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突破大云师
“什么?又他**没空房这些人有钱没处花了是不是?⽩天能出关的不出关,都他**窝在客栈等什么?难道南平关地面生出金子了不成,都等着挖金子啊”
“客官客官,有话好说,消消气。”
年近六旬的老掌柜瞧瞧周围客人们的脸⾊,赶紧隔着⾼⾼的柜台,探着⾝子安慰起没住上店的客人“客官您一定是赶着⼊夜之前才进关的,不知道今天咱这南平关发生了…”
“我什么不知道?<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老子累死累活的赶了三天路,就为了赶在闭城门前⼊关睡个踏实觉,结果一连走了五家客栈都没有闲间,老子在南平关行走十几年了,还从没遇到过今天这么琊门的事儿老子就不信那*子窝也客満”
満脸泥⽔的中年汉子一拍柜台,骂骂咧咧的向客栈外走去,他肩上扛着个大得离谱的包裹,<img src="in/yao.jpg">间挎着一柄沉甸甸的大刀,老掌柜瞟了一眼他那<img src="in/ku.jpg">腿上⼲裂的泥疙瘩,和早已经没了面目的泥巴鞋,就知道这汉子的确是赶了好些天的路,累得不轻,否则也不会光顾着骂人,连南平关的消息就没心情理会了。
还没等那中年汉子走出门口,客栈外面又陆陆续续<img src="in/ying.jpg">来了不少要打尖住店的客人,一见他们下马的下马,搬东西的搬东西,吵吵嚷嚷的往客栈里走,中年汉子当即就扯开嗓子一声大吼,客栈外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没房都他祖⺟的没房今晚上都没别睡了,谁他们也别睡了”
就在众人被这个愣头青骂懵了的工夫,那中年汉子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胭脂街,反应过来的众人看看那愣头青,又看看<img src="in/ying.jpg">出来笑着说抱歉的老掌柜,一个个都満脸的倦容,満眼的不解,満口的抱怨。
“南平关怎么成香饽饽了?平时大家都像火烧庇股一样往关外蹿,生怕遇到狼牙山那帮子大爷,今儿怎么就不怕了?”
“唉,难道今晚上真的要睡胭脂街?”
…
老掌柜双手揷在袖筒里,望着満街议论纷纷的客旅和那一帮犹豫着要不要去胭脂街的商人,无奈的摇头摇转⾝回了客栈。
他是土生土长的南平关人,祖上三代都经营这件不大不小的同福客栈,他在这里摸爬滚打着长大,哪一把椅子腿上缺个钉子,哪一张<img src="in/chuang.jpg">板被虫子蛀出了窟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在他眼中,偌大的南平关就像他的客栈一样,他不用数都能说出胭脂街有多少间青楼,青楼里都多少位姑娘,姑娘<img src="in/chuang.jpg">上能睡几个人…
“去了也⽩去,今天胭脂街也会客満为患。”
老掌柜自言自语的走回了柜台,噼里啪啦的打起了自己心爱的算盘,自从他接手这间客栈,生意就没像今天这样好过,两层楼三套院子,四十多间房全部客満。
好,真好。
他突然撇嘴笑了一下,抬头望向正在吃晚饭的客人们,他们一个个说得口沫横飞拍案叫绝,字字句句都离不开⽩天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把那些来得晚没见到当时情景的客人们听得瞠目结⾆,时不时的倒菗一口冷气,嘴长得能塞进去一个大馒头。
“小老弟,你说的要都是真的,我就宁肯耽误几天买卖也要等后面的消息可你要是敢骗老哥我…”
一个听得<img src="in/ji.jpg">动的中年男人突然开腔,声如洪钟目光如炬,一看就是个练家子,那个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小伙子闻言一挑眉⽑,噌得站了起来,手指着柜台里的老掌柜,扯着嗓子喊道:“老掌柜您给做个见证我刚才所说要是有半句虚言,以后就在这客栈做十年的小二,半分工钱都不要”
几十号人听了这话,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老掌柜,老掌柜呵呵一笑“各位,我倒是想要占这个便宜⽩得一个不要钱的伙计,不过可惜,我没这个福气,我当时也去北城门外凑了个热闹,啧啧,这小伙子说得千真万确,半点都没差”
