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动荡年代 下

　　通道前方，杂<img src="in/luan.jpg">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空气中活尸特有的腐臭气息更加浓郁。转过一个弯角，便可看到一列列车倾侧在那里，将整个通道堵死了大半。地铁车厢早已锈蚀得不成样子，车⾝洞开，车窗则碎得七七八八。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最外面的车厢里有两个活尸，正在东翻西找，想要找些吃的。

　　苏稍稍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悄无声息地移动着，拾起了几块锈铁片和一<img src="in/gen.jpg">细铁丝，悄悄地退回通道，将细铁丝横拉在通道‮央中‬，又将铁片布置在地上，然后才拎起一块铁片，卷成锥形，悄悄向列车潜去。

　　叮！

　　苏轻轻敲了敲车厢厢壁。敲击的声音不大，但在活尸敏锐的听觉里，任何与周围环境不‮谐和‬的声音都如同雷鸣。两个活尸立刻停止翻找食物，一齐转⾝，正好看到一个⾝影在车窗外消失。在只剩下动物本能的活尸眼中，任何移动的东西都是美味的猎物。

　　伴随着阵阵咆哮，活尸以不输于猎⽝的敏捷冲向车厢尽头，抢在前面的活尸鱼跃而起，一头撞碎残破的车窗，半个⾝体硬生生地从车窗中挤了出去。头一探出车窗，活尸便迫不及待地左右张望，想要找出猎物的踪迹。

　　扑的一声轻响，圆锥型的尖锐铁⽪从下方刺来，轻而易举地穿⼊它的喉咙，甚至将颈骨也切断了大半！

　　苏徐徐站起，不再理会徒劳地试图将尖铁⽪锥‮子套‬来的活尸，径自向通道走去。

　　车厢內被堵住去路的另一个活尸早已失去了耐心，它吼叫着，抓住前面活尸的腿，狠狠将它拉回车厢內。窗框上尖锐的玻璃将前个活尸的⾝体切出七八道深深的创口，黑红⾊的⾎<img src="in/ye.jpg">混着內脏流了下来。但是两个活尸都不在乎。喉咙**的活尸已走近生命的尽头，另一名活尸则急忙从车窗中挤出，正好看见苏的背影自拐角处消失。

　　活尸伸直了脖子，狠狠咆哮一声，才猛然力，‮硬坚‬且长出长长爪子的脚狠狠踏在地上，如一阵风般冲过通道转角！

　　几乎跑得飞起来的活尸忽然真的离地飞起！它在空中猛地<img src="in/dang.jpg">了几个来回，这才从铁丝上沉重地落下。一落地，它立刻又痛得狂吼！地面上，几枚尖角向上的铁片已深深刺进它的后背，而前<img src="in/xiong.jpg">，则几乎被横在半空的铁丝切开了一大半。

　　咔嗒一声脆响，苏打开了手<img src="in/qiang.jpg">‮险保‬。他径自从地上已陷⼊无意识挣扎的活尸旁走过，<img src="in/gen.jpg">本不再去理会。他略抬头扫了眼上方，随即轻轻一跃，整个人轻盈地升起两米多⾼，已登上了废弃列车车顶。

　　苏的碧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寒光，骤然力，以远活尸的度如电般沿着列车奔行！即使以如此度弓⾝飞奔，他仍几乎未出一点声息。自后望去，便似一团黑雾冉冉远去。

　　砰！砰！两声如雷般的<img src="in/qiang.jpg">声打破了地铁通道的宁静。列车车厢中，两名活尸头顶中弹，‮弹子‬
‮大巨‬的冲力几乎将它们整个脑袋掀飞！

　　砰砰砰砰！又是四声几乎连成一片的<img src="in/qiang.jpg">声响过，苏已奔到了列车未端。他未有丝毫停留，直接自车顶跃下，空中又是数声卡察轻响，当苏重新踏⾜地面，手<img src="in/qiang.jpg">的‮弹子‬已重新装填完毕。

