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敞篷之人幽幽道:“你们仍然不信吗?”
其中有些人已经跪倒,由不信变成了信服。但始终有一部分人仍然伫立着,他们心中仍然有着传统的信仰。
“我离去之时,这大火也将熄灭,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不信之人必得惩戒,人不成人。”⾝着⽩⾊敞篷之人留下这一句后便飞升了。
众人看的真切,那大火果然瞬间熄灭。
那些原本伏地不起的人,⾝子伏的更低,仿佛这一抬头就得罪了真神,就是对真神的大不敬。
大约有十人仍然站立着,始终不跪拜。在他们心中,真正的神仍然是佛祖或祖先。眼前的一切虽然惊奇,但至于他们而言却是极其陌生的。
⽩青青看着眼前伫立不动的十人,笑着道:“神也叹服你们的勇气,所以,既然如此,你们便永远做站着的勇士吧。去为建立神的国度而献⾝!”
⽩青青一个挥手,仿佛在让这些人退下去。不过,这些人永远都不会退下去了,他们的眼神已经变了,变得空洞无神,眉心有着朱砂印记。从此,他们的蛊人⾝份已经确立,他们将是⽇月教蛊人队部中的一员,而蛊人队部是⽇月教最強的敢死队,他们的使命只有一个——献⾝。
悠扬的笛声响起,仿佛倾诉着无数的哀怨。这十个人像是听到召唤一般,排列整齐,跟着⽩青青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将去向何方,但一定是向死而生。在这个世界上,谁又不是如此呢?
⽩青青就是他们的牧羊人,他们就是这羊圈中的羊。羊的命运就是养肥待杀。
…
…
这样的场景不断重复上演在国全各地,只是那⾝着⽩⾊敞篷的人任谁都可以装扮。⽇月教的信众和蛊人像雨后舂笋一般茁壮成长起来,势力无可限量。
道佛两教受到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冲击。这种状况就像瘟疫一般在众人当中蔓延开来,道佛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人们开始崇拜新的真神。
又是一个道家重镇被摧毁,信众跪拜一地。其中有一个<img src="in/shu.jpg">悉的面孔,赵木晴。她混迹在人群当中,跪拜的同时忍不住抬头看所发生的一切。
这一切她再<img src="in/shu.jpg">悉不过,⽇月教的所有伎俩她都领教过。她知道凭借一人之力绝无可能抵抗,所以只能假意顺从。
赵木晴看着⽩青青吹着笛子领走那群人,知道这群人的终点在哪里,也知道这群人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匡木文的例子实在太过印象深刻。
不过,赵木晴此行的目的是找小辫子臧浩,所以对于这个強大的敌人,她无暇顾及,也无能为力。
沿路打听下来,她知道丽宝公主领着小辫子臧浩就在附近。她一定要找到小辫子臧浩,让他脫离丽宝公主的控制。
赵木晴刚刚起⾝,只觉一人塞了东西到自己手里,回头一看,那人早已跑的不知所踪。
一张纸条“青玄湖”三个字赫然映⼊眼帘。凭着直觉,她知道这定然是小辫子的所在之地。
赵木晴心急火燎,打听着青玄湖的所在,迫不及待地赶过去。
…
…
这青玄湖就在城郊,与其说是湖泊,还不如说是大隐于市的深宅大院。这府邸围着青玄湖而建,亭台楼阁不计其数,假山园艺分布在周边,所有审美的极致乐趣都体现在此处。
偌大的地方,要找到小辫子的踪迹也难。正当不知所措之际,赵木晴只觉⾝侧有人影一闪,她立刻跟了过去。
穿梭在这些假山石当中,赵木晴觉得像是在玩一场躲猫猫的游戏。这些假山石所构造的人工洞⽳自有一阵清凉,夏⽇一定是个避暑的胜地。
不过,现在的她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想找到小辫子,看看他的情况如何。
沿着径花行走,眼前是狭长的巷道,幽深和绵长,不知通向何处。但赵木晴还是大胆地往前走去,道路的尽头,右转又是湖⽔。这⽔里养着上百条的锦鲤,⻩⻩⽩⽩地在⽔中自在的游,有些⾝形肥大,有些⾝形娇小。
赵木晴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这锦鲤倘若没有人喂养,万万不可能养的如此壮硕。黑⾊的天鹅在湖⽔中闲游着,好个小桥流⽔人家的诗情画意。
丽宝公主斜卧在<img src="in/chuang.jpg">榻上,小辫子臧浩侍奉在⾝侧,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丽宝公主。
赵木晴看到这种情形,已经不再生气,反而微笑道:“看来我还是找到了你们。”
丽宝公主半眯着眼睛,轻抚着小辫子的脸庞道:“他永远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找到了又如何?”
赵木晴看着小辫子任人控制的样子,心中有些忧伤“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永远和绝对,公主不应该如此自信。”
“哦?”丽宝公主坐起⾝道:“看来你是来教育我的?”
“不敢!我只是提醒一下公主罢了。”赵木晴谦逊道。
“其实,他与我在一起要快乐很多,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呢?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公主说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为何公主不肯放手呢?还要使这种伎俩锁住一个男人的心?”
“既然你也说了,我是公主,那就代表可以随心所<img src="in/yu.jpg">选择自己所爱之人。什么叫伎俩?我只是让他臣服而已。”
“这就是公主所谓的爱吗?”
“难道不是爱吗?”
“公主何必活在自欺欺人的梦幻泡影中?倘若你恢复他的主动意识,他如何能爱你半分?”
这句话似乎深深刺痛了丽宝公主。她神情有些愠怒,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我不想跟你耍嘴⽪子,我只想告诉你,你想得到的,定然是不可能的。”
赵木晴看着摇着蒲扇的小辫子臧浩,心生怜悯。他好歹是个纵横海上的商人,如今却只能伴在女人⾝侧,像个男仆一样侍奉左右。这样的他,与奴隶又有什么两样?
赵木晴大声喊道:“小辫子,你醒醒,不要再受这个女人蛊惑,否则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丽宝公主笑而不语,她知道任赵木晴怎么呼喊,这男人绝对不会回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