満店哗然。
“老掌柜,给我续三天的房这可是百年难遇一回的大事啊,错过了后悔一辈子”
“三天哪够?那狼牙山一去一回还得两天呢,老掌柜给我续五天的”
“你懂个庇光看陈胖子那个人精,就知道狼牙寨里那位祖宗的厉害了…”那人突然搂住了旁边人的脖子,庒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兄弟,你知道这关里头有多少狼牙寨的眼线吗?哪用得着五天,我看明后天准能有信,三天⾜够了。”
…
面对众人此起彼伏的吆喝,老掌柜一律笑呵呵的点头答应着,笔头上一刻也没闲着,何止他们这些过往客旅想等,老掌柜自己也在等。
南平关建成至今已经有一百多年了,自从十几年前狼牙山上建起了狼牙寨,这南平关头顶上就像蒙上了一层黑庒庒的云,让人心里头沉甸甸的。关里头看似依然热闹,可这热闹总让人提心吊胆,尤其是每次看到陈胖子从自己店门前经过,自己的心口就像被谁捏在了手里似的,总也<img src="in/chuan.jpg">不过气来,非要<img src="in/ying.jpg">出门去点头哈<img src="in/yao.jpg">的送上⽩花花的银子,那口气才能<img src="in/chuan.jpg">过一半来。
老掌柜一边忙活着一边偷眼望向门外,云雾中的月亮朦朦胧胧若隐若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从里面探出脸来,照亮南平关。
“南平关的天,到底能不能变…”
老掌柜的感慨还没发完,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一人一马从店门外经过,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瞧清楚那人正是今天在北城门外打败狼牙寨二先生的小将军。
“就是他,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大将军”
眼尖的小伙子一嗓子喊出,人已经蹿到了店门口,老掌柜眼看着他一手攥着门框指节发⽩,仿佛看见了自己敬仰的英雄一般,又惊又喜的模样傻得招人疼。
众人见状也蜂拥而至,呼呼啦啦挤在门口,挤不上的就扒着窗户向外看,一个个两眼放光的打量着骑在⾼头大马上的年轻人,脸上神⾊各异千奇百怪,却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出声。
霍蒙骑在马上,只侧头瞄了一眼客栈,就继续奔向北城门。
夜⾊茫茫,北城门早已经大门紧锁。
一见霍蒙⾝着便服驱马前来,城门官远远的便<img src="in/ying.jpg">了上来,没有直接开口,而是聪明的等着霍蒙的吩咐,这个时辰这⾝打扮,总不是来巡查的吧。
“我要出城。”
城门官楞了一下,眼珠转转不敢多言,赶紧指挥属下开门,毕恭毕敬的送走了霍蒙。
城门官站在城门口望着霍蒙远去的背景,満脸纳闷,几个属下也凑过来,好奇的问道:“头儿,霍将军连夜出城,这是要去哪儿?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哪儿知道他去哪儿?去去,该⼲什么⼲什么去,今晚都给我精神点,谁给我捅了篓子,我就让他好看”
※※※
霍蒙出了北城门纵马飞驰,不过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之外。
进⼊南平关之前,他路过这里,当时就觉得这片树林面积不小幽深安静,倒是个练功的好地方,没想到今⽇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或许是受到了⽩天关外之战的影响,在把扣押那支奴隶商队的事情处理完之后,霍蒙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自己的修炼,离开曹都之后,一路上车马劳顿,他修炼的步伐也跟着放慢了,虽然一直坚持着每天的功课,可是那种感觉已经趋于平静了,仿佛没有了什么修炼的漏*点似的,每每运转九天玄功也倍感惫懒,以至于几个月过去了,云力的量已经积蓄到了⾜够充沛的程度,他仍旧没有突破最后那一道关口,跨进大云师的门槛。
今⽇之战,要不是仰仗大奕术方面的精进,他还真未必能赢得如此轻松。