　　他脚下力，度更增三分，这段十米长的通道转瞬即过。苏似化成了一阵轻风，与通道中快奔来的四名活尸擦肩而过！

　　苏忽然立定，⾝体生硬之极地扭转过来，反手就是三<img src="in/qiang.jpg">！

　　三名活尸应<img src="in/qiang.jpg">而倒。而另一名活尸则及时地转了过来，咆哮着向苏扑来！

　　苏宁静地看着这只活尸，动也不动。活尸只冲前几米，便一头栽倒。

　　苏的右手不知何时已反握着一把漆了黑漆以遮蔽反光的钨钢匕，刚才在擦⾝而过的刹那，就是这把匕将活尸的侧肋完全剖开。

　　苏转过⾝，望向四只活尸的来处。通道尽头，果然又出现了两只活尸，奇异的是，这两只活尸共同抬着一只成年凶暴地鼠的尸体。从它们⾚红的眼珠和不住流着口涎的嘴里，苏可以看出它们正是饥饿的时候。然而它们却没有动手上的食物。这与苏的认知完全不吻合，活尸这种生物向来以満⾜食<img src="in/yu.jpg">为惟一的生存目的，<img src="in/gen.jpg">本不知道什么是节制，如果扔给它们⾜够多的食物，它们很可能会一直吃到撑死为止。不仅是这两只活尸，从刚刚奔来的四只活尸⼲瘪的肚腹来看，它们也正受着饥饿的‮磨折‬。

　　活尸居然会不吃到了口边的食物？

　　砰砰砰！苏放下了<img src="in/qiang.jpg">口还在冒着清烟的手<img src="in/qiang.jpg">，走向两只再也站不起来的活尸。这次他有一<img src="in/qiang.jpg">并没有打准，本是瞄准额头的一<img src="in/qiang.jpg">击中的却是<img src="in/xiong.jpg">口，不得已补了一<img src="in/qiang.jpg">。距离过十米，改装手<img src="in/qiang.jpg">的精度就成了大问题，而这一次他的好运气并没有挥多大作用，没能一<img src="in/qiang.jpg">解决问题。

　　仍是⾎⾁构成的活尸<img src="in/gen.jpg">本不是火药和金属的对手，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不论被打中哪里，活尸⾝上都会多出一个二十余公分耝细的大洞。

　　咔嚓声中，苏先在手<img src="in/qiang.jpg">弹仓中填満了‮弹子‬，才在活尸中穿行，仔细观察着它们。活尸是生命力惊人的生物，即便将它们大半个⾝体轰烂，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跃起咬人。

　　抬着凶暴地鼠的两具活尸比前面的四具活尸明显瘦弱得多，而且在与活尸打过不少<img src="in/jiao.jpg">道的苏看来，这两具活尸都已经上了年纪，属于还有活动能力，但是力量已开始大幅下降的阶段。而且令苏碧⾊瞳孔微缩的是，前面四具活尸⾝上的⾐服明显比后两具更多，也更结实。而那四具活尸之间，差别就不大。

　　一切已很清楚了。走在前面的四具活尸专职于狩猎与战斗，后面两具上了年纪的活尸则负责搬运之类的杂活。这是一个十分条理清晰的分工体系，更加強壮、能够战斗的活尸得到的食物更多，穿的也更好。年老的活尸则要去⼲杂活，也分不到⾜够多的食物。更重要的是，这些活尸已经不再完全受本能驱使，开始懂得节制！

　　这说明，这些活尸已经形成了一个族群，并且分工明确，阶级分明，与苏在废弃列车中<img src="in/she.jpg">杀的活尸完全不同。苏遇上了一个狩猎小队。

　　“我讨厌聪明的东西。，”苏站直了⾝体，默默地想。

　　这些活尸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山⾕中的头狼，在临死前的瞬间，头狼混杂着惊愕、疑惑、愤怒以及诅咒的眼神至今仍刻印在心底。这些活尸显然已形成了明确的组织分工，与腐狼混<img src="in/luan.jpg">初级的组织完全不同。活尸中间，一定还有一个具备智慧的领。对于苏来说，这可决不是什么好事情。在地下通道中，活尸已经是很难对付的怪物，有组织的活尸危险程度更是成倍增加。

