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子上油滋滋、黑黢黢的木偶,厉凌伸了个懒<img src="in/yao.jpg">,他知道,发生在爱丽丝家的故事该结束了。
至少,那个下算子的家伙,在半年之內应该不会再冒泡了,自己对他的惩罚不算太重但也绝对不轻,除非这家伙是个短命鬼,稍微一腾折就蹬腿了。
至于他和道格拉斯兄弟的恩怨情仇,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估计这个家伙这次吃个教训,也能长长眼睛。
最起码,在纽约芒赖镇上,还不是以他的鲁班术修为就能撒野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他这一次一定能明⽩。
不过,他吃了亏、应该能反应过来,是他埋在格兰特家的厌胜镇物被人破了,只希望这家伙能冲着破厌之人而去,而非再针对格兰特一家…
否则,厉凌相信,以鲁班术杀人,纵是福尔摩斯来探案,他也永远查不出真凶来。
厌是破了,下算之人也教训了,现在,就该禳解了。
要禳解这种独厌、且镇物现在仅剩下极微弱的一丝咒煞,已<img src="in/gen.jpg">本不需要专门的禳器,厉凌以一<img src="in/gen.jpg">法指分别抹过木偶头顶上的“覆宅⾎盆咒”<img src="in/xiong.jpg">部肚部腹的“谐口咒”以及脚底的“残刖咒”后,三道本已孱弱的咒应立时消去。
然后,厉凌又禳解了那道借煞符牌,如此一番动作后,笼罩在格兰特一家头顶上的厌胜诅咒<img src="in/yin.jpg">霾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爱丽丝的机手响起来,她一接电话,当即喜上眉梢,挂上电话对厉凌喊道:“厉,我妈咪醒了,医生说一切体征都还不错!”
“唔,估计,明天戴维就会转出icu了,他也会很快恢复健康的。”厉凌说完,不由感到一阵疲倦,这一次却不是⾝体疲倦,体內的鲁班真气如此浑厚,基本上这已经不大会再让他元<img src="in/yang.jpg">空乏了。
这一次,是心里疲倦。
害人,杀人,救人,饶人,其实只是转念之间,一念可为魔,一念可为佛,特别是当手里掌握了特殊力量的时候。
18岁的少年,已经真正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发觉,自己当时真的是起了杀心,而且“杀心”这种东西,就跟鸦。片一样,也许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戒掉…这让他有些惶恐。
“厉,我现在要去医院看我妈咪,你会陪我去吗?”爱丽丝突然抓住了厉凌的手,一个香吻如蜻蜓点⽔一般地在他额上触过,留下一缕芳香,<img src="in/dang.jpg">溢在空气中。
厉凌有些懵了,不,不!这可不是初吻,吻额头不算初吻…他<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鼻子,赶紧避开爱丽丝火热的目光,
一耸肩道:“啊,爱丽丝,我该回家了,一天夜一了,我⺟亲一定很担心我。代我向你⺟亲问好,并送上我的祝福,她和她丈夫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爱丽丝被厉凌的怂样给逗笑了:“我当然会告诉他们,虽然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里面有什么奥秘,但我知道,这一定是你为我们家带来了好运,厉,谢谢你!”
“能为你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很荣幸。”厉凌向⽩人少女打了个响指“对了,记住我说的话,家里不要让陌生人进来,尽量减少单独外出,多注意⾝边和周围情况。”
“我记住了,我⾝上会带好一瓶辣椒⽔!”爱丽丝握握拳头道。
“唔,我后天会再来找玛丽肖,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厉凌说罢走向了院子,发动了汽车,爱丽丝也开出了一辆车子,在车里向厉凌喊道:“厉,记住,你答应带我去旅游的!”
“这事有眉目了我一定打你电话。”厉凌在车里向她一挥手,两人开上路然后道别。
望着她驶远的车子,厉凌心下起伏不定:girl,和你自己三个月后的命劫比起来,你家里这一摊子事情真的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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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厉凌好好泡了个澡,松弛一下绷紧了两天来的神经。好在枫条和桐子没找上来,他怕的就是这两个家伙吵着要让自己传授他们鲁班术。
自己会鲁班术一事,他原本就想保密,只是现在这<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能了,何况,对于传授一事他真的无能为力,除非枫条和桐子两人能修炼出鲁班法炁来。
三师兄的三个徒弟,只有大徒弟松果最老实本分,而桐子就不说了,这小子就是个偷油吃的耗子,不省事的主儿。
枫条虽然习武<img src="in/gen.jpg">骨上佳,但在厉凌此时看来,他气量小了些。
对常人来说,气量小当然不是问题,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气量小就有些问题了。
哪怕他天资再⾼,因为气量小,心<img src="in/xiong.jpg">不够开阔,格局就不会大,这对他的眼界拓展和武学境界提升是有局限<img src="in/xing.jpg">的。
厉凌也是因为脑中突然传承了这一套鲁班术后,又骤逢万年灵物法器再造丹田,奇经八脉豁然开朗,气量、格局便会随之提升,这无形中让他的眼界和世界观有了崭新的重塑。
所以,厉凌才会看出来枫条的问题,何况,气量小的人,往往<img src="in/xing.jpg">格会有些缺陷,只是枫条还未暴露出来而已。
厉琳见到儿子平安无事归来,又为儿子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询问了格兰特家里的情况,又和厉凌说到了旅游的事儿。
她告诉厉凌,她的好朋友、合伙人安迪刘,有一张皇家游轮公司旗下“玛丽皇后号”的vip⽩金卡,可以⼊住游轮超级豪华套间。
而最近“玛丽皇后号”正在做环球处女航行,即将驶到夏威夷,她打算和儿子去夏威夷旅游,然后乘“玛丽皇后号”返程。
听到“皇家游轮公司”厉凌心头微微一凛,也没想太多,然后便回到他的练功房做晚课。他家的这套别墅也是复式,虽然比不上格兰特家那等豪华别墅,但也有五个房间,他将一间大房间装修成了练功房,绑上了沙袋、安装上了铁杠和木桩。
一套马氏青木拳走下来,又运功吐纳三个小周天,感觉到体內真气澎湃奔流,厉凌心头悦愉之感无以言表。他相信,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和三师兄<img src="in/jiao.jpg">手估计也能过上二、三十招了。
早睡早起的习惯,厉凌只要不被耽搁,就一定会保持下去,所以不到晚上九点时他已经进⼊了梦乡。
至于早上,他从来不定闹钟,一来生物钟会提醒他,二来桐子几乎风雨无阻地都会来叫他。
可是,经过这几天的腾折,他的生物钟明显失灵了,而桐子今天凌晨也没来叫他。
厉凌又是一觉睡到了近八点!
