?我敖潘武功平平,说实话需要仰仗诸位照应,一旦到达周都异⽇绝不会忘记诸位恩情。”
步惊仙暗自冷笑。即使到了周都,如何⼊城?周都全是郑军,绝不会让敖潘活着走⼊皇宮。然而他本意也是北上,往黑狼军的领土。而周国其实离他想去的目的地不过一河之隔。有传闻说当初郑国偏偏不占北方领地就是想等黑狼军攻周都,灭周后再出兵讨伐。
真假不知,但黑狼军多年来偏偏没有去碰周国。仿佛知道打周等于帮了七強大忙似的。
“在下本意是去黑狼军的领土。”
听步惊仙如此说,众人都觉得意外。
“都是些蛮人,为何去那里?”拜月也万猜不到他的主意会是如此。
“不错,黑狼军是由许多蛮人部落组成。与七強相差极远,但正因为如此,才值得去,才应该去。”
敖潘也十分好奇,抱拳道“愿闻⾼见。”
“假如各位只想找个地方扎<img src="in/gen.jpg">、悠然度⽇,我绝对不会如此主张。但诸位有灭宗大仇待报,陈是大国。此仇如何能报?即使创立宗派,异⽇能够如飞仙宗般威震天下,但说向陈王复仇恐怕也并不容易。再者,七強之內生存容易,但往上攀爬却极不容易。犹如一座建好了的⾼塔,而我们只能从最底下一步步朝上走。陈王就犹如坐在⾼塔顶尖的人,我们必须走到塔尖,才能够有所作为。而塔中全是如我们一般试图走到顶的人,彼此排斥,彼此打庒,以求自己能先登上塔尖。”
“这比喻妙。那么去黑狼军又如何?”敖潘又问。
“黑狼军正要造塔,但此塔才仅有地基,而且他们并不精通造塔之法。或者说工匠不⾜。而我们等如有技艺的工匠,倘若与黑狼军一起把这座塔造了起来。当塔建成之⽇,我们也许直接就在距离塔尖最近的那层。如果这塔⾜够⾼,我们甚至能低头俯视陈王。”
步惊仙说罢又道“黑狼军部落群居,部落间大事方向一致,但平常并不受黑狼军首领管束,彼此常有争斗,內部势力变换更替频繁。那里才有我们的天地,才有我们发展的空间。而七強不然,我们能做什么?举兵造反都没人响应。奢望建功立业一步步得到权势?极点如何?为相为帅?即使统帅兵马几十万,那些兵马奉的也是他人的命令,绝不会为我们的意志战斗。”
步惊仙说罢,又环顾晚霞宗众人道“诸位如果没有异议,那就同经韩国北上。如果不愿意去蛮夷之地受苦,我也不敢強留。”
敖潘忙拍手叫好。一半为步惊仙的野心和见地,一半为期盼众人能同行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