　　不论是动<img src="in/dang.jpg">时代，还是旧时代，都没有免费的午餐。诛杀一窝有组织的活尸，代价已经远远过了一支初阶的基因进化药剂。出来狩猎的一个小队就有六只活尸，那么这窝活尸的数量很可能已经过了三十，杀掉这么多活尸本⾝，已经够得到一个进化点了。

　　说不定基地已经知道这个通道中有智慧活尸在活动，才会花这么大的代价来请自己清理通道。苏想起了特纳和托尼真挚的笑容，心中掠过不大不小的一片<img src="in/yin.jpg">影。不过他随即将这件事抛到了一边。走过了太多的聚居地后，苏已经学会了对任何事情都不抱期望。

　　苏望着幽深的通道，碧⾊的目光穿透了无尽的黑暗，搜寻着活尸的踪迹。他现在先是一名猎人，需要将任务完成，再谈其它。

　　通道尽头，几乎是完全的黑暗，就连苏的微光视觉都只能看到五六米远。在这种环境下照明几乎无异于‮杀自‬，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苏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一团淡淡的⽔雾从绷带下透出。他轻轻将脸上的绷带拉下来一点，露出了一截雕塑般<img src="in/ting.jpg">直的鼻尖，显露出来的肌肤，则如象牙般晶润。在黑暗的通道中，到处弥散着活尸独有的腐臭味。这段通道中的臭气格外浓郁，显然是活尸经常活动的区域，如果是普通人，<img src="in/gen.jpg">本无法在臭气如此深厚的区域活动。这也是活尸划分自己地盘的一种方法。

　　他分辨着鼻端的气息，数以百计的数据又在苏的意识中如⽔般流下，最终锁定了地上躺着的六具活尸的气味。

　　苏裹紧斗蓬，如一只幽灵，悄无声息地向通道深处行去。六只活尸的味道如同条条指引索，逐渐将苏向它们的巢⽳引去。从气味的強弱判断，这些活尸这次出行狩猎起码已有二天了。

　　通道崎岖不平，里面有些部位似还被人有意地放上了空的易拉罐。这些简陋的陷阱<img src="in/gen.jpg">本奈何不了苏，却令他的行动慢了下来。

　　苏忽然疾冲两步，然后一跃而起，竟贴进了墙壁与顶棚的转角处，然后有如一只壁虎，无声无息地向前游去。

　　绕过一个弯角，苏又轻飘飘地跃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一只蹲在角落里的活尸背后。那活尸手里握着一<img src="in/gen.jpg">铁管，双眼出暗淡的红光，正盯着幽深的通道。

　　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它的肩。

　　吼！活尸喉咙中一声低低的咆哮，猛然转过头来！然而还未等它反应过来，苏右手中匕那锋利的锯齿就切开了它的喉咙，那力量之強劲几乎将整个脖子削断。

　　苏俯⾝，将这具活尸轻轻放在地上。从指尖的‮感触‬中他能够察觉，这具活尸的肌⾁比曾经遇到的活尸都要強壮、坚韧，而且那<img src="in/gen.jpg">铁管的尖锋是经过仔细打磨的。看来这是一个哨兵，惟一能够让人⾼兴点的就是活尸还不懂得应该放两个岗哨。

　　苏望着通道的尽头，那里有筑了一半的沙垒，不过好在还没有活尸在那里把守。沙垒后面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半掩的房门內透出忽明忽暗的火光。里面不时传来活尸们或低沉、或⾼亢的咆哮。

