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星很郁闷,⾝家过亿,年少多金,⽇子却过得十分无聊,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没人陪他玩,因为人人都在外面找工作、⼲事业,只有他一个人最闲,天天在电脑上重复着一个枯燥的数字游戏。
今天,他终于厌倦了猪一样的生活,所以,他在键盘上重重敲下了回车。
“啊!”
同一时刻,京北,国中证监会七楼控监大厅中,传出一个尖锐的女声。这里是证监会下属的一个重要部门,全称是“证券犯罪调查科”科长林一凡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动了,他放下手中正在审阅的一份文件,向声处走去。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她显然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涨红了脸,没等上司开口就站起⾝解释道:“对不起,科长,可是…就在刚才,黑桃清仓了,而且,他已经直接在网上销了户,把存在证券公司的所有资金都转进了他的个人帐户,总共是一亿三千多万。”
“不会吧,难道股市要崩盘了。”
“啊!真的吗?连老都撤了,看来这回大盘真的没救了。”
“唉!幸亏我家没人做股票,股灾啊。”…
一石<img src="in/ji.jpg">起千层浪,这番话立刻在大厅中上百工作人员中引起轩然大波,人人都不自觉地放下手中的活,<img src="in/jiao.jpg">头接耳,嘈杂的嗡嗡声响成一片。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黑桃意味着什么!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只能用两个字,股神。
在这座大厅中,有关证券界的一切秘密几乎都算不上秘密,黑桃其实是一个人的代号,事实上所有值得证券犯罪调查科重点怀疑的人物都有一个代号,只不过这位黑桃先生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虽然黑桃在黑名单中⾼居榜,但经过多方调查,此人绝无犯罪可能,事实上经过缜密分析,早已彻底排除了这个人的犯罪嫌疑,但他依然是整个证监会系统中最引人关注的对象。
这个幸运的家伙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在股市上把个人资产向上翻了十万倍,从一千块起家一直到目前资产过亿,全是短线<img src="in/cao.jpg">作,两百多次短线<img src="in/jiao.jpg">易中,虽然有两成左右的失手率,但这个成绩也已相当骇人了。
一段时间以来,黑桃的动向几乎已经成了个股走势的风向标,无论他买进哪一只股票,这只股票就铁定会名列第二天的个股涨幅榜,尤其是在目前这种际国金融市场剧烈动<img src="in/dang.jpg">、沪深两市大盘持续低<img src="in/mi2.jpg">的情况下,这样的表现格外扎眼。
虽然黑桃的行为并没有涉及任何犯罪活动,但他的人表现还是引起了证监会⾼层的⾼度重视,对于这种特殊人才,他们是很想收为己用的,只是有一个小问题,对一个⾝家过亿的小富豪,还有什么利益可以打动他?因此,此事目前正在热烈的商讨中。
听完女工作人员的汇报,林一凡沉昑良久,摇头摇,略带一丝庆幸地苦笑道:“走吧,走吧,走了也好,但愿这家伙以后不要再来了。要是让他用这种度再腾折下去,恐怕总有一天连证<img src="in/jiao.jpg">所都会被他买下来。唉!这个世界上,真有神人啊。”
再次把视线投向国中南方,江东省,东海市。
某幢居民楼內,周天星关掉电脑,一头栽倒在<img src="in/chuang.jpg">上,抓起一团被子蒙住头脸,有气无力地哼道:“人生好无聊,生活没目标,爱情没浪花,全世界的美女脑子都坏掉…”
他一个人嘀嘀咕咕,却不知已有人来到他<img src="in/chuang.jpg">前,一把掀掉他捂在头上的被子,一张胖乎乎、⽪光⾁滑、只眉眼间略有几道褶子的中年妇人的圆脸出现在他眼前,横眉怒目地道:“小混蛋,我一转⾝你就偷懒,快爬起来看书,这回要是考不上,看娘老怎么收拾你。”
显然,这妇人就是他妈了,名叫姚舂芳,周天星赖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笑嘻嘻地道:“妈,你给我找个女朋友我就看书,而且保证考出来。”
姚舂芳没好气地道:“死孩子,工作都找不到还想女人,快给我滚起来看书,不然你爸回来非扒了你⽪不可。”
周天星伸个懒<img src="in/yao.jpg">,不屑地道:“不就是个律师执照嘛,看你急得,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看两遍就全会了,考不出来我就挥刀自宮,行了吧。”
姚舂芳凝目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道:“儿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不想管得太多,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管你听得进听不进我都要说,这个世界上,事业才是男人立⾝的<img src="in/gen.jpg">本…”
“好!好!我知道,你接下来肯定要说,象你这样整天吊儿郞当的,毕业都半年多了,又不找工作又不读书,难道我们还能管你一辈子?对了,接下来你肯定还要说,你们那点家底子又都套在股市里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翻过本来呢,唉!放心吧妈,我誓死不当啃老族,坚决捍卫男人的尊严,等考完就去找工作,总有一天看你儿子给你赚个十亿八亿的回来。”周天星嘻⽪笑脸地道。
