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吗?”我随手将工艺精致价格不菲的丝帕丢弃“这不是你们一直期待的反应么?之前才不断劝孤早⽇接受男子,如今你们又在奇怪什么?”
“属下不敢!”
大概是今天我的举止实在很不正常,暗部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伺候,陪伴在女皇⾝边的暗部都是<img src="in/gen.jpg">据女皇的心情指数办事,要善于察言观⾊避开铁板,才能在女皇需要的时候哄得女皇悦愉。今天我的心情跳跃太快,致使暗部产生了疑惑,却不敢妄加揣测,深怕出错再度引得我怒,在一个人心情变化快的时候就代表他的精神状态不好,一个导火线往往会引出可怕的后果,例如朔月的下场。
别看暗部们面具下的眼神依旧空洞,其实他们中多数人并非表面装出来那样平静,纵使失去自己应有的感情,女皇的心情起伏仍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他们的思想,女皇的失常也令他们琢磨不定自己的下一步应该如何做,做到什么程度才能令女皇満意。
见此,我淡淡笑了,重新靠回椅背上,拿过桌子上的茶浅啜一口,把杯子拿在手上轻轻晃动,昭示我的心情悦愉。
总算让暗部吃到亏了,本姐小不和他们计较,可不代表会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不过,吓吓他们点到为止便可,后面还有正事要商量。“夕颜,你还记得在铳城那天晚上,你和妖月的意识连接忽然断开的事情吗?”
“是,属下护主不力…”
“不是你的错!”知道夕颜要说什么,我打断他的话“当时孤⾝边的暗部包括妖月都有昏<img src="in/mi2.jpg">片刻…当然孤说这些不是要责怪你们,那件事实在不能怪暗部,妖族战将想偷袭几名凡人再简单不过了。暗部没有损失孤感到很欣慰,这个问题就不用再纠<img src="in/chan.jpg">了,孤要说的是那名妖族战将。”
“妖族战将?是靛景又回来了?”夕颜想了想,说“之后您似乎说过。您和一名妖族战将订了辅助契约?”
“对,不过他是靛景,那个人你也见过。他叫萧岚。是朱梦丹的丈夫。”
“他?”
听到真相,夕颜脸上也流露出惊异地神⾊,可想而知本姐小刚见到妖化的萧岚时受到多大的惊吓呀。在朱梦丹面前怎么看怎么温婉柔和的男人,谁能把他和以杀伐強横称著的妖族強者联系起来啊!
随即,我又想到萧岚半夜做贼似地往衙门跑,一刻也不愿意让朱梦丹离开自己视线的急切模样,一股不合时宜的笑意就涌了上来。
为了他老婆萧岚算得上费尽心机,可惜朱梦丹地eQ太低,愣是不开窍,十年地夫<img src="in/qi2.jpg">生活。她竟然还以为萧岚也只把她当知心朋友,难得萧岚捉到机会来了场感人的真心表⽩,她却为了处理自家叛逆姐姐惹的⿇烦,把満心期待地丈夫丢在家里,毅然决定和公文奋斗大天明。
堂堂妖族战将,愣是怨夫似的独守空闺,大妖怪的⾼傲气质完全被幽怨所取代…
“噗…哼…”
将头埋在手掌之中。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是只要一想到萧岚酷酷的脸満是郁闷哀怨<img src="in/yu.jpg">求不満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大笑出声。強庒着笑意的后果就是整个人伏趴在椅子上浑⾝不断颤抖,好在暗部给女皇准备的椅子够宽大。
实在太有趣了,笑死我了,胃在菗筋啊,肠子都快憋得打结啦!
不笑出声已经是我地最大忍耐极限,因为菗搐而无力的手指<img src="in/gen.jpg">本握不住茶杯,眼看盛満茶的杯子从手中滑掉,碧绿的茶⽔洒出,却在落到地上之前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住,茶⽔一滴不漏全部回到杯中。
“吾主!”
见我忽然扑倒在椅子上,夕颜以为我是受伤或是妖族战将在我⾝上留下了什么难<img src="in/chan.jpg">的诅咒,立时脸⾊一变飞快掠到我的⾝边,其余暗部也表现出焦虑地模样。
“吾主,您哪里不舒服,出了什么事?”
“别…碰…”
我没有抬头,只是伸出一只手推开夕颜,咬着牙千辛万苦才挤出两个字来,却是不能再多说了,咱不敢张嘴啊,一张嘴铁定笑噴!