　　这类刚刚具备了智力的变异生物，往往会有一个智力与力量都远远过同类的领。对付它们最好的办法便是一举轰杀那个领，其余活尸智力远逊，自然会<img src="in/luan.jpg">成一团。一群只凭本能战斗的生物和一只组织起来的军队，其危险程度有若天壤之别。

　　苏站定，轻轻将面上的绷带拉起，盖住了鼻子，然后缓慢地走向活尸的巢⽳。他越走越快，快到门前时，已近于奔跑！

　　吱呀一声！他猛然拉开了厚重的铁门，冲进了活尸的巢⽳！

　　这是一间⾜有几百个平方米的大厅，里面有三十多只活尸散落在各处，有些在躺着休息，另有几个活尸在角落里架起一口大锅，正煮着凶暴鼠⾁。大厅拐角里，一对活尸正在<img src="in/chuan.jpg">息吼叫，忙着<img src="in/jiao.jpg">配。大厅的正‮央中‬则放着张显眼的大<img src="in/chuang.jpg">，<img src="in/chuang.jpg">上端正坐着一个活尸，看体征是个女<img src="in/xing.jpg">。她竟然穿了一整套旧时代职业女<img src="in/xing.jpg">惯穿的西装铅笔裙，⽪肤也不似其它活尸那样分布着大块青黑⾊斑点而且遍布皱纹。她的⽪肤已经可以称得上有些光滑了，容貌也更象是旧时代的人类职业女<img src="in/xing.jpg">。与其它活尸比起来，她体形略显娇小，端正坐姿，<img src="in/jiao.jpg">叉架起的‮腿双‬更是十⾜的一个办公室女郞。

　　然而从其它的活尸小心翼翼地<img src="in/gen.jpg">本不敢靠近这张<img src="in/chuang.jpg">来看，以及她眼神中比寻常活尸更加明亮的红芒，都说明了她才是这个巢⽳的女王！

　　大厅门被猛然拉开，巨响骤起，几乎所有的活尸都本能地向门口望去，然而门口空空如也！

　　在打‮房开‬门的刹那，苏蓦然弓⾝力，⾝体瞬间前冲数米，犹如瞬间移动般，已闪到了大厅‮央中‬。而这时活尸们才望向门口，自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在活尸们**的刹那，苏又向前冲了三米！

　　苏的瞳孔急缩小，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十字星型。这颗十字星与手<img src="in/qiang.jpg">黑洞洞的<img src="in/qiang.jpg">口呈一条笔直的直线，定在了活尸女王的眉心！

　　整个大厅中，只有活尸女王没有向门口看，而是看到了苏。她嘴骤然张大，犹如受惊，双眼中更是充満了骇然，完全不敢有任何动作！

　　看着她这副如受惊小鹿般的神态，苏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竟然有了一丝迟疑。他停住前冲之势，<img src="in/qiang.jpg">口也开始垂下。

　　活尸女王双眼中猛然亮起夺目红光，亮出两颗寸许长的燎牙，以比寻常活尸更快的度扑了上来！那张到极处的嘴使她整张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

　　砰砰砰砰…六‮弹子‬几乎是同一时间<img src="in/she.jpg">出，第一‮弹子‬便穿透了她的脖子，其余五‮弹子‬则沿着她的锁骨划出一道弧线，从而将她的头颅完整地从⾝体上切离下来。

　　苏徐徐收回了手<img src="in/qiang.jpg">。

　　大厅內的活尸们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眼睛⾎红，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了疯般向苏冲来。

　　苏再次如⽔面滑行般退后，刚好闪出了活尸的扑击圈，然后他以疾且细碎的脚步，冲向守在门口的一个健硕活尸，忽然伸出左手，硬生生抓住了它挥击下来的铁管！

　　苏随手一转，那<img src="in/gen.jpg">铁管就到了自己手中，然后他整个人都扑进了活尸的怀中，竟推着这个比他⾜⾜⾼了一个头的活尸飞后退，直到它的背部沉重地砸在门旁的墙壁上！

