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陈心心喜极而泣,走上前抓住了廖三的手。
渡尽劫波,脫得命厄,廖三已然重见光明!
厉凌一望廖三手里犹在悲鸣的小公<img src="in/ji2.jpg">,一声轻叹,旋即向廖三一抱拳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恭喜廖三爷老树逢舂,再见天⽇!”
原来,厉凌<img src="in/gen.jpg">据陈家<img src="in/yang.jpg">宅所犯下的”双脚乌梢煞”而化解得来的一只艮坎煞宝——双尾金<img src="in/ji2.jpg">,
恰是廖三在二十多年前为陈家<img src="in/yang.jpg">宅堪改金龙宝局时已然点化出的逆龙之术!
所谓改龙亦可逆龙,改龙触犯天谴以致瞎眼,而逆龙则能赎还业障、解破孽煞以卸下天罚,
这一切早在廖三的算计之中,他以逆龙之道破掉了这艮坎煞宝怪胎上的孽障——多出来的一只尾巴,
这煞宝之体中的灵气幻化实体,便是他双眼复明的“解药”
“这只公<img src="in/ji2.jpg">被我拔掉了其孽尾,精炁已卸,便再也不是金<img src="in/ji2.jpg">,自不能让⺟<img src="in/ji2.jpg">下金蛋了,它现在就是一只普通的公<img src="in/ji2.jpg">。”
廖三将小公<img src="in/ji2.jpg">放在地上,任它一阵悲啼奔逃出屋。
“从此,这世间便没了这天降怪胎,我的天谴已去,双眼复明。”廖三站起⾝来,
掐指一算“果然是,厉凌,你爷爷算准我瞎眼落难二十年,迄今正好是第二十个年头!”
正是:
谁将妙局解连环,
一坠孽尘若许年。
仙人犹有回舂手,
廿载终能一见天。
一人能有几个二十年?甘愿忍辱负重,铁心落难,一瞎二十年,再见天⽇之际,已是耄耋老矣,堪问几者能做到?
自然,众人莫不是一阵感慨,尤其是陈心心,満脸<img src="in/dang.jpg">溢着泪⽔。
她从小便在廖三⾝边长大,虽然后来廖三被陈文龙囚噤,但她作为陈家“公主”仍然可以探望廖三,两人真个是亲如爷孙女。
自然,她所有的风⽔命理见识都是廖三传授。
一席长谈,厉凌也终于明⽩了这一切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自然离不开大西蔵宝。
张献忠蔵宝近四百年来,早有无数人马势力殷勤寻找。
包括満清王朝、军阀、江湖术士、国外传教士、袁世凯、二战时国美的梅乐斯上将、⽇本略侵者都曾兴师动众,却皆无功而返。
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消减人们对财富的追寻和望渴。
民国时期,一位姓杜的清朝遗老因犯案走投无路,受到曾任四川省府秘书长的杨⽩鹿接济,在杨家一住便是几年。
为报恩,临别前,杜姓遗老将多年来随⾝携带的一个檀木匣转赠与杨⽩鹿,并说匣內所蔵乃是张献忠埋银的蔵宝图,
此图由当时参与张献忠埋银的一名石匠偷偷绘制。据说张献忠撤离成都时,由⽔路起程,船少人多,大量金银财宝无法携带,
便在莹华寺(望江楼对岸)上船时,下令把金银集中起来,在石佛寺侧面挖了一个大坑埋蔵,为了防止怈漏秘密,
张献忠命人将经手埋金蔵银之人全部活埋。有个石匠漏逃出来,把埋蔵金银的地点和情况画在纸上,传给了他的孙子。
后来几经辗转,这张蔵宝图落到这杜姓遗老⽗亲手中。他心知关系重大,便装在檀木匣子內好生珍蔵。
杜姓遗老虽知道此乃是无价之宝,可自己无法挖掘,又不敢献给官府,只好赠给杨⽩鹿。
杜姓遗老希望杨⽩鹿挖掘到这笔宝蔵后能“善为运用”此后多年,杨⽩鹿一直珍蔵木匣,从未向任何人透露。
1937年冬,杨⽩鹿将此事告诉了当过师长的好友马昆山,两人一拍即合,认为此事大有可为,
于是四处奔走,成立了锦江淘金公司,专事打捞宝蔵。他们按照原图纸方位丈量、细密探索,
推断出埋蔵金银的地点就在成都望江楼下游对岸,原石佛寺下面三角地段<img src="in/jiao.jpg">叉点左侧的江边。
于是,趁着1938年冬河⽔较小的良机,锦江淘金公司组织开挖,却没有任何收获。他们不死心,1939年冬又继续挖掘。
上百人前前后后忙活了十个多月,竟真挖出一个大石牛和一只大石鼓!
“石牛”、“石鼓”都出来了,依照那首广为流传的歌谣,能买下成都府的“万万五”⻩金⽩银还远吗?
杨⽩鹿等人赶紧买来金属探测仪,不久后的一天,金属探测仪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找到了!”
消息迅速传遍川蜀大地,挖宝事件被传得神乎其神,但历史又一次和人们开了玩笑,工人们费尽心力,却只挖出3大箩筐铜钱。
且再把视线移回三百多年前——公元1691年冬,时值清康熙三十年。
南京牛首山幽栖寺,一位须发皆⽩的老和尚正和一位四十来岁的壮年道士下棋。
一局犹自难分难解之际,老和尚手里的一枚⽩子“嘣”的一声碎裂成两半。
老和尚掐指一算,良久叹道:“‘子’拆两半便是‘一了’,又是⽩子,拆下来便是‘百了’,唉,一了百了,廖道长,和尚我命不久矣!”
“髡残大师须眉童颜,精气正旺,何出此言?”廖道长面有惊诧。
这位老和尚,便是明末清初和石涛、朱耷、弘仁等巨匠齐名的“四僧”之一的画家——髡残(1612-1692)。
“实不相瞒,和尚我出家之前,姓刘,老衲三十来岁时,参加了南明何腾蛟反清大举,何部后来与西南王孙可望联兵共举,
“加之老衲靠着书画也薄有一些名声,清廷对老衲屡屡招降,<img src="in/yu.jpg">以侯爵封赏,不从,遂成満清通缉要犯,
“老衲出家之后隐姓埋名,避居古刹,也总算平安躲过了清廷鹰⽝追缉,悻悻然一晃五十年,可道长有所不知,
“清廷鹰⽝以及多方人马对老衲的追捕从未停止!”髡残和尚说到这里,蓦然一诵佛号“阿弥陀佛!”
廖道长亦是掐指一算道:“贫道跟大师<img src="in/jiao.jpg">游已久,对大师这些过往早已<img src="in/shu.jpg">知,大师已经避得了五十年的‘天命之年’,
“在命术中,这便算得脫胎换骨,再世为人,清廷是早已失去了对大师你的命数之胁迫了,无妨无妨!”
“善哉善哉!”髡残大师一阵头摇“道长,老和尚跟尔忘年之<img src="in/jiao.jpg">,敬重你之人品和道行,且又已知和尚我大限将至,
“今⽇便把一桩惊世之谜道给尔听,亦算是我二人三生有幸,缘分一场。”说到这里,髡残站起⾝来,望着天外云鹤,往事浮上眼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