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非jiān即盗(上
人这种生物,非常奇特。
举例来说,单独一个人的话,他內心的想法可说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即使是他的同类,即便与之亲近,你也很难猜中对方下一刻的內心变化。所以男人们经常抱怨“nv人心、海底针”nv人又会骂“负心汉、八王蛋”其实大家是半斤对八两。
按这种现象推断,由复杂个体构成的群体,其意志表现应该更复杂才对吧?
但情况恰好相反,只要有人把单独个体捏合起来,形成真正的整体,那么⾝处其中的人们就会相互妥协,他们那些善变的想法也会逐渐融合。所以无论多少人,他们的想法最后都会变成简单、稳定的共同意志――就像无数溪流融进大海。
这种转变,关键在首领,他必须有捏合大家的本事,也必须有镇住场面的能力,就像荆棘玫瑰的首领这样。
领状态中的汤森,从谈吐到神情,都跟平常的他、异能的他截然不同。你甚至能从他脸上看到非常丰富的表情,比yin游诗人还厉害。但除此之外,普通人不觉得他很厉害,因为他不管事,哪怕某些事发生在他眼前,汤森都不会伸手。
因为首领的作用,从来不体现在细节上。
汤森真正厉害之处,是对荆棘玫瑰的战略经营。这宗旨只有一条,就是复杂问题简单化,就连共同意志的描述都很简单――生存、复仇!
因为大家的特殊经历,生存与复仇顺利成为荆棘玫瑰的共同意志。目标确立了,人就会在jing神层面获得认同感。所以不用汤森作出别的行为,后来加⼊的人就会自己融进荆棘玫瑰,甘心成为荆棘上的一<img src="in/gen.jpg">尖刺,玫瑰下的一片绿叶。
但现在,问题又出现了。
因为加⼊荆棘玫瑰的人太多太人数量远远超出潜移默化的极限,他们没经历过惨剧,也没有刻骨铭心的记忆,怎么融进这个势力?
不管?长此以往,老人与新人就会变成两个群体,分歧就是必然,汤森可不想荆棘玫瑰变得四分五裂,他必须出手,必须把大家的意志融为一体!
在这样的情况下,汤森想到了筑城。
城市,是汤森锤炼共同意志的铁毡、是汤森凝聚人心的利器!
汤森已经想好了,要用这件事凝聚所有人的心。
如果用重要程度来排位,小城的功能列表将会是这样的:首先,它能团结荆棘玫瑰內部;第二,它是大伙儿的新家:锻炼政务官只能排在第三位,排在更后面的是民生,排在最后面的是军事…
这只是一座小城,规模上甚至比不上哈维镇,所以它容纳不下多少居民。居民少,城市能提升的产能就有限,更不能让荆棘玫瑰产生脫胎换骨的转变,最多成为以后建城的参照。
军事上,真有敌人大军庒境的话,小城<img src="in/gen.jpg">本就扛不住…这世界的战争跟汤森<img src="in/shu.jpg">悉的战争有区别,他建外城墙时就在想,一个异能师nong出来的城墙,挡得住几个异能师猛攻?
坚持建城,因为这是大家的新家!
有了家,他们就不会再如浮萍般漂泊。看到这小城,他们就知道将来要走的路――生存下去,以奎尔萨北方为基地,荆棘玫瑰将不断扩张,等积蓄⾜够能力之后复仇!
所以大家筑城的热情非常⾼昂,原本只有个轮廓的小城,就在他们的热情与奉献中初具规模。如无意外,所有人都会在筑城的过程中丢掉⾝上的包袱,从里到外,变得焕然一新。
汤森很欣慰,他已经计划好了后面的招数,其效果绝对不辜负自己这番辛劳。
就是在这个时候,俩个大势力联袂来访。
汤森心中泛起无数猜想,可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猜不到客人的来意…无论是影响还是实力,荆棘玫瑰现在都不行。它就像个站在奎尔萨北方、踮着脚尖遥望西海岸的小庇孩。
眼⾼于顶的大势力,跟小庇孩的jiāo集点在哪里?
汤森很头痛,毫无疑问,在年度jing品拍卖会上,自己狠狠的得罪了雾霭宮殿。雾霭宮殿跟俱乐部算是一个鼻孔出气,也就是说,自己也狠狠得罪了泛西海岸俱乐部。
亚罗?伯格和雾霭宮殿的风格,汤森已经亲⾝领教过了。联系后来在海柔尔大师那边打听到的资料,他知道俱乐部也不是什么好鸟。某些对西海岸有yin暗想法的势力,都是通过俱乐部的手在实施yin谋…
筑城的节奏,会被意外事件打luàn吗?
