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乾坤袋翻了起来,里面有我从现代采购来的纱布、酒精、医用棉、消炎止⾎药等药品,又取了一条⽑巾把流⽟右手的⾎渍擦⼲净
本来看到他整条右手的手臂都是⾎红,我还担心他会不会逞英雄故意隐瞒伤情,幸好没有,那些⾎确实是负的,一想到他真的把整条手都穿贯进负的⾝体,我忍不住抖了一下,被归海馨月刺伤的时候我就疼得<img src="in/yu.jpg">生<img src="in/yu.jpg">死了,更不用说⾝体被一整条手臂前后穿贯,来回的一下就够要命了…
流⽟⾝上的伤口有深有浅,不过他丰富的战斗经验救了他,负出手时他躲过了致命的部位,伤痕看似狰狞,除了失点⾎之外,不会造成真正意义伤的困扰,不过流⽟的体质好,造⾎功能很快会把失掉的⾎补回来吧。
比较⿇烦的是他的左手,骨折救急那是上辈子学的,咱当女皇的时候有暗部跟着,别说救急,起死回生他们都办得到,自然我也把古老的知识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动手呢。
流⽟看我盯着他的左手,表情慎重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由轻笑起来,见我恼怒地⽩了他一眼,才收住笑,微微抿<img src="in/chun2.jpg">,自己用右手咔喀一声把左手的骨头扳回原位,我⾜⾜愣了半分钟,才木然地拿起纱布飞快进行包扎固定。
做完之后,我呆呆地问了一个自己都要鄙视自己的幼稚问题。
“疼吗?”
流⽟也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俊逸的笑容从嘴角眼神,眼神比之前更加温柔了,直接点了点头:“很疼。”
喂。虽然我的问题很⽩痴,但是男人在这个时候不都会安慰女生,最少也会忍着说不疼地吧?
算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诚实到让人无力啊,好处是咱不用担心被他骗。想从他口中等一句谎言,只怕在自己听到之前他会先脑死,原因是大脑细胞疲劳过度。
真是一个像孩子一样的人,小孩子至少会说几个基本的谎话吧。
“你这样和负决斗。不要紧吗?”不怕那些护短地妖族找你算账吗?
流⽟用仅剩地右手撩了一下自己沾了⾎地头发:“啊。没什么。负殿下如今只是个人类女子地契约妖兽。契约妖兽可以说是妖族地聇辱。妖族是不会计较它们地死活。何况是负殿下先攻击了我。海界地妖族虽然喜<img src="in/huan.jpg">追随強者。不过前提是他们自己地利益和<img src="in/xing.jpg">命。挑衅风帝地话。说不定下一次地仙妖战争风仙少不得要参上一腿。胜负就很难说了。”
“…不是说风仙不参战地么?你带头破坏规矩不好吧?”我拉下他<img src="in/luan.jpg">抓地手。取出<img src="in/shi.jpg">⽑巾为他擦掉头发和⽪肤上地⾎<img src="in/ye.jpg">。不然⼲后粘着会非常不舒服。
“风仙是绝对以风帝地意志为行动准则。破坏规则地情况不常出现。自己锻炼提升不快又容易碰到瓶颈。偶尔能到场战打一架彼此提升一下实力也<img src="in/ting.jpg">不错地。顺便<img src="in/shu.jpg">悉<img src="in/shu.jpg">悉妖族地战斗方式。或许对自⾝有收获。”
换言之。风仙地阶层统治类似黑社会。风帝就是老大。你说打就打。你说听就停地喽。手下地小兄弟还真听话呀…
难得我照顾他一次。流⽟和惬意地不再给我捣<img src="in/luan.jpg">。安分地任我把⽑巾在他脸上⾝上到处擦。好几次不小心弄到了伤口。他既没喊疼也没斥骂。倒是満不在乎地表情看得我气恼。这个家伙难道不能多爱惜一下自己吗?
转念一想,风仙的存在是为了维护秩序,他们从存在开始就一直战斗,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也许真的从来没想过要爱惜自己吧,毕竟每一场战斗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当赌注,一次又一次地把<img src="in/xing.jpg">命放在浪尖上,久而久之就变得淡漠了。
坚強,又是意外地令人心疼。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平静点吧,要是因为这次保护而让你破坏了长久以来的规矩,我会有伏罪感。”其实我现在已经被伏罪感庒得抬不起头了。
流⽟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淑人,你难道不想知道迂鑫和郭琰现在何处吗?”
“呃?”
