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进宇的实验编号是七号,也就是说在他之前已有六个人接受了冬眠实验,但无一例外这前六次实验都失败了。实验者们不是在冬眠中生命迹象突然消失就是在醒唤时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失败,为此苏逸辰心里很是烦躁。
冬眠的技术理论上绝对不会有问题,赶进度出来的设备虽然还不完美,可按照苏丽的模拟运算也能够达到正常效果,可连续六次的失败却给苏逸辰心头蒙上了一层<img src="in/yin.jpg">影,虽然每次失败后冬眠步骤和整体方案都会相应调整,以减少不确定因素出现,而且从目前情况来看,一次的效果比一次更好,真正成功就在眼前。
可问题在于罗妍的病情,几天前,罗妍的病情突然恶化,又一次被推⼊了手术室。这次手术时间比上次还长,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按照医生的说法,罗妍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如果癌细胞继续扩散,她很可能<img src="in/ting.jpg">不过下一次。
罗妍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苏逸辰很清楚这点,假如再这么拖延下去的话,就算冬眠技术全部完成,那么这对苏逸辰来讲也没了任何意义。可以说,倪进宇的这次实验对苏逸辰非常重要,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看着倪进宇躺进了冬眠箱,早就做好准备的助手们依此上前,分别把连接管线一一接上,等做完这些后,苏丽<img src="in/cao.jpg">纵设备对倪进宇进行最终扫描检测,检测结果表明一切正常。
“注⼊冬眠剂。” 苏丽提醒苏逸辰可以开始了,苏逸辰却没有马上命令开始,而是望着冬眠设备深深昅了口气,这才下达了指令。
冬眠剂,这是一种新型的复合物药。主要是用来进行冬眠的辅助药剂,它的定量、注<img src="in/she.jpg">方式和控制度极为严格,稍有差异就会导致冬眠者的失败。在之前一号和二号实验体的实验过程中,由于冬眠剂的剂量控制稍有偏差,从而导致了实验体的死亡。
经过前面六次实验,苏丽现在对冬眠剂的控制已经达到了极精细的地步。蓝⾊的冬眠剂经输<img src="in/ye.jpg">管线缓缓注⼊。躺在冬眠箱中的倪进宇并没有觉得丝毫疼痛,只是感觉注⼊的部位有些凉意。
这凉意很快过去,接着倪进宇觉得有些困,这并非是疲倦的那种困乏,更像是儿时在⺟亲怀抱中的那种温暖和安宁感。随着这种奇妙感觉的出现,四周的景象渐渐模糊,声音也越渐越远,他的双眼很自然地微微合闭起来。
“药剂输⼊实验体情况良好,是否进行营养剂输⼊同时降温开始?”苏丽问道。
“可以。注意把握降温节奏,监测实验体生命迹象。” 苏逸辰回答道。
冬眠箱的箱盖缓缓盖起,一种类似于纯净⽔的营养剂开始注⼊,同时苏丽控制着冬眠箱的温度逐渐降低,每降低摄氏0。1度,冬眠箱內的人体生命特征在设备控监下同步反馈。
半小时后,温度到达了摄氏5。6度,这个范围是冬眠最佳温度点。冬眠不是冷冻(冷蔵)技术。它不作为超低温以保存人体为理论基础,而是在适当的温度和环境中以减低新陈代谢为原理从而延长人体机能在长时间的维持。
一切看来很顺利。有了之前的几次失败经验,倪进宇进⼊冬眠状态一切都好。等温度控制完成后,倪进宇的新陈代谢在设备和药剂控制下达到了一个极低的状态,如果没有仪器监测,他现在几乎等同于一具尸体,但是苏逸辰清楚的知道。他还活着,只不过进⼊了冬眠。
下达维持和继续观察的命令,苏逸辰手上还有别的事暂先离开了实验室。实验体的成功与否还要经历些⽇子才能知道,如果等到时候能够顺利地把倪进宇从冬眠中醒唤,而且又不损伤到他的⾝体机能和健康。那么这项技术才算是真正完成。
几天后,罗妍的病情依旧没任何好转,现代医学只能勉強控制着她情况不会急剧恶化,可这种控制也是有限度的,无论是物药还是其他方式,都会极大损伤罗妍的⾝体机能,庒榨她的生命潜能。
这种手段虽然能够暂时延续罗妍的生命,可终究治标不治本,而且这种手段越是运用,罗妍的⾝体也会变得越来越虚弱。⾝体的虚弱与否,这对于将来进行冬眠的成功率有很大影响,苏逸辰不能不为此担忧。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倪进宇的实验过程转眼就过去了一周时间,在这一周中全由苏丽负责,一切监测结果表示这次实验比以往都好,从目前情况来看,这次成功的可能<img src="in/xing.jpg">极大。在实验结束时间的到来这一天,苏逸辰亲自坐镇实验室,指挥苏丽对倪进宇进行醒唤工作。
按照步骤,苏丽开始逐步醒唤工作,当半小时后冬眠箱缓缓打开,躺在里面的倪进宇依旧如同刚刚躺进去的时候那样,安详地合着双眼。
醒唤最终时刻到来的时候,苏逸辰两眼紧盯着反馈数据,因为他知道现在是最重要时刻,一旦稍有问题就将前功尽弃。
“人体体温恢复上升,摄氏11。7度、摄氏11。8度、摄氏11。9度…新陈代谢开始辅助恢复…心脏功能辅助恢复…呼昅功能辅助恢复…。”
一小时后,苏丽告诉苏逸辰,倪进宇的醒唤工作即将完成,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了。听到这句话时,苏逸辰情不自噤握住了拳头,深深屏住呼昅。
绿⾊的解眠药剂通过管线缓缓注⼊倪进宇的体內,随着药剂注<img src="in/she.jpg">完成,躺在冬眠箱內的倪进宇的生命特征变得越来越強烈,他开始和正常人一样自主呼昅,从他起伏的<img src="in/xiong.jpg">口可以看出,他即将醒来。
倪进宇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在个梦没有任何梦境,只有一种说不清的安宁。就像是无忧无虑的幼儿时那样,这样的感觉他好久都没有了。
朦朦胧胧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倪进宇努力睁开眼睛,可当双眼好不容易打开的一瞬间,一道柔和的⽩光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呆呆地望着,不明⽩自己究竟在何处,难道他来到了天堂?
“七号!你能听到我说话么七号!”
有人在自己耳边问,七号?什么是七号?倪进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当他顺着声音的来处看到了一张年轻,同时还有些<img src="in/shu.jpg">悉的脸时,这才想起⼊睡前的事。
“对的,我是七号,只是个实验体,也是一个要搏一线生死的死囚。”倪进宇悲哀地回忆起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参加的实验是不是已经成功了,好像自己躺下去没有一会儿时间,他对着那年轻人眨眨眼,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嘶嘶的音节。过了好一会儿,在几个穿⽩大褂的人帮助下他缓缓坐起,这才用稍恢复过来的嗓子回答:“我能听见你说话,我…我刚才怎么了?”
谁想,当倪进宇这句话话音刚落,四周的人顿时发出了一片<img src="in/huan.jpg">腾,所有人全都兴⾼采烈地拥抱着<img src="in/huan.jpg">呼着,看着这一切,倪进宇<img src="in/gen.jpg">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瞪着<img src="in/mi2.jpg">惘的双眼,但他心里又隐隐约约之间觉得这事应该和自己有关。
而当他再看那位年轻人时,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和别人一样<img src="in/huan.jpg">呼雀跃,相反,这个年轻人脸上居然満是泪⽔,神情<img src="in/ji.jpg">动地有些不能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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