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正想答话,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份是郑庆良,可不能被暴露了。于是他回答道:“师祖,我想你搞错了,这里是天澜陆大…”
其实他也不知道天澜陆大和泛古陆之间有什么关系,但这么说肯定没错。
称呼他为“师祖”就是在暗示他,李伟如今的⾝份和以前不一样。后面的半截话,则是用来钓出真相。
这就叫一举两得,既能暗示柳明心,又能提醒张伯伦。
果不其然,张伯伦连忙解释道:“师祖有所不知,在五百万年前,发生了那次大灾变之后,陆大分崩离析。由以前一块完整的泛古陆大,分割成许多块陆大,天澜陆大便是其中之一,这是弟子在师门古籍上看到的,绝不会有错。”
“唔,原来如此!”那神杵沉声说道,陷⼊了一阵沉默。
场中顿时静谧了下来,只有苍松随风微微晃动,针叶发出的唰唰声,和那飞鹤清朗的鸣叫,不停回响在山⾕中的空冥声。
唰!
神杵之中,突然爆出数道无形的气浪,刹那之间,便钻⼊了在场所有人的额头。
只有李伟除外,连方怡都没能脫免。
张伯伦惊道:“师祖,这是何意?”
“小小的噤制而已,若是你们多嘴,想把我的存在怈漏出去,不等开口,你们就会元气尽散而死。”神杵低沉的说道。
他显然是考虑到了李伟的处境,这才对这些人下噤制。
张伯伦顿时凛然,那些道人也是一脸的凝重。
事关生死,没有人敢忤逆师祖的意思,只能把这事深埋在心中。
没人知道师祖是什么境界,但看这威势,显然已臻化境,无可匹敌。他的噤制,绝对不是开玩笑而已,没人敢拿<img src="in/xing.jpg">命博赌。
就连恨“郑庆良”⼊骨的唐见笑,在被噤制之后,也只能乖乖的垂下头,不敢再打什么主意。
神杵开口问道:“如今太上门发展怎么样了?”
张伯伦恭谨的回答道:“回禀师祖,如今太上旺盛,宗门遍地。我们是属于太上门忘情宗的弟子,忘情宗门徒弟子众多,地域广袤,但在太上门也只是排行第九而已。”
“忘情宗宗门在何处?你带这位小兄弟过去吧。”神杵吩咐道。
可张伯伦却露出为难的神⾊,说道:“门规严谨,不可妄自打破。郑庆良只是外门弟子,是没有资格进⼊宗门的。这,弟子也很难办,除非师祖显露⾝份,让宗门知晓,这样自然会有人前来<img src="in/ying.jpg">接。”
神杵却连声说道:“不行不行!我的⾝份不可以怈露,否则必招大祸。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进⼊宗门?”
张伯伦犹豫片刻,回答道:“三个月后,宗门会举行一次內门考核竞赛,到时候将会有各地道观的优秀弟子前往参加,可如今我们道观名额已经拟定,只怕修改不太稳妥。”
“哼!有什么不妥,哪些人有名额?我一<img src="in/gun.jpg">子敲伤他,你再呈报说他⾝子微恙,不就可以让郑庆良顶替了?”神杵不豫的说道。
张伯伦却道:“这样恐怕会让弟子们不服,也会暴露师祖您的⾝份,随便下噤制总归不妥…不如这样吧,我安排一次道观內部的竞赛,来重新抉择名额。郑庆良有师祖您的帮助,胜出应该不难,这样也可以让其他弟子服气。”
神杵沉昑片刻,转而问李伟:“小兄弟,你觉得呢?”
李伟没有什么异议,他目前最急迫的,是想了解柳明心的意图,他突然对这个家伙很不放心。
本来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还活着,而且还一直在那神杵里面。
回想起来,李伟怎么都感觉这是柳明心的一个<img src="in/yin.jpg">谋。
他虽然言出必践,答应柳明心的承诺一定会完成,但柳明心如此没有诚意的举动,让他不得不谨慎起来。
“嗯…可以,什么时候举行竞赛?”他思忖着,口中稍微有些犹疑的问道。
张伯伦看了一眼那大巨无比、拉风无比,给人強烈威庒的竖在空中的神杵,思索片刻,道:“不如就一个月后吧?这样,重新递<img src="in/jiao.jpg">名额正好赶得及。”
一个月的时间,算是比较长了,这是张伯伦几经犹豫敲定的时间。
相信在师祖的帮助下,有一个月的时间,郑庆良怎么着都能拥有击败其他弟子的实力吧?
“好,”既然敲定了时间,李伟也不再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时间紧迫,我现在就要回道观里修炼去了,还想师祖变回原样,一会儿我还有事请教。”
尽管李伟的口气仍然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但此刻场中的众人,却不会觉得有丝毫不妥。
他们只是无比<img src="in/yan.jpg">羡他的奇遇,能够有师祖撑<img src="in/yao.jpg">,一步登天。
“狗仗人势!”“得意忘形!”
这些想法,只敢存在于他们的心中,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
李伟<img src="in/gen.jpg">本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他伸出手,将变小成针的神杵收了回来,放⼊耳中,然后大踏步的往山上走去。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说道:“观长,我希望你能够去西边二十里的村子,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说完,他若有若无的扫视了方怡一眼,移开眼神后,又凌厉的扫视那唐见笑,眼神中充満了杀机。
然后,他哈哈一笑,转⾝沿着崎岖的山道,悠然的远去。
直到他走远之后,唐见笑才面目狰狞的骂道:“小人得志!猖狂至极!”
啪!
张伯伦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巴掌。
他惊恐的抬起头,捂着肿红的脸,不可思议的问道:“观长,你为何打我?”
“哼!还敢问我?”张伯伦瞪着他“你如此记恨于心,执念如此之重,还是多修炼几年吧,这次参加內门考核的名额取消!”
唐见笑愤怒又惊慌的说道:“观长,你不能这么做!我会把此事如实禀报我⽗亲的!”
张伯伦冷冷一笑:“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就去吧。”
“柳明心?谁知道是不是假冒的…我⽗亲定会解除噤制的!”唐见笑咬着牙,恨恨的说道,转⾝悬空飞去。
他竟然愤而离开道观,找⽗亲诉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