“妈,桐子怎么又没来叫我?”厉凌赶紧穿⾐爬起来,跑到楼下,厉琳收拾完毕正准备出门。
“桐子早上六点多就打过电话来,厂里出事了,他直接到厂里去了。”厉琳神⾊有些凝重。
厉凌见⺟亲如此神⾊,如何不知道事态情形不一般,当下问道:“厂里能出什么事?一百二十多年都<img src="in/ting.jpg">过来了,那些⽩人条子来找⿇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厉琳发动车子,探出头道:“这一次,厂里三个广东人、两个古巴人,都被抓了,那么多活一下子没人⼲,你三师兄现在急的不得了,我得赶紧去找点人手。”
“又是安德森?”厉凌立即问道。
“不是这个⽩人胖子还能是谁?”厉琳一叹“我们这五个鱼儿,也不知怎么就被他给发现了,他一大早就带人来将他们给带走了。”
“安迪刘还能帮上忙吗?”厉凌想到了⺟亲的合伙人,安迪刘是华人大企业家,人唐街著名的华人风云人物,社区董事,过去厂里很多⿇烦,都是他解决的。
“这事现在不太方便⿇烦他,他今年要竞选纽约市议员的,极有可能是咱们华人第一个议员,将来,说不定他还能坐上纽约州长的位置。”厉琳摇了头摇道,
“好了,我得走了,我先找人手⼲活,不然没法给客户<img src="in/jiao.jpg">货。那五个鱼儿,也只好这样了,唉!早餐和参汤在锅里,小樱中午会在厂里为大家烤火<img src="in/ji2.jpg">,你早点去。对了,那些钱别忘了<img src="in/jiao.jpg">给你三师兄。”
望着⺟亲开车离去,厉凌心头逐渐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安德森是个种族主义者,歧视亚裔尤其是华人,但他却是普纳尔镇的治安官,多次来找过利华木工厂的⿇烦,厉凌自然知道这个人。
可厂里那五个“鱼儿”都是偷渡客,抓到就会被遣返,任谁都没办法。
厉凌心中愈觉烦躁,见厨房餐桌上有一碟油炸花生米,走上前抓起六粒,手指捏出一个鲁班卦中“亲卦”印决,然后将花生米丢在桌子上,但见其中两粒蹦了开去。
“一粒向北,北属坎为上卦,一粒向东南,东南属巽为下卦,坎六巽五得十一数,此时上午八点多,辰时五数,共得十六数,
“以六除之,二六一十二,得天风姤,第四爻动,变兑卦,互见重乾,卦中乾宮属金,而巽卦生⽔,又以乾金薄,而兑⽔浅,兑二之数,乾时为一,浅⽔薄金则为囚,可知一时之內、二亲有浅⽔薄铁之牢…”
一个时辰內,两个亲人有牢狱之灾?!
卦推到这里,厉凌一个战栗,他在纽约除了老妈之外,还有三师兄秦绍楠,三个师侄秦松、秦枫、秦桐,以及一个师侄女秦樱,都是胜似一家人的亲人。
可现在一占鲁班卦“亲卦”由卦象推出这六人中竟有两个人要坐牢,而且就在两个小时內(一个时辰)!
只不过是“浅⽔薄铁之牢”也就是说,他们犯下的事不大,但这是在国美,就怕犯了事吃了官司留下案底,这对人生将来的影响是很大的。
都是知法守法的善良老实人,而且都是国美公民,他们会犯下什么事进去蹲号子?
脑中承传的鲁班术经过这三、四天的实践,厉凌现在绝对不会怀疑它的灵验和神准。
看来,这次是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啊…半晌,厉凌一阵苦笑,果然是,有得必有失。
承传了鲁班术后,老天看来是怕自己闲的疼蛋,先是腾折别人、让自己掺和进去,现在,腾折到自家头上来了!
厉家祖上有铁训传下,第四条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必还击”既然犯到自家头上了,那就没什么多犹豫、不忍心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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