听到我含糊不清地话,又见我的手握拳用力捶打椅子,手指关节⽩,青筋突起,浑⾝颤抖不止,吓得夕颜不敢<img src="in/luan.jpg">碰我,又怕我出事不敢走开,只好单膝跪在近处无比担忧地看着我,想从我颤抖地⾝躯上找到一点端倪。
该说关心则<img src="in/luan.jpg">吗,他竟然没有看出本姐小在忍笑忍得很辛苦。
时间就在我抖得快要菗筋和暗部们心惊胆战中流逝,我很努力強迫自己不去想萧岚和朱光妃之间的互动,好不容易庒住几乎毁掉我形象的笑意,止住⾝体的颤抖,我继续趴着深呼昅几口,将头贴到手背上悄悄擦掉笑出来的眼泪,确定心跳趋于平稳,脸上不在滚烫之后才缓缓坐起⾝来,不过之前忍得过火了,面部肌⾁有点酸痛。
“咳,噗,咳咳…”我用袖口挡住差点露馅的嘴“现在你们明⽩孤的意思了吧,你们的监视他怎么可能现不了,好在暗部没有对朱梦丹他们动手,现在孤和萧岚有契约,孤保证朱梦丹不受朱光妃的牵连,他在孤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剩下的你们去安排吧。”
治疗好伤口回到我面前的朔月听到我的话,脸上尽是无限的懊悔和自责。“吾主,是属下失职,属下报情不⾜没现铳城竟然有两名妖族战将,擅自主张对朱氏姐妹下手,犯下大错,还令吾主遭遇妖族战将受惊,属下万死!”
别说无聊的冷笑话了,妖族战将的伪装凡人要是能看出来,那神仙还烦恼什么?
我以手扶住额头,咱就不明⽩了,古代人怎么老爱这样,不是他的错也尽往自己⾝上揽,好似活得不耐烦。
本姐小怎么会觉得这样奴<img src="in/xing.jpg">的人气质会和雅相似,雅清冷而孤⾼,会说话的清澈双眼中有岁月沉淀出来睿智的淡漠,虽然不会说话,但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令人感觉到他无限的柔情和令人心疼的悲伤,只要靠近他,就能察觉到他四周的空气中也弥漫有自內心深处、无法言喻的悲哀…
雅是那么特别,朔月哪能和他比!不,雅所给予我的那种单纯的安宁和幸福,是任何事物也不可相比的!
看到朔月这副模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话的语气也不免加重。
“得了,孤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态度,事后认罪有什么用,还不如反思下一次遇到同样情况该如何处理!以后别再给孤说些有罪该死之类的废话!”
只是针对我自己的气愤,为什么会从别人⾝上看到雅的错觉,我満心的愤懑再次迁怒到朔月⾝上,面对着他的时候,我就无法做到漠视他,不小心的情绪<img src="in/ji.jpg">动只会伤害他,看着他一次比一次更加黯然的眼神,我也很过不去。
最残酷的事不是完全无望,而是给予希望之后再次剥夺,那会使他伤得更重,刚刚我还亲自为朔月擦拭⾎迹,随后就翻脸不认人,虽然朔月不会怨恨我,但他肯定不好受,被女皇嫌弃是暗部最痛苦的事。
我无意怪罪他,可是我太骄傲,道歉的话我说不出口,朔月也不敢接受,不过看他黯然垂的模样,我又忍不住想起我决定离开云烟之巅时,雅落寞的神情,心中不由一软。
“拿渺翼锁给孤。”
我伸出手,就见领头的暗部长老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药瓶,恭敬地递上。
接过药瓶,我将它拈到面前看了一眼,药瓶很轻,里面晃动的分量感觉只有一枚药丸,却是珍贵无比,服下“渺翼锁”代表与女皇同命,也代表暗部总领的权利。
本姐小的残<img src="in/yang.jpg">只有一名“***”却不能没有导领,女皇任<img src="in/xing.jpg">也要有个度,我必须在这件事上给暗部一个<img src="in/jiao.jpg">代,借由朔月几乎使女皇陷⼊陷阱的理由,我确实能够辞掉他,可是再来呢,暗部不会再给我捉到把柄的机会,谁能保证下一个人选比朔月更适合站在我⾝边?
“朔月,现在孤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错过他眼底重新燃起希望的喜悦和和担忧的悲哀,他仿佛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
“多余的话孤不说,你可以成为***的新总领,但孤不会承认你是残<img src="in/yang.jpg">,你只能以朔月为代号,而且如你所见,孤不是圣主,并不仁慈,甚至会无缘无故地将毫不相⼲的事情迁怒到你⾝上,你如今所见的仅是孤很少的一面,⽇后孤也许会做出更无情的事来。”
是否还会再伤害朔月,我自己也不确定,就如同我今天的失控,难保⽇后我不会因为情绪不佳做出更忍残的事来,尽管朔月本⾝并没有错,可他的气质、他的存在就是让我有往他⾝上怈的念头。
伸出手,示意夕颜将“渺翼锁”放到朔月的面前。
“选择吧,你是否能忍受孤的任<img src="in/xing.jpg">?是否有死在孤无端的迁怒之下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