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心里有两个心结。一个是闷死了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盗墓贼,而另一个就是将洛少弄成残疾。
这两件事王会做的都不后悔,但是人就是这样,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就会一阵一阵的不舒服。[www。。]
所以对易老⾝上发生的事,王会十分在意,但心里又有种恐惧的感觉,害怕这事跟云南那边有什么牵连。
不过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易老还是⾼原嘲的师傅,所以王会准备管到底。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确定这到底是什么虫子,跟云南那边有什么关系没,到底是不是有蛊师来到江北,找易老或者是自己的⿇烦。⾼原嘲前几天可是莫名其妙的中蛊,差点连<img src="in/xing.jpg">命都丢掉。
王会向小郑要了照片,表示自己查到这是什么昆虫便会告诉他。小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好奇心的磨折,答应了下来。
王会和⾼原嘲回到江北,便钻进图书馆,翻阅极厚的昆虫图鉴,但是没有结果。于是王会只好跟江北大学的校长联系,打听学校里有没有资深的昆虫学专家。
结果当然是有,校长<img src="in/jiao.jpg">给王会一个电话号码,这位专家是江北大生学物系的系主任,在昆虫学方面很有建树,经常在国外的知名杂志上发表论文。
专家毕竟是专家,有整橱的参考书,还有整橱许多标本,有五六个年轻生学做他的助手,也很有专家的派头。
当他出听到王会的来意,只不过是要他辨认昆虫的照片到底是什么昆虫。如此的小事还要烦劳他,专家的派头就来了,头半仰着,往上看,视线只有一小半落在王会的脸上。以至于王会向他看去,只可以见到他一小半的眼珠子。
一小半眼珠子,充満了不屑的神⾊:“昆虫照片?是在哪照到的?拿来吧!”
王会双手恭恭敬敬地将那张只有半个黑⾊剪影的照片奉上,专家以手指将之拈在手上,眼珠子还是一大半向上,将之凑在脸前,看了一看,冷哼了一声:“看影猜物吗?这是油茶宽盾蝽!常见的很!”
他已经准备将那照着黑⾊剪影的照片还给王会,后者诚惶诚恐地说道:“请您再鉴定一下,油茶宽盾蝽不会这么大,这是监视录像截下来的图,之后这虫子将像摄头挡了个严严实实。”
专家怔了一怔,⾼扬的眼珠子落下了少许,脸上确是一副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猜错了的表情:“恩,那么这个是——”
他又说出一种昆虫的名字,王会再指出他的不对之处,他的眼珠又下落了一分,《《》》了五种昆虫名字,王会将这五个说法全否定之后,专家总算平视着王会了。
“你确定这是一只虫子,而不是什么塑胶玩具?”专家这时的脸⾊已经有些难看。
这时候,王会的眼珠开始向上升:“我想,我还是查参考书的好。”
专家和他的助手开始忙碌,王会也没有闲着,一厚册一厚册的书背翻阅,一夹又一夹的标本,被取出来对照。
两个小时之后,专家叹了一口气,眼珠子向下,不敢平视王会:“对不起,世界上的昆虫实在太多了,保守估计的话可能有一千万种。但是现在有名有姓的昆虫种类仅有一百万种,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品种被发现,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剪影而已…”
他没有讲下去,因为花了那么多时间,他无法说出这是什么昆虫。
王会只好告辞,只是脸上的不安多了几分,连专家都不能确定的昆虫,而且是大规模出现,被人如臂驱使的挡住了监视器,如果说跟蛊师无关,那<img src="in/gen.jpg">本是不可能的。
专家将他送到门口,倒真的讲了几句专家才能讲出来的话,他说道:“这种昆虫,我虽然不能肯定它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它一定不属于我国北方地区。而且它一定是生长在嘲<img src="in/shi.jpg">⾼温的密林中,那个地方一定很偏僻,不然不可能没有人发现过!”
王会听到他如此说,心中一动,惊叹道:“譬如说,云南的深山老林里?”
专家想了一想,回答道:“很有可能。云南的地理环境十分特殊,很多当地人能叫上名字的虫子,最权威的昆虫图鉴反而查不到。”
王会昅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将那张照片小心放好,转⾝离开。
专门找专家鉴定,王会不过是心存侥幸而已。以他浅薄的生物学理论,昅引虫子到一个地方,除了神乎其神的蛊师驱虫术还有不少科学的方法。
比如将雌<img src="in/xing.jpg">昆虫⾝体內的某种成分擦在监视器上,然后在某一个时间将所有雄<img src="in/xing.jpg">昆虫从笼子中放出来。
这种方法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从理论上确是可行的。
不过这种虫子<img src="in/gen.jpg">本连专家都认不出来是什么昆虫,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虫子是从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来的。毕竟从一些非权威书籍得到的理论,一个学成出师的蛊师,对昆虫的了解程度,要远远超过世界上最优秀的昆虫学家。
甚至这种虫子,<img src="in/gen.jpg">本就是蛊师用特殊方法喂养出来的变异品种,绝无仅有,如此他才能用某种方法控制虫子的行为。
现在既然确定了对方的⾝份,那么问题就剩下了两个:易老到底哪去了?江北千里之遥,⾝在云南的蛊师是怎么寻找到易老的?
王会越想越头疼,只觉得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如同雾霾般将事情的真相牢牢掩盖起来。
易老他无亲无故行为诡秘,到底从何找起?
⾼原嘲也紧皱着眉头,回忆易老曾说过的每一句话。
⾼原嘲忽然一拍脑门,大叫道:“我怎么这么笨,易老其貌不扬,掉人堆里很难找到。但是在江北周边找几个从云南来的苗人有什么难的,师傅你可以给罗队长打电话,让他帮忙。”
王会想了想,现在也只好如此,有信息网总好过没头苍蝇一般<img src="in/luan.jpg">撞。
罗民维接到王会来的电话,诧异道:“云南来的苗人没有!云南来的人倒是有几个,而且⾝份不一般,我最近正在查他们。怎么?你认识他们?”
王会也想不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将这件事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只把蛊毒的部分略去,说成易老跟几个不明⾝份的云南人走了。
罗民维沉昑了一会儿,断然拒绝了王会的要求:“对不起,王老弟,你说的我爱莫能助,这几个人的资料我不能给你。他们的⾝份…。。实在有些特殊,可能太危险了!而且我确定,他们与你说的事,应该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