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应该开始了。”
与此同时,陈老爷子仿佛没有留意两人怪异的表情,只是微笑道:“阿睿,你带两位贵客下去吧,我就不下去参与了,免得你们年轻人放不开。”
“好的⽗亲。”陈睿点头,笑容満面的伸手引请。人家都送客了,王观和俞飞⽩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好硬赖在这里不走,只得走出了书房,来到一楼大厅。
这个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陈老爷子不在,一帮年轻人确实少了许多的拘束,谈笑风生起来,甚至有人放着音乐,翩翩起舞…
然而,晚会的气氛再<img src="in/huan.jpg">快,两人都没有心情去享受了。直到一个多小时,晚宴结束了,他们还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最后曲终人散,在陈睿等人的礼送下,王观和俞飞⽩出了别墅,上了车,系上全安带,一直到车子出了围栏大门…两人频频回望,却没有等到所期待的事情发生。
“⽩少。”
见此情形,陈少枫奇怪道:“你们在看什么?”
“没什么,专心开你的车。”
俞飞⽩摇了头摇,低声对王观说道:“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和我想的也不一样。”王观赞同道:“我还以为,在出门的时候,陈老爷子会派人把画拿下来送给你带回去呢。”
“唉…”
俞飞⽩一叹,忽然郑重其事的问道:“对了,你觉得那幅画怎么样?”
“应该是真的。”
王观沉昑道:“绫锦的材料,还有图画的颜sè,不像是新仿的赝品。不过,我对明代的⽟玺印文没有多少研究,不能确定是不是后人的仿作。当然,这个可能xìng很小,毕竟类似这样的图画,在古代那是很犯忌讳的事情。要是被官府知道。肯定会被抄家灭族,想必没有人愿意以⾝试法。再说了,除了特定的人以外,普通百姓要这玩意也没用。”
“你说得没错。”俞飞⽩摸着下巴,依然有几分困惑道:“不过,这东西怎么落到陈家手里了?家传的可能xìng应该不大,毕竟陈家是清末的时候才出海的。难道说,他们找到了建文帝埋蔵的宝蔵?”
“不要<img src="in/luan.jpg">猜了。”王观头摇道:“估计是机缘巧合买到的吧。”
“嗯。很有可能。”俞飞⽩点了点头,又叹气道:“真是可惜啊。”
“谁叫你刚才装客气,现在后悔了吧。”王观笑呵呵道:“平时你的脸⽪也<img src="in/ting.jpg">厚的,怎么在关键时刻却变薄了呢。”
“什么呀。”俞飞⽩没好气道:“你真的以为,那幅画是送给我的啊。”
“呃…”
王观一怔,若有所思道:“不是送你,难道是给你给爸?”
“错了。”俞飞⽩头摇道:“老头子也没有资格拿那件东西。”
“什么?”王观错愕道:“俞将军怎么会没有资格…”
“所以才说你的政治觉悟不⾼。”俞飞⽩表示鄙视道:“你都说了,他就是一个将军而已,居然敢接受天下江山图这样的礼物。不怕掉脑袋啊。”
“你太夸张了吧。”王观肯定不信,但是也有几分明悟。
“是夸张了点。”俞飞⽩笑道:“不过,有些事情可以避免就尽量避免。那种东西。最好的归宿就是故宮博物院。”
“嗯。”
王观点头,也有些不解道:“无非是想捐赠而已,陈老爷子何必弄得那么⿇烦。”
“这个不一样。”俞飞⽩摇了头摇,悄声道:“实际上,在建国以来,马来华人和陆大不太亲近,甚至划清界限,坚定拥护台岛蒋公一派。长久以来,马来西亚华人。团体和政<img src="in/dang2.jpg">都不宣扬任何与国中的关系,双方保持低调,<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宣扬。”
“不过,这种情况在近些年来也逐渐有所改变,先是建立促进双方关系的团体。(首 。 发)后来更是史无前例地公开发表反**的立场。”俞飞⽩低声道:“现在又准备捐赠那幅天下江山图,其中的意义不可估量啊。”
“你的意思是说,马来华人打算积极向陆大靠拢了?”王观轻声道。
“不敢说全部,起码部分人有这个倾向。”俞飞⽩笑道:“不然的话,也不会打算捐赠那幅意味深长的图画了。要知道天下江山图一出。不管是真是假,本⾝就是一种态度了。”
“也是。”
王观轻轻点头,就算他再没有政治智慧,也明⽩天下江山图代表的特殊意义,更加不用说陈家捐赠图画的目的,肯定是在传达某种信息。
这个时候,俞飞⽩忽然说道:“王观,我们建国已经超过六十年了吧。”
“没错,怎么了?”王观有些莫名其妙。
“六十年。”俞飞⽩沉昑道:“按照古代王朝的规律,六十年的时间⾜够休养生息,国力也恢复到巅峰的状态,也就是达到了所谓的盛世标准。”
“貌似是吧。”王观考虑了下,点头赞同。
“既然这样,那下一步是不是该四夷臣服,万国朝邦了?”俞飞⽩低声道。
王观一怔,然后笑道:“飞⽩,你想得太多了。”
“是吗?”
