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光必有暗,我们要做的就是绑架那些有钱人的儿子,勒索他们的钱财,当然,表面上我们应该对平民说这是圣光的裁决。”沈之默于是把刚才对亚当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奥布里说:“听起来似乎很酷,不过我们可不是那些愚不可及的二等平民,这件事有很大风险,我们随时会被贵族覆灭,最后一无所有。”这是沉稳的想法,奥布里能说出这番话,想必有过一番考虑。
沈之默笑道:“所以我才要去当治安官,只要混个几年,当上个男爵什么的,我也是贵族了,到时候有谁敢说闲话?”
西蒙终究觉得事情不够稳妥,不过看撒加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也就没有反驳。这不是一件糟糕的事,至少他们成功绑架奈法里安的儿子并索取了实际上三千银元的赎金,而没让蝰蛇之牙和宪兵们察觉到蛛丝马迹。
“先,我不允许任何程度的背叛,所有人都必须忠实于组织,西蒙,你应该把这项要求写⼊黑暗葵花会的会规,没有凝聚力的组织无法存活长久。第二,钱和权都不是万能的,更多时候,你得依照自己的良心办事,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那样你会更有満⾜感,而这是金钱买不来的。第三,增強自己的能力,对组织没有的人终将被淘汰。好,暂时就这么多,西蒙,你们先商定一下黑暗葵花会的规章制度,让大家都能够遵守。私生活我不会⼲涉,你想追几个女人就几个女人,但不能強奷妇女,这是原则问题,我们也不是土匪強盗。”
西蒙说:“好的,我尽快整理一份合理的会规制度。”
“会议到此结束,再強调一点,任何人不得怈露会议內容,织萝缇琳,既然你在也这里,那么,你愿意…”
织萝缇琳立即抢着喊道:“当然,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黑暗葵花会的一员了!哥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之默没打算让这小女孩⼊会,只是问她愿不愿意保守秘密而已,见她<img src="in/huan.jpg">呼雀跃,当下无法拒绝,只好摇头摇道:“我们要做的都是杀人放火抢劫勒索的坏事,你能⼲什么?”
织萝缇琳感到来自沈之默的不屑,眼珠一转,说:“我会读书写字,还了解上流社会的礼仪,你不是要当治安官吗?怎么可能不学这些东西呢?”
“礼仪?老子吃饭喝酒,学那劳什子玩意做甚?”
织萝缇琳微笑着说道:“哥哥,贵族们的上流社会有很多讲究的。如果你当上了治安官,一定会成为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他们邀请你参加宴会、舞会,你会拒绝吗?”
沈之默一想也对,当年河南金刀王大侠六十岁生辰,广邀四方豪杰,谁若不到,便是不给面子,⽇后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一桩大事。这里的贵族宴会,想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治安官的位子,只怕⾝不由己,这丫头看事倒明⽩得很。于是对织萝缇琳⾼看了两分,说:“有点道理,你继续说说有什么想法。”
织萝缇琳来了精神,索<img src="in/xing.jpg">凑到他旁边说:“哥哥,你看不懂撒姆尔文字,就吃了很大的亏,治安事务上的文件批阅,来往书信难道都得另找秘书?万一混得好了,元帅、相对你另眼相看,写来几封密信,还要让秘书照着念吗?”
“这是个问题,还有呢?”
织萝缇琳看着沈之默线条俊朗的脸庞、深邃的眼睛,內心没来由一阵悸动,说:“哥哥,还有那些舞会宴会,用餐时的每一个步骤,走路的势姿,问候的词语,穿着的服装,都非常讲究,只要做错其中一样,就会影响别人心中对你的评价,这不都要学习吗?”
沈之默皱眉道:“以后慢慢再学吧,现在哪来那么多心思?”
织萝缇琳赶紧说:“哥哥,我来当你的人私秘书好不好?我从前就被家里強迫学习礼仪,吃东西时不能说话,走路步伐不能过三十厘米,裙摆不能⾼过脚踝,不能去游泳…烦得要死,后来我才离家出…啊!哦,不是不是,唉,哥哥,你到底要不要秘书叫你东西啦?”
沈之默头脑灵活,一想便知,泰瑞希尔说的果然没错,这女孩没有任何危险<img src="in/xing.jpg">,看来分明是某个贵族的女儿,十六七岁的孩子,谁都不甘心受到束缚,因为厌烦家教烦琐,这才离家出走,巧遇自己的逃亡队伍。
“那好吧,我先得学撒姆尔文字,这会需要多长时间?三年还是五年?”国中文字博大精深,每个字都有不同字形,读音也不尽相同,其中引申出来的含义更为复杂曲折,便是一部论语,千百年来就有无数争议,每一句话都能分析出好几种意思,沈之默幼年勤学钻研,深受所苦,是以有此一问。
织萝缇琳瞪大眼睛说:“什么三年五年呀,最多三个月,不过还有一些复杂的文章就需要以后慢慢积累了。我晚上到你房间来教你好不好?”
奥布里等人的下巴险些掉到地上:“不是吧?美丽的织萝姐小竟然主动提出这么深具<img src="in/you.jpg">惑力的建议?幸好撒加先生一直以来对她不假辞⾊,不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生什么事可就难说了。”
想不到沈之默同意了,颔道:“你的提议不错,那么晚上过来吧,记得先做个教学提纲,我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织萝缇琳眼中一下放出灿烂夺目的光彩,猛然搂住他脖子笑道:“哥哥,你太好了。”
沈之默措手不及,涨红着脸生生接受了拥抱,这不是害羞,而是恼怒、难堪。限于多年的礼法教育,他古板自持,印象中女人和男人多说一两句话也是逾礼,这女孩大胆开放,视礼法若无物,实在太不像话了!
织萝缇琳现他居然脸红,心中更有诸多想法:“天啊,哥哥就像一朵纯净洁⽩的茉莉花!”
沈之默不得已推开<img src="in/ji.jpg">动的小女孩,说:“我先去理办黑暗葵花会成立以来的第一桩业务,奥布里,你陪我一起去。”
“哥哥,我也要去!”织萝缇琳⾼兴的举手。
沈之默不容许小女孩在自己面前撒娇,眼睛骤然收紧了:“下次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擅自揷嘴。”
“这么凶⼲嘛…”女孩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小声嘀咕道。奥布里等人见了这等情况,都不噤代她难受,对不近人情的撒加恨得牙齿<img src="in/gen.jpg">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