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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发现雍正粉彩天球瓶的破绽,王观忍不住沉思起来,应该怎么不动声sè的戳穿这东西的真伪呢?另外就是,东西是谁送的,送东西的目的又是什么?王观更好奇的是,明明是巧夺天工的物品,完全可以当成真品赠送,为什么要说是仿品呢?
“咦,不对。”
就在这时,严老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断然道:“东西有问题,难怪说是仿品。”。。
“严老,东西有什么问题呀?”其他人一怔,急忙追问起来。
“好厉害的仿品。”
严老摇了头摇,有些惊疑道:“好家伙,仿得很<img src="in/bi.jpg">真,差点让我打眼了。要是底⾜款是大清乾隆年制,说不定就把我瞒过去了。”
“严老,您别卖关子呀。”郝宝来催促道:“您老说说看,东西怎么不对了?”
“画得不对。”
严老解释起来:“要知道雍正皇帝是个很讲究的人,官窑瓷器那真是奉旨制作的,皇帝下诏书指导应该怎么制作瓷器。但凡不符合他的心意,都不可能送进宮里来。”
“胎质釉料我就不多谈了,现在只说瓶上的绘图。”严老指着天球瓶上枝繁叶茂,桃实累累的纹饰说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图満了…”。。
所谓的満,是指整个图画环绕了整个瓶⾝,没有留下什么空⽩。
“那又怎么样?”郝宝来等人十分<img src="in/mi2.jpg">惑不解,因为在他们的感觉之中,瓶子图纹十分华丽雅致。桃实红粉sè,枝⼲黑褐彩,相互穿揷,柔美中闪现刚硬之气,极富立体层次美感,没有什么不对呀。
“留⽩太少了。”
此时。王观目光一闪,微笑道:“雍正皇帝为人比较孤⾼冷峻,说得不好听的就是有些孤芳自赏,所以整个雍正时期的瓷器,画工十分秀丽端庄,更偏向于清秀隽永。也就是说,要有⾜够的留⽩,这才体现出雅致的意味来。”
“可是这个九桃五蝠纹画得那么繁缛,那是乾隆时期的画风。”王观笑道:“所以严老才说如果落的是大清乾隆年制的款才合适。”
“另外还有一点,千万不要以为是画工画错了。要知道瓷器上的纹饰要怎么画。画多大,那是需要雍正皇帝亲自敲定,再由宮廷如意馆画师亲自cāo刀勾勒,绝对不会出错。如果错了,估计在烧成之后就给砸了,更加不可能存留到现在。”
说话之间,王观心里也充満了<img src="in/mi2.jpg">惑的情绪。毕竟他可以肯定,这个粉彩天球瓶是朱大先生的作品,因为上面有朱大先生的独门暗记。问题在于。以朱大先生的实力,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破绽?稀奇啊!
“就是这样。”
对于王观的讲解,严老予以⾼度的肯定,然后打量眼前的瓶子。有几分感叹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东西仿得好真,绝对是⾼手的手笔。问题是,⾼手的东西。怎么会出现这样明显的破绽呢?”
严老百思不得其解,这恰恰也是王观奇怪的问题。
“严老,您别多想了。”此时。郝宝来笑道:“有破绽总比没破绽好吧,要是没了破绽,那就成真东西了。”
听到这话,其他人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然而⾼德全则是心中一动,忍不住碰了下王观,微声道:“你怎么看?”
“回去再说…”王观悄声回复,突然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东西是谁送的,能够鉴别出东西是仿品,估计也是行家。”
“对呀。”
严老一听,也好奇问道:“谁送的东西?”
刹那间,中年人为难了,自然而然看向了稳坐如泰山的苏老爷子。
“尽管是仿品,不过也是很珍贵的东西。”苏老爷子笑道:“有福有寿,很好的寓意嘛,我也很好奇是谁送的礼物。”
“是位叫蒙坚的人。”中年人连忙回答。
“蒙坚?”
王观愣住了,忽然有种強烈的预感,这人肯定已经离开了。
“你们认识?”严老好奇道,看看⾼德全,又看看郝宝来,两人脸上充満了意外的表情,很容易让人猜想他们应该认识叫蒙坚的人。
“严老你也见过的。”郝宝来提醒道:“昨天隍城庙…那个青年。”
“哦,他呀。”
严老恍然,又感慨道:“真是老了,年青一代的鉴赏家,也不认识几个了。”
“严老,您是老前辈,不用认识他们,他们认识你就⾜够了。”郝宝来笑道:“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吗,其实我也很年轻…”
一时之间,大家乐了,心里多少有些佩服,毕竟不是谁都能厚着脸⽪说出这种话来。
与此同时,看见严老肯定东西是仿品之后,中年人也颇为失望,还以为能够在礼物之中拣漏呢,没有想到这只是奢望。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尽心尽责了,也受到苏老爷子的夸赞。中年人很⾼兴,立即抱着瓶子下去,继续鉴别其它礼品。
小小的揷曲过后…嗯,对于许多人来说,这确实是小小的揷曲。
当然,王观肯定不是这么认为,相反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直到吃了晚宴,坐着郝宝来的游艇返回沪城,他依然惦记着这事。
“王观…”
另外,也不仅王观惦记这事,上了游艇之后,⾼德全立即问道:“那个雍正粉彩蟠桃纹天球瓶是不是有问题?”
