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淡然的叶峰看着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银,眼中并没有多少的惊讶。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相信啊。”目光落在银的⾝上,叶峰露出一抹琊笑。
“你看看,我这状态与你有什么区别。”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又或许只是单纯的要打击银,说话间,叶峰脸上的笑意缓缓地<img src="in/shu.jpg">练。
那早先还能够感应到的情绪波动在急速的削弱着,不过片刻,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叶峰的状态竟然变得与银一模一样。
没有任何的区别。
在场的队长茫然的瞪大双眸,眉宇间充満了疑惑与不解,他们<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想到叶峰竟然真的也能够变成这样。
莫非这是一种功夫?
眉头紧锁的这些队长如是想到,可这又怎么可能是功法,他们从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还存在这样一种功法,竟然能够将人的情绪庒制到近乎消失,最后只剩下纯粹的理智。
对视之中,这些队长尽皆看到了彼此眼眸中那挥之不去的震惊,曾今见识过处于这种状态的银有多強大的他们比谁都明⽩这种状态的恐怖。
看着与自己一样气息深沉,眼眸冰冷如刀的叶峰,理智让银的瞳孔在一点一点的收缩。
眼看着一场大战就将在所难免之际,一件让所有队长都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咻!
⾝形一闪,银化为一道闪电,眨眼之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银跑了。
強大不可一世的银竟然在这个时候跑了。
意识到这件事时,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感悄然弥漫,再也忍受不住的队长们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眼泪。
不少人都直接瘫软在地,虽然刚刚参战的不是他们,可那种触手可及的死亡庒力还是让他们的心神急剧的消耗。
随着银的离去,这种庒力陡然消失,心神突然放松的他们瘫软在地当然也就不是什么无法理解之事。
呼~~~呼~~~
耝重的<img src="in/chuan.jpg">息声中,这些队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笑了,笑的很开心。
笑声之中,这些队长看向场地中那道气息已经恢复如常的⾝影,眼中有着深深的感<img src="in/ji.jpg">。
若非叶峰,此时的他们多半都已经下地狱了。
“嘿,李飞,谢谢你啊,真没想到你这家伙这么強大。”一个与李飞关系要好的地营队长飘忽之间出现在叶峰⾝旁,満脸笑容道。
“呵呵,一般般吧。”淡然一笑的叶峰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喜悦之⾊,似乎银的逃跑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上方几位天营队长注视着叶峰,眼眸中露出沉思之⾊。
处于绝对理智状态下的银居然会选择不战而逃,这只能说明叶峰比银更加的強大,也只有这样,银才会选择退避。
毕竟,刚刚那种状态下的银撇开了所有感情因素,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没有屈辱…
有的只是剩下的绝对的不含半点感情的理智。
而处于这种状态下的银逃了,想到此处的这些天营队长目光闪烁。
李飞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将自己的实力隐蔵的如此之深,又是基于怎样的缘由才会选择在今⽇暴露出实力。
先前若非叶峰的⾼调,他们虽然会受到屈辱,可却并不会有生命之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之所以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与叶峰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这还不是他们最关心的,在场没有谁会去质疑叶峰的忠心,能够进⼊侍卫队的都是经过了最为严格的筛选。
或许这样的筛选还不⾜以无<img src="in/feng.jpg">可钻,可别忘了叶峰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队员,而是地营七队的队长。
能够成为队长的就绝无可能是奷细,若非如此,以雨龙的实力又岂会只是一个普通的队员。
就是因为成为队长时会有那一道探查,雨龙才不得不一直隐蔵自己的实力。
如今,这些天营队长最为关心的是叶峰展现实力后所带来的问题。
強大如这样的叶峰,在面对收割者的伏击时居然也差点全军覆没,⾝为队长的他也是受伤颇重,以至于不得不休养了六天。
那么那些埋伏的收割者又強大到了怎样的程度。
想到此处,一阵冷流袭来,这些侍卫队队长第一次对收割者感受到了一种由衷的恐惧。
因为据刚刚雨龙的汇报,伏击他们的收割者只有一个人。
“难道此人就是那位初代蓝⾐收割者的传人?”当这个念头升起时,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任凭他们如何驱赶都无法从脑海中驱除。
这一刻,众人手⾜冰凉。
侍卫队已经是央中城精锐之中的精锐,整个侍卫队加起来⾜以覆灭央中军。
然而就是有着这样的实力的侍卫队却在西南方接连吃瘪,先后损失了三个小队,这件事情放在过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忽然间,这些人又产生了怀疑,猜测着玄营二队他们的覆灭是不是也是这个神秘的收割者所为。
一念及此,他们再也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再想下去,他们担心自己的心神会不会因为恐惧而崩溃,从此留下<img src="in/yin.jpg">影。
一个人灭掉几只小队,这等战绩光是想想就让人窒息。
叶峰可不知道因为自己刻意暴露出来的实力而引起这些队长如此之多的猜测,事实上要是他知道了,只怕会仰天大笑。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啊!
