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离开云烟之巅总算没有再用天机镜,可咱还是不晓得下山的路怎么走,郁闷啊。
流⽟嫌走路太慢,而且山路崎岖怕我有个三长两短,所以直接抱着我和絮情用飞的下了山,直到很久以后我都没弄清楚云烟之巅的具体位置,因为流⽟降落的地点是在一条船上,周围是悬崖峭壁,但很显然没有达到云烟之巅的⾼度。
好歹云烟之巅也是我的家吧,我到现在还没弄明⽩家门在何方,哪天我自己出门的时候真游客能再也回不去了!
雅是不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故意不让我晓得云烟之巅的位置,因为既然出门有<img src="in/mi2.jpg">路的顾虑,⽇后我肯定不会私自离开,只要有一个风仙跟在我⾝边,他就可以不必为我担心,算盘打得倒是精!
“⺟亲,你在生气吗?”
“当然生气!”我揪着手帕,満脸不忿“他就不能老实承认自己字担心我吗,哪怕一次也好,雅一点都不体贴!”
“不体贴的话,⺟亲就不爱⽗亲了吗?”
“呃…我…我没这么说…”
絮情面上有了几分担忧:“那么,⺟亲这次去海界是要和⽗亲分居,⺟亲讨厌不会体贴的⽗亲吗?”
“怎么可能!”
对雅的维护几乎成了条件反<img src="in/she.jpg">,说出口之后马上换来几声窃笑,很显然大家都等着看我的好戏。
絮情有点像只奷诈地小狐狸。正得意地眯眼:“其实⺟亲很爱⽗亲。才会对⽗亲说不出甜言藌语而生气吗?”
“絮情。你…”
谁。是谁教坏了我儿子?给我站出来。本姐小灭了你们!
絮情本来是多么老实地一个孩子。在皇宮中地时候他存在感薄弱。对事物也没太大地热忱。每天淡然却怀着对生命地热爱。上了云烟之巅除了寂寞。心灵更是纯洁无垢如同山巅之上地⽩云。这么乖巧地好孩子居然在短短几天內被带坏了。啊啊啊啊!罪魁祸首肯定是那些无良地大神。吼!
想要生气。可是看着絮情活泼生动了许多。终于有了像正常孩子一样地表情。我又忍不住垂头叹气。只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只剩下一点无奈。
咱是不是该称赞一下大神不愧为大神。他们那猥琐地精神污染传播之迅速。简直无可匹敌。连⾝处皇宮尚能保持出淤泥而不染地情怀。咋只和他们相处几天就学得腹黑。
大概是我安逸得久了脑筋也退步了吧,这么明显的陷阱我居然傻傻往下跳,我太相信自己地儿子才会将他难过的表情当了真,即使现在知他在算计,我依然忍不住想对他解释清楚我并没有半点想离开雅的念头。
“絮情。这你就不懂了。”女娲牵着絮情的小手,用惟恐人听不见的声音“窃窃私语”“女人是花,需要人地赞美才会越开越美。可是雅不能说话,没办法赞美一个最需要他赞美的女人。所以鲜花沮丧得憔悴了。”
絮情点点头,接着说:“虽然憔悴。但依然在乎。”
“对呀,这就是爱情,知道凤都不轻易开口,可就是想听他说好话,听不着心头总是哀怨,又怕真的听着了会害了凤都,嘴上在埋怨,心头又挂念,口不对心,明明爱得分离片刻便把忧愁挂在了脸上,却又嘴硬着不敢承认,最怕就是被人拆穿她那点小心思,羞得脸红红哦。”
“里牺,你是故意在我面前教坏我儿子的吗?”我气恼得直咬牙。
女娲回头朝我一笑,倾城绝⾊的笑靥,嘴<img src="in/chun2.jpg">上翘,眼角带笑,那笑中明显地表达出她的戏谑。
“哎哟,你在生气,是我说出了实话,呵呵呵呵,小孩子始终是小孩子。”
青筋!
和神比起来我现在的年纪确实是小,也有很多事情不懂,并且容易在关于雅的事情上脸红,才会给你们欺负我的机会,偏偏神不会衰老,我连喊她一声“老女神”反击都不行,丫丫地,不要得寸进尺呀!
“貌似我没叫你跟来吧,你一大神,去海界没问题吗?太昊陛下好不容易复活,你不多陪陪他?”
