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识。”
这话应该是正戳中庠处了,让杨老感到十分舒坦,眉开眼笑。
“不要溜须拍马了,快过来看看这幅画。”
与此同时,⻩老脸上有几分不耐烦的语气,又有几分<img src="in/ji.jpg">动道:“这真的是文同的真迹,画竹的笔法jīng湛,又有三枚钤印为证,绝对错不了。”
众人连忙快步走到装裱桌旁边,只见平整光滑的台面上,正摆着两幅看似相同,实际上存在很大差别的墨竹图。
这两幅图画,已经被去掉了外层的装裱,只剩下画心纸而已。而且,画纸之上,已经被一层透明的<img src="in/ye.jpg">体敷得<img src="in/shi.jpg">透。
然而,让王观感到惊奇的是,这种透明的<img src="in/ye.jpg">体,不仅没有伤害到画纸图案,反而好像玻璃质的膜层一样,把图画保护起来。甚至,在<img src="in/yang.jpg">光的映照下,这种<img src="in/ye.jpg">体晶莹透亮,能够让人把画中的图案看得更加清晰明⽩。
“果然是真的。”
与王观站在旁边欣赏不同,这个时候,杨老、俞飞⽩、赵谦三人,已经凑近桌案,纷纷拿出放大镜,近距离鉴赏两幅画作。
那个情形,好像他们恨不能把眼珠子都贴紧画上,以便把图画看得通透。
俗话说,货比货得扔。
现在,两幅画并列摆放在一起,稍微对比一下,就可以分出真假来了。
两幅画的內容,看起来都差不多,一样是在画竹。不过,其中的笔法,以及细节方面,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差异来。其中一幅画,竹叶刻画得十分呆板,浓淡不分。
另外一幅图画,竹枝、叶子,栩栩如生。深墨、淡墨,浓淡相宜,错落有致,把竹叶绘画得非常的生动自然,可以用传神来形容。此外,在这张图画之上,在左下方的空⽩位置,还有竹坞、墨君堂、文同与可,三个鲜红的印章,已经表明了一切。
“在文史记载,文同很喜<img src="in/huan.jpg">竹,每到一个地方做官,就要令人在住宅周围,移植竹子。并且,把宅第命名为竹坞,厅堂大院就叫墨君堂,读书的书房,就是静闲书屋。”
这时,⻩老欣喜道:“这些钤印闲章,都是可以考据出来的,也是大家公认的真款识。加上文同自己的名印,可以肯定,这幅画是文同墨竹图真迹无疑了。”
众人赞同的点头,同时也留意到了,除了文同本⾝的三枚印章之外,墨竹图上其他空⽩的地方,也盖了几方鲜红泥印。
这些钤印上的名字,王观完全不清楚,但是⻩老却如数家珍的指出,这几个人是南宋、元明时期的一些小有名气的文人。一条线下来,可谓是传承有序。
只不过,到了最后一个人手中,可能是害怕被人觊觎自己的文同真迹,⼲脆在真迹的表面敷了一层伪图,掩人耳目。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幅画在知情人手里遗失了,被人当成了普通的画作,一代代流传下来。
直到如今,落在王观的手上,被他识破伪装,文同墨竹图真迹才得以重见天rì。
说到这里,杨老忍不住头摇,感叹道:“小哥,且不提你的运气,就是你的眼力,就远胜于常人。真迹上面的掩饰,堪称天⾐无<img src="in/feng.jpg">,但是却让小哥一眼识破了。”
“没错。”
俞飞⽩也深以为然道:“我都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安装了X光透视仪,能够透过图画表层,看到內部情况。”
王观心里微惊,暗叹俞飞⽩的直觉惊人,不过表面上却笑容可掬道:“纯粹就是巧合,因为在前些时候,一个长辈就专门讲述了画中画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特别是,发现了这幅图画好像有些厚,就顺势联想起来了。没有想到,居然真是这样。”
“你有这过这方面的经验,肯定会这样想。”
想到紫檀yīn沉木珠的事情,俞飞⽩也释然了,同时眼睛一转,顿时失笑道:“王观呀,你又在打德叔的脸了。”
“什么意思?”王观<img src="in/mi2.jpg">惑不解。
“真不明⽩?”俞飞⽩笑着说道:“亏他几天之前,还誓言旦旦的说过,障眼法的东西,一辈子遇上一件,已经是逆天的运气了,不可能再次发生。现在,你又拣到了一件,不知道德叔知道这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你就别告诉他了。”王观苦笑起来。
“什么,小哥以前,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这时,旁边⻩老、杨老、赵谦三人,満脸的惊愕,充満了难以置信的神sè。
“没错,就在前不久,不超过一周的时间。”
俞飞⽩叹气道:“本来,这次来蜀都,就打算沾沾他的运气,拣点小漏的。可是,没想却成全了他,让他拣了个大漏。而我的小漏,依然遥遥无期。”
一瞬间,旁边三人无语了。一周之內,连续拣了两次漏,这样的运气,未免太让人…无地自容了吧。要知道,有许多人玩了一辈子的收蔵,还从来没有拣过漏呢。
幸好,杨老三人,不是俞飞⽩这种蔵不住话的青年,十分清楚什么话能问,什么话就要保持沉默。只是不断的感叹王观的好运气,并没有询问他之前拣的漏是什么东西。
“算命先生说过了,我今年的运程不错,看起来蛮准的。”
王观开了句玩笑,然后转移话题道:“⻩老,这画是揭下来了。一事不劳二主,重新装裱的事情,又要⿇烦您老了。该需要多少材料费,您尽管开口。”
“小友放心,我不会砸自己招牌的。何况,能够见识到文同的真迹,也算是一种福分。”⻩老笑呵呵道:“至于钱不钱的,等到裱好之后再说吧。”
“就是。”杨老笑着说道:“如果,小哥在墨竹图装裱好之后,能够借给⻩老哥观赏几天,别说什么材料费了,让他倒贴钱也愿意。”
尽管杨老是在打趣,但是⻩老却认真的点头道:“杨老弟真是我的知己,明⽩我的想法。我一把年纪的人了,钱财早晚成为⾝外之物。不如趁着手脚还⿇利,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顺便欣赏一下前人流传下来的经典艺术。”
“这个当然不成问题。”
王观大方说道:“只要我还在蜀都,墨竹图就留在⻩老这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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