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临本。()”
这个时候,王观回过神来,微笑说道:“看起来<img src="in/ting.jpg">不错的。”
“名家手笔?”俞飞⽩饶有趣兴道:“民国时期也有不少法大家,比如于右任、胡汉民等等,⽔平没得说。当然,反正那个年代的人,法⽔平再差,也比我们好几百倍。”
“你说得没错。”
王观赞同点头,然后头摇道:“不过,这册子不是名家手笔。没有署名,而且笔法也不算多么出彩,应该是普通文人的作品。”
“这样呀。”俞飞⽩闻声,顿时失望道:“那就没意思了。”
“什么没意思?”就在这时,萧山似乎也看完了兰亭序的墨拓,走了过来笑道:“王兄弟看中什么东西了?”
“大观太清楼字帖。”王观扬手道。
“哦,这个啊。
”萧山恍然大悟,同时笑道:“这个我知道,应该是临写一九三二年文物出版社印刻的大观太清楼帖宋拓真本。东西有些年头了,不过临写的人笔力有些欠缺,没有把握到法字帖的神韵,所以没有多少价值。”
“萧老师,您可不能这么说。”
此时,店主也走来反驳道:“东西怎么说也是古董,而且还是手写的临本。类似这样的东西越来越少了,价值每年都在涨。我觉得再过五六年,这些册子的价格肯定要翻好几倍。”
如果是换了个尖酸刻薄的人,听到店主的话之后,肯定会冷嘲热讽起来,让店主别卖了,把东西收起来,等过几年翻几倍。
不过,萧山只是轻轻一笑,也没有驳斥的意思,可见他的涵养。
另外,王观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店主争论,很自然的转移话题道:“萧先生,那个墨帖怎么样?”
“呵呵,我看不准,需要再研究一下。”萧山笑道,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准,还是侃价的策略。或著,东西⼲脆就是质品。
“萧老师,您是这方面的行家,怎么可能看不准。”店主笑呵呵道:“东西的来源我不方便细说,但绝对是⼲⼲净净,传承有序…”
“有序吗?”萧山轻笑道:“序在哪?我怎么没看出来。(。)”
店主闻声,尴尬一笑,然后坦然自若,拍手道:“得嘞,既然东西⼊不了萧老师的法眼,那我就收起来。”
说话之间,店主走到桌子之前,慢慢的把碑帖墨拓卷了起来。
萧山冷眼旁观,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一会儿,店主把碑帖卷好了,甚至扎好了绳带,然后拿起来向里面的內库走去。可是才走了两步,他就转⾝过来,又试问道:“萧老师,真的不打算拿走?错过了今天,赶明儿可就没有了啊。”
“再说。”萧山不置可否。模棱两可的态度,着实让店主捏拿不准自己手里的东西到底是真品还是质品。
“萧老师,大家是老朋友了。”
迟疑了下,店主继续说道:“如果您真心想要,价格好商量,我能坑你么?”
“呵呵”萧山没有搭理店主,而是招呼道:“两位小兄弟,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继续逛逛。“好呀。”王观点头,同时指着几十册大观太清楼帖临本,笑着说道:“老板,这些打包的话,大概多少钱?”
“小兄弟,你想买?”店主一怔,随即欣喜说道:“不贵不贵,您是萧老师的朋友,我给你打个八折,只要八万就好。”
“八万?”俞飞⽩一听,马上头摇道:“我看八百差不多。”
“小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店主皱眉道:“我给出的是实诚价,童叟无欺。毕竟民国时期的临本,经历了将近百年的风雨,却完好无损的流传至今,相当的不容易…”
“那是因为东西不好,人家懒得理会。”
俞飞⽩转头问道:“王观,你要这东西⼲嘛?想临摹学习的话,我记得钱老家里收蔵了一套民国时期神州国光社石印王世贞旧蔵大观帖。那才是真正传承有序的东西,而且册纸面完好无损,字迹十分清晰。回头你向钱老借就行,没有必要买这个。”
“真的是王世贞旧蔵?“萧山一脸惊喜<img src="in/jiao.jpg">集的表情。
刚才他不开口,那是因为卖家和买家谈价的时候,不允许第三方揷嘴。但是听到俞飞⽩的话,萧山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追问起来。
也难怪萧山这么<img src="in/ji.jpg">动,要知道大观帖自北宋以来流传即已不多,传世残编,几乎已经成为了孤本。就算是故宮博物院,也只是收蔵有完整的第二、第四、第五卷而已。这三卷就是明代诗人、学者王世贞的旧蔵。曾经在民国年间,由神州国光社印刻出版过一次。
这个神州国光社可不简单,那是由当时的名士、学者⻩宾虹创办,出版的籍非常考究,具有极⾼的收蔵价值。反正由专业人士石印的版本,肯定比不知名文人临写的版本好多了。
“这样呀…”
与此同时,王观沉昑起来,似乎是被说动了。
萧山的惊喜,以及王观的踌躇,却是让店主感觉很不妙,又急忙开口道:“小兄弟,你要想清楚了。别人的东西,终归是别人的,你总不好时常借。看你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那我再打个折好了。
只要五万,大家<img src="in/jiao.jpg">个朋友,以后多来帮衬。”
“五千!”