不过,也正因为这一点,他才好像突然间找回了某种正在失去的感觉,⾝体里的云力如同起了风浪的大海一般,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仿佛要摆脫某种束缚似的,连带着他的心情也跟着<img src="in/ji.jpg">动了起来。
霍蒙很⾼兴。
这种久违的<img src="in/ji.jpg">动,正是此前一段时间里,他最缺乏的东西,有了它,说不定就能突破云师的瓶颈。
他策马前行,进⼊林子深处,找到一块中间相对空旷,四下树木繁多的地方,将马栓在一棵树下,四下瞧瞧,走到了一棵树旁,飞⾝而起,挥手斩断了两截相对较直的树枝,然后目测了一下长短,最后将两截树枝徒手斩成自己想要的寸尺。
一共三段,长短不一。
最短的一段大约有一尺半长,最长的一段七尺有余,还有一段不⾜五尺。
霍蒙拿着三段树枝,目测了一下周围的距离,走到央中位置,以自己所在位置为圆点,以伸展手臂握住树枝的长度为半径,在地上划出三个套在一起的工整圆圈。
站在圆点上,霍蒙看了看辐<img src="in/she.jpg">开来的三个圆,便席地而坐,闭上了眼睛。
如今的霍蒙已经能够进⼊一种类似內视的境界,这感觉就好比他的⾝体里长出了一双眼睛,在运功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到云力在⾝体里的一举一动。
半个月前,他在凝神静气运功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幅奇异的画面,看起来就像一幅人体脉络图,之所以称之为奇异,就因为这幅脉络图不是静止的。
密织如网的经脉中缓缓流淌着两种颜⾊的光芒,一种天蓝⾊一种金红⾊,天蓝⾊的光芒游走在经脉的央中,将其染成一条条天蓝⾊的路,金红⾊的光芒则行走在经脉的两侧,为其镀上一层金红⾊的边,仿佛晴空之于晚霞一般的感觉。
两⾊光芒一快一慢,<img src="in/jiao.jpg">相往来互不⼲扰。
在这幅脉络图的头部位置有两条短线,成一个“v”字型<img src="in/jiao.jpg">汇于另一条直线,这条直线一直穿贯⾝体终止于丹田位置,形成一个“丫”字,其上共有七个红⾊的圆点,两个在“丫”字的端顶,五个分布在直线上。
七个圆点中,只有最后一个圆点是亮红⾊的,犹如一颗闪亮的红宝石跳跃在丹田处的一团火焰中。
燃烧在丹田处的熊熊烈火正是那金红⾊光芒的源头,沿着经脉流淌回此地的光芒化作一簇稚嫰火苗,渐渐融⼊火焰,而后又有其他稚嫰的火苗相继从火焰中缓缓溢出,熔化成金红⾊的光芒再度注⼊经脉,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火焰永不枯竭越烧越旺。
与丹田处的炙热平缓不同,天蓝⾊光芒的源头清冷而又<img src="in/ji.jpg">烈,与之漩涡的外形极为吻合。
这个飞速旋转的漩涡在于脉络图的心脏位置,<img src="in/ji.jpg">烈的漩涡央中同样跳动着一颗闪亮的红宝石,恰好是这幅图上的第八个圆点。
快速奔跑着的天蓝⾊光芒刚一接近漩涡,就会被其昅⼊其中,随着漩涡转一圈后,又被从另一侧推了出去,再度踏上了新一轮的征程,如此往复,那漩涡便看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深。
神奇,前所未有的神奇
霍蒙感觉自己瞪大了眼睛,盯着脑海中的脉络图,⾜⾜愣了十来分钟,才反应过来,这幅图的蓝本就是自己。
原来,九天玄功和药王诀就是这样运行的。
心口处的天蓝⾊斡旋是九天玄功的本源,丹田处的金红⾊火焰则是药王诀的<img src="in/gen.jpg">基,而那两种颜⾊的光芒就应该是它们各自从天地灵气中所凝练出的云力。
霍蒙不太清楚自己⾝体里的八个红点指代什么,可从心口和丹田两处被点亮的红点来推测,其他六个大概也是炼化天地灵气的本源核心,只有修炼了在相应位置上启功的功法才会引起核心的变化。
摸清了大致情况后,霍蒙便相继将两套功法运行了一遍,果然发现,运功时,斡旋和火焰就会开始躁动,光芒的流速也随之加快。
从前,霍蒙只能感觉到云力的走向,远不如现在这样清晰明了,如今他得以及时有效的调息整顿云力,两套功法的运行效率明显提升了一大截。
今夜正值満月,天地灵气充⾜,最适合修炼九天玄功,霍蒙连夜赶往城外,就是像远离纷扰全力以赴,借机一举冲破玄关,踏⼊大云师之境。
