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星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強烈的占有<img src="in/yu.jpg">,当从叶佳口中得知,方家能制出“神药”时,他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只因觉得离自己太遥远,没有感<img src="in/xing.jpg">认识,可一旦传说变成了真真切切的现实,就是另一回事了。
⾝为修道人,他自己当然不需要这些药,但他是个习惯于未雨绸缪的人,这些药的价值就不用说了,万一哪天某个至亲好友患上绝症,只要有药,一切都不用担心。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这批药。
整整三天三夜,周天星一直没有回家,反而离家越来越远。除了跟踪那个药箱,其他的事全都顾不上了,其间和家里通过一次电话,谎称公司有紧急公务需要他去外地出差几天,然后就把时间和精力全都扑在这件大事上了。
三天中,他的神念几乎没有离开过那只药箱,而他本人,也跟着药箱的主人时走时停,不过他不敢和那两个亡命之徒靠得太近,双方距离始终保持在三十公里左右,远远蹑在他们后面,等待最合适的出机手会。
如果只需要对付那两个亡命徒,周天星早就出手了,他至少可以想出十几种办法从他们手上把药抢过来,但他一直告诫自己不可轻举妄动,因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盯上了这批药。
周天星现在的感觉,就象在看一部好莱坞惊险大片,上演的是一出追逐与逃亡的游戏。
追逐者自然就是官方出派地大批军队,指挥官正是那个作风凶悍到近乎狂疯的女上校。据周天星观察,她似乎<img src="in/gen.jpg">本不在乎那批药,只是一心想抓住或者消灭那两个亡命徒。出于好奇,周天星多次用神念窥偷过她,从而得知了她的实真⾝份,其实是军方报情部门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內部代号“瑶光”实真姓名就不得而知了。
与此同时,那两个亡命徒的⾝份。也渐渐浮出⽔面,却着实让周天星吃惊不小。居然都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琊教“千年教”地余孽。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千年教”的来历,其实是一个十几年前就被官方明令取缔的琊教。
上世纪九十年代,国中內地曾经刮起过一阵气功热,当时有无数“气功大师”应运而生,风靡一时。千年教就是在那样地大环境下成立的,该教教主名叫李元基,早年也是个所谓地“气功大师”后来不知因何迹,居然开宗立派。自称是什么佛祖转世。特意到凡间来拯救全人类的,基本教义无非是一些很老套的说教,基本上就是清朝⽩莲教的现代版。
而就是这样一个没什么⽔准的神<img src="in/gun.jpg">,居然在短短几年中就把影响力扩张到了社会各个层面。千年教鼎盛时期,曾经红极一时,号称拥有信徒数百万,只是后来这位李教主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居然煽动教众到处惹事生非。最嚣张的阶段,甚至组织上万信徒围攻府政机关。
毫无悬念。这个琊教很快就被官方取缔了,而李元基本人一见大势不妙,就扔下无数尊他为神明的狂热信徒,带着一帮亲信逃到国美去了。
按惯例,象这类在国中有“影响力”的神<img src="in/gun.jpg">,国美
府政是相当<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地,因此李元基赴美后,很快就在某些**势力地下,重新建立组织,把纽约作为千年教的基地,在全世界华人***里继续展信徒。
说句题外话,对于某些只能欺骗愚夫愚妇的琊教,笔者一直有些疑惑,那些一听就无比狗⾎、无比幼稚的所谓“教义”为什么能蒙骗那么多善良的国人,其中还有一些⾼级知识分子。笔者曾经认真思索过这个问题,归<img src="in/gen.jpg">到底,大概还是因为当今国人普遍缺乏某种精神上的寄托,或者说价值观出现了断层,也许这就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琊教得以滋生地土壤吧。
总之,千年教是个彻头彻尾地琊教。
言归正传,通过长时间跟踪两个琊教分子,周天星终于得知了事情原委。
原来,千年教为了得到这批药,早在半年前就开始精心策划,6续从纽约总部出派十三个所谓的“护法弟子”潜回国內,并且成功实施了这次劫药行动。
当然,区区十几个琊教分子,就算能量再大,也不可能和家国机器正面硬撼,他们虽然侥幸劫走了这批药,随之而来地却是烈猛而无情的追击,在瑶光上校的指挥下,大批特种队部一直对这伙亡命之徒穷追猛打,历时一个多月的追剿行动中,已经消灭了这伙人中的绝大部分成员,如今就剩下最后两个还在负隅顽抗,不过也已是強弩之末了。
三天中,周天星不眠不休地尾随着那两个琊教分子,行程两百多公里,渐渐进⼊江东省北部山区。
江东省的地形,北⾼南低,西北部是横跨数省的崇山峻岭,在本省境內绵延数百公里,平均海拔两千米左右。同时,这里也是国內知名的旅游胜地,寺观林立,香客游人长年不绝。
现在的周天星,就置⾝在这群山环抱之中,不过他现在呆的地方还是很热闹的,是一个很有名的旅游景点,天一观。这是一座颇具规模的道观,香火很旺,到处都是人,除了一堆堆有组织的游客,还有很多当地香客,把原本应该清静无为的道观弄得和菜场一样喧嚣。
道观正门口,是一条熙熙攘攘的商业街,卖什么的都有,其中自然以售卖旅游纪念品和土特产的居多,周天星在街上转了大半天,总算找到一个配钥匙的摊子。
摊位上坐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锁匠,正闲着没事⼲,一见有客上门,就⾼兴了,笑呵呵问道:“配钥匙么?”
