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件东西,其中之一是个壶。
王观伸手一提,发现这只壶是金属铸成的,十分的庒手,表面上有些刻纹。不过,这只壶的历史好像非常悠久了,使得壶⾝变成难看的黑⾊,甚至有些锈痕。
然而,⻩⽗看到这壶的时候,有些惊诧的回头道:“这个铁壶你是放进去的?”
“东西是你收拾的,我可没动。”⻩⺟头摇道。
“那就奇怪了…”⻩⽗皱眉,忽然恍然大悟道:“对了,这铁壶就搁在纸箱里,我没有注意就往里塞东西,一块拿过来了。”
“我说嘛,肯定是你的原因。”⻩⺟埋怨道:“我早和你说了,这破壶就是个废铁,留着也是碍地方,早该扔了。”
“这壶不是<img src="in/ting.jpg">好的嘛,为什么要扔了?”彭诚奇怪道:“说不定是古董。”
“就算是古董也不值钱。”⻩⺟头摇道:“你不知道,壶里已经长満锈了,把壶口和壶盖全部堵住,卡得死死的。说不定哪天,壶⾝就该烂了。”
听到这话,王观拧了拧壶盖,果然发现盖子好像和壶⾝紧密粘合成一体,<img src="in/gen.jpg">本拧不起来。然后再看壶的流,口內漆黑一团,确实没有通气。
见此情形,王观眉头一皱,忽然摇晃壶⾝,仔细聆听声音。一瞬间,他隐约听到奇怪的响声,感觉壶內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适时,⻩⺟催促道:“小王。别理那个破铁壶了,继续看最后一件东西吧。”
“伯⺟,你说错了,这不是铁壶。”王观笑了笑,转⾝道:“彭诚,去拿软布和牙膏来。”
“要这些东西⼲嘛?”彭诚有些<img src="in/mi2.jpg">惑不解,不过还是很快按照王观的要求。把⼲净的软布以及牙膏拿了过来。
“看清楚了,我给大家变个魔术。”王观轻笑道,随后挤了些牙膏在软布上。再拿布在漆黑的壶⾝上仔细挲摩。时间不大,大家看得十分清楚,只见被王观用软布擦过的地方。居然变成了微微的⽩⾊。
“咦,这是怎么回事?”彭诚十分惊奇。
“笨,这都不明⽩。”⻩婷是个好生学,看了一眼,就笑道:“说明这壶是银做的。”
“银壶?”⻩婷⽗⺟有些惊喜<img src="in/jiao.jpg">集,完全就没有料到,向来被他们视为烂铁壶的东西,居然是银制品。
“不是纯银,但是银的成分应该占据了极大的比例。”王观说道,也停下了动作。免得在银壶上留下明显的擦痕。
得到王观的认定,⻩婷⽗⺟更加⾼兴,就算这东西不是古董,只要把壶熔了,就能得到一大块银。应该也值些钱。
“这壶,不简单。”这个时候,王观沉思起来,认真的观察壶⾝,好像要看出花来。
“有什么不简单的?”彭诚不解道:“壶就是壶,哪怕是银子做的。还会变成杯子不成?”
“你见过生锈会把內部空间都塞住的壶吗?”王观反问一句,轻轻头摇道:“连盖子都卡住了,这不合常理。”
“生锈卡住了很正常,就好像机械一样…”彭诚嘀咕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王观猛地回头问道。
彭诚有些错愕,<img src="in/mi2.jpg">茫道:“怎么了?”
“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王观追问起来。
“什么话?”彭诚还是有些糊涂。
⻩婷看不过眼了,代答道:“他刚才说,这壶生锈了,盖子被卡住很正常。就好像是精密的机器一样,零件一生锈就转运不了啦。”
“机器、零件…”
王观若有所思,在低头的时候,立刻打开了特殊能力凝视起来。
乍看之下,一抹紫⾊的宝光浮闪出来,证实了这个银壶是年代久远的古物。但是,更让王观感到惊奇的是,银壶之中果然是內有乾坤。
“真是出人意料啊!”王观微叹,收了特殊能力之后,回头笑道:“伯⽗、伯⺟,你们这件东西真的不简单,有意向出手吗?”
⻩婷⽗⺟一怔,顿时有些惊疑不定。
迟疑了下,⻩⽗问道:“小王,你想买下来?”
“不是我,是一个认识的人。”王观笑道:“他昨天还说,想买个这样的酒壶,没想到我今天就遇上了。怎么样,如果你们想卖的话,我可以叫他过来。”
“这是银壶。”⻩⺟说道,意思是价格不菲。
相反,⻩⽗更加在意王观的话,反问道:“你说这壶不简单,有什么缘由?”
王观没卖关子,直接笑道:“⻩伯⽗,听说过鸳鸯转香壶吗?”
“鸳鸯转香壶?”⻩⽗错愕道:“那是什么东西?”
