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img src="in/gen.jpg">烧火<img src="in/gun.jpg">能有多大的威力?从它的名字看,顶多就是辅助烧火之用,为五⾕杂粮呈现各种食物形态添了一把火。如此看来,一<img src="in/gen.jpg">烧火<img src="in/gun.jpg">确实太过卑微和不起眼,它混迹在灶台角落里无数的木材和稻草里面,有时候甚至找不到它。
不过,烧火<img src="in/gun.jpg">的价值可以通过人加以提升,所以当你看到一个大和尚将一<img src="in/gen.jpg">烧火<img src="in/gun.jpg">耍的呼呼生风、威力无穷之时,你只有闭嘴的份儿,而绝对不会再嘲笑那<img src="in/gen.jpg">不起眼的烧火<img src="in/gun.jpg">。
事实上,聂海花已经被这烧火<img src="in/gun.jpg">的魅力所折服。这大和尚每一个点、挑、拨、扫、打的势姿都⾜以在人⾝上留下致命的一击,就算对手众多,凭着这<img src="in/gen.jpg">烧火<img src="in/gun.jpg">,也能横扫一大片。这烧火<img src="in/gun.jpg">的一头因为长期烟熏变得黑乎乎的,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它的威力,反而增添了它的特⾊。
大和尚的<img src="in/gun.jpg">法出神⼊化,聂海花也看的忘乎所以。正耍到尽兴处,那大和尚隐隐觉得有人在看他,便停下⾝形,回头一看,是位女施主,便上前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聂海花也回礼道:“阿弥陀拂,大师的<img src="in/gun.jpg">法真是一绝,方才在下看的⼊<img src="in/mi2.jpg">,没想到打扰到大师练功,实在罪过罪过。”
那大和尚⾝着青⾊僧⾐,头顶九个戒疤相当显眼,一副弥勒佛的相貌,笑呵呵道:“不打紧,不打紧,做完斋饭,闲来无事,便拿这烧火<img src="in/gun.jpg">耍耍,活动活动筋骨,让女施主见笑了!”
聂海心花中暗忖,连这煮饭的和尚也是个⾼手,这少林寺中的绝顶⾼手不知厉害到什么境地了,便道:“大师太过谦虚了,就您这几下子不知能打败多少武林人士呢!”
那大和尚“阿弥陀佛”道:“出家人习武只为修炼,強⾝健体,体悟禅意,并不为了那些输赢争斗。”
聂海花道:“不过倘若世道有难,就算是出家人也该出一份力。否则人世受难,出家人却躲在山中逍遥,岂不是有违‘慈悲为怀’之理?”
那大和尚道:“施主说的不错,历史上少林寺确实响应过朝廷的号召,出动僧众抵抗外敌。不过那都是在情非得已之时方才如此,不到万不得已,出家人还是应该在山中清修度⽇。”
聂海花好奇道:“少林僧众抵抗外敌难道也是用这样耝陋的兵器?”
那大和尚笑道:“出家人耍刀弄<img src="in/qiang.jpg">有**份,所以这烧火<img src="in/gun.jpg">最符合我们的⾝份。施主可别小瞧了这<img src="in/gen.jpg"><img src="in/gun.jpg"><img src="in/bang.jpg">,这少林<img src="in/gun.jpg">法在当年抵御外敌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几乎达到以一敌十的效果。”
聂海花道:“看来是我见识短浅了。这少林寺的外家功法果然是一绝,不仅拳法精湛,连这兵器也与其他各门各派大为不同。”
那大和尚道:“看来施主对这各门各派的武学甚感趣兴。”
聂海花道:“仅仅是平时行走江湖,略知一二罢了,大师见笑了,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那大和尚道:“贫僧法号明诚。”
聂海花道:“明诚大师有礼。”
那大和尚接着问道:“施主此次来少林寺所为何事?还是只想见识见识这少林功夫?”