如果他们要给荆棘玫瑰小鞋穿的话,现在就派人来的话似乎早了点吧?就算大字不识的匪徒,他们也会先试探两把再说…这种诡异的现象,只能说明背后有內幕啊!
“首领,客人们要求尽快与你见面。”因为汤森脸sè变换很快,豪顿说话也小心翼翼。
“他们想跟我尽早见面?”汤森转头看看豪顿:“表现得很着急吗?”
“虽然在表面上,两个首领模样的人很悠闲,但我知道他们心里着急。”豪顿信誓旦旦。
“让他们继续着急。你就说我有事外出了,一切事情都无法擅自做主。把他们安置在大营外面的临时旅社,好吃好喝的养起来。”汤森把名片还给豪顿,随口吩咐说:“注意点,把这些人都给我看住了。但只要他们不跑出来旅社,比也别去⼲涉。”
“明⽩了。”豪顿点点头:“首领,要是他们问我筑城的事情,我应该怎么回答?”
“那不是城市,而是异能师靶场。”汤森笑着教他:“他们问起来,你就说得直接点――抱歉,我没得到授权,所以不能告诉你任何事。”
“明⽩了。”豪顿有一张质朴憨厚的脸,但实际上心思很活泛,他立刻就明⽩了汤森的意思:“我一定把他们看好,nong的他们心浮气躁,也不能让他们打听到我们的任何事!”
就这样,来自俱乐部和雾霭宮殿的代表就被豪顿安排到远离城市工地的旅社里,虽然豪顿没在吃喝上亏待他们,但他们从上到下谁也别想外出,更别说晋见汤森首领之类…无论这两位代表怎么游说,豪顿都是満脸笑容、油盐不进。
豪顿已经不是以前的小镇长了,他早被汤森灌了一肚子坏⽔。
金钱收买吧,豪顿来者不拒,你给什么他就接什么,但转过⾝他就“忘了”;威胁恐吓吧,豪顿把脸一抹,官方口吻滔滔不绝,要不就⼲脆装傻充愣。
客人们也试图派人潜出旅社用别的招数,但旅社外围的戒备很森严,钻狗dong出去的人会从院墙上丢进来,翻院墙出去的人会从狗dong里塞回来…整整两天过去了,客人们的目的没达到、赔了大把的东西不说,还受了一肚子闲气。
点算着时间,两位客人在私下里开始变得焦虑,而且迹象越来越明显。当然了,客人的种种迹象会很快被报情人员汇报上去,以供汤森参考。
为了抢时间,汤森这段时间很忙绿,吃住都在城市工地上,生怕手下们经验不⾜搞出什么事故来。好在有雯丽姐小、还有十几名崭露头角的助手从旁协助,所以大纰漏没出现,最多就是些需要返工的小⿇烦。
当这份汇报呈上来的时候,汤森正跟雯丽姐小等人说话。
“客人们开始自找没趣了。”汤森并不避讳雯丽姐小和助手们,他甚至把报情递给他们传看,然后咨询他们的意见:“俱乐部和雾霭宮殿跟我们有过节,但他们现在摆的架势不像兴师问罪…难道我们这种刚站住脚的小势力,在他们眼中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客人到底为何而来很难说,但如果拖着不接见,他们一定会继续忍下去。”雯丽姐小已经看完了报情,轻声细语的说:“俱乐部和雾霭宮殿是两个底气很⾜的势力,⾝为这种势力的⾼层人员,他们绝不会跟其他人谈,因为他们在內心认为,只有首领才有这个资格。”
“也就是说,短时间內我们迂回试探也没用。”汤森理解了雯丽姐小的话。
“的确如此。”雯丽姐小点头:“可我们又是出于何种考虑,才需要在见面之知道他们的来意呢?”
“两位客人来头不小,从随员配备上看,却不像是跑来找⿇烦的,所以外面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汤森严肃认真的回答:“不dong悉来意的话,我们就敲不了他们的竹杠。”
“敲竹杠?”助手中有人发言:“首领是说讹诈吗?”
“没错,我说的敲竹杠就是讹诈。是指我们在跟人做政治jiāo易时、想要得到⾼出正常价值的那部分利益。”汤森唯恐他们不明⽩,所以在解释时非常细致:“比如现在,俱乐部和雾霭宮殿对付荆棘玫瑰,只会有三种态度。”
“第一是打庒。”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汤森知道这些助手的弱点,那就是政治敏锐度不够,所以在这方面的解释就比较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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