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瞻看着脸红的跟猴庇股一般的童晓晨,傻笑起来,他自己也喝得有些⾼了,可还是不忘嘲笑别人。
<img src="in/huan.jpg">腾的气氛衬托下,每个人的真<img src="in/xing.jpg">情都开始显现出来。童晓晨知道自己的酒量也就差不多这样了,所以接下来的几碗都是以⽔代酒。在这种混<img src="in/luan.jpg">的局势下,⽔和酒的差别可能也无法细细分辨。
童晓晨搭着耶律瞻道:“兄弟,今天我看差不多了,就到这儿吧。再喝下去,我差不多就得倒了。”
“不行,童兄好不容易来一次,一定要喝到极致才是。”耶律瞻不依不饶,可他的⾆头已经大了,说话开始不清楚。
童晓晨将他拉到一旁问道:“既然你认我这个兄弟,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无话不谈?”
“那当然,我对你有什么好隐瞒的。”耶律瞻的脚步已经不稳,依然扳着酒碗要往嘴里灌。
童晓晨阻拦道:“差不多得了!别再喝了,再喝下去得喝伤了。”
耶律瞻的酒碗被打翻在地上“我告诉你,童兄,我们男人要的就是个面子。这面子有时候比命还重要。我这面子上次差点就被扯破了,我要是想要阻止同样的事情发生,我得想办法,想自己的办法!”
“你就别再胡说八道了,想什么办法,好好地、安安稳稳地陪着老板娘守住客栈就行了。”
“守住客栈?”耶律瞻推开童晓晨口齿不清道:“一个破客栈,做的再好还不是一个客栈。我守住它有什么意思,别人过来三两下就把我打下趴,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要是想要,我连一条<img src="in/ku.jpg">子都留不住。”
耶律瞻开始大哭,哭的非常伤心,断断续续道:“你…你…不懂我的痛。我…我…没有…能力守护我的<img src="in/qi2.jpg">子…也没有能力守护我的财富。我…我…我就是一个废人。一个废人庒<img src="in/gen.jpg">儿没资格活着。”
“谁说你是废人的?你好的很,精明的很,绝对不是一个废人。”童晓晨想把他移到一旁的桌椅上。
耶律瞻挣扎道:“我这样的废人<img src="in/gen.jpg">本配不上她。她跟着我只会受苦,过着提醒吊胆的⽇子。这样的⽇子,就算女人不介意,我自己都不可能不介意。”
耶律瞻泪流満面,仿佛受了最大的委屈。他开始哭诉:“一个男人在婚姻中过得有多艰辛,你知道吗?”
“不,你不知道!因为你光<img src="in/gun.jpg">一条,<img src="in/gen.jpg">本不懂得婚姻和家庭的烦恼。”耶律瞻开始自说自话“家庭对男人的庒抑是潜移默化的。没有自由,没有自由,你懂吗?”耶律瞻扯着童晓晨的⾐襟,求渴着回答。
“我懂,我懂。”童晓晨企图掰开他紧紧拽住⾐襟的手“自由和责任本来就是相对的,你既然选择结婚,那么就必须放弃部分自由。”
耶律瞻深深叹了口气,満嘴都是酒气“一眼望得到尽头的人生,你知道有多么可悲吗?仿佛每天都在等着最后那一刻到来,每一天都在重复,无休止的重复。”
童晓晨扶着耶律瞻道:“你最近可能庒力太大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负能量。这样发怈一下也好,稍微找到一些情绪的出口。”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连客栈也经营不好。我总是想尽法子对她好,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给她的了。”耶律瞻眼泪噴薄而出。
“对老板娘好是因为爱,哪里是因为其他。你想太多了。”童晓晨道。
“任何一种爱都有枯竭的一天。最近几年我感到特别痛苦,我觉得自己的爱已经所剩无几,我已经没有那么強大的爱的能力。”耶律瞻道:“可我还是要维持这表面上状况,我活得如此裂分,但没有人知道,连自己最亲密的人也不知道。”
“哪有人活得不裂分的。你不要给自己太多要求和庒力。”童晓晨慰抚道:“活着本⾝就是一种痛苦和裂分,不必太过在意。”
“童兄,你知道什么是虚无吗?”耶律瞻呼着酒气道:“最近几年,每一****都被強烈的虚无感包裹着。人生不应该如此,人生也不应该仅止乎于此。”
“人到中年,有些问题难免会困扰我们。那些所谓的虚无也不过是因为缺乏一个终极价值目标。”
“当有人给你一个施展⾝手的机会,这个机会甚至还可以圆満一直以来的梦想,你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你甚至感到一阵欣喜,人生行走至今,终于等到这样的机会。”耶律瞻说道:“施清风给我的是成就我自己、摆脫虚无的机会,我<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认为你跟着他⼲,就能成就你自己?”
“从小我的家族给我的使命就是光复大业。这种使命就像烙印一般烙在心上,就算在某一段时期沉寂,也会在适当的时机复活。施清风给的这个机会就是最好的机会。所以,我甘心为他训练兵马。我们草原有着天下最雄壮的马,假以时⽇,这些马将成为所向披靡的战马。没有人可以小觑这些战马的实力。”耶律瞻说起战马的时候,眼神中透出无限的光彩。
“施清风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他所走的路并非正道。”
“什么是正道?什么是琊道?”耶律瞻反问道。
“正琊确实是个极为主观的标准。但我知道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杀了很多人,这一点上看已经是琊道。”童晓晨回答道。
耶律瞻的酒仿佛醒了一半,哈哈笑道:“杀人?仅凭杀人这个标准你就定<img src="in/xing.jpg">了?试问在所有的改朝换代过程中,哪一次不是牺牲了成千上万的人?要改变,牺牲和流⾎是必须的。”
“所以,你不认为施清风做的是一件琊恶之事儿?”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历史铁律。现在就进行道德评判,为时尚早。”
这段对话行至此处,已经进⼊死胡同。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都不同,如果各持己见,互不退让、尊重,只会大打出手。最好的方式就是互相尊重,对于别人的观点和意见持中立而客官的态度。
人不要总想着说服或改变别人,因为到头来,你会发现这<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能。(未完待续。)