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观…”
随手翻看两页古籍之后,张老抬头道:“那个斗彩<img src="in/ji2.jpg">缸杯,在电话说得不是很清楚,你现在再具体说说。”
“嗯,没错。”
秦老点头道:“对着相片打量,总是隔了一层,如果拿把实物拿回来就好了。”
“东西在外国的蔵家手上,他不愿意出手,我也不好花钱买下来。”王观有些无奈道:“而且外国人也不知道朱大先生,说了他也未必相信,所以只能拍照了。”
“这个倒也是。”田老笑道:“王观都确认过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在西雅图认识有朋友,已经托他帮忙去打探情况,过两天应该有回信。这事先放一放,我现在想听一听王观这次旅程的具体经过。”
“对对对…”张老一脸笑容,看着王观道:“以你的运气,出国一趟,除了这张古琴以外,应该也遇到其他好东西吧。”
“这个我知道。”
适时,俞飞⽩羡慕说道:“在新加坡的时候,他遇上了唐寅的鸦阵图,而是两幅!”
“唐寅的鸦阵图?”
“就是传说之中,唐寅把画悬挂家中,有数千只乌鸦纵横盘旋在屋顶,恍若酣战,堪称奇绝的鸦阵图?”
一时之间,秦老等人急忙追问起来。
“不过,怎么会有两幅?”
与此同时,张老也有些疑问:“一真一伪,还是两幅仿品?”
“张老。你们肯定想不到,两幅画居然都是真的。”俞飞⽩笑嘻嘻道,就等着有人反驳自己,然后再揭露答案。
然而,所谓人老成jīng,几位老人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上当。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喝茶的喝茶。翻书的翻书,神态自若,非常的淡定。
这下子。轮到俞飞⽩惊愕起来,不解问道:“那可是两幅真迹啊,难道你们就不好奇?”
>”田老淡然说道:“不然哪来两幅真迹。”
“两幅‘真迹’算什么。”⽩老摆手道:“有一回。我还见过有个不知所谓的蔵家,満屋子都是同样的‘真迹’,还得意洋洋的向我炫耀呢。”
“呵呵,猜错了吧。”
俞飞⽩拍手笑道:“当时王观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笑话他的。觉得肯定是他看走眼了,不然怎么可能出现两幅真迹…”
“别说,这种情况真的可能发生。”张老若有所思道:“说不定唐寅画了两幅鸦阵图。”
“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几率太小了。”秦老头摇道:“可能xìng不大,完全可以排除掉。”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几率再小的事情。我们遇不到,可不代表别人碰不上。”
田老笑呵呵道:“尤其是王观这种福缘深厚的人,别说两幅真迹了,就算是三幅四幅,我都…半信半疑。”
旁边几个老人深以为然。这事发生在别人⾝上,他们肯定是不信的。但是把所谓的别人换成了王观,那么他们不得不多了几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
“东西带回来了吗?”
张老直接问道:“不管是真是假,起码让我们看了,才能确定。”
“东西不是我的。”
这个时候。王观笑着说道:“而且,事情也没有飞⽩说的那样玄乎,就是一幅真迹,被人揭分成两份,然后重新装裱成两幅画而已。”
“诶,你怎么说出来了。”俞飞⽩有几分埋怨,然后笑眯眯道:“没错,就是揭画,大家没有想到吧。”
“揭画?”几个老人家确实感到十分意外。
“竟然是揭画。”张老反应过来,饶有趣兴道:“王观,你是怎么确定的?”
“墨sè的浓淡,还有两幅画的契合度…”王观娓娓而谈,毕竟有了正确答案,就把过程反推出来,那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众人聆听,频频点头。
末了,张老轻叹道:“这样的东西,也称得上是稀世珍宝,可惜无缘一见。”
“唐寅鸦阵图是别人的,拿不回来也就算了。但是有件到手的宝贝,他居然拱手让人,让我都替他觉得可惜。”俞飞⽩头摇说道,还惦记那把马来克力士。
“什么宝贝?”张老等人很感趣兴。
“一把刀而已。”王观轻描淡写道:“当地人的铸造的刀。”
“别说得那么简单,那可是马来克力士,传承几百年的宝刀啊。”俞飞⽩叫嚷道:“斩钉截铁,锋芒毕露的利器,很有实用、观赏、收蔵价值。”
“国外的宝刀?”张老等人也有几分<img src="in/mi2.jpg">糊,估计除了本国历史上传说的宝刀宝剑以外,对于国外的冷兵器就不太了解了。
“马来克力士,用陨铁铸造的,表面有jīng致的纹饰…”俞飞⽩描述起来,可惜由于没有实物,自然让张老等人缺少直观的认同感。
“外国的刀而已,卖了就卖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张老不以为意道:“你喜<img src="in/huan.jpg">这类玩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把。”
“张老,你也收蔵有马来刃?”俞飞⽩感觉十分惊讶:“没听你说过啊。”
“什么马来刃我没有,但是本国的刀剑,我倒是也收蔵了几件。”张老嘿嘿一笑,转⾝离开了客厅,不久之后就带了一个三十多厘米长的方长盒子回来。
“这么短,是匕首吗?”俞飞⽩猜测道。
“不是匕首,是剑。”张老笑着说道:“很有名的短剑。”
“短剑!”俞飞⽩一听,眼亮一亮,惊喜<img src="in/jiao.jpg">集道:“难道是专诸刺僚的鱼肠?”