俞飞⽩一脸笑容,瘫软在真⽪座位上,懒散说道:“那就不想了…”
声音有些大,开车的陈少枫听见了,转头问道:“⽩少在想什么。”
“想服征世界!”俞飞⽩大声嚎叫起来。
“呵呵…”
陈少枫自然当他在开玩笑,也没在意,继续专心的开车,不久之后就回到了别墅。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无事一⾝轻的几人,就在马来西亚各个观光景点游玩起来。吉隆坡的云顶⾼原、马六甲的国中山、柔佛的金海湾…等等地方,都留下他们的⾜迹。
这天,在沙滩附近享受rì光浴的时候,王观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有来电显示,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以他等了十几秒钟,发现铃声不断,这才接听了。
“你好…”王观试探xìng的问候起来。
“阿弥陀佛。”随即,机手中传来半山和尚的声音:“王施主,是贫僧!”
“半山大师啊。”王观⾼兴道:“怎么,藌蜡雕刻好了?”
“这个…”半山和尚的声音有些踌躇:“施主在什么地方,能否过来一叙?”
“我在马来柔佛州金海湾。”王观想了想,开口道:“距离新加坡也蛮近的,大师你等我几个小时,我马上过去。”
“好,那贫僧就静候施主了。”半山和尚说道,就结束了通讯。
“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好事。”王观皱眉忖度:“难道是密蜡出了什么意外?”
“王观,怎么了?”
就在这时,俞飞⽩走了过来,随手搁了一杯冰饮在王观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顺势坐在附近的沙滩椅上,透过墨镜欣赏海边的美丽风景。
“有事,准备去一趟新加坡。”王观说道。
“新加坡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么?”俞飞⽩惊讶道:“怎么,又有什么变故?”
“不是这事。”王观头摇道:“是我的私事,当时你不是也在场吗,我把藌蜡<img src="in/jiao.jpg">给了半山大师,请他帮忙雕刻平安牌和珠串。”这也是为什么来新加坡的事情办完了,他却陪着俞飞⽩在马来西亚逗留,不急着回去的原因。
“啊…”
俞飞⽩恍然大悟,饶有趣兴道:“东西雕刻好了,现在过去拿?”
“估计是吧。”
王观点头道:“怎么样,玩够了没有?是陪我走一趟,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当然是一起过去。”俞飞⽩遗憾道:“其实我也<img src="in/ting.jpg">后悔的,先行一步去了吉隆坡,错过了观赏唐寅鸦阵图的机会。”
“有什么好后悔的。”王观随口道:“以你和陈家的关系,托他们牵线搭桥,别说观看欣赏鸦阵图了,就是让李先生把图画借给你都行。”
“算了。”俞飞⽩头摇道:“李先生的政治立场再中立,也是新加坡李家的人,和他参合在一起不合适。不提这个了,不是说要过去吗,现在就走吧!”
说话之间,俞飞⽩大声招呼姜毅和陈少枫,再回到宾馆收拾行李,匆匆忙忙奔赴新加坡。又经过了一番周折,几个人来到了那间寺庙。
“笃笃!”
王观走上去,轻轻的敲门。一会儿,门开了,小沙弥走了出来,看见是王观等人,立即露出笑脸道:“你们可来了,快些请进…”
在小沙弥的引领下,几个人来到了內院的禅房。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半山和尚就站在禅房门前<img src="in/ying.jpg">接他们的到来。
“半山大师,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吧。”俞飞⽩笑嘻嘻道,率先问候。
“俞施主。”半山和尚微笑点头,能叫得出姓氏,显然没有忘记俞飞⽩这人。
“大师记xìng真好。”俞飞⽩有些⾼兴。
“贫僧的记xìng并不好。”
没想,半山和尚却头摇叹道:“经常一时糊涂,做了许多错事。”
一时之间,王观等人有些莫名其妙,正想探问的时候,半山和尚却伸手请他们进⼊禅房,围着一方茶几坐下。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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