“那个女人出现让我意识到他们夫<img src="in/qi2.jpg">使用了幽宝镜,然而其他地方的风并没有发现他们地踪迹,所以我可以断定他们肯定在这间宅子里,最危险地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地方,既然是两位神匠居住地房子,为了躲避追踪者,他们肯定有设下某种机关,只待进⼊后再用崆华镜增幅结界,连负殿下也没有察觉到他们就停留在⾝边吧,那个女人带着负殿下离开后,宅內的风又再一次流动起来了,只有一个地方,风进不去…”
“哦。”我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将脏了地⽑巾丢开一边,重新拿出一条⼲净的继续清理的工作。
“咦,你不去找吗?”擦完头发和脸,要擦⾝体的时候,流⽟的脸升起一团晕红,想接过⽑巾“⾝体我自己擦就好。”
我拍掉他伸过来的右手,瞪了他一眼“是伤员就别捣<img src="in/luan.jpg">,乖乖坐好我给你擦!”
他脸红地牛过头,任我拉开他的⾐服擦掉他⾝上的⾎。
“我和你不一样啊,我不是行动派的。”我边擦边说,咱更喜<img src="in/huan.jpg">等待成果“你忘了溯骨镜吗,既然担心君言泪找他们,肯定有用溯骨镜看到刚才的事情,他们会来找我们的。”只要我手上有复活的关键,为了残<img src="in/yang.jpg">的复活,那对痴心⽗⺟一定会回来。
果不其然,我才给流⽟整理好⾐服,他们夫妇便站在门前。
“咳。”迂鑫轻咳一声唤过我们的注意“风帝陛下,淑人姑娘,<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光临寒舍。”
我漠然地瞥了他一眼,这还是你家的房子么,早先君言泪那么闹腾咋没见你们夫<img src="in/qi2.jpg">出来帮下忙,好吧,你们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她还有负当帮手,你们躲着她是应该可,就算如此,你们怕离开宅子后会被君言泪发现,可你们起码告诉我君言泪又回来了呀!
幸好我有让流⽟跟来,否则这回被君言泪押走,我看谁还帮你们复活儿子去!
郭琰对流⽟微微欠⾝:“风帝陛下,您的⾐服破了,换一⾝比较好,请随奴家来。”
“无所谓…好吧好吧,给我换一见简单一点,不妨碍行动的就好。”流⽟又摸了摸我的头,跟着郭琰走了出去。
迂鑫对厅室扫了一眼,一片狼籍,強者的战斗破坏力真的很大呀,不过神匠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挥了挥手,屋子的摆设又恢复成整洁⼲净的模样,仙人的家果真神奇。
打扫⼲净,他手一翻,给我递上一杯芳香四溢的茶:“抱歉,淑人姑娘,不是我们不想通知你,实在是负殿下太強,我们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我们的蔵⾝之处,而且既然风帝陛下跟在你⾝边,我们相信你不会出事。”
是啊是啊,流⽟很強,所以你们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罢了,说正事要紧,我是来借神农鼎的。”
“神农鼎?难道说…”迂鑫迅速被狂喜淹没。
“没错,失却之阵我已经找到了,另外还有一些材料需要你们准备。”说着,我从乾坤袋拿出一张密密⿇⿇写満材料名的纸条“多远的地方用幽宝镜便可快速往返,因此收集材料还需要您和郭琰神匠动手。”总不能啥都推给本姐小,好歹咱找齐了三件最难找的东西,余下的当然得你们付出劳动了。
神农鼎再神,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东西来,因此制作⾝体复活的材料还得另外准备,本姐小现在可不敢再到处跑,好在咱提前让伏羲把需要的材料先写了出来,虽然有一些是稀有物品,但有流⽟和溯骨镜在,再稀有也不难找吧。
迂鑫接过纸条看了一下,眉头越皱越紧,思量许久后呼出一口气,将纸条攒在手里。
“放心吧,淑人姑娘把最难找的都找了出来,我和<img src="in/jian.jpg">內再不出点力气才会过意不去,上面的材料我们会一个不漏地找回来。”
“那就劳烦了,另外借我一间可以绝对隔绝探视的房间,毕竟完全没后遗症的复活会招来⿇烦,之后的事情我自己做就可以了,还请你们也一同保守秘密。”
“这是自然。”迂鑫自然也懂其中的厉害关系,他绝对会守口如瓶。
不一会,郭琰就带换了一⾝新⾐的流⽟回来,那正规的长袍穿在流⽟⾝上衬得他俊<img src="in/ting.jpg">了许多,不过看他満脸不耐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很不习惯穿这么正规的⾐服,虽然在古人的认识中这种⾐服已经很简单了。
呵呵呵,我从认识流⽟开始,他⾝上穿的就是宽松露出锁骨的无袖衬⾐和束住<img src="in/ku.jpg">脚的长<img src="in/ku.jpg">,在我看来没什么,可是走到街上总能听见女子的尖叫声,这才劝他改穿长袖的⾐服,尽管如此,姑娘们看见他时脸蛋仍旧红如番茄,他也总会很不习惯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