“鸳鸯转香壶,或者叫九曲鸳鸯壶,反正都是一回事。”王观微笑解释道:“这种东西传说是古代的稀世珍宝,宮廷斗争中的无上杀人利器。”
“什么,杀人利器?”⻩⽗惊诧之极。
旁边,彭诚倒是反应过来,惊奇道:“王观,这个该不会就是传说之中,能够倒出不同酒的乾坤壶吧。”
“应该是。”王观点头道:“这壶搁置了好久,壶里的机关有些生锈,并且栓卡起来了,所以盖子才揭不开。”
“真的?”彭诚有些奋兴,也有些怀疑道:“这种乾坤壶,不是小说中的东西吗?应该是虚构出来的,怎么会有实物。”
“你太小看古人的智慧了。”
王观头摇道:“这种壶很久以前就有了,在战国时期的史料上就有明确的记载。据说是楚王的宠妃郑袖为方便服药而命人精心制作而成。酒壶的中间有一个间隔,将壶一分为二,一边装酒,一边装药。直到后来,有人觉得这是个杀人不见⾎的⾼招,就把装药的一边换成了毒药,制造了许多宮廷冤案。”
说话之间,王观在壶的把柄上摸索起来,然后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用力一按。
“咔嚓!”听到了这个声音,王观脸上露出笑脸,然后拎起壶盖一拧,就十分顺利的把盖子拿了起来。
“我看看…”
这时,彭诚伸长脖子,把脑袋凑了过来。看了一眼,他马上惊叹道:“真的有机关。”
“别挡着,让我也看下。”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婷也不例外,伸手把彭诚的脑袋拨到一边后,自己也低头观望起来。随之,她⽗⺟也走过来打量,一家三口啧啧称奇。
半响之后,几个人才算是満⾜了好奇心,让开位置给王观鉴赏。
王观仔细打量,只见壶內果然有两个不同的储酒容具,每个容器之中各有气眼,并分别与通往壶嘴的通道相连。只要启动机关,就能转动不同的容器,倒出不同的酒。
这样巧妙的装置,不愧是史上讳莫如深,杀人与无形的秘器。
观赏片刻之后,王观笑道:“二位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东西是打算自己收蔵,还是出手?”
⻩婷⽗⺟商量几句,表示愿意出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王观也不觉得意外,立即掏出机手拨打电话。
聊了两句,王观就结束通话,回头说道:“稍微几分钟,他马上就过来。”
“小王,谢谢你了。”
⻩⽗有些感<img src="in/ji.jpg">,同时打听道:“对了,你觉得这样的东西,大概能值多少钱?”
“这个确实不好说。”王观沉昑道:“决定每件东西价值的因素很多,比如说年代、质地、品相、珍稀程度等等…”
“先说年代,从这个银壶的器形来看,应该是宋代银执壶,品相大致保存良好,没有出现严重的损伤,加上它的特殊功能,算是比较难得的东西。”
解释了下,王观笑道:“类似这样的金银器物,而且品相不差,就算是在古代也属于珍稀的东西,价格肯定不低的,起码值几十上百万吧。”
“一百万…”
⻩婷⽗⺟喜形于⾊,也颇为満意这样的价格。
实际上,这个价格,王观还是有些保留了。毕竟,这种鸳鸯转香壶,属于比较偏冷门的物品,市场上没有具体的实物参考,真的不好定价。
况且,金银器物的价值,整体来说比不上陶瓷⽟器。主要是金属材料的东西,很容易出现腐蚀锈化的现象,不容易保存,很多人不想收蔵。市场的潜力不⾜,自然影响它们的价格。
当然,凡事没有绝对,有些精美的金银佛像,在拍卖场上非常坚<img src="in/ting.jpg">,经常拍出几百万,几千万的价格。不过,这个银执壶应该不属于这个范畴。
就在王观给众人科普知识的时候,底下门铃响了,王观和彭诚下去<img src="in/ying.jpg">接,很快就引了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人进来,正是李逸风。
“这是李先生…”
“我朋友的岳⽗⻩先生…”
王观为双方引见,然后大家寒暄客套起来。
片刻之后,李逸风就有些期待道:“王观,你说的鸳鸯转香壶在哪?”
“就是这个!”
王观指手一指,微笑道:“别看它表面灰蒙蒙的不起眼,实际上是银质的。遥想当年,看到这样银光闪亮,洁⽩如雪的银执壶,谁能料到它暗中杀机。”
“要知道古人认为银是可以验毒的,用这样的东西装酒,大家肯定不会怀疑什么。然后一按机关,倒出一杯毒酒,立刻杀人于无形。”
王观有些感叹道:“这么精妙的东西,制造者的初衷本是好的,就是为了服药方便而已,有些人却偏偏用来⼲坏事,累得这种壶的名声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