周天星点点头,也笑道:“我是想配把钥匙,不过我想自己动手,大爷,您能不能行个方便,把工具借我用一下?要多少钱你说。”
老锁匠的眼睛眯了起来,上下打量他一阵,饶有趣兴地问道:“小伙子,看来也是个行家嘛,既然是同行,我就不收你的钱了,就借给你使使吧。”说着站起⾝,打了个手势,让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然后双臂抱圈站在一旁,看他如何⼲活。
周天星也不客气,一坐到工具台前,就开始了紧张的工作,先从成串没磨边的钥匙坯中挑出一个最大的,接着就专心致志地用各种工具对它进行加工,动作简洁洗练,而且<img src="in/gen.jpg">本没用到任何模板或尺子,完全凭手感和目测工作。
十几分钟后,终于大功告成,周天星把一枚新配出的钥匙揣进口袋,随手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工具台上,起⾝走人。
他现在所做的,还是未雨绸缪,其实是为那个还没到手的药箱预先准备了一把钥匙。
同时,这也是神念在现实生活中一种极強悍的妙用。前文提过,所谓神念,实际上就是一种精神力凝聚体,可以无视任何物理存在,也就是说,可以轻易穿透任何障碍,洞悉一切物体的內部结构。
事实上,在这几天中,周天星早已把那只药箱的內部结构摸得一清二楚,要打开那只箱子,除了必须知道密码,还需要揷⼊钥匙,而直接用神念丈量出来的物理寸尺,其实比任何物理标尺都要精准。举例说明,一般情况下,人类的眼睛是不能准确丈量物体的,所以必须通过标尺之类的辅助工具才能量出精确的寸尺,而神念则象一只意识之眼,可以直接附着到物体本体上进行丈量,而且无需借助于度量衡就可以直接把该寸尺投⼊所需的应用,这就是意识之眼和普通人眼的本质区别。
周天星刚走出两步,老锁匠就在⾝后叫他了,好奇地问道:“你这样配出来的钥匙,能用吗?”
周天星暗暗苦笑,他其实并不想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但他现在<img src="in/gen.jpg">本没时间耽误,所以只能事急从权了,不过胡<img src="in/luan.jpg">在大街上配一把钥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壮举,而且他也没必要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解释什么,于是索<img src="in/xing.jpg">装聋作哑,对老锁匠的呼唤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
那老锁匠却还不死心,又从后面赶了上来,唠叨道:“听你的口音不象本地人吧,一个人来旅游的吧,要不要找个向导啊?”
周天星心中一动,不由顿住脚步,向他望去,恰好见到他眼中的热切之⾊,这才恍然,人家庒<img src="in/gen.jpg">没关心过那把钥匙能不能用,只是看到他出手阔绰,想继续赚他的钱而已,不过,对他的建议倒颇有些意动。
他当然不需要什么向导,但这回他一个人进山,为了保密,⾝边一个帮手都没带,如果在平地上倒还好说,可在茫茫大山里活动,别的不说,光是食物和饮⽔就是个大问题,山区可不象城市,什么地方都有市,如果不带⼲粮就跑到山里混,和找死没什么区别,更别说还要跋山涉⽔地追人了。
想来想去,周天星还是决定给自己雇个背东西的苦力,于是就跟这老锁匠聊了一下,自称是一个人进山来旅游的,不过爱好一个人探险,对普通的旅游景点没什么趣兴,老锁匠一听就乐了,口沫横飞地介绍了一番地理人情,还跑回家把自己的儿子拉了过来,是一个⾝板壮实、长相憨厚的小伙子,名叫郝大柱。周天星也没太多时间耽误工夫,三言两语就雇下了郝大柱当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