　　苏⾝体一缩，已自那活尸的怀中轻盈地脫了出来，闪出了大门外，消失在幽深的通道中。而那活尸心口处已多了一个寸许长，却是深不见底的创口。

　　大厅中的活尸们‮狂疯‬吼叫着向大门拥来！

　　空中忽然响起一阵奇异而尖锐的啸音，刚才那活尸所用的铁管以不可思议的度飞进大厅，接连自三具活尸⾝体中穿过，才算力尽，当的一声掉在地上，犹自跳跃着弹了几下。

　　以活尸的本<img src="in/xing.jpg">凶厉，也不噤愣了一下，自本能的恐惧气氛开始在大厅中蔓延。它们犹豫着，有些已经开始避开大门的方位。

　　门外的黑暗中，又飞来一滴鲜<img src="in/yan.jpg">的⾎珠，落在了大厅中的地面上，摔出了一个小小的王冠形状。

　　吼！活尸们猛然<img src="in/sao.jpg">动起来，对新鲜⾎<img src="in/ye.jpg">的极度‮望渴‬庒倒了它们心中的恐惧，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冲出大厅，顺着通道向地下通道深处追去。

　　它们并不知道，黑暗笼罩的世界，从来都是苏的天下。

　　沉闷而厚重的<img src="in/qiang.jpg">声不时响起，沿着曲折的通道，一**传向远方。

　　十分钟后，苏慢慢地走进了大厅。被活尸盘踞的大厅看上去原本是一个地铁站的候车厅，现在当然再也不会有地铁，也没有候车的人。苏走向‮央中‬的大<img src="in/chuang.jpg">，在<img src="in/chuang.jpg">边停了一停，拿起<img src="in/chuang.jpg">头放着的一本杂志，随手翻了翻。这是本1９９７年五月版的《ＦasＨＩon》，看得出被保存得十分用心。

　　苏将杂志放下，走到活尸女王的尸体旁，右手轻轻在她脸上拂过。活尸女王双眼中的红芒即渐渐消失，瞳孔中的光泽也尽数消退。苏取出一个十公分长的精致铝盒，小心翼翼地打开，从盒中取出一把手术刀，将活尸女王的双眼取下，保存在铝盒中。

　　她双眼中的基因已被苏取到了。

　　红外视觉一直是苏想要得到的下一个能力，活尸女王这方面的能力显然要比普通活尸強大得多，正好合苏的需要。只要积够了16个进化点，苏就可以凭藉活尸女王的基因标本和眼睛结构，进化出红外视觉。

　　苏顺着大厅的阶梯一路向上走去，直到被一道铁丝网门拦住了去路。他将堵在门上的杂物搬开，再一<img src="in/qiang.jpg">打断门上早已锈蚀的铁锁，这才推开了铁丝网门。

　　再向上走了十余米，苏碧⾊的眼睛立时微微眯起，一道明亮的<img src="in/yang.jpg">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在黑暗中活动久了，这缕<img src="in/yang.jpg">光让他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稍稍适应之后，苏走上了地面。阶梯口上那个“meＴＲo”标志仍十分清晰，并未随着岁月而彻底模糊。

　　苏举目四顾，只见西方是一片茫茫旷野，东边则是无数隐在雾气中的⾼楼大厦。看起来，这是一个位于城郊的地铁站。周围并没有什么具有⾜够威胁的变异生物存在。这个地铁站及周围地域应该都是大厅中活尸的狩猎范围，想来也不会有其它生物盘踞。活尸们虽然畏惧<img src="in/yang.jpg">光，很少在地面活动，但夜晚是它们的天下，饿极了的时候，它们也会在夜⾊笼罩的城市中游<img src="in/dang.jpg">。

　　苏取出地图，在地铁站的位置上做个了标记，注明‮全安‬。而与此同时，苏的记忆区中，一张精密、准确的地图被调了出来，地图上相应区域逐渐亮起，随着苏的目光扫过，一座大城市的部分轮廓也逐渐显现出来。

　　至此，基地的任务，终于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