聂海花见这明诚大和尚既然问起,便坦然道:“不瞒大师,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见见方丈,有要事相商。不过,此前所遇的明觉大师说要等到初一方才可能见到方丈,所以在下就在此等候,不敢随意打扰方丈清修。”
那明诚大和尚笑道:“原来施主是来见方丈的,你我有缘,也聊的投机,我便为你引见一二。”
聂海花一听心中非常⾼兴,有人引见总比自己在此处瞎子摸象一般強的多,双手合十道:“有劳明诚大师,如此一来,甚好。”
聂海花只道这明诚大师是个烧火的和尚,一定⾝份卑微,不想此人竟然可以为她引见,心中疑惑这少林寺內的僧众阶层地位。不过,既然有人为自己引见,便也不去管其他,见到方丈才是最为至关重要的。
聂海花跟着这明诚和尚七绕八拐地行至一间坐落在后院的古朴禅房,这禅房的外观与其他禅房并无二致,一样的古朴素净。
明诚和尚道:“施主且在此等候片刻,容贫僧进去通报一声。”
聂海花道:“有劳大师。”
不一会儿,那明诚和尚便出来了,道:“方丈有请。”
聂海花这才进⼊禅房,见到了少林方丈。只见这方丈⾝披袈裟,正在打坐修行,表面看似乎已经睡着的模样,但那眼珠却在眼⽪下转动不已,这证明这方丈只是⼊定了,而非真正睡着。
这方丈并非如想象中那般苍老,反而精神矍铄,神采熠熠生辉,只从外表绝对猜不出他的实真年龄。
聂海花等了片刻,这方丈才睁开眼睛,起⾝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适才坐定将近尾声,所以有所怠慢,还请施主见谅。”
聂海花见这方丈一点架子也没有,甚为亲切,便也双手合十道:“打扰方丈清修,还请见谅。”
那方丈道:“明诚说施主有要事与我商量,不知所为何事?”
聂海花见这明诚和尚也不退下去,反而与那方丈并列站着,不免对这明诚的⾝份感到好奇,便道:“在下确实有要事,但在此之前还未请教方丈法号。”
那方丈道:“老衲法号****。”
聂海花一听,心中便有数了,都是明子辈的,看来这煮饭的明诚和尚与扫地的明觉和尚都是得道⾼僧了,当下便问道:“那明诚大师和明觉大师是?”
那方丈道:“均是老衲的师弟。女施主一进这寺院,明觉就已经来告诉我了。女施主不说,老衲也知道所为何事。”
聂海心花中一惊,她在江湖上少有露脸,而且这少林寺的和尚在深山中,如何认得自己,便疑惑道:“难道方丈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方丈笑笑道:“实非老衲有此等特殊能力,而是朝廷与天香第一阁之事已经传遍,连我这深山寺院也不例外。”
聂海花道:“看来这件事的影响力确实不小,方丈也一定知晓我的⾝份了。”
那方丈道:“老衲只知施主定是天香第一阁的其中一位,却不知是哪位。”
聂海花道:“在下聂海花。”
方丈道:“原来是聂施主,想必聂施主此番前来一定是要我少林寺出面参与此事。”
聂海花见这方丈心如明镜,事事料中,占得先机,不免一阵紧张,看来在这件事上,这方丈早有定夺,便道:“在下实非有意打扰,只是出于无奈,危机当头,还请方丈能够助天香第一阁一臂之力。”
那方丈道:“少林寺僧众清修为主,江湖中的事情不应⼲涉,施主还是请回吧。”
聂海花早知这方丈已经笃定,但不料竟如此之快下了逐客令。不过,她并不死心,继续道:“少林寺以慈悲为怀著称,难道眼看他人落于危难,而袖手旁观?”
那方丈道:“出家人讲究随缘,倘若偶尔遇见他人处于危难,自然要伸出援手。但这种积极主动的援助,佛并不提倡。受苦受难之人太多,倘若出家人来者不拒,又如何清修?”
聂海花道:“皇上已经下令悬赏,如果少林寺能够出力,少林的盛名和实力定然更上一层楼,这少林寺在方丈手中能够做出此番成绩,必然垂名青史。”
方丈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为钱财、不为名利,只为清静禅修。施主多说无益,还是请回吧。”
聂海花受到此番直接的拒绝,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这少林和尚有些不近人情。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些出家人一心向佛,与世俗纷争原本无什关系。
不过,最令她不痛快的是这少林方丈对她了若指掌,早已有准备,这使她事事处于被动。即便她再深谋远虑、处事精微,也无法逆转别人已经笃定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