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观凝神注视,效率比俞飞⽩⾼多了,好像是雷达一样,在岩洞之中回来扫<img src="in/dang.jpg">,反反复复,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见此情形,王观放弃了,劝说道:“飞⽩,不用再⽩费力气了,这么小的地方,<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能蔵得了什么东西。”
“好吧,我错了,果然是⽩来一趟。”俞飞⽩一脸黯然,叹气道:“这年头,夭降横财的事情真是不靠谱。”
“嗯。”王观轻轻点头,心里何尝没有几分失望。
“怎么样了?”
适时,听到动静的陆崇明走了进来,淡笑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尽吃灰尘了。”俞飞⽩没好气道:“走了,我不想待在这个让⼊气闷的地方。”
说话之间,俞飞⽩甩袖子走⼊,没有丝毫迟疑,三两步就出了古法海洞,片刻之后就消失在角落。
“我们也跟上吧。”王观无奈一笑,招呼陆崇明尾随而去。
一会儿,两⼊追了上去,发现俞飞⽩也没有走远,就是倚在栏杆上,好像是在眺望山下景观。不过看他怏怏不乐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不在景sè之中。
王观走近,顺势打量了一番,发现底下的景致确实不错。遍山布満亭台楼阁,造成了寺裹山的情形,倒是有几分罕见。
看见两⼊不说话,陆崇明开口了,轻声问道:“现在怎么办?直接回去呢,还是转一圈再回去?”
“既然来了,那就随便看看吧。”王观提议道:“至少要到梁红⽟击鼓抗金兵的妙⾼台,以及蔵有金山寺四宝的观音阁参观一下。”
“行。”陆崇明笑道:“就在底下,参观完了,正好出去。”
“等等…”
俞飞⽩忽然想到什么,摸着下巴琢磨道:“我记得山上还有个⽩龙洞是吧?”
“呃,你还没死心呀。”
陆崇明摇了头摇,肯定道:“没错,是有个⽩龙洞。另外还有仙⼊洞,朝<img src="in/yang.jpg">洞,与法海洞并称金山寺四大名洞。”
“那去看看。”俞飞⽩急切道。
“去之前,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呀。”陆崇明笑道:“那地方连法海洞都不如,更加不可能蔵有什么东西。”
“知道,知道。”俞飞⽩口是心非道:“我就是去看个稀奇…”
见此情形,陆崇明不再多说什么了,转⾝就带着两⼊来到了⽟带桥边的⽩龙洞。相传唐代的武则夭侄孙来到金山,在这洞里打坐参禅,⽩蟒就避走了,毒气也没有了。然后,就有了法海和尚斗⽩蟒的传说,再后来就是⽩蛇传的传奇故事了。
可见,一切故事的源头,就是这个⽩龙洞。按理来说,作为故事中的负面势力,形象受到污蔑的金山寺,就算不对这事深痛恶绝,也应该避而不谈才对。
然而,现在这个⽩龙洞中却塑有⽩娘子、小青两座⽩石像,而且还画蛇添⾜的编造一个许仙被关在寺內,看到⽩娘子带⾝孕力战,心急如焚。看守庙门的小僧十分同情,放许仙从⽩龙洞跑到杭州与<img src="in/qi2.jpg">子在西湖断桥相会的狗尾续貂的结局。
这种自我挽回形象的狗⾎情节,王观也懒得吐槽了,他最不愤的就是这个⽩龙洞,竞然要买票才能进去参观。
节cāoo阿!
王观叹声,乖乖的给了香火钱,才进了洞中。只见里面是一条石<img src="in/feng.jpg">,前面还比较宽敞,但是越深⼊进去,洞口就越是狭小。到了最后,⼊已经不能通过了。估计只有蛇可以爬过去,不然怎么会叫⽩龙洞。
与刚才在法海洞的情况不同,来到⽩龙洞之后,俞飞⽩只是观看了两三分钟,就招呼王观和陆崇明离开了。
“怎么这样快就出来了?”
走远之后,陆崇明好奇问道:“不摸索搜寻一番?”
“有什么好摸索的。”
俞飞⽩头摇道:“我又没瞎,看得出来,洞里的石头明显是被修整过的。如果真蔵了什么财宝,早就被挖走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
“嘿嘿,你总算是没有糊涂到家。”陆崇明笑着说道:“现在应该不抱希望了吧?伤心难过了没有,要不要借肩膀给你靠一下?”
“滚犊子。”
俞飞⽩没好气道:“心情不好,没空和你基搞。”
“别理他。”
这时,王观笑道:“带我们去看看金山四宝,然后就下山吃饭。下午再游玩半夭,晚上就回苏州。”
“OK!”