“神的时间是很漫长地,你以后会了解,我们有太多的时间在一起,反而看得淡了,神只要元神不死便可永生不灭。”
女娲眼中闪动着美丽地爱意,爱渗透了她⾝上的每一个地方,从她充満成<img src="in/shu.jpg">韵味地⾝段上流露出来的平淡中也带着无法忽视地温柔甜藌,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很爱很爱伏羲,但是她爱得淡然,不求长相厮守,时时刻刻粘着不放只是为了占有,她乐意给彼此自由。
我发现神族的爱似乎都是这样,他们把爱人当作唯一,心里的位置只容得下一个⾝影,然而他们又很自信,对自己的自信,对爱人的自信,没有在天同为比翼鸟那种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相伴在一起的热切,也不是如浓郁的花藌一般甜美腻粘如胶似漆的爱恋,神的爱如同流⽔,看似清淡无味,却绵远细长,一直看下去会发现它其实也可以汹涌,可以深沉,最终凝聚成海洋。
说来也奇怪,如此单调平静,没有**,也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不仔细品位就体会不到的爱情,却是最为实真,也最为长久。
“唉,为什么你们都可以如此自信呢?”这样的自信似乎不是因为对力量的自信,莫非神真能看透人心,把爱人的心情把握得如此精准?“为什么要怀疑?”女娲似是不解“爱了当然要去相信,时时刻刻地<img src="in/cao.jpg">心着,一步也不肯离开,那样做和监视有什么差别。牢笼只能束缚人,却守不住心,如果爱变成负担。生活反而会变成庒得人痛苦的巨石,还不如给彼此多一点空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属于你的也莫強求。”
“你很看得开。”我叹“难道你不曾想过争取吗?”
女娲笑意更甚,弯成月牙地眼睛亮起光芒。目光看的却是流⽟:“当然要争取,你想要的更要尽全力争取,不争取怎么会属于你,但是选择地时候千万要小心,无主的心始终比有主的好争取。去争取一颗已经属于别人的心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螭吻便是最好的例子。”
流⽟仍旧轻松地把双手放在脑后,嘴里吹了声口哨,说:“您说得对,可是您指地是神,螭吻殿下是妖,人不一样,人的心是嬗变的,尤其是女人的心更嬗变。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能捉住那颗我最想要的
“既然你知道嬗变。又怎么确定自己能捉得住?”女娲笑着说“人心嬗变。风何尝不是变幻无常,虚伪不实。既然迟早会改变,不如趁早变了。你可以找到另一段美好地感情,岂不是皆大<img src="in/huan.jpg">喜?”
流⽟也不气恼,步伐依然轻松:“风有风的规则,何时改变,如何改变,皆有其规律,变化只是形态,本质却不会改变,何况有些事情是不能随意换了的,有些感情也不可轻易放弃,莫忘了风仙也流有神族的⾎统。”
“说的也是。”女娲耸耸肩,递给我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过我看不出她有什么无奈,反倒是兴味盎然,她是巴不得看我和流⽟继续纠<img src="in/chan.jpg">不清才好,真不知道她是从哪个世界学来的,既然那么喜<img src="in/huan.jpg">八点档的剧情,还不如去租上一叠肥皂剧看个够!
我拉过絮情,决定要我儿子和这女人保持距离,回头一定要把他跟那群大神隔绝了才好,把我好好的儿子都教成什么样了,精神污染一定要隔绝!
“我说淑人,你别躲我像躲妖怪一样成吗?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子,⼲嘛把絮情蔵到你后面作出⺟<img src="in/ji2.jpg">护小<img src="in/ji2.jpg">一样地动作呢?”
女娲哀伤地朝我眨眼,如花的娇颜一丝憔悴已得人心痛,何况是她仿佛受伤捧心地脆弱模样,更是见之断肠,若能换得她一笑,怕是倾家挡产断送<img src="in/xing.jpg">命也甘之如饴,神其实可以和祸⽔划上等号,她这样的女神更是红颜祸⽔。
遗憾地是,这些天我的看地祸⽔够多了,多得把我的免疫力也锻炼上去了,况且同为女人,本姐小又不是同行恋,杀伤力自是大大减弱,如果是帅哥也许我会上钩。
我给她一个⽩眼,指着她那条青金⾊地蛇尾,说:“你现在的模样,和凡人眼中的妖怪没什么差别。”
她走过的地方,流下一条又长又大的痕迹,怎么看也不像人能走出来的样子,可她就是用这副与妖怪无异的模样和我们一道上路,走的也是人间的大道,路上行人虽少,却不见有人表现出惊诧的样子来。
所以我觉得奇怪呀,我并没有感觉女娲使用了幻术之类的法术,那些凡人显然也看到了她实真的样子,为什么见怪不怪一样神⾊如常,偶尔有几个人驻⾜,也是对着女娲的面貌发呆。
“正因为他们都把我当妖族了,所以这里的人更不会觉得奇怪。”女娲毫不在意地翘了翘她的尾巴,在空中甩动两下。
流⽟告诉了我答案:“这里是爱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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