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个女人来拉着王浩哭闹,让王浩和任盈盈顿时愣住了!随着这个女人的哭诉,任盈盈的脸⾊也渐渐黑了下来,眼神中杀机迸现!
王浩虽然开始时却是有些懵了,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现在却被她诬陷,显然是受人指使。至于目的嘛,肯定是要搞臭他的名声的。尤其是当着任盈盈的面哭闹,才刚刚建立关系的两人,反目成仇都不是不可能。但王浩却不慌不忙,只是对任盈盈说道:“我只说一句,我<img src="in/gen.jpg">本不认识她,你相信吗?”
任盈盈看着王浩没说话,但眼神中开始有了犹豫之⾊。可指使的人也早有准备,单凭一个女人是无法让人相信的,所以很快又来了一个満脸皱纹的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才两三岁的孩子,一见王浩,也抓着他的叫道:“好你个姓王的,蹋糟了我女儿就一走了之,哪有那么便宜事?这回被我抓住了,我看你还往哪跑!你若不娶我女儿,我就跟你拼了!彩礼钱一文都不能少!还有你儿子,娘老替你养了三年了,他吃我的,喝我的,赔我钱来!”
一边说着,这个老太太将那个孩子硬塞进王浩的怀里,而那个孩子竟然也不认生,留着口⽔向王浩傻呵呵地笑着,叫道:“爹…爹…”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吵闹不休还不算完,门外又进来一大帮人,为首的是一个老头儿,他一进来没有跟王浩吵闹,而是对那两个女人说道:“你们两个,吵什么吵?这个<img src="in/yin2.jpg">贼蹋糟了我女儿,哪能那么便宜他?抓他见官,想他这种祸害,就该被砍头!”
年轻的女人哭道:“爹呀,您把他送去见官,女儿可怎么办?虽然他不是个东西,可只要让他娶了我,女儿也能脫去失贞的罪过,不然女儿这一辈子可怎么过啊?”
老太太也抹着眼泪说道:“他爹,女儿说的对,这两年她被人指指点点,差点被人戳断了脊梁骨,我们全家都被连累的抬不起头来。现在能嫁了人,就能还我们清⽩了,他爹…”
老头大怒地叫骂着,宁可不要名声,也要让王浩付出代价,而他的老婆和女儿则苦苦哀求。另外跟着老头儿一起来的那些人,也都大声地议论着:“哎,我跟你们说,那个小子就是骗了张家闺女的人。当初他病的快要死了,要不是张家闺女救他,他早就没命了!”
“是吗?就是他啊!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怎么⼲出那么缺德的事?”
“二牛啊,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个世道的险恶啊!好人坏人光看表面能看出来吗?长相忠厚,其实坏透了的人多了去了。就像这个小子,当初张家闺女就看他像是个忠厚人,这才上了他的当!”
“是吗?这小子真是太可恶了!当年张百花可是我们十里八村最漂亮的一朵花,追在她后面的小伙子不知有多少。后来就因为没结婚怀了孩子,结果成了臭屎狗,走在路上都被小孩子用石头砸。唉,可怜呐!…对了,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好像叫王…王浩,对!是叫王浩!张老爷子叫我们来不是要揍他吗?他们一家子这么吵下去,我们难道就这么等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张老爷子来之前不是说了吗,这小子很厉害的,一个能打我们好几个,叫我们来就是吓唬吓唬他,真动起手来,我们虽然有十几个,但把他<img src="in/bi.jpg">急了拼命,弄不好我们也会伤上几个。我家里还有娘老妹子要养,我要是受伤了,可就挣不了钱,养不了家了!”…
这些人在那里议论纷纷,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任盈盈本来就很黑的脸,更加黑的像锅底一样了。王浩抱着那个小孩子,一脸不在乎地喂他吃东西,对任盈盈质问的目光,依然只是淡淡地一句话:“我不认识他们。”
终于,任盈盈还是忍不下去了,扬手就要<img src="in/she.jpg">出暗器,将这些人全都杀了,连王浩也包括在內。王浩早就防备她会这么做,见她手臂一动,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问道:“你不相信我?”
任盈盈气苦道:“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算是瞎了眼,怎么会认为你是个好人?”
