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惊四座,在座的虽然都听闻过密甲使者重现皇都,可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模样怪异的少年,都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时候李末上前行礼道:“下官可以证明曾大人此言非虚。”
曾子名有些古怪地望着他,众所周知,这次密甲士现都城,一直暂居于李府,为何此人迟迟不出来表态,随即想到他的立场,估计对方是有意让三公子难堪。
太子轲脸上一阵红一阵⽩,半天才道:“密甲士?这件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
太子丹冷笑道:“⽗皇的事也要向你一一禀报么?”
太子轲急道:“无凭无证谁知道他是真是假?倘若他拿出密甲士的无忧牌,这事我便作罢。”他迫不得已只好寻借口找台阶下。
九野心中倒有些吃惊,想不到那劳么子的密甲士会有个什么牌,为何从来没人提及过,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计策,只好哈哈大笑,这是他的缓兵之计。其实九野有所不知的是那些接触过九野的朝官并非忽略此事,反而如候天行等无一不是才智绝顶人士,只是一则他们先⼊为主,对自己判断深信不疑,二则当面相讨符牌显得极不尊重,而九野又没有使用自己的权利进行调兵,因此竟被九野这等三无人氏蒙混过关。
太子轲怒道:“你笑什么?”
九野双手一摊道:“你说的那块牌我还真没有…”
太子轲一怔,在场的所有人也呆住了,需知只要圣皇委以重任的不可能不拥有那样的牌符,这相当于诸事便利的旨令,李末顿时捏了一把冷汗,对九野他实在也拿捏不住其心思,心中暗暗后悔过早表态。
却听九野继续道:“这次为了追查姓董的下落,我老人家可没少下功夫,试想圣皇既然不想任何人介手此事,因此凡事皆凭我独自完成,如今大功告成,也不怕和诸位坦言了。”
这时那形状威猛的朝官开口说道:“既然是圣皇宣下的密令,我看三太子还是别揷手了,这位九大人年少有为,能替圣皇分忧,实在是大圣国之福,以后有机会总得好好亲近亲近,哈哈哈…”
厅中诸人均识得他,原来此人便是与侯天行并立圣国双柱的裂云军的宣将军宣鹤。李末眉头一皱,传言此人与⾎魔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九野在大圣国同醒狮部闹过纠纷,他们互相牵连,那件事情后同醒狮部关系密切的裂云军居然行事低调了许多,以他推测,对方估计早就知晓九野的底细,或怕件事情败露了会牵连到他们,因此保持了沉默,可无论对方知或不知也不该出面维护九野,其中又隐蔵着什么样的原因呢?
宣鹤是太子严的幕后势力,他的话太子严自然全力支持,当下离座对太子轲道:“三弟,我看宣将军说的在理,那董申平时我便看他不顺眼,<img src="in/yin.jpg">森怪气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隐蔵着,原来是个贼子,想必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没想到被九大人给识穿了,哈哈,这该是三弟是幸才是,否则养个贼在旁边,那可大大不妙啊…哈哈”
太子轲哑口无言,但所有人似乎针对自己,令他万分憋气,僵了半晌,挥袖离席而去。
太子严了解三弟的脾<img src="in/xing.jpg">,反正此事与他无甚关联,也不理会,望着九野微笑道:“想不到这为九兄原来是威名赫赫的密甲使者,以往唐突之处还请不必挂怀。”
九野笑道:“以前太子同我说过什么吗?我都不记得了…”
太子丹顿时对此人大感趣兴,相视间哈哈大笑。众员官纷纷上前祝贺九野破案立功,其实对于密甲士虽然早朝中倍受尊重,然而就本⾝权利而言远不如当中任何一名朝官,不过由于宣鹤,李末,侯天行等几名权重人氏对他十分器重,这些朝臣虽然不明⽩他们真正的动机,但无疑使得和九野以及四太子份量大增,心领神会之下这些人见风使舵,无不乘机巴结。
那些随太子而来的幕客也终于见识到密甲士的实力,无不用惊异的目光望着他,能够杀死他们中实力深不可测的董申,那一份修为又岂能不惊人之极,而对方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密甲士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呢?从此宮中对密甲士的谣言更是加上一层神秘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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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同寒喧了几句,宾客纷纷告辞离去。
此刻太子们突受圣皇召唤,急忙而去,九野坐上府轿正<img src="in/yu.jpg">离开,却听有人叫唤,却见来人脸庞阔长,双幕炯炯,正是醒狮部的旗长王克凡王克凡几步上前握着九野的手,昑昑笑道:“那些时⽇一直期盼能和九大人相见,以谢恩惠,无奈<img src="in/yin.jpg">差<img src="in/yang.jpg">错,终难大人触膝夜谈,正惋惜不已,却没想到和九大人在此处碰面,正所谓人间何处不相逢,恭喜闻大人破案立功,呵呵。”
九野想到对方还曾送过自己那件人像雕塑,脸露笑意,道:“大人不穿那件⾐甲看起来可和蔼多了,哈哈哈,说起来还没谢谢你的礼物呢。”
王克凡道:“原来大人不知道这规矩啊?外臣⼊宮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是严噤穿着修甲的。”顿了一下,又神秘地道:“那礼物是在下机缘巧会所得,曾拿出来于几名修⾝者好友共赏,虽然没弄明⽩究竟是为何物,不过那几名好友均说里面蕴涵着大量灵气,是件珍宝,即便不知道用处,匿蔵在⾝上,对修为亦有着极大的辅助作用,大人可还喜<img src="in/huan.jpg">?”
九野早先听潘永嘱咐再三要他随⾝携带,不过从没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地把它丢到百宝囊,如今犹自搁在太子府的一面墙洞內,这时听他问起来,心中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脑袋笑道:“还好还好,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