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俞飞⽩的声音,王观马上回过神来,感觉到手中⽟石的气息,也不再溢流了,立即松开了手,心念百转,口中试问道:“这应该是和田⽟吧。”
“好眼力。”俞飞⽩赞道:“我这⽟,可是正宗的和田籽⽟。可惜,这只是光子⽩的级别,没到羊脂⽟的程度。”
“我瞎猜的。”王观看起来很谦虚。
所谓的籽⽟,就是远古时代从昆仑山上风化脫落的⽟料,经河⽔常年的冲刷磨蚀而形成的一种鹅卵状的⽟种。它不仅产出稀少,而且品质优良,价格非常昂贵。
其实,王观也的确是<img src="in/luan.jpg">蒙的。他在推测,觉得能让俞飞⽩这样的富家弟子,起了炫耀之心的⽟石,肯定不是普通的货sè。
而国內的名⽟,最出名的就是和田⽟、岫岩⽟、独山⽟几种。这些名⽟之中,又以和田⽟为最,号称⽟石之王。
无论价格,还是品质,都应该比较符合那些富二代,公子哥儿的品味。
果然,王观一试探,就立刻猜中了。
这时,孰不知在王观的心目中,已经属于纨绔弟子的俞飞⽩,却正在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道:“我这枚籽⽟,是在三年前,花了十万块买下来的。现在,已经升值好几万了…
“这么说来,你也算是拣了个漏了。”
有些明⽩俞飞⽩的心思,王观轻笑赞了一句,果然让俞飞⽩笑逐颜开,喜形于sè。
“这算什么拣漏,当初就是觉得喜<img src="in/huan.jpg">,就买下来了。”
俞飞⽩笑呵呵道:“不过,话又回来,这几年,⽟石的价格不断的攀升,还有收蔵升值的可能,可以投资。我琢磨着,过些时候,再去扬州买几块⽟来玩玩。”
“瓷都好像也有⽟石市场,何必跑到扬州去。”王观有些不解。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
俞飞⽩也有些好为人师,手里打着方向盘在公路上行驶,口中却侃侃而谈:“所谓和田的⽟,扬州的工。璞⽟再好,也要有人雕琢,才能价值连城。扬城有许多⽟石雕刻工艺大师,各地的好⽟,都往那里送,自然形成大规模的⽟石<img src="in/jiao.jpg">易市场。东西多了,才能淘到宝贝。”
“况且,这年头,假冒伪劣产品太多了。瓷都的⽟石市场,鱼龙混杂,还没有形成气候。不怕你笑话,我也曾经上了几次当。”
俞飞⽩义愤填膺道:“那些黑心商贩,竟然拿石英、鹅卵石之类的,造假染sè糊弄我。最可气的是,不知道一些专业鉴定机构,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居然把产自俄罗斯的⽟料,以及韩国产的⽩⽟石,都归类于和田⽟。”
“所以,市面上,有很多和田⽟,其实是俄料,或者青海料。可是,鉴定书上,却标明了和田⽟。把次品,当成上品来卖,欺骗大众,赚取暴利,真是扯/蛋…”
说到气愤处,俞飞⽩一拍方向盘,破口大骂起来。
王观深以为然,这年头,不要说古玩珠宝了,就连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有假,让人忧心。谁没有受过假货的荼毒,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人。
“嘀嘀…”
就在这时,俞飞⽩的机手,收到了信短,才让他意识到正事还没谈呢。
“呵呵,楼偏了,言归正传。”
俞飞⽩不好意思一笑,问道:“我朋友说了,大家慡快点,你报个实价吧。如果他觉得合适,就定下来了,省得⿇烦。”
“那么,两百万,怎么样?”王观笑道。
“什么…”俞飞⽩吃了一惊,手一抖,脚一跺,差点在公路上刹车。不过方向盘一转,车也开偏了。幸好,这个时间段,郊外的道路上,没有什么车辆经过,没有酿成车祸。
尽管如此,王观还是吓了一跳,忍不住道:“俞先生,能不能专心驾驶。”
“对不起。”
俞飞⽩歉意一笑,调整好车速,还是有些惊讶道:“真的是两百万?”
王观点了点头,笑问道:“怎么,价格太⾼了?”
“不是⾼,是太低了。”
俞飞⽩看了眼王观,认真道:“我不信,你心没数。况且,德叔刚才也说了,这只影青小碗,价格在两三百万之间,你却报了个最低价…”
“两百万,不算低吧。估计我打工的话,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的钱。”
王观有些自嘲道:“而且,影青小碗是我以极其低廉的价格买来的,现在以两百万的价格转让出去,不知道赚了多少倍差价。做人要知⾜,不能太贪心,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其实,考虑了这么久,王观心里也有了决定,才会报出这个看似“低廉”的价格。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可以报三百万,或者更⾼。
但是王观不想给人唯利是图的感觉,三百块买回来的东西,两百万转手,已经够黑心了,再多要一百万,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了。
所以说,王观还是普通的小百姓,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商人,能够为了利益,不顾一切,开出不可思议的天价来。
“知⾜么…”
与此同时,俞飞⽩眼中的神sè变了,突然笑道:“这个时候,我开始相信了,你是真心实意把东西送给钱老的。”
王观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在社会上磨练了两年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小心机。真心诚意把影青小碗⽩送给钱老?或许吧!然而剖析內心,他未尝没有几分私心杂念。
毕竟能与钱老这样的人物搭上关系,对他也有不少的好处。而且王观也清楚,无论是谁,在知道影青小碗的珍贵之后,不可能坦然接受这样的礼物。事实也是如此,他开口说送之后,钱老立即断然拒绝了。
一切的一切,王观可能有心,也或者无意,都已经过去了,他也不想多提。
俞飞⽩也识趣,也没有多问,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车,快速编辑信短,把王观的报价传送给朋友,然后一踩油门,飞快向集古斋驶去。
路上,俞飞⽩的朋友,接连来了几条信短,不过他都没有理会。
十几分钟之后,回到了集古斋门前,俞飞⽩才拿出机手,逐一的回复,与朋友<img src="in/jiao.jpg">流了下,忽然抬头笑道:“兄弟,我朋友也不打算占你便宜,你看二百七十万怎么样?”
“呃…”
这个时候,反倒是王观愣住了,一阵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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