姚舂芳听他越说越没边,心知儿子就是这惫赖脾气,也拿他没法,只得不甘地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个爆栗,骂道:“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就知道耍贫嘴。”然后扭着圆滚滚的大庇股蛋,气呼呼出门去了。
周天星依然赖在<img src="in/chuang.jpg">上,<img src="in/rou2.jpg">着刚才被打的额头嘀咕道:“唉!老妈的脾气真是越来越火爆了,不知道这些年老爸是怎么过的,难道那时候也流行野蛮女友,哼!反正打死我也不找这样的⺟老虎。嗯,我还是喜<img src="in/huan.jpg">温良贤淑型的,象什么小家碧⽟啊、大家闺秀啊都可以嘛,这个⾝材嘛,也是一定要火爆的…”
无疑,周天星就是本书的主角,他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东海市政法专科学院(大专),目前业失中(还没找工作)。⽗亲周国辉,就职于本地某税务所的一个股长,算是个不⼊流的小吏。⺟亲姚舂芳,原先是某纺织厂的车间主任,后来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厂子倒闭了,不満五十岁的姚舂芳只得办了提前退休,目前的工作是小区里的居委会大妈。
可以说,这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国中式家庭了,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周天星,自然也应该和大多数同龄人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有一个人却不这么认为。
时间回溯到两年前的一天,当时的周天星还是个大一生学,就在一个天朗气清、风轻云淡的下午,周天星接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邀请,系里的江⽟郞教授居然主动邀请他去家里作客。
按理说,老师和生学之间有点私<img src="in/jiao.jpg">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但问题在于,周天星此前和江教授之间几乎谈不上有任何瓜葛,除了每星期必上的一次大课,在上百个生学的人堆里周天星偶尔能隔得老远瞅一眼这位江教授,两人甚至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江教授,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师⺟和令千金呢?”坐在江教授家中的客厅沙上,周天星笑嘻嘻地问道。
“哦,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的老伴很多年前就过世了,至于女儿嘛,嗯,我好象不记得曾经生过一个女儿了。唉!真是老糊涂了啊。只是我有点好奇,周天星同学,你是从哪儿听说我有个女儿的?”江教授笑眯眯地反问道。
“啊,不会吧,我还以为江教授您老觉得我人品不凡,是个难得的青年俊才,所以动了心思想把您的女儿介绍给我认识呢。唉!只不过我也很好奇,你老人家把我叫来,到底有什么事呢?”周天星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江教授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嘴角肌⾁菗动了两下,一副被你打败了的神情,没好气地道:“小子,不要胡说八道了,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今天找你来,是觉得你的资质不错,想要收你为徒的,快拜师吧,小子,跪下来磕几个响头,我就勉勉強強收你了。”
“我晕,江前辈,都什么时代了,还流行磕头拜师?哦,您老不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怎么貌似我以前在哪本武打书上看到过这种狗⾎情节呢。”
“哼!”
江教授从鼻孔里哼出一股长气,斜眼瞪着天花板,傲然道:“无知小辈,信口雌⻩,今⽇好教你知晓,本人乃道家玄门正宗天机宗当代宗主,小子,你走屎狗运了。”
“老大,不要吓唬我好不好,您老要是实在觉得无聊,想找个人解解闷,没问题,我可以陪你下下棋啊、种种花啊、钓钓鱼啊什么的,哦,真是不好意思,不瞒您老,我可是个修真小说<img src="in/mi2.jpg">哦,修道人嘛我认识的太多了,象通天教主啊、广成子啊什么的,拜师嘛,当然也没问题,象什么飞剑啊、灵丹啊、天材地宝啊,先拿两件出来让徒儿开开眼界吧…啊!你…”
周天星突然从沙上跳了起来,刹那间面如土⾊,牙齿格格打战,指着江教授颤声道:“你…你真是…真是修道人。”
原来就在刚才周天星滔滔不绝地当儿,一瞥眼间居然看到一幅不可思议的场景,直惊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座中的江教授不知何时竟然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变成了一个⽪光⾁滑、満头乌的俊朗青年。
江教授显然对此举造成的震慑效果非常満意,微微一笑,道:“小子,还敢胡说八道吗?”
“我x!”
周天星呆愣半晌,突然爆出一个惊天动地的耝口,一下扑到江教授脚边,抱着他腿大泪流満面:“道长,前辈,大侠,师⽗,我终于找到组织啦,您说磕几个头我就磕几个,您老让我打狗我绝不杀<img src="in/ji2.jpg">,天啊!世界上真的有修真啊,我要学啊,我要成仙啊。”
“嗷呜!小混蛋,快放手,你掐到我的⾁了。”江教授惨叫一声,扯着嗓子号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