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四天了,这四天里除了晚上土著人派人将他们包围起来不进攻外,只要是⽩天进攻就不会停止。
莫言愁现在只剩下六个还能战斗的人了,地上还有三个躺着的,没有一点战斗力的人。以前搭在短墙中间的帐篷早在那天晚上被莫言愁下令拆除了。因为那个目标太明显了,如果对方使用火攻的话,一晚上就把自己这群人烧成焦炭了。口牲和货物被堆积在了原来帐篷的位置,而莫言愁这些人却裹着厚厚的毯子猫窝在墙<img src="in/gen.jpg">。
“大人,又走了!”一个叫做安达苏的仆人悲哀的走到莫言愁的⾝边说着,用手背擦着自己眼角留下的泪⽔。
“哎,走吧,早点走,也早点解脫。”莫言愁拍了拍这个剩余的仆人中杀人最多的家伙的肩膀,安慰的说着。
这几天见到的更多的是仆人们在战斗结束后默默的离去,没有任何的声音,就那样默默的走了,每一个人走的时候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微笑。莫言愁知道他们是不想把悲哀留给剩下的人,但是他却只能无力的看着这些浴⾎奋战的勇士们最后默默的离去。
“是的,大人。明天我们估计没有办法再抵挡住进攻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了。刚才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现在我们只有突围一种办法了,虽然成功的可能<img src="in/xing.jpg">无限接近于零吧,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们的计划是你和泥腿大人骑上坐骑,然后我们把所有的口牲赶出去,估计<img src="in/luan.jpg">冲的口牲群能够把你们带出他们的包围圈吧。”安达苏因为战斗时候的英勇,被莫言愁任命为了剩下的这些仆人中的带队。即使是泥腿也很是称赞安达苏。因为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人类中的态变者,每次杀人的时候都会大声的喊叫。而且<img src="in/gen.jpg">本就无视对方的攻击,狰狞的面貌和一往无前的气势往往先把敌人的胆气给吓破了。
“那你们呢?”莫言愁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这种话已经不是仆人们次对莫言愁说了,但是这次确实是到了最后的机会了。
“我们留在后面昅引对方的注意力和攻击。大人,你就不要担心我们了,只要你和泥腿大人能够冲出去,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安达苏现在情绪很<img src="in/ji.jpg">动。<img src="in/ji.jpg">动到了有点想要<img src="in/bi.jpg">莫言愁答应的地步。
“不用说了,我还是刚开始的那句话,这里没有仆人,也没有领主。我们现在只是并肩战斗的战友。在遗忘荒原没有哪个战士能够丢下自己的战友独自逃生的。”莫言愁<img src="in/gen.jpg">本没有给安达苏在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挥手阻止了安达苏继续说下去。
安达苏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的给莫言愁鞠了一躬,然后静悄悄的退了下去。莫言愁静悄悄的看着远处飘动的火把。
泥腿坐在那里用石头打磨着手中的战斧,因为最近砍的骨头太多了,连锋利的战斧都有了缺口。如果不打磨锋利的话,会影响明天的战斗的。
“泥腿,你对明天有什么想法?”莫言愁站在那里,问着泥腿。听了莫言愁的话,泥腿打磨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开始磨了起来。
“明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泥腿简单的说着。是啊,现在还担心什么明天,明天最好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活下去。
莫言愁躺了下来,然后蔵进了毯子里开始休息。
明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天亮了,莫言愁<img src="in/rou2.jpg">着惺忪的眼睛站了起来,仔细一看,现现在竟然快到中午了。真是奇怪了,难道今天这些土著人善心,准备让自己好好地休息休息吗?
