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加百列已经站在了<img src="in/chuang.jpg">边。阿蒙记得没错的话,加百列夜里应该在楼下最靠近大门的房间里休息,阿蒙冲上楼梯时<img src="in/gen.jpg">本没看见加百列,这说明玛利亚刚刚发出叫声,阿蒙还没有来得及从楼梯下起⾝,加百列就上楼了,这速度实在太惊人了,简直像瞬移一般。
加百列的剑已经出鞘,剑⾝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银⾊光晕,并不明亮却有一种刺痛眼睛的感觉,而她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古怪中带着惊讶,剑尖指着<img src="in/chuang.jpg">前一只⽑茸茸的小动物。
“阿蒙,这只猫是怎么进来的?”加百列没回头就知道阿蒙已经到了门口,沉声问了一句。
这不是薛定谔吗?阿蒙认出了正趴在玛利亚脚边呼呼大睡的猫,那是老疯子家里养的猫,又懒又馋又肥又脏,灰⽩相间的⽑上总是沾満了炉灰,连⽩⽑也变得像灰⽑,一天到晚呼呼大睡,老疯子还给这只猫起了个名字叫薛定谔,它怎会跑到玛利亚的房间里来了?
“不,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进来的。”阿蒙老老实实的答道。
加百列只是随口一问,随即就想到连她自己都没查觉到有猫溜进来,问这个小矿工也是⽩问。这时玛利亚略带歉意说道:“对不起,我把你们都吵醒了,我不知道这只猫睡在这里,刚才差点踩着它,吓了一跳。…加百列大人,你不要伤害它,它只是在觉睡而已。”
加百列收起了剑:“您不要称呼我为大人,从现在开始,只须叫我加百列,按您的吩咐,我当然不会伤害这只猫。…您也不要说对不起,这样不合适,保护您是我神圣的职责。…阿蒙,把这只猫抱走,确保它不会再打扰玛利亚大人的休息。”
阿蒙答应一声,低着头走上前去抱起了薛定谔。这只懒猫可真能睡,腾折出这么大动静,被阿蒙抱起的时候居然还没醒。阿蒙低头时看见了玛利亚的脚,她没有穿鞋,纤巧而⽩皙的⾜踝在睡裙下露了出来,脚趾甲是粉⾊的,显得是那么可爱。
阿蒙的心莫名的砰砰<img src="in/luan.jpg">跳、他随即尽量控制自己的呼昅,使它平缓下来,心跳也变得均匀。这便是都克镇的矿工技艺中最⾼深的技巧之一,必须要把自己的⾝体反应控制在一种非常冷静的状态下,才能确保每一次开采矿核都能成功。阿蒙所受的训练远比镇上其他人要严格,很大的程度上得益于长年在刺骨寒泉中洗浴的经历。
就算是加百列也看不出任何破绽来,这个孩子刚冲上楼的时候确实有些慌<img src="in/luan.jpg">,这很正常,但见到玛利亚大人没事,随即就平静了。
表面上是如此,但阿蒙的內心中却相当不平静。玛利亚只穿着睡裙,他蹲下⾝子的时候看见了她的脚,站起时仍然低着头,视线正好看见她粉嫰的<img src="in/xiong.jpg">脯。睡裙的领口不算低,但从这个角度也能看见脖子下露出的一小片<img src="in/xiong.jpg">前的肌肤。
更要命的是,视线仿佛能穿过睡裙、通过想像看见别的什么。玛利亚的睡裙不薄也不厚,很柔顺贴⾝略显宽松,是很舒服的质料。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已经发育了,能看见睡裙下<img src="in/xiong.jpg">前坟起的弧线,仿佛是这世上最美的曲度,弧度的端顶还有一对轻微的突起,那是她的**吗?
阿蒙觉得自己在发烫,不仅仅是脸,⾝体內都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灼热的感觉,仿佛似刚刚从那刺骨的寒泉中走上岸。这灼热感却又令他觉得愧羞,赶紧抱着薛定谔躬⾝退后三步,再转⾝走了出去。
走出门,阿蒙张开嘴深昅一口气,脸⾊刷的一下完全涨红,连耳垂都是红的。加百列冲进玛利亚的房间时,用最快的速度点亮了一<img src="in/gen.jpg">蜡烛,但光线并不明亮,楼梯上就更加昏暗了,谁也看不清阿蒙的表情。
一下楼阿蒙吃了一惊,甚至倒昅了一口冷气,只见楼下大厅里已经站了六名披甲的武士,最前面两人持盾和战斧,后面两人拿着盾和投<img src="in/qiang.jpg">,旁边还有两人手持长剑,站在那里无声无息,却有一股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薛定谔仿佛都有感觉,在阿蒙的怀中不満的喵了半声,脑袋拱了拱,⾝子缩成了一团。
“发生了什么事?”厅中的六名战士没有说话,站在大厅门口另一位<img src="in/yao.jpg">悬长剑的战士看上去像是一个小队长之类的角⾊,开口问阿蒙。
“没什么事,一只猫而已,玛利亚大人差点踩着它,吩咐我们不可以伤害这只动物,把它抱走。”阿蒙一边答话一边从六名战士间穿过,抱着猫走向院子外面。
到了院子门口他又吃了一惊,院门前一左一右还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再看这座院落的四角,都各有一名战士手持武器全神戒备。阿蒙知道这些战士是迪克大人带到镇上的亲兵卫队,那天护送法约尔到他家取众神之泪的也是这些人。
迪克大人的亲兵卫队平常驻扎在院落附近的荷鲁斯神殿中,要么是听见了动静、要么是接到了加百列以特殊方式的传信,居然这么快就赶来了,而且无声无息的布好了戒备与战斗队形,只是没有加百列大人的指示,他们不能上楼到玛利亚房间。
阿蒙在心中暗想,这么快赶来,自己也能做到吗?答案是能!但是穿着铠甲拿着武器呢?阿蒙并没有经验,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拎着大锤的话也是可以办到的。他只是有点纳闷,这个院子看似静悄悄的没什么防范,实际上戒备却如此森严,薛定谔究竟是怎么溜进玛利亚房间的?
