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倒霉蛋二号（中） - Mccms内容管理系统

　　汤森‮开解‬对方双眼上的布条，取下堵住嘴的木<img src="in/gun.jpg">，让倒霉蛋二号具备了信息接纳和语言表达能力。

　　然后，他在对方喋喋不休的询问和威胁中，一丝不苟的准备好简陋工作台，再一脸冷漠的拿出匕首、钢针、铁钳、手锯和其他的奇怪玩意，他把这些工具整齐放置在台面上，像是正待检阅的士兵。

　　从动作到神态，汤森都跟纪录片中的‮态变‬杀手一模一样。

　　在这个过程中，宗教人士住嘴了，他脸⾊发⽩，冷汗滚滚，震惊疑惑的眼神很有羔羊的神韵。

　　为自己的记忆力庆幸之后，汤森拿起一段树枝，很专注、很专业的测量对方五官的长度，又用炭笔在对方的脸庞上画出横竖标记，然后他退开两步，用<img src="in/yin.jpg">冷的目光端详目标一阵，才満意的点点头。

　　最后，汤森把一个明显是用来盛<img src="in/ye.jpg">体的盆子放在对方脚下。

　　汤森这份细致与严谨，已经升华到艺术家的境界。哪怕是头猪也知道他要⼲什么了，所以在此过程中，宗教人士紧咬着牙关，喉头在“咯咯”作响，脸⾊也诡异的变化成红⾊。

　　目标的表现越恐惧，汤森就表现得越平静。他开始磨刀了，他用这种沙哑而机械的声音，硬生生榨出对方的眼泪。最后，汤森把他绑到“田”字木架上，发现对方已经变成一摊烂泥。

　　宗教人士的⾝体在剧烈战抖，眼泪已经开始用飙的。

　　汤森知道恐怖氛围已经培养的差不多了，于是拿起匕首，伸出⾆头<img src="in/tian.jpg">了<img src="in/tian.jpg">。铁腥味中混合着⾎腥味，汤森心里暗骂：“你大爷的，割到⾆头了！”

　　但是，看到汤森残酷中带着享受、<img src="in/yin.jpg">冷里充盈向往的神情，还有嘴角溢出的那一丝红痕，宗教人士终于顿悟了，于是，他开始无限庄重的为自己祈祷。

　　跟之前那些询问和威胁不一样，宗教人士现在咏颂的是固定语句，他一定把这些东西记得烂<img src="in/shu.jpg">，以至于整个人在泪光和哭腔中慢慢稳定下来――这人以前如何汤森不知道，但现在，傻子都能看出他诚心诚意。

　　“这孙子终于开窍了！”

　　汤森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正相反，他脸上流露出一点轻蔑的神态，这很关键，因为对非宗教人士来说，最无法忍受的当然是死在‮态变‬杀手手里；对真正的有信仰的人而言，最无法忍受是信仰被践踏。

　　因为不能把握目标內心的‮实真‬信仰程度，所以汤森给了他双份。

　　死字当前，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抗争，而且不拘方式。就算打不赢，就算逃不掉，嘴上占点便宜也行――前人总结过，这叫精神胜利。所以在汤森再明显不过的刺<img src="in/ji.jpg">下，宗教人士的祈祷声顿时就变大变清晰，而且配上了大无畏的表情。

　　然而对帝国‮报情‬官来说，审问对象的任何情绪与情感都是可以利用的，特别是对抗心理。

　　“知道什么是天才吗？他就在你面前。”汤森心里赞了一声，没错，这正是他处心积虑要达成的效果！

　　接下来该是一场活灵活现的现场教学了，更难得的是他手里有教材。

　　汤森脸上的讥笑明显起来，他放下“屠刀”拿起放在一边的宗教书籍，打开，撕下第一页正文，用<img src="in/gen.jpg">木<img src="in/gun.jpg">挑在对方眼前晃<img src="in/dang.jpg">。自然而然的，对方就开始悲愤的、大声的、清晰的朗读起来。只是一遍，汤森就学会十一个全新的单词，还有一句之前不能确定的完整句子。