因为这几天的战斗这些土著人都非常的守时,所以这些人都练成了一手听声的绝活,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会站起来开始战斗,如果没有动静,所有的人都是安静的躺在那里休息。争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恢复透支的体力。
“大人,你看,这些土著人竟然开始撤退了。”安达苏难以掩饰脸上的奋兴表情,走到了仍然在<img src="in/rou2.jpg">眼睛的莫言愁面前喊着。”
莫言愁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可不是,这些土著人竟然真的开始排成队向地下撤去了。队伍的边上还有几个人用手指着莫言愁这边,似乎在<img src="in/ji.jpg">烈的争论着什么。但是最后争论结束了,失败者垂头丧气的走向了自己的队伍,然后指挥者队伍开始撤退。
一群人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土著人的队伍排列整齐的最后消失在了地面,然后又将进⼊地下的通道口紧紧的关上。
地面上除了他们战死的人留下的残骸以及破碎的现场,他们仿佛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神秘的消失了。
所有幸存的人都<img src="in/ji.jpg">动的相互拥抱着,没有一个人愿意死亡,能够活着已经是每一个人的奢望,在这个奢望面前大家都在艰难的选择。但是没有想到,曾经奢望的东西就这样不可思议的得到了。a
在庆祝结束后,莫言愁立刻命令所有的人赶紧收行李和口牲,将战死的仆人的⾝体也帮扎在口牲背上。莫言愁坚持着要把他们带回去。
受伤的人被放在临时制造的雪橇上面,然后队伍开始出了。这个时候天已经开始有点黑了。但是没有人停留,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在他们收的时候,风就开始吹了起来,但是这些人<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在意,因为生的望渴和急迫的想要离开这里的愿望让所有的人都努力的工作着。
但是这个微小的忽视终于在半夜的时候爆了。狂风,大巨的风席卷了整个草原,大巨的风将⾼大的野草也吹低下了头。莫言愁头一次可以看到整个草原的全景了。但是他现在<img src="in/gen.jpg">本没有闲情去看。因为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把没有绑扎好的物品绑扎好,不要让它们被风吹走。然后还要冒着风雪赶路。
“这边,快,把那<img src="in/gen.jpg">绳子绑扎好了。听见了没有,说你呢。”大巨的喊声在狂暴的风里却显得跟蚊子打噴嚏差不多。
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奔跑着,然后把东西收好。终于将绳索绑扎完毕了,但是接着的一个大巨问题出现了。
雪,开始下雪了,而且是大巨的雪花裹在一起形成的雪团从天而降。烈猛地砸着这些艰难行走的人。
“大人,咱们不能再走了,风雪太大了。咱们要找个地方躲避风雪啊。”安达苏找到莫言愁后大声的在莫言愁耳朵边上喊着,但是回应他的是莫言愁<img src="in/gen.jpg">本没有听懂的表情。
于是只有加上手势以及更加的凑近莫言愁的耳朵。终于让莫言愁明⽩了他的意思。
莫言愁也很想停下来,但是却不可能,先这里是平坦的草原,<img src="in/gen.jpg">本没有自己这么多人和口牲的躲避风雪的地方。其次,自己现在还要趁着风雪期间,离开这个可怕的草原。因为一旦风雪一停,这些生活在地下的土著随时都有可能找到自己,然后消灭自己这么点人。
“不行,我们必须要赶路,要在风雪期间穿过大巨的草原。进⼊了那边的荒原之后就全安了。我们要对得起那些已经死了的兄弟。”莫言愁也大声的喊着,更像是在怈这段时间积攒在<img src="in/xiong.jpg">中的憋闷。
安达苏在经过了莫言愁连比划带大喊的解释后,终于明⽩了莫言愁的意思。然后就回去安排队伍继续前进了。因为现在要赶路的这个道理,这个杀敌时毫不畏死的汉子也是明⽩的。
风雪仍在加大,但是队伍也仍在缓慢的前进着,虽然比蜗牛快不了多少,但是却是在一直前进。
“不要睡着,给我睁大了眼睛呆着,来喝口酒。”莫言愁一个大耳光就把一个昏昏<img src="in/yu.jpg">睡的重伤员打醒了,然后捏着鼻子就给灌进去了一大口酒。
对于莫言愁这些浑⾝是伤,但是还能活动的人来说,风雪带来的就是劳累和辛苦。但是对于这些只能靠口牲拉着走的重伤员来说,寒冷直透他们的⾝体,除了紧紧地裹上⾝上的⾐服,没有任何的办法,最后只能是昏昏的想要睡过去。但是莫言愁却不敢让他们睡过去,因为这次出来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这两个重伤员,莫言愁一定要带他们活着回去。
努力地睁开想要闭上的眼睛,那个重伤员无力的看了看莫言愁,张合的嘴表示着他正在叫着领主大人。莫言愁的眼睛随着那随着口牲走动而晃动的重伤员的脸哭了。
因为那个重伤员说的是:领主大人,你就让我走吧。我不给你添⿇烦了,你们要活着出去,回来给我们报仇啊。
莫言愁挥舞着手瞅着那个重伤员的脸,但是却再也不能阻止他开始闭合的眼睛。莫言愁捏着他的鼻子想要给他灌酒,但是刚才成功的办法却失效了,因为嘴<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张开。莫言愁又用手把他的嘴捏开,但是倒进嘴里的酒又再次的从嘴里流了出来。
有一个人走了,莫言愁最后只能无力的合上被自己捏开的嘴,然后心里默默地祝福着他能够一路走好。
另外一个重伤员的情况还好点,但是长时间没有热食下肚也让他处于了危险的边境。
莫言愁只能焦虑的不断给他喝着酒,还有就是不断地给他裹上厚厚的毯子。但是却不知道能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