“李飞,这一次你带回来的报情异常重要,我会立刻禀报上去,收割者中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人物,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场灾难,为此,我们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可能早的查处那个神秘人的⾝份,甚至是将之灭杀。”修为最深同时也是地位最⾼的天营队长沉声说道“另外,你们立刻传令全军戒备,随时准备出击。”
“遵命。”眉宇间満是凝重的众队长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快步走出大殿,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沉甸甸的。
在场之人都很明⽩,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即将来临。
为什么说前所未有,因为那个神秘人极有可能就是传言之中那位初代蓝⾐收割者的传人。
几十年前的那一战,人王的势力之所以势如破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当年那个初代蓝⾐收割者已经失踪。
如果那个人没有失踪,只怕那一战最终的胜负还未可知,至少收割者即便是败也不可能败得那么惨。
随着一个又一个命令传达下去,不论是侍卫队还是央中军的情绪都明显的有了紧张之意。
每一天你都能够看见一队队人马在央中城中穿梭调动,每一天都能够清晰地听见那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
三军用命!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威胁,人王的势力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应对危机。
俗话说暴风雨前总是特别的宁静的,这句话虽然不一定完全正确,至少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准确的。
银府之上,银的脸⾊<img src="in/yin.jpg">晴不定,这段时间以来,央中城中紧张的气氛他如何能够感觉不出。
今天,距离他被叶峰击败已经过去了十二天,这十二天以来,银可以说是备受煎熬,遭遇诸多不顺。
先是他在绝对理智的情形之下,居然不战而逃,在他退出那种状态后,前所未有的悔意与憋屈感简直让他发狂。
要是早知道在那种状态下会选择逃跑,银宁愿战死也不会选择进⼊那种状态。
按照他的计划,在那种状态下他可以发挥出最強大的战力,多多少少都会让叶峰遭受到伤害。
可惜,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一个大巨地玩笑。
被无边悔意笼罩的银也彻底的醒过来,能够让绝对理智状态下的他选择不战而逃,叶峰的实力可想而知。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在这之后,他又被人王叫去了。
被人王叫去银直接被骂了个狗⾎噴头,到了最后,银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时至今⽇,人王的骂声依旧回<img src="in/dang.jpg">在他的脑海之中清晰可闻。
这还是他第一次遭受人王如此大骂。
熊熊怒火在<img src="in/xiong.jpg">中燃烧,银的双眸迸<img src="in/she.jpg">出骇人的杀机,一切都是因为收割者。
人王之所以骂他就是因为他办事不利,谁让他是报情堂的主管呢。
⾝为一个主管,事先竟然完全不知道收割者在央中城的据点,这已经是极大的失职。
“你这蠢货,整天在那不可一世,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愚蠢与自大,侍卫队才会损失如此惨重。”怒不可斥的人王⾼⾼在上的俯瞰着下方的银“初代蓝⾐收割者传人出世此等大事,你竟然一点都没有收到风声,本王要你这样的废物何用?”
…
回想起人王的咆哮与怒吼,银的神⾊<img src="in/yin.jpg">沉到了极点,想要发怈却又极力的隐忍着,看上去倒是颇为痛苦。
“该死的杂碎,该死的人王,你们该死,统统都该死。”內心深处,银在狂疯的发怈着。
想他堂堂隐世家族赢家之人,在家族之中,谁敢不给他面子。
他的真名为赢穹,是赢氏家族年轻一辈第一⾼手,就算是许多老一代的強者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次出来历练,只要活得⾜够多的功绩就能够回到族中轻而易举的继承家主之位。
至于他的那些兄弟,谁敢与他争,敢跟他争的都已经死了,剩下来的不过都是些平庸之辈罢了,谁能威胁到他。
若非是为了能够达成修炼族中不传之秘的条件,他早就继承家主之位,哪还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该死的土著啊,本大爷一定要将你们斩杀殆尽,否则怎能怈本大爷心头只恨。”眼眸中无尽的怒火在燃烧,银在苦苦忍耐。
想要达成修炼不传之秘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要杀死狂煞盗匪团的三大巨头,最重要的是要杀死族中的叛徒,那位跟随在人王⾝边的军师。
军师,世人眼中神秘无比,来历不明的军师,别人不知道,赢氏家族之人不可能不知道。
因为他便是赢氏家族这么多年来所出现的最大的也是最強的叛徒。
赢氏家族十位长老,军师一人杀了四个,并且在叛出家族之时还杀死了那一任的家族族长。
军师,曾经是赢氏家族的骄傲,谁能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红颜祸⽔,这可真是名符其实的红颜祸⽔。
“哼,一个好好地天才人物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给毁了。”回想起有关于军师的事迹,银对于家族之中的这位先辈没有丝毫的敬意,有的只是浓重的不屑。
军师竟然为了与家主争一个女人而不惜叛出赢氏家族,这在银看来简直跟个傻帽没有什么区别。
银的观念向来是女人何其多,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去争执。
只要能够获得最大化的利益,就算是他的亲生妹妹,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
这一点他已经做过,只是赢氏家族內无人知晓而已。
牺牲的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姐姐,银亲手杀了他的姐姐,从而终于如愿以偿的借家族之手除去了那个最有力的竞争者。
那人名叫赢博,至今被关在族中的炼狱之中<img src="in/bao.jpg">受煎熬,想死都不可能。
“收割者,既然你们如此不识抬举,这一次就让本大爷亲手将你们摧毁。”起⾝来到院落中,银看着上方已经暗了下来的天空,一丝冷笑浮现“什么狗庇收割者,不过是一群土<img src="in/ji2.jpg">瓦狗而已,以前不动你们只是懒得动而已,现在你们敢碍本大爷的事,那可就怪不得本大爷手下不留情了。”
淅沥沥的小雨从天空飘落,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掉落在银的额头,顺着银的脸颊再缓缓滴落。
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雨滴,也<img src="in/gen.jpg">本没有半点要躲避的意思,负手而立的银仰望着苍穹,冰冷的双眸中精光乍现。
“下雨了。”伸出手臂,翻手握住一滴雨,收手回到眼前,原本应该破碎的雨珠竟然安然无恙的躺在银的手中,缓缓滑动。
“你是在为我加油么。”银微微一笑,手掌闭合,圆润的雨珠再也无法保持原状,悄然破碎成千万快,银的手掌悄然<img src="in/shi.jpg">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