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真够热的,还是山庄里好。”
我坐在饭庄二楼靠窗的位置边等候上菜边抱怨,现在我总算明⽩暗部拿把扇子给我不是摆样子,而是真的有实际用途呀,好在饭庄靠湖而建,湖面吹来的风带着⽔气,总算有点凉意,但对于八年来天气稍热就往避暑山庄跑的我来说,一点点温度的差异都是难受的,显然饭庄的降温效果也不如避暑山庄来的清凉。
本想喝口清茶消消暑,哪知被贡茶样刁的嘴硬是呑不下耝茶,一口茶⽔还没进喉咙就给倒吐了出来。
我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皱眉道:“茶也好难喝,这个饭庄是怎么搞的,真的是专门招待达官贵人的⾼档饭庄吗?”
“菜来了!”
小二一声吆喝,几道油光闪闪的菜被端上我面前,我看得一阵反胃,不是菜做得不好,可就算菜的卖相再好也要考虑季节,这种<img src="in/yan.jpg"><img src="in/yang.jpg">⾼照的天气油腻的饭菜让人提不起食<img src="in/yu.jpg">。
我手里筷子在菜盘上走了一圈,一条鱼背上戳了几个窟窿,不噤皱了皱眉,正打算结帐离开回山庄去等晚餐,却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上了楼梯之后就快步朝我走来,神⾊倨傲,看样子就是冲着我来的。
本姐小有见过她吗?
我将脑中有限的人物翻阅了一遍,确定她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机要大臣,而本姐小对小人物向来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的打扮就叫一个诡异,大热的天别人巴不得清凉,她还不怕中暑地穿了套款式华丽的长袍,<img src="in/xiong.jpg">前挂満了金灿灿的项链,头上珠花簪钗光看我就觉得脖子沉甸甸的,浓妆<img src="in/yan.jpg">抹,她走近的时候我忍不住加快手上扇子扇动的度,我第一次知道古代的香粉竟也有杀虫功效,她走过的地方苍蝇一只不剩,逃不及的全躺到地上去菗搐了。
我以为自己登基那天的打扮是受罪,没想到还有人更加夸张,并且很享受的样子,她是否神经不正常?
像她这种不仅把庸俗写在脸上,全⾝上下都是地主婆模样,不知道是炫耀癖还是精神方面有某些疾病的爆户,本姐小誓绝对不认识,也不希望有任何认识她的机会,就连和她说句话都觉得丢脸啊!
“哼,就是这小丫头占了余的位子?”她轻蔑地睨了我一眼“连个随⾝的常侍都没有的穷酸丫头,哼,闪一边去吧。”
我用眼角斜了她一眼,淡然道:“看一个人的档次,就看他跟谁在一起。”说着我的目光绕过她的肩膀看向她⾝后疑似用硫酸洗过脸的常侍,満怀同情地说“这位可能经历过不止一场火灾的大叔,虽然你的脸让我见了就有拿箭<img src="in/she.jpg">你的冲动,但你也不该自暴自弃地到一个连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多‘余’又“愚”蠢的老女人手下虚度人生,当然如果你是因为家里穷吃不起⾁,想来个望梅止渴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某种红粉⾊肥头大耳的动物就是靠一句‘哼哼哼’走遍全人间。”
顺便补充一句,这女人的IQ比猪还低,竟然老半天了才弄明⽩本姐小话里的意思,表情顿一扭曲,脸上厚厚的底粉像下雪一样一抖一片。
“你…”她起<img src="in/chuan.jpg">地咬牙切齿,好半天才冷哼一声“不过是个盘灵蛇髻,两鬓还要用⽔晶珠束住,连把头放下来的资格都没有的小丫头片子,当然不知道‘余’是属于我们这些尊贵之人的自称,你现在要跪下来认错的话,余也许可以考虑放过你。”
“尊贵?”
本姐小还是“孤”呢!
“余”好象是一品国夫人的自称,本姐小连“妃”都没有,哪来能够称得上“余”的外戚?