适时,王观轻轻伸手,五指微张道:“老板,就这个数,成就成不成就拉倒。”
“小兄弟,不能这么绝,多少再加点,一万。”店主愁眉苦脸道。
“最多八千…”王观又退了一步。
“成<img src="in/jiao.jpg">!”店主一锤定音。
随后,王观刷卡店主就找了个较宽的纸盒,一本一本的把那些册叠放起来。每拿起一本册,店主就要经手翻看两眼,感觉没什么异常,再小心翼翼的放进纸盒中。
几分钟之后,店主把东西收拾好了,双手递给王观笑道:“小兄弟你拿好了,回去蔵几年肯定升值。、,
“不亏就行。”王观笑容灿烂,有些开心。
“小兄弟说得太对了,玩收蔵要的就是这种心态。”店主竖起大拇指道:“不求大赚特赚也不求拣到大漏,夜一暴富。只是希望细⽔长流,不亏就是赚了。毕竟东西在您手里,本⾝就是一种财富。”“老板,看不出来您还是个哲学家。”俞飞⽩笑嘻嘻道,也没有什么恶意,或者嘲弄的意味,就是觉得这话不是像店主能够说得出来的。
“嘿,这话哪是我说的。”店主笑呵呵道:“那是故宮一位大专家周老先生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就记了下来现学现卖而已。”
“周老先生?”
这时萧山微微沉昑了下,猜测道:“是周易之老先生?”“没错,就是他。”店主笑着说道:“萧老师,您也是圈里人肯定也认识他。”“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萧山风趣一笑然后带着几分敬重之sè道:“周老是个纯粹的学者,确实很让人佩服。”
“周老…”
王观和俞飞⽩相互看了眼,默契一笑,和店主打了声招呼,就抱着纸盒向外走去。
“王兄弟。”
与此同时,萧山也跟了出来,有几分迟疑道:“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大观帖…”“假的,我在蒙老板,让他降价。没有想到,他真的信了。”俞飞⽩笑眯眯道,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在糊弄萧山。
“原来如此。”萧山笑了笑,也知道自己有些冒昧了。
“铃…”
就在这时,俞飞⽩的机手响了,他连忙接听,小声的聊了几句。
随之,他结束了通讯,就回头说道:“王观,是清华,他叫我们过去。”“嗯,他在哪?”王观问道,看了眼萧山。
萧山见状,也十分识趣,微笑道:“两位小兄弟有事,我就不多打扰了。以后有空的话,务必约出来坐坐,大家多联络”
说话之间,萧山含笑点头,率先离开了。
“这人看起来<img src="in/ting.jpg">不错的。”俞飞⽩评价道,不过以他的xìng格,最多是在以后遇上了打个招呼,绝对不会主动约人出来喝茶的。况且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千万人口,社<img src="in/jiao.jpg">的圈子不同,未必还有机会遇上。
“对了,清华在哪?”王观微微点头之后,笑着问道:“急看叫我们过去,是不是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不清楚,估计是。”俞飞⽩示意道:“在那边”
两人走了过去,不久之后就在角落的位置看见了唐清华的⾝影,只见他蹲在那里,手里捧着一件东西反复掂量研究,一脸专注的神态。
要是在别的地方,俞飞⽩可能会冷不防大吼一声,趁机让他吓一大跳。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俞飞⽩不至于那么肤浅无知,走近之后,反而先轻呼起来,叫唤提醒了一声。
“你们来了。”
听到动静,唐清华清醒过来,回头笑道:“快来看看这东西怎么样。”“是什么玩意?”鼻飞⽩问道,轻轻蹲了下来。
与此同时,王观也走来低头一看,只见唐清华手里的东西好像是一个人骑马摆件,其中人是个武士,头戴乌帽,⾝穿⻩sè圆领长衫,<img src="in/yao.jpg">配弯刀,显得非常的英武。至于武士坐着的马匹,造型比较腱硕,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