“怎么可能。”张老苦笑起来,然后一边瞪眼,一边直言不讳道:“我要是有这样的宝贝,怎么可能舍得送给你。”
“呵呵…”
几个老人家都笑了,特别是田老,忍不住打趣道:“张大炮也有小气的时候,少见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拿来的东西该不会也是大路货,糊弄人家的吧。”
“什么大路货,我这虽然称不上是稀罕的宝贝,但是也比较少见了。”说话之间,张老把盒子打开了,将一把短剑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王观好奇的凑近打量,只见短剑造型笔直,表面充満了古朴气息。另外在剑柄的位置,似乎铭刻了文字。
“校长蒋中正赠!”俞飞⽩看了眼,就有些惊讶道:“中正剑!”
“没错,就是中正剑。”张老笑着说道:“也叫军人魂,成仁剑。当然,还有个不好听的名字,叫做杀自剑。”
“原来是中正剑啊。”俞飞⽩说道,似乎有几分不以为然。
“怎么,看不上眼?”张老问道。
“没有,张老送我的东西,我当然十分喜<img src="in/huan.jpg">。”俞飞⽩笑道,连忙把中正剑拿起来,一脸爱不释手的模样。
“小子,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张老笑骂道:“是不是这东西年代太近,而且十分滥泛不值钱,所以看上不眼。”
“怎么会…”俞飞⽩尴尬笑道,有些不好意思。
“飞⽩,不要轻视这玩意。”秦老笑着说道:“要知道早期的中正剑,那是只有⻩埔生学、得力部将及有功人员,才有资格授赠的东西。在当时是一种荣耀的象征,就算曾经在⻩埔军校就读过的⾼级将领,得到这把剑的人也寥寥无几。”
“这样说吧,一开始得到这把剑的人,都是蒋公的⻩埔嫡系,或者地方实力派。只不过到了后来,特别是抗战之后,出于安抚人心的需要,蒋公才搞起了大批发。”⽩老补充道:“据说保守估计,那几年时间,赠授中正剑的数量就超过百万把,所以才滥泛成灾了。”
“不过,老张手头上这把,应该是⾼级货sè。”田老笑眯眯道:“不然,他也不会收蔵,更加不好意思送人。”
“呵呵,还是老田有见识。”
张老笑道:“这把中正剑,可是当年我的老导领,亲手俘虏了一位⾼级将领,从他的⾝上得到了这把剑。后来,老导领退休之后,就把这剑送给我了。”
俞飞⽩闻声,连忙推托起来:“张老,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不敢要了。”
“有什么不敢要的。”张老瞪眼道:“怎么,还在嫌弃东西不值钱?”
“没有没有…”俞飞⽩连忙头摇。
“没有就乖乖收着。”
与此同时,张老又在盒子拿出另外一把中正剑递给王观,笑着说道:“这东西是有点儿滥泛了,不过数量多也有好处,正好一人一把。”
“谢谢张老。”
昅取俞飞⽩的教训,王观没有推托,落落大方的接受了。
拿起中正剑之后,王观好奇对比了下,发现两把中正剑的形制差不多,长度大概有二十五厘米。但是在细节方面,却有细微的差异。好比俞飞⽩手上的中正剑,剑柄上的文字是校长蒋中正赠,而他这把却是校长蒋中正授。
另外,就是剑鞘上的纹饰,也是互不相同,不再尽述。
“哧!”
打量片刻,王观缓缓把剑从鞘中拔了出来,只见剑刃⾝上已经失去了往rì的锋芒光亮,变得有些暗淡无光。不过却有一种岁月沧桑的古拙气息,别有韵味。
“成功,成仁。”
把剑立起来,王观立即看见剑⾝上的几个文字。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