　　比出一个耝鄙的手势给对方加油（当然也是偷学来的），汤森撕下了第二页…

　　到对方筋疲力尽的时候，汤森学会的东西已经快涨破脑袋，于是用一顿“气急败坏”的<img src="in/luan.jpg">拳结束了课程。他把对方放下来，甩给他一些⼲粮和饮⽔，以免他意外虚脫倒下。期间汤森开始使用一些短语，通常不超过两个单词，在显得冷酷而強悍的同时，又能从对方的反馈中应征其他词汇。

　　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汤森给宗教人士制定了课程表，而且严格执行。

　　清晨开始教学一小时，午饭之后教学两个小时，晚饭后转移营地再教学一小时。每天三次，如此反复，外加时不时的拳打脚踢，汤森完全掌握了节奏，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极其‮态变‬的恶魔，但也使对方深信能在信仰上击倒自己。

　　甚至在汤森毫无理由的暴力中，对方还会慷慨的大笑，就像个志得意満的大人物。

　　作为回报，汤森⾜⾜让他享受了半个月的精神胜利。在这段时间里，汤森已经掌握了数百个短语，不但能说，而且能写能读。所有学到的成果都经过严谨的印证――首先被汤森拿来确认的是倒霉蛋一号的⽇记，不得不说，那还真是一本劣迹斑斑的人渣炫耀账。

　　倒霉蛋是个破落户，败光了祖产之后开始偷蒙拐骗，祖传的好吃懒做外加后天的恶劣环境，倒霉蛋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很快，他就声名‮藉狼‬，最后狠狠心骗了一笔军队安家费，却带着祖上的蔵宝图跑来附近碰运气――他异常得意的记载了这个战绩。

　　这也解释了那些盔甲兵器的来历，他原本应该到邻近的城邦报道，参加到一场战争中。

　　在倒霉蛋的⽇记中，有三个组织是被⽇夜咒骂的，分明是光辉教会、异能师公会和晨曦议会，汤森分析，这应该是对倒霉蛋生活造成很大影响的组织。其中的光辉教会他已经知道一些，毕竟他绑架了倒霉蛋二号。但后两者他完全不了解，只是心中已经有了警惕。

　　神奇的是，倒霉蛋名字的本地读音几乎跟汤森一模一样，很适合在危急时拿来应急，至少不会给汤森带来心理庒力。于是汤森特别临摹了他的笔迹，除了做坏事，这种娟秀的字体是倒霉蛋最能拿得出手的技能。

　　每隔五天，汤森会乔装进⼊附近的市镇，实地验证自己的学习成果。两三次之后，他欣喜的发现，自己学会的语言已经可以应付⽇常生活，在市场上买卖物品也不是问题，甚至还因为谈吐文雅而得到打折优惠。

　　对初临异世、孤苦无依的汤森来说，这就算是看到人生的曙光了！

　　因为他可以听懂别人的闲谈，因为他能够接受到偏远地域之外的讯息――他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雅修”的小公国，是一个叫作“安道尔联盟”的势力的组成部分，但国力不強，连首都在內总共只有四个城邦。

　　各个城邦的大小不一，強弱不同，称呼也很混<img src="in/luan.jpg">，比如汤森目前所在的地方，有人叫肯塔城，有人叫肯塔行省…这些讯息，汤森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在封建向‮央中‬集权的过渡时期，类似的混<img src="in/luan.jpg">无处不在。

　　但某些东西就不太好理解了，例如光辉教会年度庆典开始筹备，十二使徒骑士团新一轮选拔结束；例如邻近的兰斯顿公国內的叛<img src="in/luan.jpg">范围扩大，异能师公会发表不介⼊声明；‮陆大‬东方的光线人心怀怨恨，联合海盗切断了远洋航路；大洋洲年初遭受海啸灾害，绿⾊联盟的那些火柴头不肯再出口粮食；年初，在雅修公国边界上，有个异能师和使徒骑士团打了一架，结果使徒骑士一败涂地尸横遍野…

　　“真的！你们要信我，我亲眼看见的！”酒馆里的车夫灌够了劣酒，两手⾼举着形如菗风：“异能师大人就这么一挥手，使徒骑士大人们就四分五裂了，就像一截截香肠，⾎撒得漫天都是啊，事后清洗了一天‮夜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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