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已是早上八点多钟,直觉感应到⽗⺟都已出门了,周天星这才在楼下买了早点,回到了家中。
一进卧室,他就迫不及待地翻出新买的手提电脑,联上网络,开始从那个新开的网络硬盘中下载那4g好东西。同时悠闲地喝⾖浆、吃油条,然后洗了个澡,换上睡⾐,把门反锁了倒头就睡。
本以为这一觉会睡很长时间,没想到醒来时现只过了两个多小时,而且精神格外健旺。其实以他修道人的体质,几天几夜不睡也没太大关系,只是他一向以觉睡作为人生一大乐趣,所以还是坚持每天觉睡。
起<img src="in/chuang.jpg">后换了⾝⼲净⾐服,又等了一会,才下载完了所有资料,犹豫片刻后,还是照例把网络硬盘中的东西全删了,拔掉网线。
现在,这些资料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有了。只要这台手提电脑里的东西不被有心人看到,也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拥有者。
周天星在玩火,是的,金龙涛是第一个玩火者,而他则紧随其后,直接剥夺了前者的玩火资格。
过4g的资料中,有频视,有音频,有帐目,有表格,一旦把这些资料公布出来,至少整个东海将天翻地覆,不知有多少大人物、小人物、不大不小的人物会在第一时间⾝败名裂,尸骨无存。这就是金龙涛几十年经营的终极王牌,现在,周天星拥有了这张王牌。
然而接下来有个天大的难题摆在周天星面前,那就是如何使用这张王牌?
诚然,只要鼠标轻轻一点,在掀起滔天巨浪的同时,周天星可以毫不费力地获得海量功德。惩恶就是扬善,就是积功德,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周天星得不到任何利益,不管有多少大人物落马,与他这个小市民何⼲?
周天星很贪,是的,人的本<img src="in/xing.jpg">就是贪婪,修道人也不例外,只不过他贪的不是单纯的金钱,而是现实和修道的双重利益。
然而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办的。如果不把这些资料公布出去,唯一获得利益的途径只能是利用这些资料来要挟当事人,这样做固然可以使利益最大化,但相应的风险也呈几何级增长,所以这件事是必须万分小心的。
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周天星叹了口气,瘫倒在<img src="in/chuang.jpg">上,这个世界其实很公平,越是手中掌握了太多资源的人,烦恼越多,从某种角度讲反不如那些一无所有的人。
“唉!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想法子吧,办正事先。”
重新打开笔记本,把里面的资料拷贝了一份到u盘上,然后在电脑里的文件夹上设了密码,隐蔵起来,接着又设了开机密码和用户密码,这才略觉安心。他现在就象一个夜一暴富的守财奴,对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财产全安的问题都不会掉以轻心。
然后他把这台关系到他⾝家<img src="in/xing.jpg">命的电脑蔵到了<img src="in/chuang.jpg">底下,把u盘揣进口袋出门。关上家门时,他回头看了又看,始终有点不放心留在家里的电脑,心想:“万一有个贼来我家,把我的电脑偷了,虽说不至于马上查到我头上,但也是一份危险啊。”
随即又哑然失笑,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么多年我家都没有遭贼,总不至于刚放了点有价值的东西进去,就马上遭贼吧,而且那贼得到赃物后肯定转手卖掉,不管了。
打车来到一家国有行银总部,<img src="in/jiao.jpg">钱开了个险保柜,把u盘蔵在里面,设了一串密码,拿了一个钥匙就离开了。
回家时路过一个电子商城,刷掉十几万买了一台据说是军用级的笔记本电脑,号称保密措施极其严厉,开机后二十秒內如不输⼊正确密码,硬盘就会马上启动自爆程序,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不仅如此,该机还有指纹认证功能,如果开机时不能通过预设的指纹认证,同样会自爆硬盘。
周天星带着这台电脑回家,马上<img src="in/shu.jpg">悉了一下新电脑的全安功能,然后把资料从老电脑中拷了进去,接着便挖空心思琢磨怎么把这台轻薄小巧的新电脑蔵起来,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把它塞进了<img src="in/chuang.jpg">底下一个破⽪箱的夹层里,上面垫了一堆破破烂烂的旧⾐服,这时方才哀叹,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绝对全安的地方。
⼲完这一切后,周天星这才有闲情慢慢观看旧电脑里留下的那份拷贝,这时才现里面绝大部分人名自己都不知道,好在大多数文件夹都是以某个人的名字命名,这样事情就比较好办了,只要把这些名字记下,平时多注意收集相关资料就能对号⼊座了。
不过可惜的是,他在里面竟然没有找到属于张家生的文件夹,大概是这家伙道行还不够、还没资格进大名单吧。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看到了一个<img src="in/shu.jpg">悉的名字。至少在东海市政法系统,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周天星目光连闪,忽然<img src="in/yin.jpg">笑起来,接着,他新建了一个oRd文档。
同一时刻,东海市某区的一家豪华酒楼中,冯长舂正和一个年纪相仿的西服男子推杯换盏。
“来,冯兄,小弟再敬你一杯,上回的事真是多谢了。”西服男子笑昑昑地举杯道。
冯长舂打了个酒嗝,哈哈大笑,指着他道:“本初兄,你小子不厚道,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假,咱们俩是什么关系?再说,你老子就是市委记书,就那点破事儿就算我不办你找谁不能办啊,来来来,少说废话,喝!”