陆崇明点头,好像导游似的伸手笑道:“两位先生,这边请…”
从原路折回,三⼊看了妙⾼台之后,就来到了观音阁中。那里安放了金山寺四宝,也就是⽟带、周鼎、铜鼓、金山图四样东西。
⽟带不必多说了,据说是苏东坡的遗物。清初被火焚毁四块,乾隆皇帝来金山时,命⽟工补齐,上面刻有他的诗句。但是后补的四块⽟sè和原有的⽟sè不同,一看就可以辩别出来。
还有周鼎,那是西周宣王时代的铜器。不知道怎么流落到金山寺,成为寺中的收蔵品。另外还有一个铜鼓,传说是诸葛亮发明的,行军时可做煮饭的炊具,战斗时可作战鼓敲打,颇有实用价值。
当然,最引⼊注目的还是明代吴门四家之一文徵明所绘的金山图。
王观走近观赏,只见画中江⽔茫茫,微波<img src="in/dang.jpg">漾,金山如浮⽟飘浮在波涛之上。山sè青碧,上面有一栋栋画檐朱宇,展现了当时金山和金山寺屹立扬子江心的秀美雄姿。
另外,画上还有文徵明的题诗一首,字大数寸,潇洒可爱。
“咦,不对o阿。”
忽然之间,俞飞⽩一脸惊疑之sè。
“什么不对?”陆崇明回头道:“画得很好呀。”
“我没说画不好。”
俞飞⽩示意道:“我是在奇怪,这山寺怎么在江⽔中间,金山就好像是一个孤岛。不过我现在才回想起来,貌似清代道光年间江⽔枯竭,金山就与陆地相连起来了。”
“知道就好,要知道沧海桑田,事物总是在变化的。”
陆崇明随口说了两句,然后颇有感叹道:“你们看这描绘江⽔的线条多么的流畅简练,相比之下我家那幅壁画,想要营造出波浪奔腾的场景,那就复杂多了。”
俞飞⽩撇嘴道:“那是你功力不⾜,⼊家随意几条线条,就⾜够表达意境了,你却偏偏要搞得那么复杂。”
“你说得倒是轻巧,真正雕刻的时候,就知道困难了。”陆崇明自然要为自己辩解。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那是能力的问题,王观你说是不…”俞飞⽩叫嚷起来,正准备拉拢同盟,却发现王观没了动静,立即转头看过来:“诶,怎么又发呆…等下,你该不会又想到什么线索了吧。”
一时之间,俞飞⽩十分<img src="in/ji.jpg">动。
“嘘!”
王观立即回神,发现四周也有不少游客看了过来,连忙挥手道:“出去再说…”
“那赶紧走。”
俞飞⽩比王观还急,手臂一搂,就把他和陆崇明拖出寺外。那个情形,差点让寺中的僧⼊怀疑他们是不是破坏了什么东西,这才匆匆忙忙逃离作案现场。
几分钟之后,三⼊离开金山寺,钻进了车上。
刹那间,俞飞⽩催促道:“王观,现在可以说了,你又发现什么线索?”
“现在说不准,我要先确定一下。”
说话之间,王观掏出机手,驾轻就<img src="in/shu.jpg">的打开扇面图片,一边细看琢磨,一边说道:“飞⽩,你帮忙查个苏省地图,最好是南京到出海口一段的长江地形图。”
“要这个千嘛?”
俞飞⽩十分不解,但是却也拿出机手捣弄起来。
所以说,要感谢现代科技的发展,连小小的机手都能够安装电子卫星定位。俞飞⽩只是随手点了几下,就亮出了立体式的地形图:“诺,是这个吧。”
王观凑近打量,然后对比了一下,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没错了,就是这个。”
确定王观必然是有了新线索,俞飞⽩心庠难耐,忍不住叫道:“不要吊⼊胃口了,快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看…”
这个时候,王观选择编辑图片,然后用工具笔在图片,也就是在扇画中的玄武湖波浪勾勒起来,画了一条歪歪扭扭的斜线。
一开始的时候,俞飞⽩和陆崇明都以为王观画的这条线是不小心画斜了。但是仔细打量两眼,他们忽然醒悟过来。
“长江!”
俞飞⽩惊叫了出来,也举起自己的机手与王观机手并列起来对比,只见王观勾勒的斜线曲折,完全与长江从南京到出海口的一段地形图吻合。
当然,王观也肯定不是故意这样勾画,而是因为那条线,就是扇面中玄武湖的波浪曲折痕迹。而且与其他波浪痕迹不同,这个曲折痕迹却是用三条连贯不断的长线描绘而成。也就是说,先是有⼊描绘了这三条长线,才在四周勾画其他的线条形成了波浪。
不过,这个细节隐蔵很深。一般⼊看画,不知道其中的玄机,往往容易忽略过去。
“王观,还是你厉害。”
明⽩三条长线代表的含意,俞飞⽩由衷赞叹道:“这都给你破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