王浩叹息道:“看来我们之间的了解还远远不够,难道他们说的很想真的,我说的就是假话吗?”
任盈盈深昅了几口气,说道:“你说的对,我不该怀疑你。可是…可是,他们…我就是忍不住!”
王浩笑道:“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任大姐小看来也不能免俗,这么拙劣的嫁祸之计都看不穿!”
任盈盈看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如此镇定,对他的信心也恢复过来,说道:“你说他们是嫁祸,你能证明吗?”
王浩道:“这有何难?你看着!”说着,王浩将怀里的孩子放在桌子上,自己则站到了椅子上,大喝道:“统统给我闭嘴!”
他这一声大喝,震得房梁上簌簌落灰,这些吵吵嚷嚷的人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顿时都闭上了嘴。王浩満意地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锡制酒壶,一口喝光里面的酒,然后用力一捏,那锡壶就像烂泥一般从他的指<img src="in/feng.jpg">里流出来!看到那个锡壶的下场,那些人就更不敢多话了,如此指力,如果抓在人脑袋上,那滋味…
王浩见这些人都被震住了,満意地点点头,又掏出十来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说道:“认识这个东西吗?这些纸片,每一张都值一百两银子!你们,都给我说实话,我就把这些银子都给你们!要是谁还胡说八道,我就捏碎他的脑袋!”
那十几个乡民互相看了看,脸⾊都大为惊恐。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小个子,偷偷地挪了几步,靠近了饭馆的大门,突然一脚下发力,就要冲出门去。可他才刚到门前,王浩一扬手,那个被他捏成烂泥的锡壶就飞了出去,正打在那个家伙的肩膀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肩胛骨就被砸碎了!那家伙一跤摔倒,疼的杀猪一般叫唤起来。
他的下场将其他乡民都吓的哆嗦起来,刚才还怒火冲天,満腔怒气的张老头儿第一个跪倒在地,大叫道:“大侠饶命!小老儿一时糊涂,贪图人家的钱财,这才做出诬陷大侠的事来,求大侠饶命!”
有一个服软的,其他人也都不敢強撑了,纷纷跪倒求饶。王浩从椅子上下来,重新将孩子抱在怀里,这才说道:“先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吧,这真是你老伴儿和你女儿?”
张老头儿说道:“是,她们是小老儿的婆娘女儿。”
王浩奇道:“既然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舍得她这么个闹法?难道你就不怕你女儿名声扫地?”
张老头儿讷讷地不知怎么回答,后面一个年轻人仗着胆子说道:“张老头儿的女儿本来就是半掩门的,他老伴儿做老鸨,他自己做⻳公,他们老两口全指着他女儿的⽪⾁钱挣钱养活他们呢!”
王浩头摇失笑,怪不得这一家子的演技都这么好呢,原来就是专门靠这个挣钱的。他又指着怀里的孩子问道:“那这个孩子呢?他怎么会管我叫爹爹?”
另外一个年轻人道:“这个孩子也是张家闺女的儿子,因为不知道是谁的种儿,他家又来来往往的总有男人,所以这个孩子见谁都叫爹爹。”
这时那个孩子又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冲着那个说话的年轻人叫道:“爹…爹…”
王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饭馆里其他的食客也都笑了起来。任盈盈的嘴角也弯了弯,但很快又平复了下去,依然板着一张脸。但她那微小的变化还是被王浩看到了,知道任盈盈还是没完全释怀,于是又问道:“你们贪图人家的钱财,是谁给你们钱的?”
张老头儿为难地道:“那个人我们也不认识,他只是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说我们做的好了,他还再给我们一笔。小老儿贪财,就…”
王浩打断他道:“少说废话!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说仔细点!”
张老头儿道:“那个人头顶半秃,一部黑须,长的肥肥胖胖,満脸红光,神情十分和蔼可亲,左手拿着个翡翠鼻烟壶,右手则是一柄尺来长的折扇,⾐饰华贵,是个富商模样。”
王浩听的一愣,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于是回头去看任盈盈。任盈盈猛然醒悟道:“是他!那天我们追到华山派的人时,他们正在混战,旁边有一个人在看热闹,不就长的那个样子吗?”
王浩也想起来了,一拍桌子道:“原来是他!油浸泥鳅,滑不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