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強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说,拥有人类巅峰力量的圣徒莫言,在星罗出了意外?不然他手中的宝物也不可能落在区区一个土匪头子的手中!
萨拉夫人豁然站了起来“杰克,离魂分神镜是属于我儿子罗強的宝物,怎么会落在古千秋手中?”
“这个问题也是我家楚大哥想弄清楚的!”杰克耸了耸肩“夫人如果想知道,就请与我家大哥联手,一同对付古千秋!”
这琴师杰克果然是一把谈判的好手,他眼见云天扬在此,不敢把话题直指罗強,口风一转,借离魂分神镜⼊手,短短几句话就把萨拉夫人的心绪调动起来,既给自家找了个盟,也留下了把话题引向罗強的由头――只要你萨拉夫人关心罗雄的遗物,关心罗強,就必须顺着杰克的话说下去了!
萨拉夫人冷笑道:“转告楚蒙远,我会跟他联手对付古千秋,不过离魂分神镜拿回来之后…”
杰克紧急揷话“离魂分神镜拿回来之后,我大哥不要,夫人也不要,只给我们两家共同的少主…楚天寒!”
萨拉夫人撇嘴道:“是罗強!”
杰克笑了笑,执拗道:“是楚天寒!”
“两位!”云天扬微微一笑“罗強,楚天寒,不都是一个人么?依我看,两家既然有共同的敌人,就应该暂歇搁置争议,携手抗敌才是。罗強或楚天寒的事情⽇后再说不好吗?”
他轻描淡写般说着,语气和神态也是恳求调停的模样,但话语中却仿佛有莫大的威严,萨拉夫人略一欠⾝,杰克鞠躬,两人不约而同地不再讨论罗強应该属于谁的问题。
杰克继续道:“夫人,我家楚大哥还有一事相商――四个月前,雅兰教廷的米歇尔率大军进⼊死⽔湖北岸,把手伸进了咱们的星罗,米歇尔是官,咱们是匪,虽然米歇尔并不是针对我们的,但我们星罗匪帮若是眼睁睁地看着雅兰教廷蚕食星罗,不做出任何反应…恐怕⽇后将会永无宁⽇!”
这一次萨拉夫人并没有草率回答,而是沉昑了好长时间,才点头道:“官老爷们跑到土匪的地盘耀武扬威,土匪是应该‘表示’‘表示’了…”
她猛地扬手道:“不过最近娘老的产业连遭袭击,没有更多的精力管别的,对付米歇尔的事情,你们烟云<img src="in/dang2.jpg">打头阵,我们在一旁帮衬着,但娘老我要平分战利品!”
“可以,不过这四个月来,总有一道惊雷盘踞星罗,夫人,这道惊雷也把手伸进了我们的星罗,必须被清除掉!”
“那道惊雷也是我们两家的敌人!”
杰克施然行礼“话就说定了,香雪海阁与科里森烟云<img src="in/dang2.jpg">暂时结盟,对手是雅兰的米歇尔,那道神秘的惊雷,还有暗影帮主古千秋!结盟其间,两家不谈楚天寒之事!”
说完,杰克以一种问询后等待批示的态度,谦恭地望着云天扬。
萨拉夫人也在望着云天扬。
云天扬笑了笑,略一点头。萨拉夫人这才说道:“好,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你找个时间地点,娘老去跟楚蒙远商定细节,签署盟约!”
杰克略一思索“半月后,浮云山天河瀑!”
浮云山…
这个地点着实耐人寻味,昔⽇,罗雄和萨拉夫人就是在这里捡到罗強的!
杰克商妥初步盟约后告辞离去,走的时候他不敢再用烟云庒境,而是亦步亦趋,恭恭敬敬地面向云天扬后退离开。
罗強始终都躲在屏风后面,见不到厅內众人的表情和动作,单听声音,并未觉得云天扬有什么古怪,只是觉得他说出了香雪海阁二当家该说的话而已。
罗強来到厅前“姨⺟,离魂分神镜被莫言拿去了,如今却落在古千秋的手中,恐怕莫言是出事了!”
萨拉夫人点了点头“这事要找古千秋才能知道了,老七,事情涉及到属于你的遗物,别偷懒,半月后跟姨⺟去浮云山天河瀑!”
罗強应下,又问道:“姨⺟还没有告诉我捡到我时的详细情形呢,那离魂分神镜又是什么,为什么属于我?”
云天扬忽然笑道:“七爷,当年的事情萨拉夫人已经详细记录下来,并非紧急要务,但有一事天扬却万分好奇,急着欣赏哩。”
“你想看我用呑噬异能收拾人面毒蝎?”罗強摸了摸下巴“姨⺟,我能收费不?”
萨拉笑骂道:“老七呀,云二爷方才指点了你几招,这几招,旁人多少钱都换不来,你还不知⾜吗?”
罗強讪讪地笑了“那…云老先生再教我两招!”
见识过云天扬的实力后,罗強一直以为这外表二十多岁的瓜⽪其实已经年近百岁了,口里的称呼自然也就是‘老先生’,可不想云天扬听后讶然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面颊。“七爷,天扬可当不起一句老先生,您若看得起天扬,就叫我一声二哥。”
他洒脫的神⾊中略显尴尬“天扬痴长七爷四岁,尚不満三旬。”
…
云天扬还不到三十岁,却坐到了香雪海阁二爷的位置,这让罗強惊诧万分,在前往地牢的路不住地偷偷打听这个云天扬的事迹。
萨拉夫人的回答非常笼统,只说星罗山脉中有许多的強大的隐者,这云天扬就是其中一位隐者的弟子,香雪海阁为了结<img src="in/jiao.jpg">,或者⼲脆说巴结那位隐者,就在阁中特设了一个类似于客卿的位置给他的弟子――云天扬。而云天扬平⽇里也不常在香雪海阁,只是偶尔来挂个号,帮萨拉夫人处理些难办的事物,仅此而已。
罗強听了直摸下巴,心说,能让姨⺟这般巴结云天扬,那这位二爷的师⽗一定极为厉害了!
一路闲聊,罗強等人来到了囚噤人面毒蝎的地下牢笼,几只人面毒蝎已经被酷刑磨折得遍体鳞伤,挂在墙,但他们的神⾊中却是疯子一般的狂热。
一只蝎子挑衅般瞄了眼罗強“桀,又换审讯的人了么?来,看你有多少本事,能从爷的脑袋里挖走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