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德语重心长,还没来得及教育蒂娜小姑娘几句什么叫做人心险恶时。
敲门声却再次响起,无奈之下…安德只能重新戴好了那小丑面具。
“谁在外面?”
半夜有人来敲门,蒂娜小姑娘机警的先询问了一句。
蒂娜住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戒备森严的存在,虽然不是贫民窟,但也好不了多少。说不上乌烟瘴气,但流氓无赖之流,却是一样不少。
小姑娘问了一句后,门外一阵轻捷的脚步声响过,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可能是盗贼协会那些该死的学徒。”
蒂娜郁闷的向已经掏出枯骨法杖的安德解释道——据说玛雅城盗贼学院有个很态变的导师,他的学徒们必须完成的科目之一,就是去未婚女孩子的卧室里偷件內⾐…
安德却没有将枯骨法杖别回去的意思,反而向蒂娜传了个意识流。
“蒂娜,你知不知道关于波音法学大赛的另外一件事?”
安德算了算时间,中午比赛结束自己就同骷髅法师一起回了亡灵位面。晚上特蕾莎来的时候,自己才过来…算算蒂娜应该还能支持自己在主位面活动起码一个小时,所以安德问道。
“另外一件事,是什么事情啊?关于波音法术大赛的事情很多哦。”
小姑娘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安德指的是什么。
“是么,那看来你是不太清楚了。嗯…你去<img src="in/chuang.jpg">上做着冥想吧。作为魔法师,精神力必须要时时保持充沛的。”
既然小姑娘不知道,而刚才给小姑娘灌输‘人心险恶’不成功的安德,⼲脆打算用事实来证明。
“好的…安德先生。”
听到不用再被安德<img src="in/bi.jpg">着听那些耸人听闻的东西了,小姑娘倒是⾼兴的很,乖乖的坐到<img src="in/chuang.jpg">上闭目冥想。
而安德站在<img src="in/chuang.jpg">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后,在心底叹息一声,伸出骨指掐灭了昏⻩的蜡烛。
换在地球上,像蒂娜这样大的小姑娘,大部分应该还都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的羽翼下吧。
而蒂娜生活在这样以力量为尊,普通人不受保障的世界,却依然能不可思议的保留着她的纯真。安德想起了曾今看过的本叫《雾都儿孤》的小说…
近朱者⾚,近墨者黑。
但总会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不会被句话所左右啊…
站在窗户边,安德静静的在做着自己的思考。
不不…我现在只是个亡灵,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只想守护一些东西罢了。
——好好活着,因为我们会死很久。
安德突然又想起了这样一句话,不过自己现在怎么算呢?哈哈…算不死不活吧。
安德忽然觉得与蒂娜小姑娘很有缘分…
事实上,安德如果一直生活在亡灵位面,他将会渐渐的<img src="in/mi2.jpg">失掉人之心,变的喜好杀戮而漠视其他人的生命。长久下去,他只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亡灵,而不是人。
而与蒂娜的<img src="in/jiao.jpg">流,反而让他在慢慢找回些正在遗忘的东西。
毕竟,人与人的<img src="in/jiao.jpg">流与影响,从来都是双向的。
也不知道安德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了多久,一柄寒光闪闪的匕,悄无声息的揷进了蒂娜小屋的门<img src="in/feng.jpg">…
安德悄悄起⾝,却现盘腿坐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的蒂娜小姑娘,居然已经睡着。
呵呵——这个小家伙啊,这个时侯也敢睡?
“可以动手了…”
安德没有去叫醒小姑娘,而只是在魂火內出了一个意识。
一阵<img src="in/yin.jpg">寒的气流从门外传来,竟吹动了屋內安德的披风。<img src="in/chuang.jpg">上盘坐的蒂娜似乎感觉到了冷,皱眉哆嗦了一下。
“主人,我可不可以吃掉他们的灵魂?”
麦哲伦的意识自屋外传来,话语间掩饰不住他的望渴。
“等一下。”
安德一边轻轻拨开门闩,一边回复着麦哲伦。
拔下依旧卡在门上的匕,安德走出了门,屋外狭窄肮脏的街道上,两个蒙着脸的黑⾐人正在地上菗搐。
安德的仆从幽灵麦哲伦,在黑⾐人一旁隐隐约约转着圈。
拉掉两个被麦哲伦用‘虚弱无力’放倒在地的黑⾐人面巾,露出的是两张年轻的脸,安德又抓起了他们的手臂,并没有看到盗贼协会的纹⾝。
呵呵…,很单纯的买凶杀人呢。
“灵魂归麦哲伦,尸体就丢到巷子口去吧。”
安德随手召唤来了两个巨斧骷髅,然后吩咐道。
麦哲伦一听安德的吩咐,尖啸着就呑噬了刺客的灵魂。吃<img src="in/bao.jpg">喝⾜的麦哲伦刚想拍一句安德的马庇,就给安德丢回了亡灵位面。
戴着面具的安德走到尸体边,用手中的匕刺开了一名刺客的手臂。就着鲜⾎,安德在蒂娜小屋的门上画出了一个复杂的符号。
“画个最简单的吧,也许还有识货的人。”
画完符号,安德丢下了手里的匕,带着等侯的骷髅兵进了小屋。
屋內的蒂娜小姑娘,早已扯着被子在<img src="in/chuang.jpg">上斜躺着睡的正香。
算了…让小姑娘明天早上自己看吧!
希望她能明⽩些什么。
安德将房门关紧,安德倒是敢保证——今天晚上是不可能还有刺客再来。
如果有人认识自己在门口画的是什么,大概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还敢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