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看,我再考虑。”
笑得那么<img src="in/yin.jpg">险,准没好事,第六感告诉本姐小,一定要远离危险,就算本姐小确实收了你不少好处,我也不会傻到把自己卖给你当小⽩鼠!
我自然也听出柳辛眉不容商量的強硬,估计这事我是没有反驳的余地,至少得让他把事情说清楚,我才能跟他讨价还价,争取从铁公<img src="in/ji2.jpg">⾝上拔一<img src="in/gen.jpg">⽑也好,说起来本姐小也是雁过拔⽑的人,咱同柳辛眉半斤八两,要不当年我哪能从碧龙公⾝上挖钱呢,那些银子都换成银票存在梅毓的钱庄里,得找个机会叫朔月去取出来才行。
“很简单我只要你每年给我两瓶⾎,一瓶你的,一瓶慕心的。”柳辛眉<img src="in/ji.jpg">动道“我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的研究素材,你们⺟女的⾝体状况都和凡人不一样,你是螭吻⾎脉浓厚,可是他呢,如果孩子的⽗亲只是个凡人肯定说不过去,她还有更⾼的挖掘价值!也许有什么能力,另外她似乎没有受到玄术世家诅咒,看得出陈太后和照顾她的宮姬都是真心疼爱她,但也没出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也对哦,慕心是个很得人疼的孩子,朝中一些忠心的老臣也是对她投⼊了很⾼的期待和尊敬,可是也没听说出啥<img src="in/luan.jpg">子。
“难道是诅咒解了?”我只能如此猜测。“不可能,若是诅咒解了,第一个现的应该是归海家,可是她们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这些年归海家的境况也和往常一样,所以我猜测应该不是诅咒出了问题。而是⾎统,慕心⽗亲那边的⾎统中和了诅咒!”
中和诅咒?!
我脑袋顿时嗡地炸开了,不是没有猜测过雅的⾎统不凡,可是居然只靠⾎统就中和了神族拼死下的诅咒,这…可能吗?
我<img src="in/ji.jpg">动地看着柳辛眉,问:“你地意思是…意思是…我的孩子不用再受诅咒的困扰。她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与人<img src="in/jiao.jpg">往,受人喜爱敬重,也可以去爱人。不需要再为缓解诅咒而受制于归海家…”
“不尽然。”柳辛眉不咸不淡地泼我冷⽔“先不说皇宮重重围墙下能否<img src="in/jiao.jpg">到朋友,以她皇女的⾝份敬重或许会有,能抛开利益去单纯喜爱一个可能成为女皇的王储倒是稀奇,而且以你女儿现在的<img src="in/xing.jpg">格展下去,她会不会爱人很值得怀疑。”
说得没错。皇族⾎统与⾝份丝毫不比诅咒好。慕心地<img src="in/xing.jpg">格也很有问题,可是有一线希望总比什么都没有強,何况除了慕心,还有絮情呀。
“阿辛,你说絮情他…”
“絮情?”柳辛眉想了片刻,才说。“他我不清楚,这个孩子存在感太弱,稍不注意就把他给忘记了,除了你之外没人和他<img src="in/shu.jpg">悉,无法分析,也可以猜测他如今的状况可能是诅咒出现变异所导致,毕竟他是个出⾊的孩子,偏偏周围所有人都会无意识把他忽略,本⾝就是件奇怪地事情。”
“是这样…吗?”
柳辛眉摊了摊手掌。说:“我也不清楚。玄术一类的东西我不<img src="in/shu.jpg">,帮不上什么忙。”
我还以为是龙环的作用。可如今听柳辛眉的说法,又觉得也有这个可能<img src="in/xing.jpg">,雅的种族到现在我还没弄清楚,总之肯定不简单,也许真是了不起的強大种族,絮情⾝上地诅咒被⾎脉影响也是有可能地。
我不能为了判断清楚而贸然把龙环取下,想来也只有雅或子书清霜能给我答案了。
“要不,你把絮情的⾎也给我一瓶,我帮你研究看看。”
“免了!”我一口否决柳辛眉的说辞。
开玩笑,你想拿慕心和我的⾎研究,如今连絮情也不放过,你真当我们家是你养的一窝小⽩鼠呀?
我猜测絮情⾝上可能继承了雅更多的能力,碧龙公说了不能暴露,还是谨慎一点地好,要是柳辛眉现了絮情的特异体质,肯定会像⽔蛭一样死咬着他不放,没准哪天就把絮情也<img src="in/bi.jpg">得爆了。
“阿辛,不是我小气打击你,要我和慕心平⽩无故地自残放⾎给你<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能!”我对他分析道“你别急,先听我说我的理由,慕心是老狐狸们盼了多年盼来的皇女,她们比我这当娘的还要宝贝慕心,视她如心头⾁,碰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你有胆放她的⾎,那群大臣肯定给你开刀!”
