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豪情万丈的滨中泰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曼哈顿的金融区,央中公园南面的一条大道上,量子基金的內部,部门主管以及以上的人也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过去一段时间的投资行情。
“我们的头寸还有多少,还需要几个<img src="in/jiao.jpg">易⽇才能出清?”德鲁肯米勒一边敲打着桌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自从出了智利那件事之后,他们事先建立好的底仓就大获丰收,⾜⾜赚了五亿多美元的利润,再加上上半年在期铜市场上赚了数亿美元,已经彻底地把从⽇元期货上的损失弥补了回来。如今他们正悄悄地从期铜市场上撤退,很快就会彻底脫离这个市场。
现在德鲁肯米勒的投资重点已经转移到了国美国债和股市上,尽管美联储在这一年三番五次地加息,但是国美经济的数据依然強劲无比,连带着股市也上涨了不少,现在正是转回国內市场的大好时机。
除了国美资本市场外,德鲁肯米勒也注意到俄罗斯市场,现在的俄罗斯正<img src="in/bao.jpg">受着严重的通货膨<img src="in/zhang.jpg">,府政为了昅引外部资金,竟然发了年息⾼达50%的短期国债,这在任何一个资本市场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只是现在的俄罗斯还没有对外来资本开放,想要通过正规渠道进⼊俄罗斯市场几无可能。不过据说华盛顿的某些游说团队正在莫斯科四处奔走,试图劝说俄罗斯的⾼层开放他们的金融市场。同时使卢布能够自由兑换。只不过这件事还没有半点头绪,不要说是德鲁肯米勒,就算是联储主席格林斯潘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太大的发言权。
“斯坦利,我们的头寸只有5000手,估计下一个<img src="in/jiao.jpg">易⽇就能出尽。”听到德鲁肯米勒的问话,一个主要负责期铜<img src="in/jiao.jpg">易的部门主管站起⾝来,恭敬地回答道。他是大宗商品<img src="in/jiao.jpg">易部的副主管麦肯。西尔维斯特,主要负责欧洲方面的有⾊金属。
听到这个回答,德鲁肯米勒満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问资本市场部:“关于债券市场。有团队在这里有头寸吗?如果有头寸的话。具体是多少?”
随即有人站起⾝来,和刚才的麦肯。西尔维斯特一样,恭敬地回答道:“目前我们的团队持有十年期的国债和三十年期的国债总共25亿美元,另外在期货市场上建立了1亿美元左右的空头头寸作为对冲。”
“南美市场呢?”德鲁肯米勒略微一沉昑。就接着问道。
又有一名主管级别的人站起⾝来。略微点了点头后就开始汇报在墨西哥、巴西和阿<img src="in/gen.jpg">廷等市场的<img src="in/cao.jpg">作。一串串数字从他嘴里飞快地吐出来。
…
将全部持仓情况弄清楚之后,德鲁肯米勒又吩咐了几句,就准备散会。这里要说明的是。一个大型的对冲基金资金管理是非常复杂的,通常的情况是通过市场的不同将对冲基金內部分为不同部门,相互间只负责其中一个市场,这些基金经理和他们的团队通过研究后向內部风险控制部门申请金额,然后在相关市场上建仓,如果亏损达到一定⽔平,就有可能被风控部门勒令停止<img src="in/jiao.jpg">易。
因此即便是德鲁肯米勒负责整个基金的资金管理,但他的精力也只能投放在其中数个市场上,现在他所负责的就是汇率市场和大宗商品中的有⾊金属,对于其他的市场他也只是菗空关心一下收益情况。
“斯坦利,请等一下。”就在德鲁肯米勒准备起⾝离开的时候,麦肯突然叫住了他。
德鲁肯米勒就是一愣,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其他的部门主管先行离开。等其他人都离开了会议室,他才重新坐下,一脸平静地问道:“麦肯,是不是期铜市场有什么问题?”