这西服男子名叫邱本初,本市市委记书邱清远的独子,今年三十出头,不过已是江东航空公司的副总经理了。该公司是江东省(省会东海市)府政自筹资金组建的一家地方<img src="in/xing.jpg">航空公司。
“对了,冯兄,上次在金⽟満堂好象看到你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嗯,好象当时还有林大队长在旁作陪的,当时我先走了一步,没顾得上和你们打招呼,我看那个年轻人<img src="in/ting.jpg">有气质的,而且似乎有点面善,可总是想不起来他是何方神圣。”邱本初开始信口开河了,不过说得倒是有鼻子有眼。
“哈!本初兄,这回你可看走眼了。”冯长舂大笑道:“好了,不过是个不⼊流的小人物,来,咱们继续喝。”
邱本初一脸讶异,劲使
头摇道:“我不信,要真象你说的那样,你和林大队长能联袂作陪?这人什么来头?你不会连我也瞒吧。”
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冯长舂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img src="in/chuan.jpg">着气道:“没什么啦,看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好,你要听,我就说,那小伙子名叫周天星,跟我们队里上下处得都不错,我们这才带他过去开开眼的。”
“是吗?”邱本初依然摇着头,用不信的口吻道:“我就不信他一点来头都没有,怎么?跟兄弟也不说实话?”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何况冯长舂<img src="in/gen.jpg">本没有真的喝醉,象他这种老刑警装醉卖傻是驾轻就<img src="in/shu.jpg">的事,若不是看在邱本初有个好爸爸的份上,他也不会这么着意巴结。事实上他刚才一听邱本初提到周天星,早已暗暗留了个心眼,心道:“莫非这家伙现了什么端倪?我和天星小子的那些事那是打死都不能让人知道的,不然这事儿闹得地球人都知道了,我还个庇的财?”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冯长舂和邱本初虽然年纪相仿,可一个是历练多年的老刑警,另一个是靠⽗荫才爬上去的官场新贵,两人的道行还差了一个级数,因此冯长舂的装疯卖傻邱本初没看出来,而邱本初一连串着了痕迹的打探却让冯长舂警惕<img src="in/xing.jpg">⾼涨起来。
然而思来想去,冯长舂实在想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试想周天星一个草<img src="in/gen.jpg">阶层,就能让刑队警的两个队长一起作陪,而且多次一同出⼊那种场所,如果说只是简单的个人友谊,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会信,如果说是亲戚关系,那也是很容易被人拆穿的,总不能跟人家说,是因为周天星能嬴钱,我们才带他去的,这不等于自露家底?
“妈的,得找个什么托辞呢?这小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冯长舂暗暗苦笑,一时竟无计可施。
邱本初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冯长舂表情上的一些细微变化还是落⼊了他眼底,不噤満腹狐疑。原本他只是受张家生所托,专程来摸周天星的底,原想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当场一口答应了下来,如今看来,这事还真透着些玄虚,不噤也动了好奇之心。
冯长舂⼲咳一声,故作神秘地凑到他面前,嘿嘿笑道:“本初兄,你真的想知道?”
“不错,我的确有点好奇。”邱本初认真点头道。
冯长舂好整以暇地摸出一包烟,了一支给邱本初,接着打了火,吐出一口烟雾,故作意味深长地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感趣兴?”
邱本初反倒愣住了,总不能直接说,是张家生托我来打听的,而且据张家生所说,张、冯二人此前还生过一些小磨擦,他本人不方便出面才请自己出马的,眨眨眼,笑道:“好奇而已,好奇而已,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劳动你们两个大队长亲自作陪的,再说,那个年轻人的手段实在⾼明得很,这不,昨天晚上一把就嬴了张家生五百多万,把那老小子气得啊,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在场的哦。”
冯长舂一听就知道坏事了,心中暗怪周天星鲁莽,一口气就吃掉张胖子五百万,哪有不惹眼的,直到这时他才确定问题究竟是出在了什么地方,虽然他这个推断和事实相去甚远,但他已认定了就是这么回事。
面对邱本初的一再追问,冯长舂被<img src="in/bi.jpg">不过,只得继续装深沉,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忽然收敛笑容,表情严肃之极,面露极大为难地向邱本初抱拳道:“本初兄,今天小弟可能要得罪了,这事实在有些难言之隐,而且…唉!你要是实在想知道,我给你指条路,去问我们林队吧,唉!他要是不点头,我也没法<img src="in/jiao.jpg">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