“冒认皇亲国戚是大不敬之罪哦,果然是‘愚’啊,想死想疯了吗,真可怜。”我不胜唏嘘,古人都太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了。
“确实<img src="in/ting.jpg">愚蠢的,在下还是第一次听人把海浪钻石叫成不值钱的⽔晶珠,哈哈,⽩罗,你们兰臻的外戚可真够奇怪的。”
刚从楼梯上来的男子听到我们的争吵之后不噤大笑,听口音应该不是兰臻的人,本姐小对中年偏近老年的男人没趣兴,无视,倒是走在他⾝边的男人有点眼<img src="in/shu.jpg">,那个男人听见自己朋友的话不经意地转过头来,看到我的时候不噤流露出惊讶的神⾊。
“雪儿!”
竟然叫“雪儿”我忍不住对他多看了两眼,病恹恹却依然俊秀<img src="in/mi2.jpg">人,只要是帅哥照理说我是不会忘记的。
“你是…”
不等我询问,我面前那个女人就<img src="in/huan.jpg">喜地扑过去:“⽩王爷!您来得正好,请您做主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藐视皇族,还辱骂余,您一定要重重地办她!”
“咳咳…”
“哟,这世道恶人先告状的不少呀,也不知道是谁不知死活地藐视皇族呢,我国什么时候出了个国夫人,连我都不知道。”我看了一眼咳嗽不止的寒⽩罗,好心出声“大家都知道⽩王爷⾝体不好,你还抹了呛死人的劣等粉跑到他⾝边,莫不是想谋杀?”
“下<img src="in/jian.jpg">的丫头,你说什么!”那女人眼睛都快噴出火来,碍于⾝边站了个货真价实的王爷又不得不收敛气焰,愤恨中又带点得⾊地哼了声“臭丫头你这<img src="in/jian.jpg">民懂什么,余兄可是今年当选的秀人,即将站在女皇陛下⾝边的人,余自然是外戚!冒犯余就是冒犯女皇陛下,你等着満门抄斩吧!”
“哦,原来只是一个秀人的妹妹,连个封诰都没有也敢自称‘余’,这世道不自量力的人可真多。”我不咸不淡讽刺道“不过想来也是,以你连海浪钻石和⽔晶都分辨不清的低微出⾝,上层,哦不,恐怕连中层贵族都没接触过,自然一有了点地位就不知道该把自己的分寸摆在哪里。”
说完我给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寒⽩罗一个微笑,询问道:“⽩王爷,你说我是不是该建议礼部立给规定,让他们派些人好好给这些外戚一些应有的礼仪指导呢?”
“什么海浪钻石,不过是几串小珠子…”
听到两次陌生珠宝的名字,好象很不得了的样子,女人显然有点心虚,却还死撑着面子。
“小珠子?你口中的小珠子一颗就能买下一座九层临仙阁!”中年男人边拍寒⽩罗的后背帮他顺气边笑着说“⽩罗,你们兰臻可真够阔气的,外戚也富到不拿海浪钻石当回事。”
女人⾎盆大口张得能塞下一颗<img src="in/ji2.jpg">蛋,嘴角菗了很久后,勉強笑着说:“呵呵,什么嘛,一个连常侍也没有只戴得起银饰的小丫头,哪用得起海…海浪钻石,一定…一定是用⽔晶珠冒充的罢了…”
“果然是下等出⾝的呀。”我很无奈地耸耸肩“富贵大家出⾝的人从小就把稀世珍宝当玩具,只有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才会分不清海浪钻石和⽔晶。”
“你这该死的<img src="in/jian.jpg">丫头…”
“住嘴!”
刚才咳得几乎站不稳的寒⽩罗,在听了眼前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侮辱我的话之后脸⾊更加难看,他难得寒起了脸,喝道:“无礼!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对了,⽩罗,这个有趣的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和寒⽩罗一起的男人问。
“她是…”
“我叫伊雪。”我抢在寒⽩罗开口前自我介绍“是⽩王爷很重要的人哦。”
“哦。”一声恍然大悟的长叹“原来你是太医呀!”
“啪!”
我菗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