“不是的,先生。”麦肯<img src="in/tian.jpg">了<img src="in/tian.jpg">嘴<img src="in/chun2.jpg">,有些不安地接着说道“关于我们在期铜市场的<img src="in/cao.jpg">纵,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收益方面已经逐步回笼到了公司的账户上。先生,我想说的是,尽管我们已经逐渐地从期铜市场上菗⾝离开,但是期铜价格并没有出现较大的波动,而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德鲁肯米勒就打断了他,有些失望地望着他:“麦肯,你不会单纯地认为期铜市场上只有我们一个多头吧?要知道,虽然我们这一次利用了外部消息,但是以目前市场对铜的強劲需求,即便是我们突然从这个市场上离开,恐怕铜价也下跌不到哪里去吧。”
“先生,我不是说这个。”麦肯有些狭促地回答道“我想说的是智利方面,<img src="in/gen.jpg">据我在那里的可靠报情,劳方似乎失去了控制,和资方的谈判陷⼊了僵局,我个人认为这可能是另外一波拉升的好机会。”
“智利方面?”德鲁肯米勒一怔,随即陷⼊了沉思之中,麦肯也不敢打断这位顶头上司的思考,小心翼翼地陪在旁边。五分钟后,德鲁肯米勒才重新抬起头来,双眼紧紧地盯着麦肯,一字一句地问道:“麦肯,你这个消息可能会让我们遭受重大的损失,知道吗?如果智利方面真的宣布罢工,那么我们先前为平仓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部⽩费了。”
麦肯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立刻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嘴<img src="in/chun2.jpg">抖抖索索了半天,这才蹦出一句话来:“智利方面的这个消息并没有得到确认,我再继续打听打听吧。”
话虽这么说,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趟这滩浑⽔。刚才德鲁肯米勒的说法,他想当然地认为是德鲁肯米勒在表达他的不満,因此下定决心准备在第二个<img src="in/jiao.jpg">易⽇清空所有的头寸。
德鲁肯米勒却认为麦肯充分领悟了他的意图,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会议室。
…
伦敦,钟石也在和<img src="in/jiao.jpg">易员们商量着明天的<img src="in/jiao.jpg">易。
“安德鲁,我让你准备的事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钟石面⾊严峻,不苟言笑地问向安德鲁,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看到钟石这副模样,原本还想说笑几句的几个<img src="in/jiao.jpg">易员头就是一缩,纷纷收起调侃的心思,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态度。
“放心吧。”安德鲁正要开口汇报,突然发现钟石对他眨了眨眼,会意过来的安德鲁轻咳一声,正了正嗓子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他看见钟石给他眼⾊,就知道这件事不适合让除了他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原本还想说的话顿时咽回肚子,换上另外一套说法。
“很好!”钟石点了点头,转过头对着其他<img src="in/jiao.jpg">易员们说道:“先生们,后天就是期权执行的⽇子。尽管我们目前已经有25000手的多头头寸,但是我要求你们在明天的<img src="in/jiao.jpg">易⽇里继续昅纳多头仓,具体价位在2750美元左右,可以适当地提⾼一部分价格,但是不能超过2780美元,目标是5000手,怎么样,能做到吗?”
5000手的买单,分布在整天<img src="in/jiao.jpg">易时间內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因此当钟石宣布了命令之后,几个<img src="in/jiao.jpg">易员脸⾊就是一变,其中安⽪特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道:“钟先生,如果明天盘中出现暴涨的现象,那么我们该怎么做?”
他所说的情况的确有可能发生,如果在天域基金強势扫货的情况下,期铜价格很有可能上涨到2780美元甚至更⾼的位置。
“一旦到达2780美元的位置,就按照时间的顺序依次平掉我们的低位仓,只要把价格维持在2750美元以上就可以了。先生们,这是你们第一次<img src="in/cao.jpg">纵市场,记住,要将价格维持在这个区间內,既不要⾼出这个区域也不要低了,你们可以看成这是我对你们的一次考验。”钟石想了想,就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此时在他们的账户內,还有七亿美元左右的资金,这些资金其中一部分是留作结算之用,另外有接近三亿美元被钟石转化为现铜,能动用的只有不到两亿美元的资金,因此钟石决定在维持仓位的同时要出掉一部分的头寸,将资金变现出来。
“好!”有了钟石这番话后,几个<img src="in/jiao.jpg">易员就有了底气,他们互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喜⾊。这次钟石能够放手让他们<img src="in/cao.jpg">纵,他们自然是摩拳擦掌,准备大⼲一场。
钟石也不管他们,自顾自地拉着安德鲁走到一边,悄悄地说道:“等到期权执行的那天,我们继续在市场上拉升。最近lme公布的库存情况,已经让上涨变得极为困难了,这种情况正适合我们一边拉升,一边出货。相信在低位有不少的客户乐意接下我们的平仓单,等到期权执行之后,我们再…”
安德鲁仔细地听着,不住地点头,他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明⽩过来,钟石先前为什么让他<img src="in/jiao.jpg">易最近到期的期铜合约,又为什么让他把所有的现铜都逐步地运⼊lme的仓库,按照钟石的这番<img src="in/cao.jpg">作,期铜价格不涨都很难。
时间过得很快,这边钟石和安德鲁讨论着,那边的几位<img src="in/jiao.jpg">易员也正在热烈地讨论,三十分钟后,他们最终制定了一套<img src="in/cao.jpg">作策略,即在明天通过⾼位开出5000手的多头仓的同时,在市场上平掉一个多星期前昅纳的多头仓,数目依然定在5000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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