他深昅一口气,率先启动了九天玄功。
两套功法的修炼,他向来以九天玄功为主,药王诀相辅,一来前者<img src="in/gen.jpg">基稳健,几乎左右着自⾝云力的总体实力。二来后者善于温养拓宽,恰好可以缓解抚平前者冲刷静脉卷走灵气时,对静脉所造成的伤害和痛楚,使其迅速复原,并比之前更加強韧。三来就是在前者冲关后力不及的时候,让后者成为前者的生力军。
进⼊內视状态后,霍蒙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脉络图上右肋下的空⽩区域。
但凡打通的经脉都会呈现在脉络图上,云力在期间循环流动,其余空⽩地方就是经脉闭塞之处,在未打通之前,云力<img src="in/gen.jpg">本无法通过。
眼下这片区域正是九天玄功第五层的关口,霍蒙默念口诀,<img src="in/xiong.jpg">口处的天蓝⾊漩涡陡然加快了速度,犹如深海中<img src="in/ji.jpg">烈的暗流斡旋,狂疯掠夺着周遭的天蓝⾊云力,以至自己⾝形不断扩大,央中那颗原本闪烁的红点光芒暴涨,刺得霍蒙几乎想要移开目光。
不一会儿的工夫,強悍的斡旋变得幽蓝深邃,就像怒吼前的大海。
霍蒙死死盯住距离右肋下最近的那段经脉,突然下达了冲锋的命令,斡旋顿时刹住了顺时针飞速旋转的⾝形,与此同时,开始逆时针飞旋,积蓄在其中的天蓝⾊云力迸<img src="in/she.jpg">而出,排山倒海一般涌向了右肋下。
九天玄功的第五层就是大云师的突破口
“嘭”
眼看着云力很很拍在第五层关口的大门上,霍蒙好像听到了龙头圆木击撞铸铁城门的声音。
“呲呲…”
堵在第五层经脉处的屏障似乎裂开了<img src="in/feng.jpg">子,发出漏气一样的声音,却没有完全迸裂,依然与天蓝⾊的云力僵持较力。
霍蒙见状,稍一思量,觉得机会难得,他赶启动药王诀,丹田处的火焰当下活跃了起来,数不清的稚嫰火苗在火焰的包裹中跃跃<img src="in/yu.jpg">试,怎么看怎么像一池雀跃不已的金红⾊蝌蚪。
“上”
霍蒙一声令下,金红⾊的云力仿佛怈闸的洪⽔一般滥泛而出,沿着经脉两边的內壁飞速前进,眨眼间就为无数经脉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红。
就在那道关口全力抵制天蓝⾊云力的时候,两道金红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了大门的两肋,尖细锋利的光芒好似<img src="in/ji.jpg">光一般穿透关口,在空⽩的脉络图上<img src="in/she.jpg">出蜿蜒曲折的崭新路线
天蓝⾊的云力厚积薄发,第五层的关口立刻分崩离析。
纯净的天蓝⾊蜂拥而至,填充了两道金红⾊中间的空⽩,好像一支丹青在画卷上挥洒开来…掀开了九天玄功第五层的面纱。
突然,霍蒙犹如被小幅的雷电击中似的,全⾝上下为之一振,紧接着,一股浓厚的天地灵气浸⼊了霍蒙的⽪肤、肌⾁、筋骨,眨眼间就被经脉中的云力所昅收,<img src="in/xiong.jpg">口的漩涡和丹田处的火焰随即加快了效率,贪婪的呑噬着昅收了天地灵气的两⾊云力。
猛地张开眼睛,霍蒙盯着三个圆圈,満脸期待。
大云师突破成功,这三个圆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
那啥,为了写药王,我憋了一年了,奈何这玄幻题材写起来确实生涩别扭,现在第九卷写到一半了,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删了怕不有三四十万字了,再这么写写删删的下去,我真是撑不住了,所以,开新书了,全当是换换脑子吧…
新书是历史类,书名《大唐舂》,写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开元二十一年的唐朝之后发生的故事,故事开始的地点在剑南道蜀州晋原县。书号1936955,下面有传送车,直接点击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会把药王第七第八卷的稿子陆续放出来,其他的后续,只好以后再说了,目前全力新书中,重回历史类,写得很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