别的不说,有加百列那种武士在,几乎不可能让一只猫溜进来,还在玛利亚的<img src="in/chuang.jpg">边睡着了!
只是疑惑而已,阿蒙并没有想太多,走到院外将猫放到地上,重重的在它庇股上拍了一巴掌,小声喝道:“薛定谔,快回家吧,这里有点危险,可不能再来了!”
薛定谔醒了,很不満的叫了一声,伸展四肢抖了抖⽑一溜烟跑远了,看方向是往老疯子家去的,阿蒙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厅中加百列已经走下楼,命令众位战士散去,却站在那里问了阿蒙一句:“你的⾝手很不错,反应也非常敏捷,不亚于一名低阶战士,学过体术吗?”
阿蒙有些诧异的反问道:“大人,您是在问我吗?我不明⽩什么叫体术,但我学习过都克镇历代相传的矿工技艺,事情的经过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加百列没有再多问什么,回自己房间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是阿蒙的內心中却很难再平静下来,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见了玛利亚的脚,然后视线随着⾝体站起而上移,停留在她的<img src="in/xiong.jpg">脯上,多么粉嫰⽩皙的肌肤,也许受到惊吓或夜里空气的刺<img src="in/ji.jpg">,细软的汗⽑也微微竖起…还有睡裙下那<img src="in/you.jpg">惑的曲线,曲线上的两点起凸…
想着想着,他的⾝体不噤有了反应。阿蒙还是个孩子,但是也不小了,这反应令他很不安甚至烦躁。他在想像那睡⾐下可爱的<img src="in/xiong.jpg">房是什么样子,假如把手从领口伸进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然后他突然打了个冷战,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一种不应有的冒犯。
他莫名很想去黑火丛林中的寒泉洗浴,暗自思忖自己这样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可能是经常洗浴那奇异寒泉的原因吧?每次从寒泉中走上来,坐在岸边休息时,⾝体暖洋洋的也会有这种反应,舒服的几乎想呻昑,但心情却不是像现在这样<img src="in/luan.jpg">糟糟的。
但是阿蒙今夜去不了,他必须睡在楼梯下的木板上,这夜一当然没睡好。
第二天午餐的时候,阿蒙侍立在一旁,心情仍然有些<img src="in/luan.jpg">,却小心翼翼的收敛声息不敢流露出异状。令人难受的是,玛利亚仍然在凝视他,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这时就听见玛利亚小声说了一句:“昨天那只猫,你们没有伤害它吧?”
阿蒙:“没,没有,按大人您的吩咐,我放它走了。”
玛利亚:“谢谢你,阿蒙,昨天的事。”
阿蒙赶紧答道:“大人您不必说谢谢,⾝为您的仆从这是应该做的,您的休息受到了惊扰,才是我的过失。”说话时他终于抬起了视线,与玛利亚的目光对视,也许是鼓起勇气或是在与自己赌气,昨天她那个样子他都看见了,今天为什么不敢看她的眼睛呢?
玛利亚显然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少年会抬起视线<img src="in/ying.jpg">向她,这让她有点不习惯,本能的想闪避却又想起了加百列的<img src="in/jiao.jpg">待,于是仍然看着他,却无法掩饰的有一丝局促。
“怎么会有那么懒的猫,那样都不醒?”
“它叫薛定谔,确实够懒的,是镇上老疯子养的猫。”
“那只猫有名字?老疯子又是谁?”
“他是镇子上年纪最大的人,也是我的朋友…”
两人说话时一直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像互相挑战一般,似乎谁也不愿意先躲闪,多少都带些孩子的脾气。她很美,我喜<img src="in/huan.jpg">这样看着她。——阿蒙在心中这样想着。
最后还是玛利亚先移开了视线,看上去却不是躲闪,因为她又低下头去吃东西,不再问阿蒙问题。今天她吃的不多,比昨天少多了,阿蒙与她对视的时候,能看出来她的眼神深处似有一丝不安。她好像不舒服,在忍受着什么痛楚,却又尽量保持着平静。
阿蒙很想问她怎么了,但又没法问,他只能回答玛利亚的问题,而不能主动向玛利亚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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