“没错,问题很大。”王观点头道:“那是朱大先生的杰作。”
“什么?”⾼德全先是一惊,然后飞快的头摇道:“不可能,朱大先生的作品,怎么会有这样大的破绽。”
“这个就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王观说道,顺手取出机手,亮出了证据。
刚才在观赏天球瓶的时候,他就顺便用机手拍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拍摄的是瓶上图纹的局限细节。恰恰就是这个细节,证明了他没有撒谎。
只见图片十分清晰,那是两<img src="in/gen.jpg">枝叶相互<img src="in/chan.jpg">绕牵连的地方。表面看起来十分正常,但是当王观把图片调整了一个角度,一个篆体朱字赫然显现。
“竟然是真的。”
尽管有心理准备,⾼德全还是忍不住惊叹道:“太奇怪了…”
“是啊,很奇怪。”
王观皱眉道:“要知道朱大先生是非常自傲,甚至自负的人,对于完美的追求,恐怕比雍正乾隆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xìng情,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作品出现破绽?”
“有道理。”⾼德全赞同道:“别说这么大的破绽,就是稍微有些瑕疵,他恐怕也会砸了,不可能存留世间。”
“不过我更加好奇的是那个叫蒙坚的人,他是怎么得到那件粉彩天球瓶的。”王观叹道:“可惜他早早离开了,不然一定要找他问一问。”
“问什么呀。”
与此同时,郝宝来在船舱走了出来,笑呵呵道:“王观,今天真是要谢谢你了。一会儿没二话,直接去我家的收蔵库挑一件你喜<img src="in/huan.jpg">的东西。”
“呵呵,那就谢谢郝叔了。”
王观也没推托,他从来不会拒绝一个可以近距离观赏各样宝贝的机会。
“客气什么,公平<img src="in/jiao.jpg">易嘛。”
话虽如此,郝宝来还是郑重其事的提醒道:“事先声明,东西你随便挑选,但是有一件镇库之宝,你可不能动…”
“王观,不要犹豫了,就挑那件镇库之宝。”⾼德全坏笑建议起来。
“无良损友呀,早知道不应该带你参观的收蔵库的…”郝宝来悔叹。
一片笑声之中,游艇全安返航,郝宝来也没有撒谎,直接开车带他们回家。那是位于市郊旁边的一栋别墅,有点儿园林风格,內部的装饰更是十分奢华。
而郝宝来的收蔵库,就在别墅里层一个十分宽敞的房间之中。通过严密的防盗门走进了房间,王观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一个小型博物馆,只见里头陈列了许许多多东西。
东西很杂,有⽟石、有陶瓷、有书画、有古籍、有牙角木雕等等,不过东西杂并不代表摆放杂<img src="in/luan.jpg">无章。相反,这些物件井然有序,每件东西都搁放得很好很全安,甚至有些物品还用透明玻璃罩子罩起来。
“咦,貌似又多了不少东西嘛。”⾼德全左右打量,也有几分惊喜的感觉。
“那当然。”
郝宝来得意洋洋道:“像你说的,收蔵的东西不能一成不变,应该像是江河溪⽔一样流动起来,这样才有生机活力。所以这段时间我不仅买了不少东西,也经常别人<img src="in/jiao.jpg">换…”
“对是对了。”⾼德全笑道:“不过眼力才是关键,不然你无论是买,还是<img src="in/jiao.jpg">换,都是打眼吃亏的份。”
“别小瞧人。”郝宝来不屑道:“我现在可是行家…”
“郝叔,你的镇库之宝在哪?”
此时,王观打断了两人的斗嘴,好奇的浏览起来。当然不是真想贪图郝宝来的心爱珍蔵,只不过是想见识观赏一番而已。
“呵呵,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蔵得隐秘一些。”郝宝来也不避讳,径直走到了角落,把墙壁悬挂的一幅油画拨开,只见底下有个类似<img src="in/ye.jpg">晶屏幕的东西。
与此同时,郝宝来伸手放在屏幕上,只听滴滴滴的几声,光芒闪动之间,房间zhōng yāng位置的地板突然开裂,然后缓缓冒出来一<img src="in/gen.jpg">方形柱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