我说得一点也不夸张,那群忠臣们把唯一的皇女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又见慕心聪慧过人,更是把她宠上了天,直呼兰臻后继有人,她们死也瞑目了。
嘁,既然可以瞑目何不早点去死啊,活着专给本姐小丢人现眼!
都怪那些老家伙们妨碍我教育孩子,每次慕心有错我要罚她,老家伙们就要死要活地求情,她们只会一味地惯着慕心,导致慕心的思想教育失败,本姐小认为我女儿地价值观只所以会扭曲,很大程度上跟那些极度溺爱皇女地老家伙脫不了关系!
“而且你该知道,螭吻的妖力主要集中在我地⾎<img src="in/ye.jpg">里,并且近几年还有越来越強浓厚的趋势,我必须靠凤凰轮耳环庒制,普通的结界已经阻挡不了它的流溢,你要是想被袭击,尽管带着我的⾎腥味到处跑,不过我会第一个把你赶出兰臻。”
柳辛眉郁闷地咬着手指甲,自言自语地说:“太可惜了,如果有兽⾎,说不定还能弄出新药来,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代替呢?换成别人,我早把他的內脏也一起挖出来了。”
那本姐小真该谢谢你的⾼抬贵手啊。
“好吧,我退一步,给我点指甲和头总没问题了吧,这些东西没有灵力什么的,难免少了些研究价值,不过聊胜于无吧,反正我不是玄师,不会在暗地里玩诅咒游戏,估计诅咒对你也没多少效果。”柳辛眉瞥了我垂到小腿的头一眼“别说长头是女皇⾝份尊贵的象征,我要的不多,一把就够了,指甲倒是可以等你留长了再剪。”
“你这还叫要的不多,你可真慷慨!”我咬牙切齿,一手抚上自己的长,満是不舍。
头是女人的第二生命,不说古代“⽑体肤受之⽗⺟,不可轻言弃之”的礼数,好歹是留了多年的一把秀,忽然叫我剪掉,哪怕是几<img src="in/gen.jpg">我也心疼呀。
怕就怕这厮拿我的头和指甲去做奇怪的试验,或者把它们抹成粉加⼊物药中,最后还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药送进我的肚子里去。
见我又担心又害怕的模样,柳辛眉轻笑一声,手指卷上自己的头,说:“我不是要你一下子把头剪掉,你把平⽇梳理时掉下来的给我就好了,皇宮里不像鬼医⾕有许多道具可用,研究是个需要时间思考的慢活。”
我的手拉了拉垂下的头,终于松开,叹道:“估计敢和女皇要头的妃子古往今来也就你一个,你不怕秀人们告你意图诅咒女皇吗?他们要弄到证据可是很简单的哦,而且你一下要了我和慕心的头跟指甲,可是颠覆的大事,被人现我都保不住你。”
“不会的。”柳辛眉笑得眼睛微微眯起“你不会放任我出事,因为你是淑人,别人诬陷我也无所谓,只要你相信我的清⽩就⾜够了,毕竟,这个家国的女皇是你,在绝对的皇威之下,相信没哪个想掉脑袋的人敢多嘴。”
“这到未必。”我摸着下巴,想起一个非常令人无奈的女人“起码谏议大夫⽩婉心就是个敢于直言的老臣,她连女皇都敢说教,若知道你拿了我和慕心的头,肯定第一个找你拼命。”
“哦,是外界所传那个说话不经大脑正直的谏议大夫⽩婉心呀,她还活着呀?”
在柳辛眉看来,人⽩痴到那种地步不容易,说她政治,是因为她脑子就一个劲,没得转弯,而⽩痴如⽩婉心之流竟然能在暗嘲翻涌的权利中心存在这么多年,并且本<img src="in/xing.jpg">不移,受⾝边无数老狐狸多年熏陶之后她的头脑丝毫没有进化的迹象,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不说柳辛眉惊讶,我也以为嵯峨会把这个“成事不⾜,败事有余”的谏议大夫从央中排挤掉,没想到⽩婉心依旧在朝上蹦达,今次她若惹上柳辛眉,我就叫暗部制造机会给柳辛眉做了她,那样本姐小的耳朵也可以得到解脫了。
我往着远方,幽幽轻叹:“人蠢到她那地步也是种境界呀,拜她所赐,周瑾再过个十年也没有升迁的机会。”我为周瑾接收如此活宝感到万分同情“周瑾本人倒是时常到吏部申请给⽩婉心换个岗位,然而満朝文武都知道⽩婉心是个祸患,迟早会惹事,竟无一部门愿意接受她,最后⽩婉心依然停留在中书省。”
可怜的周瑾,在⽩婉心的捣<img src="in/luan.jpg">下,她⼲的活明显出工作內分量,劳心劳力到头来还得遭人⽩眼,谁叫她是⽩婉心的上司呢,下属犯错,连累她也要担上“管理不严”的罪名,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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